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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心里攥的有些湿的镯子,双手递到郎中手边。
“不着急。镯子你收回去,回头有钱了再给。”
郎中客客气气的把手镯推回去。
今年冬天,大雪封山,村民们都不太富余。
这点小忙能帮就帮了。
张氏感激的道,:“谢谢先生宽容我几天。”
“你公公的病,只能养,去不了根。”
郎中言下之意,吃多少名贵的药也去不了根,喝与不喝其实意义不大。
能熬过冬天,兴许来年春天会好点。
张氏谢过郎中,又把人送到门外。
郎中匆匆告辞,跟着其他人去下一家看病。
苏炎和二梅在被窝里听到刚才娘和郎中的对话。
“二姐,咱家是不是没钱了?”
二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抓药的钱都没有,还得用娘的镯子抵,肯定是没钱了。
“二姐,咱们也去挣钱吧,给爷爷抓药。”
“可是现在去哪里挣钱?大雪封山,哪都去不了。”
苏炎趴在被窝里沉默了一会,声音带着失意,:“昨晚娘和大姐一会哭一会笑,肯定说的是这事。”
二梅望着门口的棉门帘,轻声道,:“睡觉吧,明天咱想法子挣钱。”
张氏送走先生,回到房间,看见孩子们都睡着了。
听着苏炎和二梅的呼噜声,张氏帮他们掖好被角。
她侧耳听着隔壁屋的咳嗽声,越来越大。
心里的担忧也越来越大。
家里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苏晴知道。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往后可以少跟着这个家吃点苦。
等到给三个孩子都成了亲,把公婆送走,她就算替老三完成人生任务了。
停了一天的风,忽的刮起来,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每个人都在忧心,有的忧心来年收成,有的忧心人情债。
第1023章 洞房游戏(二更)()
秦家院子。
挑着的灯笼被风吹的来回摆动。
侍卫们担心灯笼着火,提前吹熄了灯笼。
院子里最后一点亮光灭了,就连天上的繁星都被漫天风月遮盖。
只有一个屋子还亮着灯,里面依稀有动静传来。
“娘子,咱们是不是该吹灯歇息了?”
男人声音温柔低沉,带着魅人的磁性。
可是坐在八角桌前面的女人却充耳不闻。
一双眼睛定定看着摊开的本子。
“你先睡吧,我把大家送的礼钱算一下,日后好还。”
村里大多都是勉强度日,尤其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得置办年货。
每一笔礼钱都是人家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娶媳妇是个大的开销,一般家庭负担不起,于是就有了各家各户都出一点帮着娶媳妇的传统。
秦羽川哀怨的坐在床边,对着苏晴的背影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苏晴心虚的不敢吭声,:“额。。。我还不困。”
她的月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来了。
“娘子。。。”秦羽川起身蹭到苏晴身侧,捉住她的手裹进自己的手掌心。
苏晴知道他想做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额。。。你看,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咱们不能动。”
“不动,不动,都听媳妇的。咱们是不是抓紧时间生个娃娃?”
他的眼眸像深情的泉水几乎要将她湮灭。
苏晴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被秦羽川霸王硬上弓了。
于是她故意严肃的说道,:“先算账,再洞房。”
话毕,秦羽川老老实实的坐下来,看着摊开的账本。
“说话算数。”
“算数。你先跟娘子我说说手里还有多少钱?”
他手里没钱了,今天借了隔壁严家的盐巴还没有还。
苏晴瞅见他沉默,心里大概也清楚了一二。
成亲置办的东西,样样都是最好的,就连她这一身嫁衣都能当珍品供起来了。
“没钱了也没关系,以后有娘子当家,日子越过越红火。”
两人商量着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秦羽川越听脑袋越沉,没一会就爬床榻上睡着了。
苏晴给他盖好被子,在床边看着他白皙的面容傻笑。
她成亲了,一切都美的像一场梦似得。
苏晴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粗糙的掌心不似他脸颊光洁,却很温暖。
洞房花烛夜,这对新人和衣而睡。
远在镇上的另一个洞房正香汗淋漓。
“啊啊。”
吴小哥的爹娘站在楼下朝二楼望去。
“动静太大了,刚才街坊都来问我是不是在家里杀猪呢。”
“算了,年轻吗,随他们去吧。”
二楼只住着吴小哥和他弟弟。
弟弟年纪不算大,根本不知道哥哥房间里在做什么。
只听见一声高过一声,吵得他睡不着觉。
“哥,哥,你们玩什么呢?吵的我睡不着觉。”
弟弟天真的站在门外敲门。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吴小哥躺在床上求饶。
“月月,饶了我吧。”
月月抬手拭去颈间的香汗,对吴小哥的持久表示钦佩。
“行,你厉害。不过咱们没完。”
吴小哥欲哭无泪的看着月月披好衣裳去开门。
第1024章 巧媳妇(三更)()
“来的正要,帮嫂子个忙。”
月月一开门就把吴小哥的弟弟拽进屋子里。
吴小哥弟弟还不到吴小哥的腰,根本不知道洞房是这么回事。
一进门就看见哥哥穿着衣裳被绑在床上。
“嫂子,你和我哥在玩什么游戏?我也要玩。”
吴小哥看着天真的弟弟,欲哭无泪。
“睡觉去。”
月月嘿嘿一笑,摩拳擦掌的靠近吴小哥。
“人家说要跟咱们一起玩,就让他帮我好了。”
弟弟不知道要做啥。
“我也要玩。”
“乖,听嫂子的话就让你玩,这根羽毛给你,挠你哥脚心。”
吴小哥忙求饶。
“张月月,我可要喊了?”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洞房花烛夜呢,没人来。”
“嫂子喝口茶,挠你哥脚心,明天嫂子给你买糖葫芦。”
弟弟一听有好吃的,立刻听话的照办。
月月听着吴小哥的叫声,喝着茶,慢悠悠道,:“说,以后谁当家?”
“娘子,娘子。”
“以后要是存私房钱怎么办?”
“挠脚心。”
。。。。。。
月月还要求吴小哥说一些甜言蜜语,又拿出一张纸,让吴小哥把所有的承诺都写下来,签字画押。
折腾到半宿,月月累的倒头就睡。
吴小哥被迫笑到腹肌都隐隐作痛,根本奈何不了身边睡死过去的媳妇,只能望天流泪。
清晨鸡叫,这一屋子人还睡的不省人事。
秦家院子,厨房的烟囱已经开始冒白烟。
苏晴起床梳洗一番,去厨房点火做饭。
侍卫们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也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
她想问问喂骡子大鹅黑狗还有鹰的饲料在哪里,只能自己找了。
生上火,提了一桶水,大铁锅咕嘟咕嘟烧着。
这个年代唯一的好处是,刷锅碗瓢盆不用洗洁精,因为几乎没有油水,清水一抹就干净。
一口铁锅可以烧水煮饭炒菜,还不串味。
烧上水,苏晴满院子找饲料。
终于在骡子棚子里找到干草料。
用闸刀切碎干草喂给骡子。
进厨房用昨天喜宴上的汤水绊了点粮食喂给大黑狗和大白鹅。
看见鹰,苏晴犯难了。
其他都能随便喂点吃的饱腹,这个鹰是个宝贝东西,究竟该吃啥?
肉?
若是春夏秋,还能抓点野味给它吃,现在寒冬腊月的人的口粮都紧张,没有多余的荤腥喂它。
苏晴和鹰一高一低的对视着。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鹰扑棱着翅膀从骡子的鞍上飞下来,踩着大黑狗和大白鹅的脑袋,飞到地上,和它们一起吃麸子。。。。
“你可真懂事,等开春了,让你吃肉吃到饱,现在先委屈点吧。”
苏晴笑着拍拍鹰的脑袋。
秦羽川醒来看见身边的位子空着。
听见院子里的对话,挑开窗户笑道,:“它就好这口。”
兴许是肉吃顶了,这只鹰自从落在这个院子就改吃素了。
往日没少跟别人家的鸡鸭抢食吃,每次不吃个大肚朝天不回来。
风雪已经,天边黛色如画卷,美的不像话。
窗棱上面积着厚厚的白雪,就像发面馒头一样洁白无瑕诱人。
第1025章 放佛在说,睡了他(四更)()
秦羽川一身白衣慵懒靠在窗棱边,白皙挺俊的面容被映衬的更加俊逸邪魅。
“娘子,你这么看着为夫,是否觉的昨夜亏欠为夫什么?”
洞房花烛夜,这个财迷媳妇竟然算了半夜账,他竟然也不争气的睡了过去。
大婚前的几晚,他彻夜失眠,好几天没睡安稳了。
昨个洞房挑盖头的时候她就发现秦羽川眼下发青。
虽然这丝毫不损他俊美容颜。
可是睡饱后,眼底的青色不见,整个人都像是吸饱了天地精华般耀眼。
秦羽川只是懒懒靠在那里,一颦一笑都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放佛在说,睡了他。。。
苏晴口干舌燥,咬着唇道,:“洗漱,一会吃饭还要奉茶。”
她嫁过来的第一天一定要给公婆一个勤快的印象,不然定要揪着秦羽川回房间去。
厨房里的水烧的滚烫,盛出来给秦羽川送过去一些,其余的就放在公婆门外,等他们开门就能看到。
早晨的饭菜很简单,一些青菜粥,切了一些白萝卜丝用油盐简单腌制了一下。
爽口又暖胃的饭菜端上桌。
苏晴拉着秦羽川给公婆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