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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脚下的青石路板,不知该怎么办。倒是刘旦显得有些平静,不慌不忙地向李灏解释道:“公子说笑了,公子刚来府上对府中事务还不尽了解,其实除了瑶儿小姐府中还有一位大小姐,却因为之前犯了错而被。。。。。。。”
刘旦未说完,东儿已经跪地,眉角间尽是忧伤,“李公子,求您救救小姐,自从三年前夫人过世后,小姐每天都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前些天被冤枉罚到悠草菀静思,说是静思其实是变相的折磨,悠草菀是个很诡异的地方,如果小姐继续留在那里估计不多日就要命丧于此了。东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永远照顾小姐。”
李灏听后却勾唇一笑,“是吗?可是这又与我有何干系?”深闺宅院往往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女子之间的斗争激烈而又残酷,没有能力的过于单纯就无法存活,更何况堂堂一个嫡女怎么会让自己流落到如此地步。想起纸条上美丽隽秀的卫夫人小楷,字字之间却皆是无奈,不知是个怎样的女子,主仆之间情谊倒是很深厚。
“李公子,二小姐请您到瑶香阁一叙。”李灏看了一眼前来通报的小厮,淡淡回了一句“嗯,这就走吧。”接着也不管面前两人面色如何,便信步走开了。
东儿失落回到悠草菀,远远地便看到方蓝心靠着窗户咳嗽,加紧了脚步走到屋中。“小姐,你怎么又在窗前吹风呢,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东儿会担心的。”方蓝心却甚不在意,回头问道:“东儿,见到刘护卫了吗,纸条给他了吗?他怎么说?”东儿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好久这才开口:“小姐,那张纸条。。。。。。”“嗯?”方蓝心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果然,片刻后东儿再次说道:“我把纸条递给刘护卫时,被。。。。。。被李公子看到了,就连纸条也被他夺了。”
看来真是天命了,若是这位李公子是个慈善之人,大可不必担心,但若是个心怀诡异之人,恐怕。。。。。。方蓝心长叹一声,只觉胸中堵住一口气无法上提,耳边似乎有人一直喊着自己,但又渐渐听不大清,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那是个好美好美的梦,遍地紫罗兰,散落在她淡蓝春衫上的长发之上,身边是个温柔端庄的女子,她的怀抱好温暖,裙裾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兰花香,那是母亲最爱的花。细细的花瓣无声地落到脚下,落到深深的下面,铺的地面亮丽无限。柔和的清风卷起她的头发在空中蜿蜒。那个女子就站在她面前,在纷飞的花瓣之中看她,眸间尽是温柔与不舍。她听到她说“丫头,要照顾好自己,要坚强,以后母亲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她慌张地拉住女子的裙角,小声呼道:“不要走,我舍不得你!”然而那个女子却温柔地笑了,用纤纤素手点了点她的额角,笑道:“丫头,总有一天我们要分开,不是么?”说完便朝着远处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她着急得出了一身的汗,着急得去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是吧,好像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是什么呢?为什么自己又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猛然睁开眼,一切好像都没有变,简陋的房子,简陋的装修,好像有冷冷的东西滴在自己的脸上。
她看到一身素衣的东儿正坐在床畔小声的哭泣,这丫头,怎么哭起来眼泪就像掉了线似的。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热乎,“傻丫头,怎么像是在哭丧?”东儿抬头,眼泪却依旧掉着,“呸呸,小姐不要胡说,小姐是要长命百岁的”。
“好好,长命白岁,不要成个老妖精就好。”东儿突然就笑了,“小姐,你没事就好。”方蓝心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假装没心没肺的笑着。却在这时,两人听到门外长长的响亮的通报:李公子来访!李公子来访!
主仆二人立刻停止了嬉笑,东儿着急地说道:“小姐,怎么办,我看那李公子定是为了白天小纸条的事而来,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告诉了老爷,若是如此,又该怎么办?”方蓝心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想起梦中母亲说的自己要坚强,便佯装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小姐,东儿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不如小姐继续装晕吧。”
第8章 8。悠草菀秘事(三)()
“装晕?东儿,这样能行吗?”东儿替她掖了掖被角,答道:“小姐,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只能拖一时算一时。”
是啊,如今落到如此处境,还能怎么办呢!头刚刚靠枕头,一身白衣如雪,衣着之上毫无半点修饰的男子便进了菀中,身后紧随着几个随从。东儿立刻出门迎接:“公子有礼了,但不巧小姐今日身体抱恙,无法待客,着实抱歉。”
“哦?是吗?”李灏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莫非是昨日风雨侵袭,小姐定是着凉了,不知是否请过郎中?在下不才,早年跟着王先景先生学过几年医术,不知可否帮小姐看看病症何在?”
东儿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原本就是想借着生病一事推脱,如今他倒好,说什么替小姐诊治,若真如他所愿,那岂不。。。。。。真想着该如何委婉推脱之时,却听面前那男子继续说道:“小姐的纸条还落在我这,原本想借机物归原主,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方蓝心在房中将外面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入了耳中,微微起身,靠在身后的墙上,用力地呼吸着。只觉得胸臆冰凉一片,无数乱麻塞在那里,无从理起。见好久东儿都不再言语,便重重地咳嗽了两下,微弱地唤道:“东儿。。。。。。”
东儿见自家小姐叫唤,也不再管面前的男子,立刻跑进屋中。方蓝心抬头看到李灏,他正站在淡淡日光之下看着他,唇间笑容温柔。从门外卷进来的风将他白色长袍吹得高扬,他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方蓝心微微侧身,稍稍行了个礼:“见过公子。”却只是这样一句简短的话,让她不小心灌进了几口冷风,又咳了起来。
李灏垂着眼睫,浓长的睫毛盖住了他明湛的眼睛,却掩盖不住他唇间的笑意,他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紫色短衫配着浅白长裙,长裙上印着蓝色小花,倒是显得清新自然,但衣制的料子已有些脱线,看来只是陈年旧衣。想来先前那位小丫头说得没错,这位挂牌的大小姐日子过得并不是怎么好。
方蓝心见一个陌生的男子一直打量着自己,觉得这位男子有些无礼,有些恼怒地想要开口提醒,却觉得胸中一口气逆行不上,头也越发疼了,紧接着又晕了过去。东儿见状,急的直哭。李灏眉头微微一皱,隔着丝帕握着方蓝心的手腕替她把脉。片刻后,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你家小姐病寒入体,又加上劳思过重,高烧不止,你们就没请郎中吗?”
“小姐一直说她没事,自打那天她提及伞后,每日就坐在窗边发呆,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话也渐渐少了许多,她常常开着窗户望着门外,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刘兄”李灏朝门外喊了一声。“公子,何事?”刘旦闻言入门静立一旁。“不知刘兄是否知道小姐说的伞。。。。。。”话未说完,却见刘旦出了一头冷汗“这件事。。。。。。我也是打小曾听我祖父提过。”刘旦正要开口,却被李灏阻止了,他看了一眼正忧心忡忡坐在方蓝心床边哭哭哒哒的东儿,再次皱了一下眉头,快步走到窗边,提起书桌上的毛笔写下药方,细心吹干后交到东儿手上并耐心嘱咐道:“去城南20里的张家药店铺按照这张药方抓药,回来后熬成药汤,早晚各一次喂你家小姐喝下,不出三日,药到病除。”
东儿拿着药方朝李灏鞠了好几个躬,便立刻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外。李灏这才示意刘旦继续说下去。刘旦叹了一口气,开口:“那时我还年少,我的祖父在方府当花丁,每日负责修剪花草。方府对下人素来不大苛刻,日子倒也过得尽如人意。一日,祖父兴高彩烈地回来,向我们提起方府的新夫人。”
“是方小姐过世的母亲?”李灏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问着。“不是,若不是祖父提及我也不知原来。。。。。。在王氏之前还有一位夫人徐氏,据说是老爷年少时游历西湖遇到的,想来也是缘分所致,徐氏是前朝徐将军的遗女,自小性格活泼,时常喜爱扮作男子在街上游玩。那日有个店铺无端着火,众人先是忙着灭火,后来有人想起铺中还有两个孩子,皆是惊慌失措。老爷那时年轻气盛主动冒火寻人,徐氏竟也跟着进去了。所幸最终孩子被救出,两人也是相安无事。”
刘旦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窗外接着说道:“老爷与徐氏一见如故,本想与她结为兄弟,徐氏却不愿意,便也不好勉强,但依旧时常与她一同外出游乐。一日,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到了客栈来找老爷,并递上一封书信。老爷这才终于明白那徐氏竟是个女子,并且再过几日,徐夫人就要将她嫁给一位富商的儿子,奈何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早已情根深种。于是老爷就携名片上门拜访,这才搓成了一对好姻缘。”
李灏听此,慢条斯理地从茶壶中倒出一杯茶,“这倒是段奇缘。”
“可不是!不多久老爷就带着徐氏进了门,完婚那天却很是低调,听说是徐氏要求的,老爷也就顺了她的意,之后徐氏便一直住在悠草菀,也就是现在大小姐住的地方。可是老夫人却并不是很赞同这段婚事,对徐氏也是要求严苛,常常为难于她。好在徐氏心肠善良,并不多加计较,婆媳二人倒也并无过多摩擦。”
“李公子,二小姐请您晚上同用晚膳!”一个小厮立在门口禀告。“今天我晚上有要事,替我谢谢二小姐美意。”李灏浅浅弯唇,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小厮退下后,刘旦继续说道:“徐氏长得很漂亮,与老爷又有着共同话题,白天老爷去上朝,徐氏就在府中后院养花养草;晚上老爷在书房看书,徐氏就在一旁做女工,日子倒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