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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蓝心只是在一旁看着,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相对于李家的人,自己也只是个外来的小姐。
李珏浓长的睫毛微卷了几下,双手握成拳头,一字一句说得再清楚不过:“母亲和父亲要是一意孤行,孩儿只好带着雪儿回军营了!”说罢,猛地甩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陈襄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和他父亲简直是一个脾气,都这么倔,谁也不肯让一步,可如何是好!”
方蓝心上前稍稍安慰了几句,陈襄倒也宽慰了几分,突然就问起昨晚跳舞的事。眼睑微微垂下:“母亲,昨夜原本快要到凤舞园了,只是我感觉一路上一直有人跟着,想起先前母亲再三嘱咐过,这个地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便只好按照原路撤回。”
陈襄有些狐疑地沉思了片刻,眸光中恢复了往日冷静的光芒,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以后出来时都要小心一些!”
那句为什么都快要说出口,却还是忍住了,乖巧地应了一声,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寻了个借口离开。
碧云亭中,一个男子的身影分外熟悉,正举着酒杯欢饮,一举一动牵动着少女的心,深邃的五官被阳光投出阴影,墨墨的瞳孔沉黑一片,偏偏就是那份冷漠,使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对面,李珏苦饮一杯,嘴角微动,不知说着什么。原来刚刚甩门出去,是跑到这里来借酒消愁了。
她心中疑惑,这个渣男不是在别院陪着佳人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想起之前催动口诀后木簮却毫无变化,不知为何一个念头从脑中生出,会不会那个簪子是假的,真正的簪子其实还在他那里!想到这里看他的神情转为鄙夷,既然碰到了,那就去会会他!
走到亭子里,守着的几个小丫鬟立即伏身欲行礼。方蓝心手指轻动制止了她们,绕道风尘的身后,看着对面的李珏,已是喝的烂醉,迷迷糊糊嘴中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还未等他开口,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怎么,躲在我身后是想做什么!”
原先想好的说辞,想好的嘲讽,顿时淹没在心中,她一愣,反问:“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过来,自然是受邀,来看看我的故友!”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张书信,嘴角划过不易察觉的笑,脸上却还是冰山无法化开。变封信出来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要多少有多少。
方蓝心难以置信地接过信封,里面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连一个字都没漏掉,这才不得不相信。信中的意思大抵是说李珏是他儿时的玩伴,这次前来是为了叙叙旧情。嘴角抿了抿,挤出一个笑:“那我再问你一事,那个簪子是不是假的?这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如实地回答!”
脸上度着一层寒霜,早就知道你会问了,想要摆脱梦寐岂是念个咒语就能摆平的事,真的想的太简单了!那个木簮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东窗事发说不出话来了吧!”
风尘缓缓抬头,眼里映着女子的容颜,总是这么的近,又那么的远。“上官芷嫣!”他面上的冷意增加了几分:“有哪条规定说我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
咯吱一声,是手指关节作响的声音,她看着醉死过去的李珏,再瞧瞧周边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的丫鬟婆子,犹豫了片刻,不管如何,簪子得赶紧找到。一把拉过男子的手,朝着假山前面的洞口走去。男子竟出奇地没有反对,任由她拉着。
窄小的洞中四通八达,深不见底,岩壁上似乎放着蜡烛,她尝试着拿了几次,却由于不够高以失败告终。
风尘靠着墙壁,将她整个人压在里面,眸色微沉,指尖落在她的唇畔,还是毫无温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慌忙低头,咬住唇,见男子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才松了一口气。手放在男子的胸膛上,腰间摸了摸,却没有发现木簮的影子。然而这动作却让男子的喉咙不可见地动了动,只一个瞬间,整个人被压得更深了。
她一僵,背后冒出一身冷汗,这个渣男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来真的吧。声音微颤:“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想拿回木簮,对你没有任何心思,你已经有那么多的女人了,不差我一个。”
风尘脸色惨白,冰冷如雕琢,这个女人在胡说些什么!沉黑的凤眸紧盯着她的唇畔,一股逼人的凌厉之气袭来:“你们成亲那天,他碰过这里吗?”
那语气中似乎带着冰刀,方蓝心又气又怕,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没有,没有!你快放我走吧!”
“你怕我?”男子的声音低沉,抵着她更近一步。
“我。。。。。。我。。。。。。。”
洞口隐约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随即有女子在外面大喊:“表哥,你来看,我亲眼看到她和风家公子偷偷摸摸地进洞,一直到现在两人人都没有出来,这么长的时间,孤男乖女,能干什么好事!”
李景似乎有些不信:“贤儿,你会不会看错了?”
邢贤指着旁边的一个婆子:“不只是我看见了,王嬷嬷也看得一清二楚,王嬷嬷,说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婆子哆哆嗦嗦地上前跪地:“公子,老奴的确看到少夫人避开了所有的人拉着风公子朝着洞中走去,便觉得事有蹊跷,一直守在这里,少夫人也一直都没有出来,而且洞中还时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倒像是。。。。。。。。”
“住嘴!”王嬷嬷满是狐疑地偷偷打量着李景,平日里温和的大公子竟然发怒了!李景自然明白她接下去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有些怀疑:“来人,到洞中去看看!”
“是。。。。。。。”
第91章 捉奸(二)()
脚步声越来越近,洞口散发着着暗淡的蜡烛的光芒,男性的气息笼罩着全身,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求饶的语气:“你放开我吧,他们快要来了,会被误会的。”
男子面色从容淡定,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穿那眼底的无数情愫。“你怕我?”心中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回答这种问题,洞口的声音她很熟悉,是李景,还有邢贤,邢贤上次被罚禁闭,虽然是自作自受,可是难保她不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身上。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即便真的是什么事也没有,依旧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声音更近了,她闭着眼睛咬着牙,直到四周的吵闹声渐渐散开,这才睁开眼。咦,怎么会?这里是——自己的房间!脂语抱着一叠床单跑到屋外,正笑着开口:“少夫人,你最近瞌睡是越来越多了,刚刚公子和表小姐过来找你,还带了一帮的人,我说你在午睡,表小姐还不信,要闯进屋里来寻你。不知怎的,公子他就生气了,你说奇不奇怪!公子平日那么一个温和的人,还从未见过他发火呢。”
方蓝心微微一愣,狐疑道:“你是说我一直在房里睡觉?那你可曾见风公子来过?”脂语将床单一一晾在晒衣绳上:“少夫人睡糊涂了,你不是饭前就从夫人那回来了吗?风公子从未来过府中!”
这,这太怪异了!她难以置信地一路小跑到了碧云亭,亭中的石桌上趴着的男子是李珏无疑,李珏的身边坐着雪儿,正默默看着他。
雪儿见是方蓝心,依旧有些胆怯:“少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我。。。。。。。珏哥喝醉了,我。。。。。。我不大放心,过来看看。”
“那你一直守在这?你见过有其他人过来么?”雪儿微微垂头,眸子清亮如雪,拿着一张沾水的帕子替李珏擦着额头的汗珠,声音细弱:“先前邢小姐和李公子过来过,只是一小会便走了。”
石桌上趴着的男子微微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纤长卷黑的睫毛一颤一动,竟是分外好看。雪儿的动作止住,看着李珏,眼中含情。
“雪儿,是你啊!我睡了多久?”他一回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方蓝心又笑了笑:“嫂子,你怎么也在这?”
方蓝心尴尬一笑:“碰巧路过,方才你是一个人在这喝酒?”
“不然嫂子下次来陪我,我便不这般孤寂了,哈哈。”眼睛扫过石桌,上面只有一个酒杯,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或是做了一个梦?
深夜,陈襄替李远倒了一杯茶:“夫君,珏儿的亲事怎么办才好?这几日每天都有许多姑娘在门口等着,每出一趟门都要避前避后,每天晚上府前都会堆着一堆东西。今日妾身请了几个媒婆,却被珏儿一一赶走,妾身实在无奈,要不,就让雪儿和他。。。。。。。。”
话还未说完,李远便一口阻断:“不行!那个女子来历不明,我怀疑她是敌军的奸细,我元城的男子怎么能娶一个外邦的女人!”
“什么!那女子是外邦人!”陈襄显然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却听李远淡淡道:“第一次见她时,我和副将正在营帐中讨论晚上偷袭的事,听得帐外有打斗声,我的属下禀告看到她在帐外偷偷摸摸的,于是就怀疑她是敌军派来打探消息的奸细。那时她戴着外邦人的面纱,问了半天也不说话,于是我命人将她捆着关在营帐中。晚上珏儿回来,她便扯着珏儿,说救她。珏儿不知实情给她松了绑,她便趁机溜走,还留下了一个一只玉镯。”
陈襄是个女子,自然知晓女子的一些手段,问道:“那镯子?她是故意留下来的?”李远不置可否地点了头:料想应该是,只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晚上偷袭失败了,敌军像是早就料到了我们的行动,处处布防。我和珏儿被生擒,求救无门时,看到一个黑衣人,身手极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了我们,她离开时,珏儿却拉住了她,说是看到她手上的玉镯了。”
“那镯子是成对的?”
“不错!”
陈襄眼底是精明的光芒:“那她岂不是早就。。。。。。。”
点了点头:“所以她应该是预谋在先,这么多年,从未被擒过,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