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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不懂他为何不生气,以前的顾泽恺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想要让自己不要去想他为何对自己好的理由,可那些小心思却像是自己插上了翅膀似的,到处乱飞。
“别光吃土司,喝口牛奶,那是我特意吩咐他们从郊区牧场订来的,很新鲜。”顾泽恺再度打开手中的报纸,像是没有听到刚才她在说些什么,继续的看着经济版。
林盛夏突然觉得她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因着心里面的压力对着餐桌另一端的男人无理取闹,好似明知他会选择纵容自己似的。
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读心这门学问,男人一定要好好的去选修一下,有首歌的歌词是这样唱的,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男人不懂,女人说随便你的时候或许在暗暗的生气,男人也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不是个性而是天性!
端起还温热的牛奶杯凑到唇边,牛乳的味道顿时袭来,是很醇厚的味道,与普通的袋装牛奶并不相同,刚喝了一口浓郁的**便盈满了林盛夏的味蕾,口感绵润。
就连乳白色液体最上面漂浮着的奶皮也是厚厚的一层,不经意的沾染在她淡色的唇瓣上,林盛夏却并不自知。
“顾泽恺?”突然,林盛夏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玻璃杯溢了出来,与她往日的清冷语调多少的有着不同。
“恩?”顾泽恺不明所以的说着,虽然表面上看他的视线落在了报纸上,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全然都落在林盛夏细细的手指上,那肤色就算是落在牛奶杯上也丝毫不逊色。
“你的报纸拿反了!”林盛夏从刚才就发现了这点,见他好像迟迟都没有感觉似的,终究还是出声提醒了他一句。
顾泽恺像是没听到似的,许久都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干咳了两声,好似嗓子真的不舒服似的,借着这个时机将拿反的报纸正了回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很流畅,没有丝毫的别扭。
林盛夏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继续浅饮着杯中的牛奶,过耳长的bobo头被她撩到耳后,将耳垂处小巧的珍珠耳饰露了出来,与她身上所穿的职业装搭配的极为完美。
有这么一种难得的女人,她是工作上的女强人,回到家却又可以为了家庭摇身一变成为个好妻子好母亲,在这两种身份之间相互转换却又将几种不同的角色诠释的淋漓尽致。
糖糖没出事之前的林盛夏便是这样的女人,而现在……她依旧是!
将喝空了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等下自然会有佣人来收拾,墙上的钟表指针缓慢的前行着。
而坐在她对面的顾泽恺早已经将手中的报纸阖上,修长的手骨撑在下颌处,神色自若丝毫不在意她逮到自己的偷窥。
顾泽恺俊朗的脸部线条被清晨的光线晕染开,显得极为温柔,林盛夏只见他的手指落在他上唇线的位置,点了几下,聪明如她如何能够不懂这是怎样的暗示。
舌尖从檀口伸出,习惯性的舔了下之后意识到顾泽恺还在对面,旋即又重重的抿了下唇。
顾泽恺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僵硬,林盛夏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他的脚直接就踩在了那些碎玻璃片上,当时有殷红的血迹透过不算厚实的室内拖鞋鞋底渗了出来。
晨光中,小黄豆还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咿咿呀呀的挥着小胖手,顾泽恺已然伫立在了林盛夏的面前,用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诠释着男人天生的威严。
“你没舔干净。”林盛夏只听到顾泽恺在自己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泽恺大掌已经如闪电般的按住了她的两只手于膝头之上。
力道掌控适中,既不会令林盛夏感觉到痛,也不会让她能够轻易的挣脱开来。
林盛夏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有瞬间的空白,她眼睁睁的看着顾泽恺闭上双眼,任由那浓黑的睫毛遮住一贯阒黑的瞳孔,薄唇精准的捕捉到她的唇。
佣人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小黄豆还躺在旁边用着不谙世事的眼睛偷瞄着四周,顾泽恺的唇却压在她的上辗转反侧试图更进一步的霸占她檀口内的甜蜜,她可以感觉到他唇瓣的温热柔软,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碰触,可因着地点因着时间的不合时宜反倒像是偷来的一样。
顾泽恺高大健硕的身体前倾着,双臂还摁压在她雪白的手背上,完全的将林盛夏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当中,唇舌逃离间的游戏里,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却已经将林盛夏上唇处的奶白色全然的收入到自己的薄唇内,沿着她的唇线一点点耐心的舔了起来。
林盛夏一向都不喜欢用化妆品,不过因为天气的关系她总会在早晨洗脸后涂上润唇膏,而刚才唇齿交融的游戏彻底将她唇上的润泽沾染到顾泽恺的唇上。
“恩,薄荷味的!”顾泽恺慢慢的回味着薄唇内的滋味,剪裁得体的衬衫完全包裹着他的周身,那表情当中的餍足着实令林盛夏有些懊恼。19ug====完整章节请到 0 o 小说
惊蛰·323 夏夏不哭()
时间就好像瞬间定格了般,饶是林盛夏再怎么的冷静,也不可能真的在第一时间里做出反应。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透明的液体向自己泼了过来,因为还有段距离的关系,林盛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别问我为什么捂脸,本能反应!),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顾泽恺倏然扯住林盛夏的手腕死死的将她搂入到怀中,背对着那个疯狂的中年男人,套着浅灰色大衣的背部伟岸而又可靠,因着双臂张开将林盛夏誓死的护住,犹如这世间最滴水不漏的防护网,保护着他心爱的顾太太不受到任何外力的伤害!
熟悉的男人味道环绕在林盛夏的鼻息之间,她渐渐放开捂住脸的手指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凝视着低头同样凝视自己的男人,他沉默不语的承受着炽热硫酸的泼洒,背部的灼热感越发的明显起来,不过才短短几秒的时间,已经可以闻到衣料焦臭的味道,林盛夏清润的瞳孔放大着,似乎还看到顾泽恺涔薄唇角露出的浅浅笑意,夹带着能够融化冰雪的温暖,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头!
“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传进了两个人的耳中,那个泼他们硫酸的中年男人在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竟然没有逃走,就像是完成了他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使命般,随后踉跄了两步落座在了阶梯上,干裂的唇角裂开大笑着,这动作幅度太大使得长时间脱水的干裂唇瓣渗出鲜血来,凄凉而又可悲!
“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此时富丽堂皇的恺夏集团门口人群密集却空无一声,他们呆滞的看着不过几十秒钟就进行完的一连串动作,甚至都忘了要报警,死寂般的鸦雀无声!
哐当哐当的连续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原来竟是中年男人手中的空硫酸瓶顺着几百级台阶滚落了下去!
“快把衣服脱下来!顾泽恺快脱衣服!”大脑一片空白的林盛夏甚至来不及多想,只是扒扯着顾泽恺身上的浅灰色大衣,她现在只能够祈祷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穿的厚实,可以拖延些时间。
或许是林盛夏的声音提醒了还在四周的众人,只见有人拨打着手机报警,恺夏集团内的保安全部跑出来将那名泼硫酸的中年男人死死的摁在地上,他的脸在大理石地板上被摁的几乎已经变了形,涨的通红却还在狂肆的笑着,嘴里叫嚷着要让他们不得好死,疯癫的模样看着着实令人害怕!
可顾泽恺与林盛夏之间却压根看不到身边的旁人,林盛夏不知道泼在顾泽恺背上的硫酸到底有多少,有没有溅到他别的身体部位,劫后余生的姣美脸庞苍白到了极致!
她颤抖着双手将他厚实的大衣脱下来,眼眶里有大颗的眼泪紧接着坠落下来,顾泽恺看在眼里,明明后背烧灼的疼痛如此明显,可他却依旧维持着对她惯有的宠溺笑容,好似刚才他们所经历的生死大劫不过是小孩过家家似的游戏。
“乖,夏夏不哭!我没事!”顾泽恺低醇如美酒般的语调在林盛夏小巧的耳边响起,林盛夏却空洞着眼神拼命的摇着头,她看到硫酸已经腐蚀掉了他大衣下的西装外套,她只能继续脱着他的西装外套,紧接着里面的衬衫也同样未曾幸免于难,烧灼带来的腐蚀性将那薄薄的布料烧出了几个大洞,顾泽恺背后的肌理直接面对着硫酸的侵蚀,已经开始被灼伤的有些泛黑!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顾泽恺后背上的伤口,林盛夏甚至不敢相信这个面容上没有露出丝毫痛苦情绪的男人竟然已经受到硫酸的灼烧,林盛夏颤抖着想要伸出手去碰触他的伤口,却被顾泽恺率先察觉到截住她的手腕,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更为清楚的感觉到她纤细如玉的手腕到底颤抖的有多么厉害。
“别碰,会烧伤你的手!”顾泽恺幽深的瞳孔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仔细将她耳鬓间因着刚才他匆忙动作而弄乱的发抚平。
林盛夏缓缓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细细长长的睫毛落在肌肤上留下暗影,手指不自觉的攥紧,指尖深深的陷入到掌心内!
“你们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务必不能够让他逃走!”林盛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的温润已经不见了踪影,转而被凌厉的冷锋所替代,如果不是脸上的肌肤还透着潮湿的泪痕,恐怕任是谁都不可能将她与刚才那个情绪几近崩溃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从恺夏集团内跑出来的保安自然知道林盛夏的身份,皆是用力的点着头,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要是让人跑了他们还指不定要兜多大的责任!
林盛夏冷睿的视线仔仔细细的落在被摁压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再次的确定这张脸自己从来未曾见过!
可现在她顾不了其他的,顾泽恺后背上的伤口需要处理,至于眼前这个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