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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随浅端着手臂,终于输完了今天的点滴。
受伤的疼痛照比之前比赛那会儿已经好了很多。莫文霆不放心她,一直在医院陪着她。
通过他打听到的消息,随浅知道,萧之雪是轻微脑震荡,身上有些皮外伤。比起随浅的情况,要好很多。
输完了点滴,随浅谢了护士,和莫文霆打算一起离开,然而走廊里,迎面走来了四个陌生的黑衣保镖。
“请问是莫总和杨清么?”杨清是随浅今天代替比赛的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有事么?”莫文霆跨前一步,将随浅挡在了身后,警惕地问道。
“萧小姐现在还昏迷不醒,然而您现在却已经活蹦乱跳的了,顾先生听说之后很不高兴,希望萧小姐在出院之前,您也在医院休养为好。”
“这是什么意思?”随浅用完好的那只手扶着受伤的手腕,神色淡漠。
“意思就是,您的伤受得太轻了。”保镖话落立刻变了脸色,他一挥手身后的人全都涌了上来,上来抓随浅。
莫文霆眼疾手快地替她挡住,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有人趁着间隙一把抓住了随浅受伤的那只手腕!
“嘶!”随浅顿时疼得闷哼了一声。
“放肆!赶紧松开!”莫文霆脸已经黑得像墨一般,他一脚踹开那个保镖,冷冷地吼着,“你们知道这是谁么?都不长眼睛么?”
然而保镖们已经打红了眼,再加上随浅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根本看不清样貌。
五个人的打斗声,惊到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然而没人敢上前阻拦。
为首的黑衣保镖一记漂亮的左勾拳,莫文霆一时不察没躲开,嘴角立刻渗出了殷殷的血迹。
“行了,别打了!”随浅虚弱的声音清冷地响起。
谁也没听到,谁也不停手。
就在保镖又是对莫文霆狠踹一脚之后,随浅拔高了声音,用了全力大喊了一声,“我说别打了!”
保镖和莫文霆纷纷被随浅威严的声音惊住,偏过头看她。
随浅不看众人,只是环顾一周,走到了一个中年妇女旁边,也没询问就拿起了她身旁的玻璃杯。
就在众人都摸不清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她举起玻璃杯,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脑袋。
“哗”地一声,玻璃杯碎成了数瓣,有腥红的血液从她的头顶流下来。
“这样行了么?”随浅面无表情地看着惊呆的众人,淡淡地问。
保镖们被随浅冷漠的表情惊住,呆了三秒钟,才说了一声“行了”。说完不顾形象地转身就跑了。
待人都走了,随浅身形一晃,要不是莫文霆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就彻底摔倒了。
“你怎么这么傻!”莫文霆开口就训斥她。
随浅不答,兜里的震动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用完好的右手别扭地伸进左口袋拿出,来电,顾景桓。
183 针锋相对()
屏幕上刺眼的亮光让随浅别开了眸子,也摁掉塞回了兜里。
莫文霆也注意到了来电的名字。看着随浅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可怜。
“接吧。总不能一辈子不接。”要说旁观者清真是没错,莫文霆体会不到随浅心里的情绪。自然也看得清楚些。只是他心里,对这个想来引以为目标的三表哥也第一次有了微辞。
随浅将他的话置若罔闻,无力地跌坐在长廊上,医生和护士赶忙凑上前来给她上药。
她捂着受伤的手腕,刚才被保镖抓过的伤处火辣辣地痛,仿佛将皮肉都灼烧至腐烂了一般。
再次震动起来,随浅不耐烦地蹙起眉头。
隔着裤袋就摁了。
不到一分钟,又响。震动发出的“嗡嗡”的声音很规律,很平缓,仿佛透露着一个执拗的信息,“你不接。我就一直打到你接为止。不急。”
“吵死了!”突然,即使是用酒精给伤口消毒都闷声不吭的随浅忽然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将甩了出去。
无辜而冰冷的激烈地撞在了对面的长椅上,被远远地弹开,屏幕瞬间碎成了渣。
摔碎了。随浅却笑了。
这下世界终于安静了。而周围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和护士纷纷对视了一眼,瑟缩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谁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随浅这里发生了让所有人都心神一颤的事故,而那端,顾景桓只是从听着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变成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顾景桓看来,他自从那晚和随浅吵架之后就再没见过她,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饶是随浅那天话说的狠了点,她是什么人顾景桓还是知道的。
而想起那天的事儿。确实是他欠缺考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和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计较,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以顾景桓也做好了随浅不接他电话的准备,他只当她是在生气,全然不知,她此时就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楼急诊室里。缝合着因他而导致的伤口。
这一夜,如顾景桓的心愿,随浅住在了医院里。中度脑震荡,想走也走不了。
随浅虽然拿了第一名,但伤成这样,是不可能参加后面的比赛了,幸好随浅代替的那位女车手杨清伤的不重,后面的比赛她可以自行参加。
然而莫文霆忘记了,被顾景桓派人打到出不了医院的“杨清”又如何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公众视野电视机前继续比赛呢?要知道萧之雪可是才刚刚清醒不久,连床都下不了的。
只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照顾随浅身上的莫文霆。显然忘了这一点。
他忘了,有人却没忘。
是以。第二天的傍晚,病房里迎来了随浅最不想看见的客人。
彼时随浅在洗手间,门外就突兀地响起了顾景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诧异,“文霆,你怎么在这儿?”
莫文霆反应极快,他挤出一丝笑容,“好歹也是我旗下的车手,我过来看看不行啊?”状序司划。
顾景桓对他的评论没说什么,他淡淡地环顾四周,“杨清在哪儿?”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莫文霆也感觉到顾景桓的不同寻常,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洗手间紧闭的门,装作轻松地道,“刚嫌闷,出去溜达了。要不三哥坐下等会儿?”
由于顾家和莫家是姻亲,按着两家联合着排辈,顾景桓在这一辈里排行老三,莫文霆习惯叫他一声三哥。
“嗯。那就等会儿。”没想到顾景桓顿了顿,竟然真得应承了!
莫文霆当即脸色就是一变,他只是象征性地客套两句,即使是普通人,也懂这句话是变相的逐客令,但是人精一样的顾景桓竟然就当真得一样坐下了!
当然这如果是平常,坐下就坐下了,可随浅此时就在洗手间里呢。难不成就让她一直在里面呆着?
陪顾景桓坐了片刻之后,莫文霆起身笑笑,“三哥稍坐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顾景桓慢条斯理地说道。
莫文霆在顾景桓的灼灼注视下进了洗手间。
他走到靠着洗漱台半坐半立的随浅,为难地问道,“你现在想见他么?”
随浅摇摇头,其实自始至终她心里都憋着一股火,这股火从第一次和萧之雪轧车开始就已经存在,只不过星星之火,如今竟然演变出了燎原的趋势。
这让一向对自控力引以为豪的随浅都措手不及。
除非是她亲手把萧之雪脸上那张假面撕掉,否则她都对不起自己流地这些血。
“让他走。”随浅无声地启唇。
“交给我吧。”莫文霆郑重地点点头,伴随着洗手间“哗”地一声抽水声,莫文霆开门走了出来。
“三哥,你找杨清有什么事么?”莫文霆神色平和地问。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只是没话找话儿。
“听说她中度脑震荡?”顾景桓扯了扯唇。
“确实是,这还得多亏了三哥手下办事得力。”
“得力?不见得吧。”顾景桓拍了拍微微打折的裤脚,“如果这么得力,为什么今天她会照旧出现在比赛上?我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不像是装的。而且这杨清,手腕没受伤。但那天的车手,手腕可是伤的不轻啊。”
顾景桓短短几句话,就点名了症结所在,莫文霆立时表情僵住,他真是忙糊涂了!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漏洞。
而随浅在洗手间里听顾景桓说起,也大为震惊。她白日迷糊了一天,不知道杨清已经又替她参加比赛去了。
这下可坏事儿了。看来自己才是代替杨清受伤的车手这件事,瞒不住了。
就在莫文霆懊恼自己竟然翻了这么大的错误时,顾景桓再次开口,“文霆啊,你这两天见到你三嫂了么?”
辈分上讲,莫文霆确实是要叫随浅三嫂的。只是随浅不在乎这些称呼名分,莫文霆也不在乎,两个人一直都是互相叫名字。
不愧是顾景桓,只一个“三嫂”出口,就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你知道小浅她在哪儿么?”
184 金屋藏娇()
顾景桓又问了一遍,他的语调缓慢却透着不容躲闪的威严。莫文霆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他摸了摸鼻头,思忖半天笑道,“三哥这不是开玩笑么。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说完,他语意不明地又道,“那天晚上浅浅到赛车场我们恰好碰到了,她见到了之雪,说来也怪之雪确实不太喜欢她。比起问我,其实三哥你不如问问她,或许她会知道呢。”
莫文霆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既解释了他和随浅那晚并非约会,又暗暗表示萧之雪惹过随浅。
而他犹自坚持叫随浅的名字,这让顾景桓顿时眼眸一紧。
有些东西。是底线。
两人的目光相对,眼底有浓重的暗涌奔流而过,顾景桓突然猛地起身,径自朝着洗手间走去,“借我洗手间用用。”
莫文霆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