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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顾泽麟的儿子真的少清,那那个和少清相认的男人又是谁呢?他是早就知道认错了儿子,还是他也是无辜的呢?
如果他本就知道儿子不是他的,那他到底要干什么!
无数个问题蜂拥进她的脑海,然而每当她想到那种更坏的可能的时候,都会更深踩一次油门。
手腕处因为她用力地握着方向盘而隐隐疼痛。然而她恍若不觉,反而抓握地更紧。
二十分钟之后,风驰电掣般的兰博基尼在一栋低矮破旧的楼房前停住。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顾少清曾经租住的房子。
她大力地关上车门,不远处,一抹纤瘦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不甚确定地看过去,突然两束强烈的灯光打在她身上。
“有事么?”随浅走过去,冷淡地问。
此时的她确实没闲心吵架。
梁可不满地睨着她,随浅这才发现,梁可喝多了。
她眼眶通红,脸颊还有一个五指印,风吹过来,刺鼻的酒气冲着随浅扑上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
218 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
“我就知道是你要来了,不然他不会把我赶出来。”梁可嘴角带着嘲讽;眼底深处却藏着深深的悲凉。
随浅看了眼梁可脚边硕大的行李箱,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到底什么地方好。如果你比我温柔,比我善解人意,我也认了。可你这个女人,性格不如我,脾气不如我,狼心狗肺,心狠手辣,手段比大多数男人还要狠毒。而且你都结婚了,为什么他就偏偏喜欢你?”梁可迷糊的杏眸燃烧着火焰,像是要把随浅给烧死一般。
“他那么善良的一个男人,连不相关的孩子都可以拿命去救。他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不是说付出就有回报么?从高中到现在,十年了,我爱他十年了,为什么他连个女朋友的位置都不肯给我?”
梁可悲痛欲绝地流着眼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见随浅不说话,她突然猛地扑上来,双手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领,拼命地摇晃。
“你说啊!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我求了十年的东西,你伸伸手就能拿到。你说啊!”
“你以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这番话?”随浅不挣脱不后退,只冷冷地注视着梁可,“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没把自己当他的女朋友。你爱他十年?笑话!这十年里你换过多少男朋友?你登过多少次娱乐报纸?让那么干净的顾少清给你当男朋友?你配么?”
“梁可,我劝你清醒清醒,顾少清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而你也根本不爱他。你放不下他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爱你!”
随浅用力将梁可抓着自己的手扯开,她不屑地睨着她。“说白了,你只是放不下你的骄傲。”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他!纵然我的身体不是他的,可我的心是!谁说女人一定要身心都忠诚于一个男人那才叫爱?胡说八道!我是爱少清的,我是爱他的!”
随浅看着梁可满脸泪水,自说自话的模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最终只是转身无声地向楼上走去。
感情的事情旁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顾少清住在这单元的最顶层。楼道里的灯年久失修,早就坏了。随浅找出里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顶楼走去。
越是靠近顶楼,灯光就越亮。
还剩下半层楼的时候,随浅才发现,原来是有一户的门开着呢。
她会心一笑,快步跑了几步。
“少清,我到了。”
“进来吧。”卧室里传来顾少清温润的声音。
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客厅餐厅都在一间屋子里,卧室用透明的玻璃隔断隔开。在另外的房间里。
随浅走进卧室里,一米五的单人床上。顾少清穿着家居服,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看着随浅走过来,他脸上早早露出笑容。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么?现在感觉怎么样?”随浅坐到床上,看着顾少清明显消瘦了的身形,关切地问。
“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没事。”
顾少清主动找话题,“这么晚了,你怎么想来了?”
随浅想起正事儿,心也沉了下来,“你小时候常带着的那个小金狗,在哪儿?拿来给我看看。”
顾少清后来长大之后就没再把它随身戴在身上,他怕自己不小心丢了,毕竟这是他唯一和父母有牵连的东西。
随浅知道顾少清有这个东西,但她也起码有很多年没看见过了。
“你怎么想起它了?”顾少清表情明显一愣,诧异道。
“怎么?它不在你身上?”随浅心生不安。
顾少清摇了摇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父亲来认我的事情么?他当时就把我的链子拿走了,说要去鉴定一下。后来他没给我,我也没要。”
顿时随浅心里“咯噔”一下,她面色凝重地道,“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连他的脸都没见过,我只听过他的声音。他说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带我认祖归宗。”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他么?”
“我有一个电话号码,他说有什么要紧事可以打这个号码。”顾少清动作缓慢地站起来,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纸条。
随浅将纸条上的电话默背下来,状似无意地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那天和小包子提起来你有个像小兔子一样的小金狗。他好奇长什么样,我正好今天顺路想过来看看你,就问问你还找不找得到。要不你打个电话?如果有的话再好不过。我回头找人照着做一个。”
顾少清奇怪地看了随浅一眼,还是点点头,“那我试试。”
这是顾少清第一次打这个电话,他生疏地按下号码,电话响了几声,竟然通了!
“喂?少清少爷?”电话那头,威严恭敬的中年男声淡淡地响起,显然他知道这是顾少清的号码。
“是我。”
“您有什么事情么?”
“我想问问,我从小戴着的那条金项链,能不能还给我。那是我对过去唯一的纪念了,这么多年戴着它我习惯了。有它在心里总觉得踏实一些。”
“这个嘛……”管家在那头顿了顿,“实在是抱歉了,少清少爷。那条项链暂时还不能还给您。它太重要了,未免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暂时还是放在老爷手里保管吧。”
“但我还是希望能拿回塔。它对我的意义或许比你们还要重要,所以我会好好保管,请放心。”
“少爷,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你……”
“少爷您还有别的事情么?如果没有的话,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顾少清还要再说什么,那端已经传来忙音,管家挂断了电话。
随浅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里已经阴翳如乌云。
看来正如她所猜想得那般,管家口中的“老爷”,恐怕根本不是顾少清真正的父亲。
纵使心里千回百转,随浅的面上却不敢露半丝情绪,“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我得照着记忆里那个项链的模样仿造一个送给小包子了。”随浅摊摊手,无奈地笑道。
“实在是抱歉,没帮上你的忙。”
“和我还说这些?”随浅瞪了他一眼,转而严肃地道,“不过我听这管家的意思,你父亲应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族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你一定要自己留点心,如果你不觉得麻烦,那有任何事情你都通知我一声。我帮你一起做决定,总比你一个人客观一点。”
“好,我知道啦。随董事长。”顾少清胡乱地揉了揉随浅的头发,笑容干净明朗。
“那你一个人在这儿要注意安全。”
随浅又旁敲侧击地嘱咐了顾少清几句,这才不大放心地离开。
她下楼的时候,注意到梁可的车还在楼下,她靠近一看不禁失笑,梁可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她的脸上仍旧挂着泪痕,副驾驶座上有一堆一团团的纸巾。
睡着的梁可看起来一点也不跋扈,反而还有些恬静秀美的感觉。到底是大家闺秀,纵然平时缺少管教,但是从小培养的气质无论何时是丢不掉的。
似乎是车里冷了,睡着的梁可无意识地抱紧了胳膊。
那一瞬,随浅觉得梁可也是个可怜人。
……
随浅驱车回家,进到电梯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今晚放了顾景桓的鸽子。而电话里更是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后来顾景桓又给她打过电话,但她把扔在车里,并没有接到。
想起上次她没接他电话,他们两个那一晚大吵一架。
顿时随浅在电梯里缩了缩脖子。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随浅磨磨蹭蹭地走出来,迟疑着开门进屋。
屋里灯火通明,电视的声音在客厅响起,顾景桓穿着白天的一身黑色西装靠在沙发上。
他身上无形中散发出的内敛的霸气,让宽大的沙发好像变小了不少。
“我回来了。”随浅换了拖鞋,小碎步走到沙发前。见顾景桓没看她,她立刻讨好似的钻进他的怀里。
顾景桓没推开她,只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
随浅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我是临时有点急事。让你一个人凄凄惨惨地吃饭,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成不?”
“怎么赔?”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地道。
被说得头皮发麻,但随浅还算有自知之明,她抬起头,香甜的唇瓣凑在顾景桓唇上轻擦了一下,随即连忙害羞地把头埋得更低,“行了吧?”
还没等顾景桓答复,一阵勾人食欲的饭菜香忽然飘来,顿时随浅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亮地叫了起来。
顾景桓表情一愣,随即忍着笑故作严肃道,“还没吃饭?”木每乒圾。
“嗯!”随浅立刻像是找到了台阶下,连忙搂着顾景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