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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吧。”王琳习惯‘性’地接过菜单,“两份牛排,一份七分熟,另外那一份九分熟。我刚刚带来的酒,拿上来。再来一份金枪鱼沙拉。”
‘侍’者恭敬地点点头,临走时看了眼随浅,见她没有异议,就离开了。
随浅当然没有异议,王琳深知她的喜好,点的都是她愿意吃的。
接下来,随浅就静静地喝着白水,等上菜。
而对面的王琳,则显得局促很多,似乎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方式坐在这里,她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随浅也不戳破她的窘迫,她仿佛没看见一样,静静地喝水,欣赏窗外的夜景。
安静地上菜,吃菜。
食不言,随浅一向的习惯。纵使王琳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她说,也自是不会挑现在这个时候的。
“啪嗒!”刀叉放下,发出轻微的一点点声响,本可以被忽略,却还是让王琳如惊弓之鸟,猛地抬起头看向随浅。
见随浅吃完了,她也连忙将根本没怎么动的牛排推开。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讨好的笑。
“最近过得好么?”随浅开口,像问候老朋友。可不是么,王琳在她的心中,其实一直就像个老朋友一样。
瞬间王琳的眼眶就有些发红,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大小姐,对不起。”
“不告而别也没什么,人没事儿就行。”随浅如是说。
“大小姐,您不怪我么?您是原谅我了吗?”王琳惊喜地看她。
随浅却摇了摇头,冷漠地睨着她,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情绪?怪你?不需要。原谅你?谈不上。”
随浅话落,瞬间就见王琳俏丽的脸五颜六‘色’地变幻,最后胀成了青紫‘色’。
“大小姐”她喃喃道。
“当初我让景桓告诉你,莫氏在危急时刻,不要撤资,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随浅的语气冷冽漠然。
“大小姐,我只是不想让随氏再陷进去了,莫氏早晚保不住的。何必连随氏也连累。”王琳急切地解释着,眼睛里满是真诚。
随浅丹凤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她又道,“那么今天顾氏的事情呢?你怎么解释?”
随浅一只手环着另一只手的手臂靠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整个人离得餐桌远远的,离王琳就更远。而王琳总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她看着她的眼神,都是疏离又陌生的。
“大小姐我”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大局着想?嗯?”随浅最后一个“嗯”字拖得很长,带着浓浓的幽深的意味。'看本书请到
“这次我也没办法。大小姐,请你相信我,我从来都不想害你的。”王琳拼命地剖白着自己的忠心。
“算了,我只问你,今天的事情是谁指使你的?”随浅将右手手腕搭在桌上,眉目越发深邃肃穆。
“”王琳低下头,闭口不答。
“顾景桓?顾泽凯?亦或是顾泽凯背后的人?”随浅一字一句幽幽地问。
王琳仍旧低头不语。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对我的忠心?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随浅勾起了嘴角,笑说。
而王琳则变了脸‘色’,明亮的丽荣暗沉下来,渐渐地变得灰败。
“行了,你吃完了么?走吧。”随浅招呼服务生。
“等一下!”王琳慌忙地喝住随浅,结结巴巴地道,“能不能能不能和我喝一杯酒?我带来的法国狄康堡酒庄的白葡萄酒,你不是很喜欢喝么?能不能喝一杯再走?”
此时此刻,随浅只要看到王琳眉眼间那股不加掩藏的爱慕,就觉得恶心。她语气深冷,“没必要。”
“你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是谁指使的我。”身后,王琳忽然鼓足了勇气道。
随浅拿着风衣的手缓了缓,却并没有打算留下。
“你陪我喝两杯,我就告诉媒体,随氏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的。”王琳抛出了最‘诱’人的‘诱’饵。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随浅转身,目光盯着她,平静没有‘波’澜。
“我知道。可你没办法不是么?你不陪我和这杯酒,随氏就会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我知道你的处境有多艰难,顾氏撤资,sg旗下公司要求赔偿合约,归还抵押随园的欠款,投资app项目的资金,这一笔笔全部都是巨款。如果就用你从莫氏赚来的钱,你根本就还不清!除非我肯告诉大家,随氏是被陷害的,你是无辜的。否则接下来就不但是解约问题,你还极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似乎是给自己找到了依靠,见随浅没说话,王琳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足,脸上的表情也由最初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肆无忌惮。唯一不变的,是她眼中凝视着随浅时候深深的情意。
“陪我喝一杯!否则我可能会改变主意。如果我改了主意,就不只是让你陪我喝一杯酒这么简单了!”王琳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邪狞的跃跃‘欲’试的光芒,现在她似乎非常希望随浅能够拒绝她的提议。
看到了王琳的转变,随浅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玩味的笑容。
这样的王琳似乎比刚刚的有趣多了!
她将风衣外套重新扔在座位上,自顾自拿起酒瓶,斟入酒杯。两杯清透漂亮的酒液很快呈现在两个人面前。
随浅拿起一杯,将另一杯塞进王琳的手里,脸上始终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容。
王琳此时已经被随浅的妥协冲昏了头脑,满眼都是浅浅的笑意。那感觉就好像即将坠崖的人抓住了一株藤蔓,虽然生死仍旧未知,却在绝望中拥有了一点点的希望。
“干杯!”随浅和王琳的酒杯清脆一碰,在即将分开的时候王琳忽然说,“我们喝‘交’杯酒吧?”随即不等随浅表态,她的手腕已经不由分说地缠上来。
随浅个子本来就高。今天又穿了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王琳站在她面前,倒是需要踮着脚才够得到她。
随浅平静地看着王琳和她手臂相缠,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的不加掩饰的‘欲’望光芒,看着她恨不得扑进自己怀里的表情,心如寒冰。
还记得,当年十六岁的她,邀请她进随氏,做她的眼线。还记得,二十三岁的她,只身从纽约回来,前途未卜,得她相助。还记得,二十四岁的她,身怀六甲,分身乏术,随氏偌大的产业全靠她‘精’心看顾,不辞辛劳,鞠躬尽瘁。
曾几何时,她的眼睛里是正气,是光芒,是善良。曾几何时,她的眼里开始染上颓丧,开始沉尽悲凉。
今日这个破釜沉舟几近疯狂的‘女’人,随浅觉得她根本就不认识她。
她的王秘书,她的左膀右臂,她原谅过她,器重过她,也怀疑过她,可最终的最终,她将她当成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但如今,她却是这个样子。像是要吃了她。
随浅漠然‘抽’回手,她突然的抗拒使得王琳一怔。
就在她还刚启‘唇’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淙冰冰凉凉的液体自她的脑袋顶流下来。
只见随浅举着杯,将整杯的葡萄酒一股脑浇在王琳的头顶,淡淡的香槟‘色’顺着她的头发滴下来。价值十几万的顶级白葡萄酒瞬间化为乌有。
“清醒点了么?”头顶,随浅冰冷刺骨的声音缓缓响起,让人生惧。
随浅这一举动把周围的人都看愣了。其他桌的宾客也全部都看向这桌,有看好戏的,也有被吓到的。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如果今天和我说这些话的人不是王琳。那落在你脑袋上的就不是这一杯酒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不管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都无所谓。”随浅轻轻松松,将杯子扔在地上,“哗啦”一声响彻整个大厅的破碎声让正想看好戏的其他宾客心头都升起了丝丝惧意。
“随氏怎么样,今后就不牢你费心了。至于随时没有你,能不能摆脱危机,你不妨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看随氏没有你王琳,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
话落,随浅一把抓起风衣,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王琳终于回过神来,她近乎凄厉地喊她的名字,“浅浅,浅浅,浅浅”
然而随浅只是加快了步伐。
有些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而到站了,她就下车了。所以,明知道她下车了,就不必再挽留。
随浅从餐厅回到家,立刻进了浴室洗澡,即使刚才隔着‘毛’衫被王琳触碰,她都觉得脏。
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茶几上,手机不停地震动旋转着,待她走近,上面已经显示68通电话,全部来自盛丹。
房‘门’也恰在此时被敲响,随浅擦着头发让人进来。
“小姐,盛小姐刚才来过电话,让您给她回个电话。”荣伯道。
“我知道了。”
随浅狐疑地拿着手机,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回了电话过去,盛丹的声音立刻打破了房间的寂静,“浅浅,出事了,王琳死了!”
“砰!”
随浅手里的手机倏地砸在地毯上,仿佛砸在了谁的心上。
随浅面无表情地换好衣服之后,楼下已经有了动静。
荣伯敲‘门’进来,面‘色’不改,“小姐,有警察找你。”
随浅捡起地上的手机,淡淡地道,“马上下去。”
“小姐”荣伯忽然叫他,脸上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随浅淡淡微笑着问。
“您不穿双拖鞋么?”荣伯心疼地看着这样的小姐,他刚才已经从警察那儿知道消息了,此时虽然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哦,瞧我这脑子。我都忘了。”随浅不好意思地笑笑,翻出双袜子套上。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和荣伯下了楼。
楼下,几个面生的警察看到随浅出来,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