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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不是该结婚了?”只听他低缓地轻问。
随浅紧紧地咬着唇瓣,许久,才点了点头。
“我们家小丫头这回是真的长大了。明天这会儿就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顾景桓唇角微微地勾起,深潭一样的黝黑眼神分辨不清喜怒哀乐。
“那天,对不起。没有在那儿一直等着你。”他的眼中似乎也有一丝晶亮闪过,转瞬即逝。
随浅猛地摇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泪水打在顾景桓的胸膛上,灼热得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你,你才十三岁。转眼间就过了十年。”顾景桓的眼神有些微的恍惚。
记忆纷至沓来,天台初见。雷雨天救她。三次偶遇。给她买冰激凌,教她开车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
只是从今以后,小丫头再也不是他的了。她属于另外一个叫做顾少清的男人。
“丫头,能不能让我最后抱抱你。”顾景桓轻轻笑起,眼神深邃地望着她道。
看着顾景桓微微张开的怀抱,随浅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伸出手搂着他精瘦的窄腰。头枕在他的肩胛骨上。
他缓缓地抱住她,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温暖而魅惑。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随浅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
“嗯。”
“为什么,当年要对我那么好?”
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顾景桓顿了顿。
想了很久,才轻声答她,“当年初次见你,你的眼神很像年轻时候的我。”
“我这半生啊,从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我就想,我已经经历过的那些腥风血雨,没有必要再让你经历一遍。所以当年我遗憾地那些没人为我做过的事,我都为你做了,算是弥补我心里的一份遗憾。”
“嗯。”
“那天我说要把一切都告诉你,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晴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她那样,你明白么?”
随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她甚至是个连情绪都不会轻易表露的人。
今天却是无论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哭着,抱着她的男人也不说话,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呜咽出声。夹私叼技。
“顾景桓,我只是怕我真的会忘记你。”
蓦地,她开口,只是一句话说出来,心里的压抑再也抑制不住,像是终于找到了港湾,找到了真正要的避风港,她崩溃地大哭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浅安静下来,只是偶尔抽噎两下,顾景桓宠溺心疼地看着她,无奈地笑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随浅红肿着眼睛看他,却不说话。
门被施润敲响,随浅喊了声进来。
见自家老大笑得苦涩,浅小姐更是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悲伤的气氛蔓延至心底,他闷闷地道,“我买了点粥,浅小姐您喂老大喝吧。”
随浅点点头接过来。
无声地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才仔细地递到顾景桓的嘴边。
顾景桓颇配合的张开嘴,喝下去。
施润在一旁紧紧地盯着老大,每次刚吃下去,老大就会吐出来,这一次,他甚至老早地端着小痰盂等在一旁。
半晌,小半碗粥都喝下去了,老大却仍旧面色如常。
直到粥都见了底,老大也没没有要吐的迹象。
随浅一直无声地坐在那儿,怕他在她走后就都吐了,等顾景桓几乎睡着,她才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究头也不回地关门走了出去。
101 怪不得他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活该!()
随浅和顾少清的婚礼在随家的露天式花园酒店里举行。这所花园酒店是a是占地面积最广的酒店,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五星级豪华酒店。
酒店从婚礼前三天就已经彻底停止营业,动用一切人力物力为婚礼那一天做着准备。
不但是酒店,随氏名下的房地产、餐厅、商场更全都在这三天促销庆贺。
空运的香槟玫瑰。一应布置全都精致昂贵。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婚礼邀请的宾客已经几乎全部到场。
随家继承人的婚礼,a市四大家族除了顾景桓其余两大家族家主悉数到场,其他上流社会的老板名流,既然能到场观礼,那身份自然都是不容小觑的。
是以上流人士无一不以能拿到随浅的请柬作为自己地位的象征。
除了本市的商政界人士,更有随氏在全国各地的生意合作伙伴,全都专程远道而来,或专车或专车前来参加随浅的婚礼。
酒店花园里,绿荫荫的草坪上,昂贵的香槟玫瑰到处可见。顶级红酒更是无限量提供。每位侍者都是精挑细选培训良久过的。
花园里热闹非凡,酒店里,随浅已经换好了洁白的婚纱,安静地坐在房间里,静待吉时的到来。
盛丹和路子遇一起出去招待宾客了。
为了给顾少清做伴郎,路子遇昨夜特地从纽约飞到了a市。
房门轻轻响起,门被打开一条缝。
“你怎么来了?”随浅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个时候新郎不是不允许见新娘的么。
“来和你聊聊。”温雅英俊的男人钻进来,看着绝美的新娘,对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顾少清清爽地与她并排坐在床上。看着前面墙壁上的风景画,轻声道。
“一会我们就结婚了。”
“是啊,我们要结婚了。”随浅也看着那幅画,只是眼神有些迷茫。
“可是我不想结了。”顾少清温温地笑,眼神却异常地认真。
“我思来想去,觉得我们不合适。你是名门千金,我是贫寒孤儿,我的身份给不了你任何帮助,还会让你被其他豪门家族的人耻笑。虽然现在没什么。但时间久了,你会烦我,我也会自卑。”
“而且我们差距太大,我的人生有五年时间一片空白,现在连大学的学历都没有,你却在这五年时间破茧成蝶,如今执掌偌大的随氏游刃有余。等结婚后,我去读书,你却在商场驰骋,我什么都帮不上你。”
“或许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伯牙子期。一生知音。”
顾少清温雅和煦的男中音在房间里轻飘飘地响起,随浅漠然地听着,比往常还要精致的小脸神色淡淡。
然而心里却生了怒气。
既然知道他和她是伯牙与子期,那还说现在这番话做什么?难道以为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顾少清,你这么善良干什么?
然而随浅什么都没说。她偏过头,拍了拍顾少清的肩膀。
“吉时快到了,我们准备准备,快该出去了。”
她笑容清浅,仿佛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顾少清无奈地看着她,拉过她的手,用力握住,故意收紧,痛得她面色微微一变。
“随浅浅,我是说真的。我们不要结婚了。”
“少清。”随浅淡淡地看着他,“我们两个从认识那天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们还会有今天么?”
“我结婚,找的是老公,不是合作伙伴,这么笨拙的理由,你真以为我会信么?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婚礼取消。”
“除非你对天发誓,说你确实不爱我,如果说了谎,随浅就会遭天打雷劈。你敢发誓,我现在就宣布取消婚礼。”
随浅直直地看向顾少清,不过他丝毫躲闪的机会,顾少清也看着随浅,两人互不相让。
最终,顾少清败下阵来,他无奈地苦笑,“败给你了。婚礼照常举行吧。”
他轻缓地靠近随浅,在她的额头上温柔地印下一个吻,心里无声地轻念,就让你再属于我最后一个小时。
睁开眼,他笑说,“一会见,新娘子。”
看着顾少清出去,随浅坐在床上,安静地等待着时间缓缓流逝。等待着爱情渐渐消亡。
吉时已到。
宾客如林的豪华露天花园里,伴随着轻缓的婚礼进行曲,荣伯搀扶着随浅,小包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新娘一步步地走过花道,向着另一头的顾少清越走越近。
让荣伯来代替父亲的角色,是随浅老早就想好的。荣伯于她,是唯一的亲人长辈。
即使是童战国今天在场,她也绝不会让他送自己。
荣伯眼眶微红着把随浅的手交到顾少清的掌心里,他佯装严肃警告道,“要好好对她。”
顾少清神色也有些动容,他重重地点头,握紧随浅的手。
“我一定会的。”
话落,来宾热烈鼓掌,顾少清携着随浅,站在司仪面前。
司仪虔诚庄严地启唇。
“顾少清,你愿意承认接纳随浅为你的妻子吗?”
“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要尊重她以及她的家庭,尽你做丈夫的本分直到终身。不再与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为她保持贞洁。你愿意在众人的面前许诺么?”
“我愿意。”顾少清清俊朗月的面容温温地笑开,眼神坚定地答道,“我顾少清愿意承受接纳随浅做我的妻子,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什么环境,我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
司仪赞许地点点头,转头看向随浅。
“随浅,你愿意承认顾少清为你的丈夫吗?”
“你当以温柔端庄,来对待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直到终身,并且对他保持贞洁。你愿意在众人面前许诺么?”
随浅淡淡地微笑,她点头,刚要开口。却被顾少清拦住。
“不要说。”
顾少清眼角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