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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许平秋谦虚地笑了笑,“是我们特勤,用了点很特殊的手法。毕竟这里是国际航班区,稍有不慎,就会有不良影响啊。”
“哦好,这样好。”李厅长斟酌下,赞了句,“非常好,既避免了抓捕有可能引起的混乱,又避免了惊动航班造成的损失。好还是这样好,这些个人和东西要是落到外国人手里,肯定又要有居心不良的人大做文章了。在关键的时候,选择了最正确的方法。呵呵,我真想象不出,当他站到异国他乡的土地,却发现自己变得一文不值了,还得被遣返回来,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可能不是去法兰克福,应该是伺机从两处转机的地方逃逸,一处青岛、一处维也纳,不过可惜的是,他哪儿也去不了了。空中航班成了空中监狱,二十几个小时的航程,足够我们把幕后藏着的掏干净了。”许平秋道。在拿到那些失物时,专案组第一时间否决了叫停航班的做法,而是采取了冷处理。随后在接到法兰克福机场海关的协调时,也同样采取了冷处理,否认此人的身份,这个人甚至连通缉名单也没有上。之后被德国警方以非法入境,遣返回来了。
小角色,老外也不待见你。
这事办得李厅长眉间带笑,不声不响把这件有可能成为丑闻的事给摁下了。他又赞着:“干得漂亮,你们这位特勤,政策水平的眼力是相当高啊。不声不响就把人锁进空中监狱了,这才是真正的插翅难逃哪,哈哈。”
“这个还是党和组织教育得好。”许平秋说了句官话,老脸觉得火辣辣的有点发烧。
航班,即将降落。
在队列的末尾,等待解押的一辆闷罐车里,肖梦琪正在仔细地回溯着费了老大劲才提取走的机场监控。民航公安和地方公安是两个系统,处理余罪在这里捅的娄子着实费了一番周折。当天来处理时,民航公安已经把“余小二”的协查通报做好了。
她翻阅着,手里的鼠标一点一点挪着,试图在某帧图像里发现余罪的小动作。几次都堪堪错过,她放得更慢了,一旁的史清淮道:“肖主任,您对这个感兴趣?”
“我不是感兴趣,而是根本没看出来他怎么下的手啊。两人就这么坐着,什么时候动的手?”肖梦琪道。一旁李玫笑着对大家说:“哎,我说兄弟们,这家伙也太没节操了吧,把人家身上偷得干干净净,好像连零钱都摸走了。”
曹亚杰和俞峰笑着,可谁能想到最后来这么一个大逆转。肖梦琪几次翻寻不到,急了,一招:“鼠标,你来,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啊?”
“凡你能看见的,都不是时机应该是这样把握,往回溯在他刚出安检的时候,你们看。”鼠标拉回了一大截,出安检,装扮过的连阳匆匆走着,脸部下意识地躲着监控的方向。这时候,从他的身边走过一个人,一个手里拿着报纸在看,差点撞上连阳的人。
“耶敢情早就偷走了?”李玫看到了,戴着地勤帽子那货,绝对是余罪。只不过那时候连阳刚刚出了安检,心不在焉,没有发现那只手飞快地从他的包侧面拿走了东西。
“哦,我明白,他之所以和连阳坐到一块,是为了让连阳一直处在紧张和焦虑中,不给他发现东西已经丢的机会。”肖梦琪恍然大悟道。
第329章 谁是幕后大佬(4)()
肯定是这样,知道他的身份、随时可能对他不利的人就坐在身边,哪还有机会再想到其他。史清淮补充着:“也许,余罪在找机会抓住他可他发现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干脆把人放上航班了。”
“也许,还有另一种解释。”鼠标笑了笑,又把图像往下拉了拉。拉到两人最后一刻,争执的时候,连阳在威胁余罪,余罪抓住他不放,尔后连阳使劲地甩开了他的手就在这个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屏幕上能看到余罪从连阳的口袋里又掏走什么东西。背对着扬长而去的连阳,东西就放在身后,飞快地一塞,塞进后腰裤子里了。
“太猥琐了。”曹亚杰不忍再看了,笑着道。
“猥琐才是王道啊,这么牛的一个犯罪天才,栽到这么一个猥琐的同行手里了,你说他该多郁闷。你们想啊,当他志得意满,已经做好成为一个富人的准备的时候,一摸口袋,咦,连一个钢镚也没啦,还是个穷逼。哈哈多好玩。”鼠标笑着道。
“两次转机,以他的水平,他应该能溜走啊?”曹亚杰想了想。肖梦琪笑着道:“如果你是故意把网赌和抢劫来的黑钱通过地下钱庄洗,而且还出事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哦,我明白了,如果消失不了,那就是走投无路了。”俞峰道。
这是个很简单的事。那些庞大的、境内外联合的地下洗钱网络,因为他遭受这么大的损失,要被抓到,后果估计比落到警察手里更严重。
“所以,他中途转机没地方跑,只能将错就错去法兰克福,而且对国外警察一直强调自己是中国警察,寻求政治避难。偏偏对方又查不到关于这个警察的事迹,只能以普通偷渡客的身份打发回来了。”史清淮笑着道。
“那这次,余儿应该没事了吧?”俞峰担心地问。史清淮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笑着看肖梦琪,肖梦琪严肃道:“当然有事。不但是他的事,而是我们共同的事。”
一说有事,大家都拉长脸了。不料肖梦琪“噗”一声笑道:“这件事主要在于,你们说咱们还是一没有建制的小组,立这么大功,该怎么奖励啊?”
“奖励不奖励就算了,那余儿那事”李玫关切道。
“那件事啊,这么说吧,应该是我们关心则乱啊。我前天问许处长,被许处长劈头盖脸训了几句,说我没有一点作为领队的前瞻眼光。”肖梦琪道。
“那意思是”曹亚杰好奇道,难道那位特勤,没事?
“没错,他活着,而且成为钉死蓝湛一最有力的直接证据,他跟了蓝湛一六个月,掌握了不少蓝湛一的犯罪证据。许处长训我了啊,他说你自己不会想啊,如果那位特勤已经牺牲,证据佚失,还怎么可能下令抓蓝湛一。”肖梦琪笑道。
“哎哟,那就好。”李玫心放肚子里了。
“好什么呀好,那贱人还不知道以后该嘚瑟成什么样子呢。”鼠标一听,反而懊丧了。
这表情,惹得大伙一阵好笑。有事吧,他替兄弟难受;没事吧,他估计得替自己难受了。
等待间,指挥的步话响了,航班即将落地。不一会儿,警车全部启动,保持着匀速围在刚刚落定的航班,直到旅客全部上了接送车,才见各车厢里的警察出现。最后一位旅客,被两个便衣夹在中间出了舱门,像害怕阳光的照射一样,半遮着脸。
验明正身,打上手铐,颓废的连阳一直低着头,走完了他最后一段逃亡之旅
“来,小余,咱们再下一盘。”任红城叫着趴在窗户口看着的余罪。
余罪回头,怒火中烧。看着又摆象棋的任处长,愤愤不已地说:“三天你赢了我六十八盘,有意思么?”
“应该比输了六十八盘的,稍有点意思吧。”任红城不急不恼,笑着道。
“不下。”余罪道。
“你想好了啊,我是怕你寂寞才陪着的。”任红城笑道。这些天一直看着余罪,比当初看王成还看得严,门口都守着两位特警,上厕所都有人陪护。
“看我有什么意思?”余罪不悦道。
“小伙子,你真是不识人心险恶呀。网赌、黑庄、地下钱庄,这两天深港各区,因为参与地下黑彩和网赌,被停职审查、开除出警队的,有十几人了。还有那些地下钱庄的,真要有人泄密知道你是始作俑者,能有好吗?再出点意外怎么办?”任红城道。这是许平秋的死命令,这个刺头队员一放出去,他怕命令不回来。
“自作自受,怨得着谁呀。”余罪道。对于那些涉黑的同行,比嫌疑人还让他愤怒。刚接了句,任红城又蹬鼻子上脸了,追问着:“你在敌营详细的报告写完没有?”
“桌上那不是?”余罪头也不回道。
任红城一拿,气不自胜道:“一页都写不满?这能交了差吗?”
“我就这水平,爱交不交。”余罪道。偷东西还成,写东西,那可难为死余兄弟了。
“小同志啊,你得端正一下思想和认识。有些事是为你好,你不要这么锋芒毕露行不行?比如,和嫌疑人发生亲密接触,还是女的;比如,目无上级,屡屡抗命,这要进了档案里,真不是什么好事我当警察二十多年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胆大的。”任红城道,说来也是一番好意。
“任主任,你当了二十年,抗过命吗?”
“绝对没有。”
“那你在生活上,有过作风问题吗?”
“怎么可能有?”
“你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吗?”
“更不可能有了。”
余罪连着几问,一听回答,马上摊手反问着:“这不就是了,守着特勤处,二十多年,不管对错,唯命是从,没有接触过真正的犯罪,你这警察当得有什么意思?二十多年,连生活作风问题都没犯过,你觉得你作为男人,活得很潇洒?”
呃任红城像喉咙里塞了一个大鸭蛋,老脸涨得通红。“吧唧”一扔象棋子,面红耳赤地骂了句:“小兔崽子,你怎么跟我说话?”
“呵呵这才是你的本色,戴着与世无争、随时为事业献身的面具,累不累呀?”余罪笑着一扭头,不理会了。
也是,任红城第二句却是喷不出来了。要这么说,循规蹈矩的生活还真是无趣得紧,甚至连这个小警都有所不如。
于是老任叹了口气,受伤了似的,不理会余罪邀着再输一盘,径自出去了,搞得余罪郁闷了好大一会儿。不过这货有点没心没肺,老任一走,他倒研究起象棋来了。话说余罪这把式虽然是在看那干糙爷们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