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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桌子吃饭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自从自己身份被延平知道以后两人除了公事,私下里交集极少,更别谈一起吃饭什么的了,想到这里司徒敬也是觉得一阵心酸。
“公主公主。”如画一路快步的来到延平处理奏折的地方,还没进门声音便已经传到了延平耳朵里,延平皱了皱眉,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公主!”如画掩饰着满脸的高兴,进门还是不忘先给延平见了礼。
“如画本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
“奴婢已经好得差不多啦,但是奴婢太挂念公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回来服侍公主!”如画殷勤的给延平捏起了肩膀,不时的拿眼偷瞧着延平,踌躇着怎么开口。
“你这丫头该不是闯了什么祸吧。”对于如画这般的大献殷勤,延平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怎么会呢。”如画撅着嘴反驳道。
“小时候你只要闯了祸回来便是这般乖巧的对着本宫大献殷勤。”延平合上手里的折子,故意板起脸转头看向如画,“说吧,这次又是闯了什么祸了。”
“奴婢冤枉啊。”如画瘪嘴,“奴婢真没闯什么祸!奴婢对天发誓!”
“既然没闯祸何以对着本宫如此这般献殷勤啊?”延平见如画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其实吧。”如画袖子里的双手大拇指不停的搅动着,“驸马爷说想跟公主一起用晚膳。”
“什么?”延平一脸不信的看着如画。
“驸马爷说自己一直忙于公务忽略了公主,所以特地备了一桌饭菜给公主赔罪。”如画以为延平没听清,于是把自己早就编好的话说了一遍。
“她真这么说的?”延平挑眉看向如画,司徒敬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那当然,奴婢怎么会骗公主呢!”如画被延平瞧得心里一阵发虚,为了避开延平的目光,开始动手给延平收拾起桌上的奏折来,“哎呀,这桌子怎么这么乱,这些宫女太监都干什么去了,奴婢还是早点回来伺候公主的好。”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的?”延平看着如画心虚的避开自己的视线,心里起疑于是问道,“又怎么会让你来告诉本宫?”
“哎呀,奴婢刚刚想来给公主请安,碰巧遇见驸马爷于是就替驸马爷给公主传话了。”如画见延平不信又补充道,“这寝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能作证奴婢是碰巧遇见驸马爷的!”我可没说谎,这些宫女太监确实是看见自己“碰巧”遇见驸马的,如画心里想到。
延平看如画一副指天为誓的模样,也懒得戳穿她,只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着如画欢天喜地离开的背影是又好气又好笑。想来这丫头是看自己和司徒敬成亲之后便日渐疏远,以为自己是不满司徒敬婚后忙于公务冷落了自己,所以才想了这么个不算高明的办法想撮合自己和司徒敬从归于好,殊不知自己和司徒敬的矛盾点并不在于此,本想拒绝但是看着那丫头那一脸期盼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下心,只得答应了她,反正自己和司徒敬确实需要一个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机会。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入夜,虽然已近入冬;但今晚的月亮却是出奇的圆。司徒敬迈着步子慢慢的往延平寝宫内的一座清静小院走去;那里是延平小时候念书习字的地方;长大了以后延平仍旧是在这里闲时弹琴画画;司徒敬以前去过几次;里面环境清雅安静,修葺得颇有江南园林风格,在这巍巍皇城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驸马爷你可来啦。”如画早已候在院门处,见司徒敬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恩。”司徒敬对如画点点头轻轻应了声。
“快进去吧,公主已经在里面了。”如画领着司徒敬往里走,边走边说,“驸马爷怎么来得这般迟,菜都要凉了。”
“处理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就这个时候了。”听出如画言语中的埋怨,司徒敬解释道。
“哎,驸马爷一会儿可要给公主赔个不是,公主可是一早就来了,等了这么半天呢。”
司徒敬一愣,延平一早就来了?
“到了。”
司徒敬发呆的当口如画已经领着她到了院内的花园内,里面摆着一桌酒菜,延平已经端坐其中。
“这菜都凉了,公主,我去把菜热一下。”如画让一旁候着的两个宫女将桌上的菜一一撤下。
“不好意思,处理事情来迟了。”待如画带着两个丫鬟端着菜走了,司徒敬才对延平说道。
“无碍,驸马也是为国事操劳。”延平面无表情的说完,便再也不发一言,一时间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哦,对了。”司徒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延平,“你看看这个。”
延平疑惑的接过信,抬眼看向司徒敬似乎是在问里面是什么。
“这是关曲将军写给我的信。”司徒敬解释道,“西北军营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
延平取出信看完之后把信往桌上一放,脸上隐隐有怒气,“信里说的可是真的?”
“据我了解,关曲将军信中所言句句属实。”司徒敬一脸凝重的说道。
“这个关杰当真是胆大妄为之极!”延平皱着眉,“他一个小小的郎官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当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你也莫动气,我已经派人去打探西北边关的情况了。”司徒敬本打算一回宫就立马去找延平商量西北军营的事,但是她转念一想还是先派人摸清楚西北边关的情况再做打算。
“前些日子才给西北拨了军饷,这岂不是喂给了白眼狼!”延平只觉得头痛,原本以为只有个李保国,现在又多出个关杰,若不是顾忌到西北军营镇守着与北疆的边界,又岂容这些鼠辈张狂!
“这封信也是军饷送到过后才送到我手里的。”司徒敬见延平一脸的不快,“一个关杰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要把西北的情况摸清楚了,便好办得多,李保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消息,可能也还在查那批兵器的来源。”延平看了司徒敬一眼,“听说康仁广把她夫人接到长安城来了?”
“公主倒是消息灵通。”司徒敬对于延平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感到吃惊,“据说是怀了身孕到长安城养胎来了,说起来我以前去西北军营视察的时候,康文豪和关杰似乎时常走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康文豪和西北军营的事情有关?”延平暗自吃惊,“看来父皇把他调离西北并不是随意之举。”
“康文豪这个人城府极深,回长安这么久既没有依附李保国也没有依附四皇子,看来…”司徒敬看见如画她们从新端着饭菜上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公主和驸马慢用,奴婢们就先下去了。”如画在刚进门到时候瞧见延平和司徒敬似乎相谈甚欢,心里只觉得自己真是冰雪聪明,重新上了菜便急急忙忙把旁边伺候的两个宫女也带了下去,好让延平和司徒敬二人可以独处。
延平哪里看不出如画的心思,只是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空跟她计较,所以也便由着她折腾了。
“先吃点东西吧。”司徒敬看着满桌的佳肴也不禁食指大动,要知道她为了处理这堆事情可是从早上开始就没吃饭,她给自己和延平斟满酒,看延平仍是皱着眉头,“吃东西吧,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太过忧心。”
延平拿起筷子却又觉得有点没胃口,她放下筷子,道:“你吃吧,我还不饿。”
“今天鸡汤喝得太多了?”这句话刚说完司徒敬便惊觉自己的失语,连忙放下筷子说道,“我不是有意偷听你和钱大人说话的…我今早出来刚巧碰到钱大人…”
延平看着司徒敬一脸窘迫的解释着,不知怎么竟有些想笑,“钱大人母亲熬的鸡汤确实美味,本宫真该给驸马留一碗,好让驸马也饱饱口福才好。”
“那是钱大人母亲对公主你的一番心意,公主的美意司徒敬心领了。”司徒敬实在觉得自己像个懵懂少年犯了错误一般对着延平支支吾吾的解释的样子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况且看延平一脸回味的表情心里更不是滋味,索性不再解释自己埋头大吃起来。
“都要入冬了,今天的月亮怎么这般圆?”
司徒敬喝了一口酒,抬眼看了下月亮,“是啊,挺圆的。”
“司徒敬,你当初为何学武?”不知怎么的,延平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为了强身健体啊。”司徒敬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真的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延平盯着司徒敬反问
道。
听出延平语气里的认真,司徒敬一愣,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小时候很喜欢听故事,每天都要缠着我爹给我讲,我爹被我缠烦了,便让府里的小厮带着我去酒楼听说书先生讲书,有一天酒楼里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讲的却是与先前那个先生不同,他讲的是江湖上大侠的行侠仗义和除暴安良,我一听便入迷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向往着说书先生口中所述的江湖,所以我八岁的时候便随着我师父上山学艺,近几年才下山。”
“照你所说,你如此向往江湖应该一下山便去闯荡江湖才对啊,那又为何…”甘愿冒着欺君之罪女扮男装进宫为官?
“公主你也知道我们司徒家都要世代派人入朝为官。”司徒敬当然知道延平没有说出口的是什么,“本来轮到我们这一代应该是我大哥,但是我这大哥生性不羁,是那闲云野鹤的性子,不愿入朝为官,被爹爹逼得烦了索性一走了之。眼看进宫的日子不远了,我刚好回家,爹爹只得让我先顶替大哥进宫再派人去寻找大哥,然后在跟皇上请罪把我换出去。”
“你爹难道不知道这是欺君大罪吗?”延平睁大眼睛看着司徒敬问道。
“当然知道。”司徒敬苦笑,”但是我爹怕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