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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婆娘!当年之事你要是怨要是怪,你冲我来!放开我女儿!”
侍剑‘呸’了他一口,眼角轻挑,这不屑的模样不显粗鲁反而有种说不透的韵味:“冲你来?就你那张老脸?我把话放在这里,把金芙蓉交出来!”
回应侍剑的,是左轻侯呼啸而至的掌法,侍剑冷笑一声,一手搂着左明珠,另一只如玉之手玉指轻捻,即使的离她最近的左明珠也看不清她的掌法,只见那纤细玉指似绽放的花朵,微微一颤,她掌法冠绝江南的爹爹就已败于掌下!
侍剑抬头望了望天际,估摸着时间不够,轻啧一声,道:“我看你这女儿如此貌美,令我好生喜欢,就让她陪陪我,等你什么时候将金芙蓉给我,我就什么时候让你们父女团聚。”
左明珠被掳至离掷杯山庄不远的一处庄子中,行程未遮掩半分,若是左轻侯要找人,半日内便可围攻整个庄子。她敢如此,便是对自己的武力有着极大的自信。
所以当左明珠被解开穴道之后,并立即找法子离开,而是不动声色的凑在侍剑身边,即不会惹人厌烦,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在打探什么,察言观色的技巧炉火纯青得另侍剑都侧目。
左明珠的做法显然的正确的。
短短三个时辰,这座庄子已经来了十二波人。这些人有的是受掷杯山庄恩惠的,有的是左轻侯的食客友人,有的是路见不平的正义之士。这些人有的默默无闻,有的连左明珠这般常年闺中的千金都知晓的大侠。
然而这些人即使一哄而上,也没有一个能在侍剑手上过一招!
“我这个人呢,脾气并不如你们想象中的好。”侍剑玉指一沉,手中浣纱轻巧的将被按断脚骨的‘清风掌’扔了出去:“我的客气到此为止,接下来,来一个,我杀一个。”又道:“我知你们不怕死,难道就不顾及一下掷杯山庄的大小姐?”
这般话,即恐吓又给了台阶,众侠士只能脸色通红的心中谩骂着退了出去。
却未想还不时有人前来‘降妖伏魔’。
侍剑扭头跟左明珠笑道:“看来想要你死的人也不少啊,你家这掷杯山庄怕也是不少人惦记着呢。你可得争气些,你爹在他们都敢如此,如果你爹去了,你估计就不好过咯~”
左明珠看着一地的尸体,抿唇不语。
侍剑冲她眨了眨眼,道:“金芙蓉在你家本家,你爹要是想要拿来,估计也还要一段时间,你便陪我慢慢等,我不急。”
可能是侍剑下手太过于狠辣,接下来两天内风平浪静。
能够成为左轻侯最漂亮,最聪明,最听话的女儿,左明珠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
知道侍剑要医治一个盲眼之人,她便不动声色的从小事开始,渐渐接手生活一些琐事;知道盲眼病人行动不便,她就待着他旁边,时不时与他交谈;知道侍剑喜欢吃桃花酥,擅长糕点的她就想着法子做各种口味的桃花酥……
仅仅四日,左明珠的影子已经蔓延至他们生活中的各个角落。
侍剑啃着左明珠做的桃花酥,打量着在跟原随云谈论诗经的左明珠,心里思索着左轻侯的为人,怎么会把好好的小姑娘逼成这样会看人眼色的模样呢?
左明珠回头看到侍剑杯中已空,抬手便将空杯续满泉水,侍剑举起杯子一口闷:“你跟你爹真不像,想当年,你爹可不会看人脸色了!我穿着嫩黄色的裙子搭着浅绿色的外纱,人人都说好看,就你爹说我穿得像石葱花!我气哭了,他被几个世家弟子按着打也不改口。”
左明珠一顿,随即笑道:“爹爹这人啊,在亲朋友人面前嘴笨,小女也常常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的。”
侍剑到是被勾起了往事,有些唏嘘,其实她也没觉得跟左轻侯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左轻侯他们却被侍剑当年血洗仇家的手段给吓怕了,总觉得侍剑深恨他们当年不顾年幼友谊拒见她,使得她被迫辗转东瀛而恨死了他们。
好吧,实际上石观音也确实是恨死他们,所以江湖那么点地方也不碰面。侍剑倒是没什么感觉了,毕竟要是为了小时候一段友谊,一点点爱慕之心就援助一个会给自己带来灭门之灾的人,那得多心大啊。
“你爹还好,只是让你哭笑不得。”侍剑想起往事也来了性子谈起当年:“你知道吗?无争山庄那老匹夫才叫坑!他儿子年幼不知事的时候啊,被他哄着打扮成女儿家的模样,什么‘月下扑蝶’‘拈花一笑’‘凭栏倚靠’哈哈哈哈哈!!!那‘女儿’的模样啊,他可是画了不少!我家没出事前都有几张他‘女儿’的画像呢哈哈哈哈哈!”
原随云:……
第106章 楚留香传奇16()
“那老匹夫;一直喊着要媳妇给他生个千金;结果生出了一个大胖小子!”侍剑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给眼前两个小辈说起当年恩怨:“孩子出生前呢,他衣物用具皆按着闺女的来备着,生出来了,便说景年不好,不宜奢侈,就不再备了。结果那孩子一直到我家出事前,都是小姑娘打扮呢!我现在还记得当初那孩子扎着两个团子髻,拎着小裙摆;脸上涂着香脂,额心一点红着冲我甜甜笑着喊‘姨姨’呢,可乖巧了!”
“噗!”左明珠忍不住笑出声来。
左明珠虽未曾见过无争山庄少主;却有幸见过无争山庄的庄主,印象中是一个威严不凡之人;表情也是淡淡的;却能用一道目光就令那些凶神恶煞的江湖人乖巧得似猫儿一般;然而这样威武之人竟然如此可亲,怎不令人忍俊不禁?
原随云听到了左明珠的笑声;才恍然惊觉原来男子是不应该穿女装的啊!皱了皱眉想着要不要毁尸灭迹;又寻思着首先他打不过石观音这厮,再者,自从被石观音这女人捡到后,被那四名绝世高手追杀,又常常被搅和进一个叫陆小凤的烂摊子里的种种路途中,女装他也没少穿。说起来,在裹上这层纱布前为了脱身,他们两人还在扬州采青阁祥装歌女斗曲,他们二人琴声舞艺皆优,凭什么未能取得魁首?哼,这般名不副实之地,来日定要去好好讨教几番!
无争山庄少庄主默默的盘算着以后带着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到采青阁搞事。
剑放下茶杯,手腕浣纱如月光轻洒般落地,毒蛇吐信般朝阴影处射去,摸进来的杀手声音都尚未哼出便已失去了气息。
另一个杀手瞳孔一缩,放弃了杀手潜伏暗藏的手段,破釜沉舟的冲侍剑举剑劈去。
侍剑轻捻起桃花酥,原随云咬着木管,左明珠看着侍剑给她的秘籍,无人动一下,似乎没有看到杀机逼近。
本该软绵绵的浣纱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将杀手击出,撞在贴在墙角阴影处的杀手身上,两人‘彭’的一声叠在一起将白墙撞裂,滚出去老远,最后撞在不远处的亭杆上,血脑满地的模样吓得湖亭中的野鸳鸯尖叫起来,惊慌得身上半褪缭乱的衣裳都未想起整理。
咳。
其实按侍剑的耳力,自然早就听见不远处来了人,本没注意,但是没想到这对鸳鸯竟然在湖亭中就要戏水,再不阻止就要做出什么羞羞的事情了。
本来只是想解决杀手顺便把这对野鸳鸯吓走,却听到耳边一声不可置信的抽气声,回头一看,就看到左明珠脸上血色褪去,捂着唇震惊的模样。
嗯吓到小姑娘了?可是她是在野鸳鸯衣衫未褪尽前动手的,虽然那对野鸳鸯衣裳缭乱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但也没让他们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啊。
不远处的那一对渡过最初的恐慌后便停住了本能的尖叫,女子搂住男子瑟瑟发抖,想要离开又怕得动弹不得的模样可怜极了。男子倒是通过墙洞看到了院子里的三人,咽了一会口水,抖着声正在出声,就看到了最后一个杀手被侍剑手中浣纱玩具般摔坏,以及左明珠眼中的恨意,再也不敢开口了。
他能在左轻侯眼皮子下无声无息的跟左明珠在一起,除了左明珠深得左轻侯信任以外,还有她的心思细腻的谋划,这样的女人,动情了,她深不可测的心思会全用在情上,被负了,她的缜密隐忍也一样会用在恨上。
薛斌再傻也不会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会听信他的鬼话连篇。
左明珠只觉得又羞又恨,身子比被侍剑劫持时还冰凉,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他负了她!他竟敢负了她!
她不求他能不顾生死求他父亲上门提亲,甚至为了在一起,她愿意筹谋假死,用他人名义而活着嫁给他,负了父亲,愧对自己的姓氏,却只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吗?!她这些日子兢兢战战的筹划多可笑!多可悲!
左明珠想起父亲对自己的谆谆教诲,想起自己为了薛斌瞒住父亲的所作所为,霎时间恨得眼睛都要沥血。
偏生这个时候,左轻侯来了。
他一看就是从本家匆匆赶来,鬓发缭乱,衣裳邋遢,衣摆处甚至有泥泞的污渍,嗅觉灵敏如侍剑原随云等人,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丝丝缕缕的汗臭。
“黄裳!金芙蓉就在这儿!”左轻侯将价值连城的金芙蓉冲侍剑脸上掷去,眼角因数夜未歇而发红:“放过我儿!”
侍剑接过木芙蓉,轻哼一声,对原随云道:“阿柳,我们走。”又看了看左明珠,“我给你的秘籍可是最适合你的了,招式好看轻巧,回去以后还要勤加练习,你天赋倒是不错,别让你爹给耽搁了。”
左明珠脸色越来越白,似乎在思索些可怕的事情,突然她脸色一定,扑通一声跪地,力气之大震得地上微尘轻起:“恳亲前辈带我!”
不等侍剑说话,又转身跪向左轻侯:“爹爹对女儿的关怀,明珠此生不忘,只是,只是爹,明珠想要随着阿柳。”
侍剑猛地转头看着全身绷带的原随云,感觉眼睛有点辣:左明珠遇到阿柳以来,都是这般模样……细思极恐啊!
原随云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