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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暖暖的夕阳,亦是在这一句淡淡话语下充满杀机,天地间的喧哗仿佛瞬间停止,安静得令人心惊。
江枫的身子如同风吹秋叶般瑟瑟起来,怜星的脸也瞬间苍白得透明。
衣袂飘飘,宛若乘风而来,一袭似雪白衣,亮不过墨色长发,手中剑影,敌不过黑眸寒意,一身纤尘不染的仙人之姿仿佛理所当然般的高高在上,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以笔墨描述,只因世上没有一人敢抬头瞧她一眼。
侍剑面无表情的脸下,一颗心满满得怎么折腾江枫,正要开口,却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上空浮动。
侍剑脸色一变,一甩衣袖,漫天沙尘便卷席而起,夹着侍剑可怖的内力,一时间竟无人能睁眼。
待江枫月奴怜星十二星相睁开眼时,那位气势逼人的邀月宫主已然消失在原地,突然怜星似乎受到惊吓般捂唇低声叫起,顺着她的视线,所有人都有种眼睛会夺眶而出的感觉。
那位江枫口中高傲的,可怕的,冰冷的邀月宫主竟然起身飞掠半空之中,将一个满身鲜血的男子牢牢搂在怀里,剑刃般锋利的寒眸满布着显然的焦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是令人为之动容的担忧。
待邀月宫主抱着男子落地,旁人才清楚看到她怀中男子那明显与中原人轮廓不同的俊容,他似乎感受不到满身伤痕般死死抱着邀月,仿佛像个不愿从梦中醒来的孩子,低声道:“妍儿,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就这般狠心,到了今日才入我梦中……”
那声音中的凄苦怅然,纵使是怜星,亦不免感到难受。
第68章 绝代双骄2()
“妍儿……我好想你……”
听着跋锋寒忍着失血过多的难受一声声的低声呢喃,侍剑心中情绪百般纠结;复杂得连自己都分不清;只能将他抱得紧些,把灵力慢慢运输过去修复他身体;不在乎他满脸鲜血,将脸贴到他苍白冰冷的脸上,柔声道:“我在这里,跋锋寒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跋锋寒已然天旋地转昏黑的视线极力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与祝玉妍的妩媚多情的长相不同,她冷漠淡然得仿佛冰雪,有着难以言喻的美丽;却不可靠近;但是无论她怎么变,那一双如剑般纯粹锋利的眼眸,总是能让他一眼便认出来。
他想要抬起手碰碰她,却感到双手恍如灌注铁水般沉,只能艰难撑着不让眼睛闭上,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如果……只能在梦中……才能……看看你……那我不……不醒了……好不好?”
“傻瓜!”侍剑不知道现在内心处既酸涩又生气心痛的感觉是为何,感到他身体修复完才止住灵力运输,哭笑不得道:“跋锋寒,不是梦!我真的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还在。”
不等他继续开口,侍剑便逃避般的点住他穴道让他昏睡过去。
侍剑轻轻戳他睡着依旧皱着的眉心,寒雪般的黑眸微微黯然,叹息道:“跋锋寒,我该拿你们怎么办?”
在回归巫行云那一世的时候,他与徐子陵表现出的情思太过显然,纵使她再迟钝,亦懂得他们从未言明的情意,人生在世,若有一个百般出众的男子愿意在你死后为你不顾艰险运来寒冰打造冰窖,愿意放下尘世繁华陪你寂然安葬,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够了。可是若不止一个男子呢?
“你跋锋寒,该是个像阳光一样明媚炽热的男儿啊……”侍剑摸着他表情不安的睡颜,叹息道:“何必呢……”
怜星望着抱着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子陷入沉思,显得惆怅的姐姐,低声唤道:“姐姐……”
怜星只叫出一声,接着便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当她出声之后,她的姐姐轻柔的把那男子放在地上,在走向他们的时候,又成了那位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视的邀月宫主,仿佛她先前的温和不过是所有人的错觉。
侍剑现在心情复杂透了,早已没有折腾江枫和月奴的积极性,比起他们两个,她更想知道跋锋寒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而江枫的心情比侍剑还复杂。
若是跋锋寒没有出现,他还可以口口声声说着邀月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爱慕,就连月奴这样的婢女在他心中都比她好上千万倍,但是侍剑对跋锋寒显然表露的在乎却像一个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他脸上——邀月宫主根本就未曾在乎过你,你费尽心思的逃离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其实江枫和月奴敢在邀月眼底下逃离,除了江枫害怕被邀月囚困在移花宫而去勾引月奴外,更重要的是,他在赌,赌邀月的爱,赌她会像一个普通女子一般对心爱的人下不了手,只要她有一丝的动摇,那么趁此机会,等燕大哥赶来,他就无事了。
但是没有想到移花宫的情报网如此可怕,怜星宫主来得太快,快到他措手不及。
侍剑冷冷的看着江枫月奴,月奴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低着头,吓得发抖,而江枫此时也无暇安慰她,因为侍剑毫无顾忌的杀气已然紧紧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只听她冷冷道:“因我移花宫与江家近来即将合盟江淮一带的生意,我便好心救了你,甚至让我贴身侍女去悉心照料你,不想你竟然身在他人处做客,竟然还引诱他人侍女与你淫奔!江家果然家风良好!”
“你……”江枫的喉咙有些干涩,似乎不敢相信侍剑真的不在乎他般望着她,半响道:“你真的只是为了江家才救我的?”
“莫不成你以为还有其他原因?”侍剑看着他的视线明显的透漏出鄙夷,冷笑道:“其实若江公子真心想要月奴,与我说不就好?不过是个低贱的婢女,你若开口,一个下等的奴才送予你又何妨?”
江枫被侍剑语气中对月奴的鄙夷气得脸色发白,但是却无法反驳,因为对侍剑来说,月奴确实不过是个低贱的婢女,就是侍剑真的将她如同物品般低贱的送人,也无人能指责。
江枫此刻心情更是复杂难语,他先前纵使被逼入绝境,也不免沾沾自喜自身魅力连一向高高在上的邀月宫主都喜欢上他,有着一股难言的征服的骄傲,但是现在,人家不过是为了江家才救了他,对他不同常人的点点温和不过是为了与江家结盟。而他所喜爱的,口口声声说着‘不是因为我的脸而爱上我’的月奴,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多么深厚,亦避不开月奴的奴籍,他们的孩子,亦有着一般奴才的血液。
“若是与我说明白,一个下贱的婢女送你也无妨。”侍剑看着脸色铁青的江枫,继续冷声道:“可你们偏偏做出此等毁我移花宫声誉之事!若不严惩,我移花宫威严何在?!我救了你,不想却救回一条不知感恩还出言辱骂恩人的毒蛇!江枫,你江家确实富甲天下,但你别忘了,江家子嗣并非只有你一人,江家绝不会为了你与移花宫为敌,今日我就是要了你的性命,也不过拿回你欠我的,若非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侍剑看着他气得青筋直爆却无话可说的模样,心底嗤笑一声,无论他与月奴现在多情深义重,但侍剑还真不相信这个被宠坏的,一向受万人敬仰的少爷会能忍受一辈子的污点,让人笑话他有个做奴才的妻子,孩子也流着奴才的血液,在他们那样的世家可不同武林,最是在乎门第之见,想要甩她耳光,行啊!只要不怕被几万个耳光反扇回去,连双手都被剁下来!
侍剑表示你不开心了我就痛快了,将火力集中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身上,淡淡道:“月奴,我对你这些年来自问无愧,却不想会养出条毒蛇,十几年前若非我救下你,恐怕被抓回那肮脏地方的你现在也摆不出这样楚楚可怜冰清玉洁的脸了吧?”
月奴听着侍剑淡漠却可怖的语气,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摇头哽咽道:“宫主……别说了……求您别说了……”
看着江枫更惨白的脸,侍剑垂眸敛去眼中的幸灾乐祸,极力保持淡然道:“为何不说?你是怕你的情郎知道你出身青楼,从里边费尽心思逃出来被我救了,却不想骨子里还是那等货色,只要人家轻轻勾勾手指头,你就不管不顾的与人淫奔?”
许是月奴太过用力,怀里的孩子不约而同的大声哭起来,侍剑想要继续出言讽刺的话语都梗在喉中,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婴儿,侍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小鱼儿与花无缺啊……想起那个精灵古怪的小鱼儿,还有那个像他母亲一样养育多年,教诲多年,却终究还是背叛她的花无缺,侍剑突然想知道,当初看到一心待他好的怜星死在他面前,看着教他武学养育他长大对他又苛刻的她抱着怜星跳下万丈悬崖之时,花无缺是何感受?
侍剑回头看了看怜星,心还是软和下来,即使她现在了解当初怜星的建议是为了保下两个孩子,也让她痛苦了一辈子,但终究在这一世,始终陪着她不离不弃的,也就怜星一个。
侍剑了解月奴,在江枫月奴死后,静候着兄弟相残到来前的岁月,侍剑在那一个个恨得心都快滴血的日夜里,常常在想,究竟她有何地方输给一个侍女,让他恨她恨得如此彻底?所以侍剑开始回想那个一直跟在身边沉默却能屹立她贴身侍女之位不倒的婢女。
所以她开口道:“今日,其实你们是非死不可的。”望着极近被绝望包围的两人,侍剑才继续道:“不过,看在先前我欠了燕南天一个人情的份上,为了江家移花宫一事,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欠我两条命,那么把这两条命还给我,我就不再追究你们之事。”
月奴最是了解邀月之人,作为她的侍女,对于她处理叛徒的手段自然心有余悸,以为今日最好后果不过一死,却未曾想到还能活着。她和被宠坏了江枫不同,她怕邀月,了解邀月的心狠手辣,她能从青楼里忍辱负重几年保持清白之身逃出来,能够从不起眼的婢女爬上邀月贴身侍女之位,能够让邀约放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