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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剑走到西门吹雪面前,将花无缺放到他旁边,给他喝下【修复剂】。花无缺不肯离开侍剑,揪着她的袖子不松手,泪水汪汪的,侍剑也就坐在床边逗着他,半响道:“子陵,你可愿听我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漫长,带着无尽的酸楚和绝望,可是我希望你能听完。”
不等他回答,侍剑便开始带着丝丝怀念与惆怅给他讲述那个装载着她最纯粹无瑕的时光又带给她无限怨恨与伤心的洪荒,讲述她爱而不得残忍如斯的世世轮回,讲述着她一次次无望悲哀的爱情,但她用寥寥数语一笔带过那一世世后,她不知何为不敢看向身后那人,怕他的目光中会露出厌恶害怕,半响后,寂静得可怕的铁屋内她带着许些自嘲的声音响起:“子陵,你很好,真的,如果我在轮回之时若是能遇到你这般的男子,那该多好……你的情意我也懂,可是我现今最怕之事便是所谓的情爱……我的心终究不是本体,可以无坚不摧。”
侍剑莫名的感到心底酸痛的难受,自她试着遗忘轮回后便很少感到这种钻心剜骨般的情绪,可是她还是得说下去,不言明的暧昧最是伤人:“我喜欢交友天下,却恨透世间情爱,若是你我成为知己好友,我很乐意,却真心无意越过这条界限……子陵,世上女子千千万万,若你舍弃执念便会发觉其实我也并未有何特别,你莫要……莫要再执着下去……”
侍剑感到淡淡的青草香自旁边袭来,腰间一紧,一个炙热的怀抱便轻轻的贴上来,仿佛抱着珍贵瓷器般轻柔,她似乎能听到他语气里的怜惜:“世间女子再好,却不是你,在知晓你阴后身份的时候我也曾想放弃过,在你死后我也想放下过,可是若能放下,我又何苦为你迈入朝堂去做我不喜欢之事,又何苦为了保存你的尸身来回奔波……我此生,认定了你就绝不会再动摇。你怕,那么我就等到你不怕为止,只是妍儿,不要再抛下我好不好?”
侍剑痛苦的闭上眼,惨笑着摇头,轻声道:“子陵,除了这类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你认定我,是‘此生’,那么以后的生生世世呢?纵使我可以忘却前尘,但你又如何忍心我再此爱上一个人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老去,死去?我是剑灵,不老不死,而你却不是。”
侍剑站起,离开他的怀抱,轻轻的触碰他俊美的脸,微微笑着:“子陵,其实凡人成神成仙就已然很难,不是像话本中那样喝下口仙露吞下枚仙丹就等得道,向着更高阶层迈进本就是逆天之事,破碎虚空谈何容易?纵使你做到了,可是你能忍受岁月流逝只有自己呆在原地的寂寞吗?长久不衰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悲哀……我很高兴,能够得到这么纯粹的感情,这便够了……待我灵力完全恢复后我会送你回去大唐,忘了我,找一个好女子,好好活着。”
侍剑感受到指尖的温润,那一滴滴划过手指的泪珠像狂风暴雨般直袭心底,可是她的手没有离开他的脸,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可以感受到这样真诚的,毫不掩饰的爱意,等到他与跋锋寒回到大唐后,被抹去记忆,记不得她了,这样的情意便也消失了。
无论是闭着眼泪珠却沿着脸庞滑落的徐子陵,还是心绪复杂难平的侍剑都没有感受到,躺在他们旁边闭着眼的西门吹雪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一身劲装的侍剑严肃的对眼前膝盖高的小陵道:“小陵你记着,为武者最忌讳欺瞒和谎言,若是没有坦诚之心,是学不来极致之剑的。”
小陵惭愧的低下头,小脸红彤彤的,低声道:“娘亲……你的桃花酥是我偷吃的……小寒说爹爹们整天都给你带一大堆的桃花酥回来,一定是很好吃的。”
侍剑冷脸柔和下来,摸着小陵的头笑道:“你若是想吃可以来问娘亲,娘亲定然会给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嗯!”小陵用力点点头。
望着远处扒拉在柱子后面偷看的小寒,侍剑摇头笑道:“好啦,去玩吧!”
侍剑摸着下巴笑道:“为什么五个孩子就没有一个长得像我呢?小慕还好,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我的影子,但是其他四个就压根和他们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样不好吗?”淡淡的青草香袭来,侍剑便落入身后人的怀中。
侍剑用头往后轻撞他的胸口,道:“别闹了,我还要去把那几个混蛋抓回来工作呢。”
“不急,我已经让潜影替你去了,也帮你请好假了。”
侍剑顿时觉得不妙:“……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了!”
徐子陵笑得温和无比,温暖得令侍剑后背一凉:“为武者最忌讳欺瞒和谎言,侍剑,当初在绝代双骄世界的时候你唬我忽悠得很开心吗?什么长久不衰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悲哀,你倒是说说每天忙得快忘了自己是谁的日子,哪里寂寞无聊了?”
侍剑挣不开他的手,作垂死挣扎:“我不说严重点你怎么会放弃?!”
“呵,”徐子陵毫不费劲的打横抱起她:“我为此可是难过纠结了很久啊,你难道不该弥补我?”
“……我们要已工作为重啊子陵!放我下来!大白天的呢!我错了还不行么?!求放过啊!”
第71章 绝代双骄上部完()
怜星自阴影处走出;轻柔月光下那张挂着轻柔天真的微笑的容颜越是动人;似乎先前于大殿长老们气得脸色不虞皆是幻觉;看着正全神贯注将手中之剑舞出张张看似轻柔缺招招暗藏杀机的网的花无缺,清澈的黑眸染上一抹思念、黯然与恨意交织的复杂的眼神。
无缺与她的宵钰为双生子;现在怕也是与他这般大了吧……她的宵钰……燕南天!
怜星身上突然涨起的浓浓杀意让花无缺的剑势一顿;望着怜星脸上的恨意与微红的眼眶,淡淡垂下眼眸;轻声道:“小姑姑;莫要伤心;无缺现今功法有成;很快,绝不会让你和大姑姑再受一丝委屈!”
望着月夜下这张云淡风轻却又认真鉴定的俊容;怜星轻轻笑了笑,黯然的眸光透过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半响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万般复杂,感慨道:“今年你已十八有余,天资聪慧,想必再过几年便可将明玉诀练至上乘,姐姐如果清醒着,也定然会为你而骄傲,她替你取名无缺,完美无缺,你并未辜负姐姐的期待……”
似乎想到什么般,怜星痴痴的重复道:“如果姐姐还醒着……”
花无缺垂眸,掩去黑眸中的思念,再次鉴定道:“很快,无缺定然不再让你与大姑姑受丝毫委屈,绝不负大姑姑的期待!”
怜星笑了笑,带着丝丝凄楚:“如果姐姐醒来看到你如此争气,一定会很高兴的……”抬头望着辽阔无星的夜空,继而道:“姐姐,你快醒来吧,我们已经等太久了,你再睡下去……我们都快疯了,呵……”
或许已经疯了吧……
花无缺望着正在为他的大姑姑擦拭芊指的男子,石壁上缀着的颗颗夜明珠亮如白昼的光芒将他专注虔诚的表情照得清楚,男子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旁的花无缺般一丝不苟的完成受伤的动作,但是花无缺知道,只要他再迈离大姑姑进一步,这个名为徐子陵的男子一旁随意摆放的剑就会划破他的脖子。
徐子陵仔细擦拭完侍剑的脸,便拿起一旁的梳子,将昏睡的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熟练的打理着她的丝绸般的长发,半响,突然道:“那群长老可是又寻事端了?”
“是。”花无缺温应着,温和的双眸闪过许些讥讽,微笑道:“本就是碍于当年大姑姑威压才安分的狼犬,现在大姑姑年继一年的沉睡不醒,自然就越来越放肆了。”
花无缺望着沉睡着的侍剑,眼中柔和渐渐晕开:“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克制不了自身的贪婪的人,总是该让她们认清自己的身份的。合该属于大姑姑的东西,无缺自是不会让任何人沾了去。”
徐子陵轻笑一声,温柔怀中沉睡人的额际,眼中宠溺万千:“放心,你的东西,无论你在意或不在意,都决不会让别人碰了。”
他怀里的侍剑静静的依偎着他,毫无知觉,一片寂静。
石门移开,响起沉闷的起合声。跋锋寒自室外走入,几个大步迈到徐子陵他们面前,随手将手中塞得鼓鼓的包裹一丢,低头弯腰想要去触碰侍剑的脸颊,一阵凌烈的剑风排山倒海而来,跋锋寒侧头任徐子陵的剑刃贴着他的脸颊掠过,挑眉看着他,冷笑道:“怎么,要打一场?我正好前些日子被陆小凤那混蛋搅进一场场烂摊子里没能痛快和别人好好较量!”
“你有梳洗过?一身尘烟别碰她!”徐子陵将侍剑轻柔放到床上,细心盖好巾被,眷恋的亲了亲她的额际,然后直起身子,正好躲过跋锋寒挥过的刀,淡淡道:“近来陪着她,无事可做也悟到看许些道法,正愁无法运用自如,请跋兄赐教了。”
话音一落,本看似随意站着的两人不约而同闪现石室之外,间或传来刀剑交击的声响清晰传入室内。
花无缺倒也习惯这些年两人动不动便打起来,摇摇头,径直走到侍剑旁边蹲下,向来温和有礼的微笑黯然下来,想去碰碰大姑姑,却也知道室外那两个正酣战的人绝不会让他触碰她分毫,所以他只是仔细的看着他已经沉睡十几年的大姑姑,轻声道:“大姑姑,无缺又来看你了。”
看着跋锋寒随手丢在一旁大大的包裹,花无缺叹息道:“看来在寻找你醒来的方法的路途上,锋寒叔叔一定又遇到不少机遇……大姑姑,你睡了那么久,也该醒来了,我们已经等太久太久了……”
“小姑姑说,当年你为西门叔叔而寻到萧咪咪地宫,却在接西门叔叔和子陵叔叔回移花宫后无缘由的同西门叔叔沉睡不醒。这年子陵叔叔都在恨着自己,可是他们却从来不告诉无缺为什么,大姑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连无缺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