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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散场,她跟着郁尊上了马车,坐在他的旁边,歪头看他。她又叫了一声“郁尊”,他还是没理她,闭上眼养神。但过了好一阵,他睁开眼,笑得有些凄楚:“小叶子,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叫我呢?我到底还是没能把你忘了。”
江雨影吐吐舌头:“我本来就在叫你。”不过,没人理她。
郁尊又闭目养神中。半响,他用无比眷念又磁性的嗓音轻吟:红盖头,女儿酒。痴梦几时有?小领口,荷叶袖,子夜泛轻舟。风灯,杯盏,春水流。三生石上,前愁续作今世忧。
他喃喃的怅然道:“三生石上,前愁续作今世忧忧的是我吧?你们俩跑哪儿去了?”他再次睁开眼,缓缓将脸埋进手心中:“小叶子,你太狠了”
那一声叹息,差点把江雨影的心给叹碎了。
她无言以对,也不敢再叫他。这些年来,她幸福得几乎都快忘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却不想,曾经花心的郁尊,念了她这么久。
她无福消受,只得默然以对。有的人,有的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回头。
马车停下的地方,并不是东宫,而是江雨影曾经没去过的地方。那是一个王府,北烈王的王府。
江雨影本来打算离开,却鬼使神差地还是进去了。幸好,她进去了。因为她在北烈王府里,竟然见到了蓝锦。但见蓝锦更加年轻秀美,一身锦衣绫罗,雍容华贵。
最令江雨影惊讶的是,蓝锦竟成了北烈王的夫人,郁尊的岳母。
蓝锦招呼了郁尊,便退下了。江雨影赶紧跟了上去,想伸手拉她,明明手已经抓住了蓝锦的胳膊,却仍旧抓了个空。她急得直喊:“娘,我是花儿。娘亲,你听得到吗?”
事实是,蓝锦听不到。她进了王府里最幽静的一处宅院,那里设了一个佛堂。她进去,点了香,便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
江雨影离得很近,才听清楚蓝锦在说什么。
她说,求菩萨保佑她的花儿一生幸福平安,子女健康。
江雨影泪眼朦胧,走上前去抱了抱蓝锦:“娘,我很想你呢。”
蓝锦朝菩萨又磕了几个头,才叹口气:“花儿啊,你和吉焰到底去哪儿了?真的不回来看看娘么?”
江雨影跪在蓝锦的身旁,泣不成声
“花儿!花儿!”吉焰焦急地摇着睡迷糊了的江雨影:“你醒醒!”
小水珠也爬到床上,使劲摇啊摇:“麻麻!麻麻!你为什么睡觉还哭呀?”
江雨影迷迷糊糊,随手一抹脸,全是泪水,正要解释,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胸口。她一把推开吉焰,鞋子都没穿,赤脚就往厕所跑,扑在马桶上就是一阵翻天覆地狂吐。
她喘着气,难受死了,扑在洗漱台上漱口。
吉焰眉头皱起,盯着她腊黄的脸色:“你今儿吃什么了,吐成这样?”他习惯性地伸手搭在她的脉膊上。
“还不是跟你们一样。”江雨影洗了把脸,清醒多了,才平静一下心情:“我梦到郁尊和我娘了。”
“麻麻,郁尊是谁?”小水珠用小脸亲昵地贴在江雨影的腰上。
江雨影正要回答,却见吉焰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完全分不清那是什么表情。喜不是喜,惊不是惊,怒也不是怒,反正很奇怪。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嗡嗡的:“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个郁尊,难不成你还吃醋?”忽然,又一惊:“不会是我得了什么怪病吧?”
吉焰的话虽平静,却如一个惊雷炸开了:“你,怀孕了。”他说完,就定定地看着江雨影,眉心成川。
江雨影被这消息搞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怔怔的:“吉焰,你胡说什么?”
小水珠也被惊得一跳,从江雨影身后钻出个头来:“麻麻,爹爹是不是说,你要生个弟弟妹妹给我玩?”
江雨影这下反应过来了:“怎么可能?呀!吉焰,你是不是怀疑我跟别的谁有关系?呀!你要这么想,我就从九曲大桥上跳下去!”
第598章 599福报()
老实说,吉焰倒是没想到江雨影说的那层意思上去。他只是有点蒙,还有点不确定,连自己的判断都怀疑起来。这就好比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一下子给宣布无罪释放了,他能不蒙吗?
为了慎重起见,两口子揣着无比忐忑的心,在大年初一就去医院作检查了。
答案是肯定的,江雨影同学绝对没有玩诈胡的把戏。
两口子开心得啊,在医院的走廊里都没消停。吉焰抱着江雨影转了好几个圈,朗声笑得开怀。中年得子的喜悦,令他无法自抑。
一角,扎着小辫的小水珠,撇了撇嘴,哀哀低下头,静静坐在长廊的长椅上,什么话都不说。
两口子同时停下来,相视一眼,忽然意识到快乐无忧的小水珠伤心了。
他们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小水珠的旁边。江雨影伸手将小水珠揽进怀里,笑嘻嘻地说:“我们小宝贝吃醋啦。”
“没有。”小水珠闷闷的,垂头耷脑的样儿,跟江雨影一个德性。
吉焰把小水珠抱到腿上坐好,用手捏捏她的脸蛋:“你不是说要有个弟弟妹妹陪你玩吗?这会儿又不乐意了?”
小水珠仍旧闷闷地摇摇头:“没有不乐意。”
江雨影呲牙:“明明就不乐意,还非装得乐意?谁教你的?嗯?”她故作严肃,眸底俱是笑意。
小水珠这才抬起头来,忽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小嘴撇得忒可怜:“爹爹麻麻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要小水珠了”
江雨影轻轻一巴掌拍在她的小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爹爹麻麻自己的孩子?我跟你说了一万遍吧?你本来呼吸都没了,是你爹爹亲自跑鬼关门去把你拉回来的,你怎么不长记性?”
“我记得的可是”
“可是个鬼啊可是,你想想,你的生日为什么是除夕?嗯?你的命是爹爹给的,你难道不是我们的孩子?”江雨影才不要跟这孩子煽情地抱头痛哭,那一套不奏效的。
小水珠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但一时半会又下不来台,总觉得心里不安得很。
江雨影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小水珠,你想想,咱们家现在就三个人,要是多一个人来爱你,而你又可以多一个人来爱,是不是很嗨皮?”
“嗯!”小水珠被绕晕了,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江雨影笑了,一口亲在小水珠的脸上,望着温柔的丈夫,只觉人生完满之至。
在江雨影的催促下,吉焰去医院再次作了检查。医生连称奇迹,问他这些年吃了什么药。
吉焰实话实说,什么药都没吃。甚至他虽然懂医,却从来没给自己折腾过任何草药之类。他想起来了,这些年,为了让小水珠的身体能好起来,他每天都会抽很多时间来陪她练功。
久而久之,小水珠成了一个神奇而深藏不露的孩子,而他自己,也收到了应得的福报。
吉焰带着江雨影和小水珠回洛家,在电话里,他跟洛沉说,有个重要事情需要当面说。
洛沉也说有重要事情,要和弟弟一家分享。
洛家在这一天,真正是喜上加喜。洛沉和齐问的妈妈齐楚,终于历经重重磨难,喜结连理。当然,齐问也就顺理成章成了洛问。
一家人欢喜得很,洛冰似乎也挺明理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对洛问这个大哥很友好。
吉焰将有了孩子这个喜讯,跟大家分享,一片喜气洋洋。
江雨影在将近四十的高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大肚婆。这一消息,简直是亲友圈里的一个重磅炸弹,炸开了锅。
那晚,陈婶儿神神秘秘过来,还把小水珠支去陈阳和秀秀屋里。她的开场白十万分无新意:“影儿啊,你自己说说,这些年婶儿对你怎样?对吉焰怎样?对小水珠又怎样?”
江雨影捂着嘴笑起来:“婶儿,你对我们全家都好得很,不然我们干嘛每年过年都在这儿过呢?”
陈婶儿一拍大腿:“那就行了!把方子交出来吧,这可是我们老陈家最后的希望了。”
江雨影没拐弯子:“婶儿,真的没有方子,吉焰也没吃什么药。”这些年,他们没孩子,又领养了小水珠,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都有些为他们惋惜,但因为有了小水珠那样神奇的孩子,又觉得是不是亲生的,真没那么重要。
陈婶儿压根不信:“影儿啊,婶儿给钱买还不行么?你就不可怜你陈阳哥哥和秀秀嫂子?你就不可怜你婶儿和陈婆婆我们都拿你当自家人一样哩。”
“婶儿,你觉得我是那么贪钱的人么?”江雨影知道那种没有孩子的煎熬,并没怪陈婶儿说话这么直白:“要是有方子,哪用您开口,我们早就给陈阳哥哥了。你说是么?”
陈婶儿的眼圈,渐渐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吉焰在厨房兑了一杯红糖水出来,亲自喂给老婆喝,若有所思缓缓道:“婶儿,你别急。我的确没吃什么药,不过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我带着小水珠每天都锻炼身体,或许是这个原因?”
陈婶儿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对对对,肯定是这个原因。我就说那臭小子,一点不爱锻炼。那个吉焰啊,你到底是怎么锻炼的,能跟陈阳说说吗?”
“当然。不过婶儿,你不要拿这事儿老说陈阳,男人心理压力怪大的。”吉焰浅笑一下:“你放心,我去找他说。你看行吗?”
“行!行行行!”陈婶儿泪眼迷离,不见外地拉起吉焰的手:“孩子,婶儿先谢谢你。我不会说的,我都听你的”
吉焰是个热心的人,真的开始细细回想,努力整理。
从此,四合院里可热闹了,每天都有两个男人,一个小女孩早起练拳。
陈婶儿为了留住吉焰两口子,把旁边的那套房也给江雨打通了,顿时房子宽多了。
江雨影要给陈婶儿加租金,陈婶儿非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