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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吉焰总算找到逗她的方法,故意严肃道:“那本宫吃了,就没你的份了?留着肚子回家吃晚饭吧。”
花花姑娘一听,咕噜一口,就将他手上那半块给吃进嘴里,呜呜地讪笑:“太子哥哥不饿,还是我亲自吃比较好。那盒子里还有,你要是想吃,就打开盒子再拿一块呗。”
“本宫不想吃。”太子吉焰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你想吃的。”她眨巴着大眼睛,笑容更加讨好,用手肘碰碰他的胳膊:“再拿一块呗,你吃半块,我吃半块大不了,我让你先吃好不?”她眉眼弯弯,故意做出细嚼慢咽的乖样儿:“话说一块真的不够我塞牙缝哎,我饿得头晕眼花啦。”
太子吉焰一点也不受影响,仍旧稳稳坐着,完全没有再拿一块出来的意思。
平时花花姑娘习惯随身背个布包带点吃的,今儿被郁亲王拐出来时,没来得及带她的装备,才导致如今的可怜样儿。
她哀哀地耷拉下脑袋,不看他不看他不看他,这家伙是饱汉子不知饿妹子饥,一点都不了解她现在水深火热的状况。
太子吉焰其实是了解的:“你得学会细嚼慢咽,否则以后会出大问题。到时就算你再想吃,身体也不接纳你吃的东西了”这个说法,已算最最婉转。
花花姑娘何尝不知他是为她好,可她根本无法自控啊,只要一饿,就会头晕眼花,然后出现幻觉,像是被关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地下室里她忽然想到,她倒是魂穿千年,可她江雨影的尸身呢?
在那地下室里已经腐烂,已经她忽然有强烈呕吐之感,很伤心,很绝望。
这姑娘再次让太子吉焰头疼了,只见她在没叫停马车的情况下,竟然就那么猛地跳下马车
好在马车速度并不快,花花姑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爬起来,跑到路边吐啊吐啊吐,吐得胃里一阵抽搐,这下子是彻底没食欲了。
太子殿下已经跟过来,花花姑娘赶紧叫停:“别过来,我没事。您是千金之体,不能看见秽物。”
太子又好气又好笑,从马车里拿了水壶过来给她漱口,还埋怨上了:“你要吐,也得先叫停马车,这样多危险!”
花花姑娘漱完口,顿觉舒畅许多,拖着太子走了几步:“当时来不及了。要是我吐在你马车里,你会把我拉出去砍头吗?”
这种脑残的问题,只有唐僧般的太子殿下才会回答:“不会。”说完,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很亲昵:“本宫就说你不能那么吃东西,你不听”
“跟那个没关系。”花花姑娘又喝了一口水,咕嘟咕嘟半天,很没形象地又吐出去了:“我是因为想起一些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唉,那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对他摆摆手:“你永远也理解不了,真的。”
第158章 158他是唯一()
花花姑娘再次上了马车,滋溜一声,坐在地毯上,像只小狗崽般缩在一个角角上。她双臂抱膝,唉声叹着气,将下巴抵在膝盖上。
太子吉焰看着她身上沾染了灰尘的披风,知她怕弄脏了坐榻,懒得去管她,只是朝她坐近了些。
后来不知是马车摇摇晃晃,还是怎么造成的,反正就变成了这样的造型:花花姑娘将头靠在太子吉焰的腿上,而太子的手呢,就在花花姑娘的头上揉啊捏啊。
于是花花姑娘被揉捏得煞是舒爽,强忍着“哼哼”出声,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她不得不给太子点个赞:“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又平易近人的太子”
她说这话时,完全忘记之前对人家的评价有多不好。
太子哑然失笑:“你见过几个太子?”
“呃”话说,她还真没见过几个,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回他的话:“就一个。你是唯一的一个。”
太子喜欢听“唯一”,所以嘴角边满是温存,眼波荡漾。那是情人才有的眼波,还是仿若相恋了三生三世才有的深情眼波。
可惜,花花姑娘闭着眼睛看不到。她正享受太子的服务,寻思着这怕是古今都难得的享受。心里一放松,就觉得和太子殿下已算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那就没什么不可以问的了:“我是否挑战了皇权?今天比箭,要是我不说出来,你就赢了”
吉焰浅浅勾唇,回应得让她很肝颤:“嗯。”
嗯!又是嗯!难道就不能多说两句?
“你故意输的,不,是你故意战成平局,对不对?”她抬起脑袋,抬眼看着他英俊无匹的脸。她圆圆的眼珠,亮晶晶地绽放着光彩,等待他除了“嗯”之外,能给个稍微像样的答案。
她总觉得自己被吉焰利用了,当然,这种利用跟郁亲王那种利用,绝对不是同一回事。
那是一种特别微妙的感觉,没有理由。可是怎么可能呢?郁亲王要对付他,而他还故意输给郁亲王,这说得通吗?
太子吉焰顺手又揉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也要你公平公正不徇私才可以啊。”
她的脸红了,可爱地咬嘴唇,心里直嘀咕,谁是谁的私?她想不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故意战平呢?”
他莫测高深地反问,眸底有睿智的光芒和笃定,仿佛他的问句,其实只是陈述:“你又怎么知道,郁尊不是故意掉落那只箭?”
原来,郁亲王叫郁尊。花花姑娘在说到这个人时,偶尔心里还是会有一点波动。不过,那种波动早已不是少女的春情。她的春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算起来,她觉得最最可靠的,还是食物和自己。食物排第一,自己排第二。
花花姑娘淡淡摇头:“他那个人太高深莫测,我看不透。不过,你是太子以他的性格,已经跟你比拼到九支箭,应该已经清醒过来,不会让锋芒压过你”
第159章 159我已经不是我()
太子吉焰温柔又宽容的笑了,看着花花姑娘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稀世珍宝,失而复得:“你很了解郁亲王?”
花花姑娘轻叹了一口气,正襟危坐,说不出是个什么矫情的滋味:“了解?要了解一个人,谈何容易?我只知道,他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她那会儿,正好抬眼,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又悠悠的:“其实,你也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太子吉焰的笑意更深了:“花花姑娘天煞孤星下凡,闹黄郁亲王选妃大典,卖了老爹,哄了皇上的赏赐,难道就不复杂了?”
“”这是怎么扯到她头上滴?
“你记住,郁亲王这个人本质不坏。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也有他的立场。”太子吉焰始终都是维护郁亲王的,这一点,令花花姑娘特别奇怪。
花花姑娘搞不懂太子是真傻呢,还是像她一样,扮猪吃老虎。她不得不提醒他:“我可是他故意送到你面前亮相的,你还敢跟我走得近,不怕我把你卖了?”
她的样子很认真,卷翘的羽睫,衬得眸子更加黑白分明。他的心缓缓升起一丝柔情,轻轻用手抚着她的头:“或者他是利用了你但是,本宫很感谢他对你的利用。因为,是他把你送到本宫的身边。否则,本宫这一生都将不知道你还活着。”
吉焰说得很慢,生怕她听不懂,还特地用手勾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着:“本宫与你重逢,便是这一世里最幸福的事”
那样磁性催眠的声音,那样温柔的眼波,那样认真的表情,令花花姑娘顿时招架不住,心儿跳得扑扑,口干舌燥。
这一世里多么玄妙的语句,这本是她的台词,前世今生。
却从他的嘴里吐露出来,这一世里或者,他只是个比喻。可他如何知道,她真的是在这一世里,而不是那一世里。
浮生如梦,似水流年。
她的脸,火辣辣的。目光避开他,却又忍不住秋波顾盼。这才是恋爱的感觉么?喜悦如溪水,流淌在她的心间,不快不慢,不急不徐。
其实是喜忧参半。
花花姑娘的鼻子有些酸。是前世的惨烈,还是今世的忧伤?又或是他眉心那颗泪滴红痣,总让人泛起长长久久的痛楚。
她说不出话来,低了头,视线落在他玄色衣袍上。
他得不到她丁点回应,却仍是轻抚她的头,无比温存:“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他说的不是“本宫”,是“我”,以示平等。
这句话,深深撞击着花花姑娘的心房。她颓然道:“对不起,我没想过要跟着你因为,其实我已经不是我”
我已经不是我。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种说法,跟唱歌似的。可谁能知道,花花姑娘说的“我已经不是我”,就真的是“我已经不是我”。
太子殿下喜欢的是以前那个花花,但她这个花花,除了能记得那句“千罗梅岭再与王相见”,就再也不记得别的。
第160章 160风油精花花姑娘()
至少,太子殿下就没真的听懂,却以为自己懂得很。他剑眉微微拧起,美如冠玉的俊脸又染上了一层温柔,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
他又知道了!老实说,花花姑娘觉得跟太子讲话,很费劲儿。但她又不能告诉他实情,怕把他吓死。又或者人家会把她当怪物,那样就太不合群,太不好玩了。
是以她一直保守着秘密,连蓝锦都没告诉。
马车大摇大摆停在“星府”门口,萧岸也紧随其后到了。据太子说,花花姑娘失踪后,尹砚和蓝锦急慌了。后来太子的眼线来报,说郁亲王带着个女子去了北较场。于是他让妮可穿了花花姑娘的披风,掩人耳目地上了太子的马车。
再然后,妮可把红色披风换下来,又从后门猫了回去。
彼时,花花姑娘便将红色披风换了,大摇大摆高调回府了。她这大半夜失踪的事,也就神不知鬼不觉蒙混过去。
所谓江湖有人好办事,朝廷有人更好办事。花花姑娘现在也定义不好太子殿下这行为,属于江湖义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