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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没时间管它了,我往洞里看了看,整个通道一片漆黑,不过,好像在通道的尽头,有一个小亮点儿。
我猫着腰,低下头,像只偷偷摸摸的耗子一样,网通道里走,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我总觉得耳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阴森森的,不停地笑。
这条通道里倒是没什么,除了路有点儿坎坷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意外了。
我往前踉踉跄跄的走着,想快一点儿,可是身体条件却不允许,只能一只手扶着墙,强迫自己加快脚步。
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前面的亮光就变得清晰可见了,我一下子有了精神,几乎要跑起来了。
随着我离洞口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却又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小,听不清是什么,不过我可以非常确定,对方应该是在讲话,而不是我刚刚一直以为的笑。
会不会是梦云吟?
我有些喘不动了,就停下来,扶着墙壁开始大喘气,借着前面的光,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布条已经差不多被血浸透了,出血却好像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索性又扯了根布条,绑在了手臂上。
可就在这时,我一抬头,却发现前面的光亮处忽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来,那影子应该是个人,在那片亮光里,他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我扶着墙,有些意识模糊了,可我还不能放弃,我得找到梦云吟,然后带她从这里出去……
我这样想着,就继续往前走,终于到达了洞口了,可是,我已经太累了,我能看到人影,可是,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这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甚至连一个人还是两人都分不清了。
我还能听到女人的声音,可是,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
我只感觉到我的身体很沉,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洞似的,不停地往下坠,往下坠……
“砰!”
“啊——”
我仿佛坠到了无底洞的最深处,被摔得血肉模糊。
“贺云蜚……贺云蜚你睁开眼睛,醒醒啊……”
听到声音,我开始慢慢的睁开眼睛,周围的光线很昏暗,可比起刚刚彻底的黑暗而言,也算是刺眼了。
我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适应了光线,首先看到的,就是何初雪的脸。何初雪的眼泪还噙在眼眶里,看见我醒过来,笑了,眼泪也跟着掉了出来。
我想问他们怎么下来了,可我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
还是冷霜雨把水递过来,我喝了几口,才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不过,还没等我开始问,冷霜雨就提前告诉了我。她说,他们在上面等了很久,我都没有动静,又往下喊人,还是等不到回应,他们担心我出事,就跟着下来了。
跟我不同的是,他们两个女人,仗着自己体重轻,竟然就把绳子系在了木头支架上,靠着一根木头支架,一点一点挪了下来。
冷霜雨下来,还说得过去,可是,连何初雪都能下来,我倒是有些决定惊奇了。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那口井里。
我不是已经进了通道么?一路上我明明没有拐弯,为什么又回到了原地?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又是鬼打墙()
“我……怎么会在这里?”
嗓子还是有点儿干,冷霜雨又给了我些水。
我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之前走过的路,确实,我没有回头啊,而且,因为站不稳,我一路都是扶着墙壁往前走的,再加上我的左手受伤了,我扶墙的手就一定是右手,所以,我时什么时候回的头呢?
不,我不可能回头,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进去又出来了?是不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你的手是怎么弄的?”
我抬起左手来,木讷的看了看,发现我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而且,还用了干净的纱布。
冷霜雨说,她带了防水包,里面装了一些急救的药品,本来是应急用的,谁知道,还真遇到紧急情况了。
我苦笑了一声,心里骂冷霜雨,自己知道用防水包,却不告诉我一声,我的东西可全都已经报废了。
“你是怎么弄的?怎么会伤成这样?你这个伤口太严重了,必须去医院才行……”
我没时间跟他们解释,只是问了一句他们有没有遇到奇怪的头发,值得庆幸的是,两个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遇到。
不得不说,冷霜雨的急救本领确实很强,被重新处理过以后,伤口虽然还是疼,但血总算是制住了,纱布上只有一个小红点儿渗出来,就不再往外流血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说:“时间紧迫,我们没时间浪费了,既然你们下来了,我也不能把你们放在这里不管,一起进去吧。但是……”
我还没说完,冷霜雨就拍了拍何初雪的肩膀:“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的。”
何初雪想过来扶我,不过,通道又窄又矮,一个人过都得猫着腰,两个人并列的话,就太累了,她这才放弃,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
我把刚刚的情况跟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可冷霜雨和何初雪却说什么都不信,尤其是冷霜雨,不停地劝我,试图说服我,一定是我太累了,转晕了。
“你肯定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头晕了,结果缓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调转了方向……你自己想嘛,怎么可能一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又回来了?难不成路会自己转弯?”
我们一路闲聊着,这条路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长了,很快,我就看到前面的亮光开始一点一点变大,我们加快了脚步。
这回,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走,三个人,总不至于一个精神恍惚,三个人一起掉头吧?所以,对于前路,我心里满是忐忑。
就在快到洞口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干脆小跑了起来。
我听到何初雪在我背后笑声嘟囔了一句:“哎?怎么跟我们进来时的模样差不多啊……”
我探出洞口,一个大大的死字挂在井壁上,暗绿色的青苔湿漉漉的,甚至连我的符咒也掉在地上。当然,还有用符咒包裹着的那团头发。
不过,那团头发好像从我的皮肤里拔出来以后,就已经丧失了生命力,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了。
冷霜雨沉默着,抬头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直到看到了地上的头发,用脚指了指,问我:“这就是你说的头发?”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直接烧了?”
我说,我的符咒已经失效了,这个井里,有力量在压制着我。
没想到,冷霜雨却忽然蹲下来,伸手就要去碰那团头发。
“小心!”我一边大喊着,一边飞快的去抓她的手臂。
不过,很显然,已经知道厉害的冷霜雨不会那么傻,她只是抬起头来,戏谑的看了我一眼,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十分干脆的把符咒给点着了。
符咒被我扔在了干草上,虽然也有些湿漉漉的,可总归沾的水不多,还是点着了,带了水分的符咒和头发都燃烧了起来,冒出了一股味道奇特的烟。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的,既然这口井压制的是非自然力量,那我直接用普通人都能用到的方法不就行了?
在冷霜雨面前,我倒觉得自己像个井底之蛙一样。当思想被禁锢久了,倒是也不觉得自己被禁锢着了。
等那团火被烧尽了,灰烬全都融进了水里,冷霜雨才抬起头来,为了确认似的问我们:“我们刚刚确实没有回头,对吗?”
何初雪一脸懵逼,眼睛瞪得大大的,想了想,还是点了头:“我被夹在中间,所以,如果你们两个任何人拐弯或者掉头,我肯定都会有所察觉,可是,我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我也十分肯定,就是没有掉头。普通人或许会对这种无意识动作产生怀疑,可是,我的左手受伤了,我能扶墙的手,只有右手。如果我用左手扶墙,就算这一开始还是个无意识动作,可在左右扶到墙上的那一瞬间,我就一定会有所察觉。
人对伤口天生的敏感性,不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会不由自主的去照顾自己受伤的地方。
这时,何初雪忽然抬起头来,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神农山的时候,我们遇到了……”
鬼打墙!
妈的,我一直以为这是一种很少见的场面,一辈子能遇到一次,我就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算是倒霉还是幸运了,可让何初雪这么一说,还真很有可能,不,应该说,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情况了。
冷霜雨就算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可总归是道上混的,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所以,这三个字一说出来,她就已经摆出了一副明了的表情。
不过很快,她就提出了疑问:“那,贺云蜚,你不是道士么?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解决呢?”
鬼打墙,顾名思义,首先,我们身边要有一只或者很多只鬼,这才能满足鬼打墙的基本条件,其次就是,我们还得找到这条路弯曲的那个节点。
第二百九十七章 第三次尝试()
“既然是鬼打墙,我们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也就是说,我们在前进和回头之间,会有一个节点,而那只搞鬼的鬼,就在那个节点上!”
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找出节点呢?只要是能找到这个节点,那问题也就好说了。
“等等,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已经确定,这就是鬼打墙了吗?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吗?”
说鬼打墙的是何初雪,提出异议的,也是她。或许,她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