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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交通说方便不方便,说不方便,又还没到那种极端的境界,差不多三四天以后,黑衣人就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上面一块黑布盖着,掀开来,就是大片大片的黄布,旁边一个桶,里面应该是朱砂。
我也没再拖拉,拽开布,就让他们把黄布铺在地上,自己动手去和那桶朱砂,可是,我不是贺云虎,黑衣人不听我的。
贺云虎从帐篷里走出来,看了看那辆马车,不,不是马车,那是骡子。
贺云虎问他们怎么这么狼狈,黑衣人倒是开始诉苦了,说这山太难走了,一般的车上不来,这还是跟山下的老乡花钱买得骡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贺云虎。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说:“照贺云蜚说的做,如果有疑问,就进来问我。”
黑衣人这才开始行动,搬起黄布来,悉数铺在了地上。
还别说,这黄布颜色倒是真的鲜艳,让太阳光一照,刺眼。
我看着黑衣人一副难受的模样,挤着眼睛,睁开也不是,闭上也不行,我自己就偷着乐,我这阴阳眼,就是不一般。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久不见的地图()
等他们把一捆布铺开,我就有点儿后悔了,我当时已经和好了朱砂,就差落笔了,可千算万算,我竟然忘了让他们买毛笔。
我干脆把桶一放,撕下一块小黄布条,用手指沾着朱砂画了个符,把符咒扔在空中,燃了,灰悉数落进了朱砂桶里,我又是一阵搅拌,等一切办妥以后,我转身就走,边走边嘱咐他们说:“把桶里的朱砂平均分一下,均匀的撒在所有的布上面,小心一些,这都是有大用处的。”
黑衣人也觉得为难,却碍于贺云虎,敢怒而不敢言,我走进帐篷的时候,看到冷霜雨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藏进了帐篷。
山上的太阳很烈,我可不想跟着他们在外面遭罪。
我盘腿坐在地上,有些决定自己计划不周到。本来想着折腾折腾他们,可这一个心思不缜密,差点儿就成了折腾自己……
我在帐篷里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把头探出去,想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冷霜雨却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贺云蜚,别告诉我你在耍花招!你是不是故意想出这些方法,来折腾我们?”
冷霜雨很聪明,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我倒是没想到,她能聪明到这种地步。
冷霜雨抬起脚来,朝着我的脑门儿就是一脚,一点儿也不留情,直接把我踹回了帐篷里。
我揉了揉额头,就感觉到额头上刚刚结的痂都掉了,又渗出血来。
冷霜雨走进来,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我的桌子上,我还在关注额头上的伤口呢,她却忽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张纸来,那张纸通体发黄,被仔仔细细的折在一起,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块儿。
我忽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李青临死前的模样。
大概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冷霜雨一边展开那张纸,一边抬眼,饶有趣味的盯着我的脸看。
直到她把整张纸都铺开,放在了桌子上,一挑眉,似乎很骄傲的问我:“没想到吧,李青虽然死了,可他起码也发挥了一些作用!”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现在有镜子,我一定会发现自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张纸不是别的,正是我让李青保管的那张地图!
我忽然就发现,在某种意义上,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因果循环,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多管闲事的救下冷霜雨,如果当初我看着李青情窦初开的时候,劝他一句,再或者,我应该相信自己,相信三爷,不要搞出这种以防万一的手段。
鬼才知道,我明明是为了以防万一,当最后,这地图倒成了我的万一。
冷霜雨很满意我现在的模样,她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这地图我已经研究很长时间了,可是这上面并没有标出相应的地点和路线,而且,所有的提示在山顶之前就都消失了,也就是说,在到达山顶之后,就没有任何提示信息了。这应该是你故意的吧?”
我歪着头,有些无奈,心说,鬼才会这么闲,画一张半成品的地图,这倒不是因为我为了以防万一,只画了一半,而是三爷不实诚,他只给我一半啊。
我本来还以为,如果三爷的提示到此为止了,那就说明,等我到了山顶,自然就能找到他想让我找的东西了。
我怎么会知道,三爷这是给我下了个套啊!
我能看得出来,冷霜雨以为我还知道些什么,故意过来套我话呢。
我也没有那么蠢,拿起地图看了看,装模作样的说:“多亏你把地图给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这山顶就是真正的藏宝地点了!我这人啊,就一点儿不好,不认路,你们带我上来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
冷霜雨好像也明白,我这是装聋作哑呢,她猛地拍了一把我的脑袋,说:“这地图我还没给贺云虎看,我希望你能老实的告诉我,贺云虎的个性,恐怕你比我清楚的多,有了我的帮助,我想,你应该能活的长一点。”
一提到贺云虎,冷霜雨的眼神都变了,我肯定不会以为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瞒着贺云虎的,我想,她大概是为了给贺云虎个惊喜?或者是为了向贺云虎证明自己?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张地图,确实,按照我现有的记忆的话,我能想起来的部分其实还没有这张图详细,不过,这张图倒是给了我很大的提示,我脑海里的那张地图,开始一点点的完善了起来。
等看够了,大概也记住了,我把图纸往桌子上一扔,说:“没什么印象,你也知道,我最近受的苦太多了,很累,就算以前记得,现在也早就忘了,更何况,我既然已经画成这样了,那就说明这地图本身就是这样的,”我指了指地图,继续说道,“就是你看到的模样。”
冷霜雨很警惕,好像生怕我把地图给撕了,她拿起地图,站起来,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开始小心翼翼的把地图给遮起来,竟然藏进了胸前的衣服里。
藏完,她还不忘瞥我一眼,警告我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今后还有我的苦头吃。
我干脆不再理她,也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了,索性一下躺在地上,说:“不送,好走,还有,你这东西,不介意我告诉贺云虎吧?总归,贺云虎也是我弟弟,我们兄弟情深。”
冷霜雨狠狠地踹了我一脚,跪下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敢告诉贺云虎,我现在就能掐断你的脖子!”
你们自己窝里斗,我自然不会当什么和平使者,不过,不惹点儿事儿出来,就有点儿不符合我的风格了。
我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脖子被掐的有些疼,没敢动,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好走不送。
第一百五十八章 黄布的用处()
大概是见说不动我,冷霜雨又放了句狠话,走了。
我这才睁开眼,开始回想刚刚看到的地图,很奇怪,三爷说过,那张地图明明就应该像刻进我的脑子里一样,不可能忘记的,可为什么偏偏不可能的事情在我这儿发生了呢。
我还没躺多久呢,就有人过来喊我,说我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不得已,我重新爬起来,就发现他们已经把布料晒干了,重新卷起来了。
我赶紧招手示意他们停下:“谁让你们卷起来了,撕了,撕成能带进山洞的大小!”
即使我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他们还是不明白我的用意,只是懵懵懂懂的把卷起来的布又重新展开,一次一次看看我,又看看贺云虎,一咬牙,把布给撕了。
我眼看着他们撕完,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摆了摆手,说:“收拾好,从哪儿拿的再放回去!”
说完,在一群人错愕的目光中,我甚至都没看贺云虎一眼,就进了帐篷。
果不其然,贺云虎还是跟了进来,问我:“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么?”
我点了点头,又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这头点早了,我应该再想点儿辙儿,折腾折腾他们。
不过,贺云虎没给我反悔的机会,而是继续问我,那为什么不今天就进去。
我打开帐篷,抬头看了看天,说:“今天七星晦暗,不宜进洞,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贺云虎一把拉住我,问我:“我怎么不记得三爷还会夜观天象这一说?”
我一把甩开贺云虎,反击他说,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三爷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什么东西不会?还当真以为你学到的就是三爷全部的本事了?
贺云虎咬了咬牙,问我到底夜观天象,观到了什么,我说,我累了,今晚不想去。贺云虎眯着眼睛看我,见我丝毫没有反应,还是出去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当然,夜观天象是假的,可我累了是真的。
我在帐篷里想事情呢,大概也就过了半个小时,贺云虎忽然又回来了,他二话不说,拉住我的后领子,就把我拖出了帐篷,扔在地上,一脚就踩在了我的肩膀上,脚尖用力,咬着牙:“今晚,必须要进洞,不管有没有血光之灾,你就得进去!要是有,我给你挡着!”
就这样,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两个黑衣人过来直接把我拖起来,绑上了绳子,就扔进了山洞里,跟上次一样,我被人吊着,拉进洞里。
还是我上次进去的那个洞,我无奈的跟着他们,顺着通道爬进了那个熟悉的空间,就发现我让他们准备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放在了地上,冷霜雨提起一捆黄布,扔给我:“贺大道长,这是你要的东西,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说完,她拨弄了一下头发,我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我不配合,她随时都可以弄死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