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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落梅点了点头,把钥匙还给项飞,侧坐在摩托车后座,随着一一阵马达声,二人穿梭在乡间小径,消失在路的尽头。
晚上吃的熬白菜,这是一道不出名的华北家常菜,食材非常简单,有五花肉和白菜就行,其它调味品种类越多越好。类似东北和内蒙古地区的烩菜做法,却要素很多、咸味轻一点,加不加粉条、香菜凭个人爱好。最后倒上香油一拌,每个人都捧着一碗、夹上两个馒头,吃的很是自在惬意。
这道菜很合钱落梅的胃口,只吃了一个馒头,却连续消灭两大碗熬菜。这时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嘴:“这道菜,回燕都城之前我一定得学会,要不光想这道菜我都得馋死!”
“做这道菜程序很简单,但是其中放食材的各种比例很难掌握,我爹我娘做了一辈子饭才有这个水平,你想偷师?哪有这么容易?”项飞端起碗来,边吃边说道。
钱落梅可怜兮兮地看了眼锅里的熬菜:“叔叔、阿姨!有那么难吗?这道菜难道真得学半年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听飞飞在那吓唬你呢!这东西有什么可学的,回头看两眼就会了,至于做好做不好,回去你多试试,哪能做不好呢?”母亲张秀娥一脸笑意。
“还是阿姨好,这项飞就会唬人!小美你赶紧吃,待会我开车带你去兜风,还可以教你开车!”
过年的时候,项美就和钱落梅通过话,还被邀请去燕都城玩。对她来说那简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毕竟还在上学,也没时间去。没想到电话里的人这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看着钱落梅开车的样子,她满脸的羡慕之情,镜子里照照自己又不免自惭形秽。
这会对方主动邀请自己去开车兜风,自然乐不可支:“好啊!落梅姐,我这就吃好。”
三两口把碗里的饭菜扒拉完,项美立即过来挽住钱落梅的手,作势就要出门。
项飞立即也把碗放下:“我也吃饱了,等等我,我给你们带路!”
“咱们用他带路吗?小美?”
项美立刻领会钱落梅的意图:“不用,他都快出去一年了,路没有我熟,有我在就ok!”
钱落梅给项美比了个大拇指,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向外走去,项飞在后面笑着骂了一句:“吃里扒外的小丫头!”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春分过去快两个月,白天渐渐变长,下午6点,依然大天白日的样子,只是西边的太阳在缓缓变红!
确实如项美所说,村里对田地之间的小径进行了重新规划,原来的很多斜岔路被取掉。如今村南这片地都是方方正正,好种好收,也适应如今机械化的趋势。
项飞只好把带路的职责交给妹妹,同时也让出了副驾驶位置,坐在了后排。
行进了五六分钟,他们来到村西的一条小河边。这是一条人工渠,应该是80年代以前大兴水利时期挖的,现在被编入“南水北调”这个前无古人的巨大工程中,发挥着新时代作用。
这个时节,是农民最自在的时候,远处有一些人在用土炸药炸鱼,“砰!砰!”连响了两声,翘首望过去,一帮人正用网兜在水面上捞鱼。项飞他们把车停在桥边,步走过去看热闹,走到跟前却发现那帮人已经打道回府,空留下水面上一片漂浮的小鱼。
项飞不知从哪找到一根木棍,很长,走到河边,小心翼翼拨弄那些漂着的小鱼。本来挺着肚皮一动不动的它们竟然一个翻身活了。原来它们有的只是被震晕,并没有死去,被这么一拨弄猛然有了意识便活了过来。
项飞用木棍把那些没醒的鱼往岸边拨弄,钱落梅一把抓住,放进项美找到的矿泉水瓶子,一会的功夫就搞到三条,而且全部活了过来。
也算有了收获,项美走在前面,对着夕阳仔细观察那些小鱼,炫目的光辉让她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项飞和钱落梅走在后面,述说着贺平的坎坷经历,饶是钱落梅这样见过很多世面的人,也不得不多次感慨叹息。说到在大山里被卖给两个傻子做媳妇时,甚至还破口大骂,替这个曾经的对头鸣冤叫屈。
“所以王浩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还以为被抛弃了,后来的性格乖戾、暴躁易怒也由此形成!”
“贺平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相认呢?”
“如果你处在她那样的危险境地,朝不保夕,你会和自己的儿子相认吗?她已经陷入了深渊,不可能还把儿子送进火坑,这就是原因!我相信这样做她也很痛苦!”
“但是只送钱能补偿这么多年的亏欠吗?再说来之前,我听浩明说,这钱来路不明,他不想要了,想报警!”
“所以我才告诉你整件事,你可以帮忙劝劝他,别让贺平的苦心白费!”
“好吧,我尽量!不过你的事我回去准备和大家说清楚,免得你还被大家误会!”
“都行,反正我是回不去了!”
夕阳已经彻底落下去,空余残辉在遥远的天际,今天的落下只为明天的旭日东升,却必须先把当前的长夜熬过去。
第145章 同命相连的堂兄弟()
在项飞家待了两天,钱落梅没把自己当外人,像一个女儿一样照顾着张秀娥,抽空还在附近的苹果园、油菜花田里留下足迹。
厌烦了城市的喧嚣、熙攘,农村的安静让她格外着迷。这里的基础条件虽然落后,却能让纷扰的心沉静下来,让浮躁的情绪消弭无踪,得到全身心的休息。
第三天,就要离开项家屯,她有点不舍,但是该离开的时候却停留不得。
项飞还需要照顾母亲,不能和她一起走:“落梅姐,路上小心,怎么说也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放心吧!能过来肯定就能回去!”钱落梅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包裹,放在项飞手里:“这是我和张楚、老优,还有王浩明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方方正正、直直楞楞的触感,项飞秒知里面是什么:“其实你们不必这样,董璐走时已经给我留下一万块钱,医院花了些,还有三四千呢!管够了!再说你打在我卡里的钱还没动,你们收回去,如果我需要再跟你们张口吧!”
“董璐的钱收,我们的钱又没长刺,董璐是朋友,我们不是吗?”钱落梅在将项飞的军,却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阿姨刚出院,免不了买药换药什么的,还得吃点补品,有点钱备着总没有错!而且我们又不是送给你,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们就是,心里不要有太多负担!”
这样一说,项飞不拿着已经说不过去:“好吧!我收下,以后一定还给你们!”
“又在客气,我们又不缺这点钱,你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吧!”
“有几个你们这样的朋友真好!”
“相互的,你什么样,交到的朋友就什么样!我们等着你回燕都城,到时候咱们再喝酒、唱歌、读诗!”
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互相拆借下钱,帮个忙,建立起信任和理解,这样关系才能越来越好!每天不咸不淡地问候一句,一说借钱就脸红脖子粗的朋友,不做也罢。
当然借钱不是做善事,有来有往才是朋友,只进不出或者只出不进都在伤害那不怎么稳固的友谊。
钱落梅的奔驰车缓缓开出村子,带走乡亲们的很多目光,这种羡慕激发了大家对燕都城的好奇,也催生了他们进城打拼的勇气。
这两天,钱落梅的车停在堂哥项强的院子里,开进开出的,项飞和他没少见面,却没时间多讲几句话。
把母亲料理完,庭院收拾妥当,项飞来到项强家里玩。
“在呢,强哥哥!”
“嗯!你那美女姐姐走啦?”项强说话阴阳怪气,连笑容都带着嘲弄
项飞听着稍微有点别扭,却不想开始见面就掐架:“嗯,上午走的,该回去了,燕都城有一堆事等着嘞!”
“就你们忙,这跑那颠的!不过看你有这么有钱的美女姐姐,是不是你也挺能挣钱?”
“强哥哥你说笑了,落梅姐原来是俺的老板,有钱是应该的,俺一个打工的能挣多少钱?”这个话题让项飞很不舒服,他像项强一样蹲在门台上,看了一眼那辆摩托,换了话题:“对了,过年的时候你不是在相亲吗?怎么样?我现在有嫂子了吗?”
项强延续了老一辈的传统,不舍得买烟,就自己用纸条卷烟叶抽。
说到这个内容他很不耐烦,瞥了项飞一眼没说话,把旁边铁盒里的烟叶拿过来,在纸条上匀匀地撒下一溜,熟练地涂吐沫、卷好。再把没有烟叶的纸卷掐掉,用防风打火机点着,贪婪地吸了一大口,烟雾从口鼻一起喷了出来。
“相啥亲?俺不相了,一个人过挺好!”
这和过年时的意气风发、信心满怀很不一样,项飞以为他在开玩笑,故意调侃道:“那这么好的浇筑顶房子,你一个人住多孤单寂寞,太可惜了!”
“少挖苦人,有本事你把那大学生对象拉回来让俺们看看!”
这下项飞也蔫了——也许项强相亲失败,自己谈恋爱就成功了吗?还不是劳燕分飞,各奔前程。虽然过程千差万别,单身的结局却是一样的。
他拿起一块干巴巴的水泥,站起来使劲往前一扔,打在墙上发出啪的一声:“我和她分手了!”
“看来咱俩的命差不多,至少现在是一样的,当时俺听说你找了大学生对象,心说肯定成不了!”看着和自己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项飞,项强无端有了哥哥的责任,拍了拍堂弟的肩膀:“放心,现在小女孩很多,好坏咱们总能捞一个,不至于打光棍!”
项飞有点纳闷:“强哥哥,现在年也过去两三个月了,相亲相了那么多,真没遇到个合适的?”
“咱家庭条件不差,不顺眼俺还真不能将就,但是俺看上了,女方那边又撤劲,老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