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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其中的清苦滋味却一直为他所喜,因为这味道入口即散,之后则会在口腔之中引出阵阵香甜。
“云深。”
羌令诀也抿了一口茶,接着才看向他:“直到现在,我依然喜欢她。”
“我知道。”
茶水的雾气缓缓散去,墨云深和羌令诀终于四目相对,两人眼神之中都有着不退缩的坚定,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羌令诀率先轻笑出声:“怎么会是她?”
“私相授受。”
墨云深是羌令诀见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私相授受说得这样大言不惭的人:“她选秀归家那一日,恰好在街上遇见她,当时便决定要娶她。”
“那她呢。”
羌令诀问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可笑,若是越白安自己不愿意,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决不会嫁给墨云深。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放下,却总是隐隐约约存着希望。
当真令人可怜。
“只是想离开深宫。”
墨云深不确定她决绝的选择离开大翼国到底和羌令诀有没有关系,她没有告诉过他,他也不愿意去问:“并非是为了我。”
他的直白令羌令诀觉得诧异,只听得墨云深又道:“你和她有过去,但我和她是夫妻。”
“羌令诀,我们公平竞争。”
虽然墨云深坦诚地交代了越白安同他前来踏孙的情况,并且很有风度地提出了要和羌令诀公平竞争,但是很显然,他只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洒脱而已。
用过晚膳之后,他便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只留下越白安和他。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蹦出了一个字:“说。”
越白安被他看得背后直冒冷汗:“说什么?”
她知道他要让她说什么,但是当着丈夫的面提起以前的旧情,她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墨云深在羌令诀面前一副“不在乎你们过去”的样子,到了越白安这儿就全然转变了态度:“全部。”
越白安更加紧张,连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没什么好说的。”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两步,却被墨云深直接伸出手抓住了手腕,把她往他腿上带着坐过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云深就已经解开了她衣襟前的几颗扣子。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有意遮盖起来的那些痕迹,感受到她逐渐僵硬的身体,故意又在她脖颈处刻下了一个新的印记。
越白安大惊失色,她一向不喜欢高领制式的裙衫,所以若是换下了今天这件,她便再找不到可以替换的衣服来遮住这些痕迹:“我,我说,你别弄了。”
墨云深却没再继续追问。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逼着她跟他全盘托出,谁知一把她抱到身上,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索性把她这身碍事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软塌边的窗户并没有关紧,一阵轻风拂过,越白安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揽着他的脖子抱紧了他。
墨云深伸手拿下了窗勾,只听见“哐当”一声,窗户彻底紧闭。
他直接托着她站起身,直往不远处的床边走去。
床帐落下的那一刻,越白安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死死地咬着唇,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但墨云深不知余光看见了什么,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伸手把枕头下露出一个角的书抽了出来,越白安却比他反应更快,在他拿起书的的那一刻把书抢了过来。
墨云深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书的封面:“安儿,封面也有。”
越白安只顾着抢书,并没有看见朝着她的是什么也没有的封底。
她当然知道封面上有什么,一时之间窘到了极点,呜咽了一声整个人滚进了旁边的被子里,死死地盖住头。
当即下定决心,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再从这个被子里钻出去。
简直丢死人了!
第40章 我应该轻一点()
墨云深也不急,顺势翻了个身躺在她身边,仔细翻阅起那本绘制着各式各样春宫图的书:“你从哪儿来的?”
“嫂嫂偷偷给我的。”
越白安沉默了许久,才瓮声瓮气地从被子里发出一丝声音。
“学会了?”
墨云深的声音听不出感情,越白安在被子里摇了摇头:“没。”
“一点都没?”
越白安从小学什么都快,对于墨云深的质疑非常不满。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这会儿早就忘了害羞,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大眼睛,否认道:“也不算一点都没有。”
墨云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越白安甚少见过笑得这样开心的墨云深,一时又摸不准他到底在笑什么,又羞又急,却被他猛地拉过被子,把她整个人团在了怀里。
“学会了就得用。”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掰过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又一次吻了过去。
意乱情迷之间,随着他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越白安听见一丝呻吟从自己的口中发出,她有些羞涩地咬紧了下唇,墨云深却越发不愿意放过她,非要她再次喊出来不可。
原本一直在隔间睡得沉稳的笑歌一个激灵忽然醒了过来,她看着同样瞪着眼睛一脸惊讶的细语,戳了一下她的胳膊:“昨天怎么没听见这么大声儿?”
细语没好气地掐了她一下:“睡你的觉,别好奇主子们的事!”
笑歌没心眼,细语却知道昨天那两祖宗正闹着别扭,估计根本不曾洞房。
不过王爷一向宠着王妃,从不与她置气,这新婚又能因为什么有矛盾。
好在今儿个终于和好了,细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得在她和笑歌守夜的房间里加一层毡毛毯之类的东西挂在窗沿,免得总是听墙根,睡不好觉。
第二日的清早,越白安又起晚了。
她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墨云深也刚醒,正背对着她在穿衣。
她坐起了身,下意识地去翻找被褥之上暗红色的痕迹,心想要怎么瞒过细语她们拿出去洗。
毕竟新婚那天的白喜帕已经有过一次了。
正思索着,墨云深已经穿戴整齐,回过身看向她:“前几次都会有,这些她们比你了解。”
越白安猛地伸手捂住了脸:“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她透过指缝看向墨云深,见他正缓步走近自己,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背都已经抵在了墙上。墨云深在床边坐下,把她捞到了自己腿上坐稳,开始给她穿衣服。
越白安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的时候,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这些让笑歌她们来就好。”
墨云深却仿若没听见一般,依旧继续的手上的动作,但是女子的衣服实在繁琐,他试了半天都没穿好,索性又一次全部脱了下来。
越白安不禁黑脸。
她早该想到某人存的是这个心思。
“大白天的,墨云深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隐没在他的吻中,眼看已经快到中午打算鼓起勇气来敲个门的笑歌在听见这句话后默默地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罢了罢了,主子们开心就好。
就是下午再起床都无妨。
折腾了这许久,墨云深终于舍得放人,越白安走下床的时候,本来只是觉得双腿有些酸涩,但是还能忍受。
没想到刚走两步,她的腿一软,差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幸好墨云深眼疾手快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让她回到床边坐好:“很疼?”
“还好,就是腿软。”
越白安实话实说,她低垂着头,眼睫毛盖住了她极其好看的眼睛。
墨云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我应该轻一点。”
不知为何,越白安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击中,莫名的温暖环绕在她的身周,她嘟了嘟嘴,伸手揽住了墨云深的脖子:“你就会欺负我。”
她甚少在面对他时这样乖巧,墨云深轻轻抚了抚她披散的长发:“晚膳想不想出去吃。”
越白安眼底闪过期待的光芒:“可以吗?”
墨云深失笑:“叫她们进来,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
她放开了手,墨云深也站起了身,又一次把她抱起来放在梳妆镜前:“我在书房等你。”
眼见墨云深推开了门,笑歌和细语急忙迎上去,只听他道:“进去吧。”
笑歌和细语先是收拾了床铺和昨日越白安换下的衣服,让悦书她们拿去洗,接着才凑到越白安身边,见她身上的痕迹不减反增,笑歌立刻红了脸:“王爷怎么也不知道轻点。”
听见笑歌的话,越白安特别想给她一个赞许的笑,不过她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任由她两给她梳妆打扮。
细语看着铜镜中的越白安,给她露在衣服外的脖颈处打了点粉,这才完美遮住了那些印记。
“你倒是细心。”
细语笑着把手中的粉盒放下:“好歹也是您从大翼国宫里带出来的人,该学的都学过。”
她见越白安似是心情正好,于是便大着胆子先是把窗子和门关紧,接着才又走回越白安身边道:“王妃,奴婢斗胆问一句,那天婚宴上,您是看见了羌大人才险些摔了酒碗吗?”
细语今天一直在回忆婚宴那一日的点滴,想找出他们两人闹别扭的原因,可她想了又想,都没觉得有什么反常。
唯独不同的,大概就是越白安这样稳重的人,却差点摔了给老汗王与汗妃敬酒的碗。
越白安讶异地看向细语,她知道她一向谨言慎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比笑歌要机敏得多。
“王妃,奴婢并非有意窥探您的隐私。”
细语见越白安半天不说话,索性也不拖沓:“王妃如今掌管王府事务,又有着王爷宠爱,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但如果王爷不再宠爱您了,咱们的日子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