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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笑的是,家中的老嬷嬷告诉我,那两个女人之间,父亲的确更偏向主母。但若论喜爱,却只有我生母才是父亲心尖上的人。”
这些话她从不曾告知尚晚,害怕伤了哥哥这么多年对父亲的不怨怼。
但于她自己而言,她却并不相信嬷嬷所说。
第58章 云深哥哥()
如果不是在沈姨娘过世后没几年,越元自己也跟着撒手人寰的话,越白安毫不怀疑,自己一定还会有许多弟弟妹妹。
那样的越家后院,估计还和多年前一般乌烟瘴气。
所以越白安很害怕。
仅仅两个女人就能为了争宠将整个越府推入水深火热之中,那么无论是大翼国还是踏孙国的后宫,都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知道这世上也有不少女子运气足够好,能够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直至白首。
但她不想拿自己的一生去赌。
在听说了越府后院那些女子的“求而不得”之后,她恐惧成亲,拒绝生子,只想要孑然一身的安稳。
“可是您当年对羌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笑歌说话从来不过脑子,这一次能问出这么一语中的的问题,着实惊了越白安一下。
“不是。”
越白安坦诚相告,却很快又加了一句:“但我知我要进宫,和他一定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您不进宫,您会想要和羌大人成亲生子,和他执手偕老。”
笑歌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王妃,所以您现在是告诉我,王爷只是输在他是王爷这件事上?”
越白安竟是哑口无言。
“那要是我说,羌大人也是年少英俊,和您当年虽有情意,可除却您之外,必定也有不少贵女趋之若鹜。”
笑歌谈及此,不免为墨云深抱不平:“时间一长,您又如何能断定他就一定会只有您一人。您这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些。”
“您说是您的错,但这错不是在越相给您带来的过去回忆导致您会抗拒王爷。而是错在您不仅偏心,而且还拿越相做借口,只会软弱逃避。”
笑歌说得头头是道,丝毫没有在意越白安是否会觉得她僭越:“人心都是肉长的,您不能仗着王爷喜欢您,就这样糟践他的一片真心。”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王妃,您的药熬好了。”
细语推开了房门,见笑歌正坐在软塌上吃着越白安面前的点心,不由柳眉一挑:“我是说你跑哪儿去了,原来在这享清福呢。”
笑歌摆了摆手,跳下来接过细语手中的药:“你可不知,咱们王妃又跟王爷吵架了,我在劝解呢。”
细语闻言也是一愣:“是说方才遇见诸淮大哥,他说王爷这几日歇在书房,让我派风绮和风芊过去服侍。”
笑歌几乎是立刻变了脸色:“这几日王爷做什么都不方便,叫她们去服侍,可不是要日日近身?”
“总好过叫侧妃去吧,毕竟风绮风芊本就是服侍王爷的老人。”
细语说着其实也有些迟疑,但既然诸淮已经这样说了,她却也不能忤逆墨云深的意思。
“王妃您先去看看呐。”
笑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直拉着越白安就想往书房走。
越白安挣脱了一下,却还是放心不下受伤的他,终究还是站起了身:“我先把药喝了再去。”
笑歌和细语闻言心底都是一喜,急忙服侍她喝了药,主仆三人这才又往书房而去。
诸淮正守在书房门口,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眼见是越白安突然浑身一抖:“王,王妃。”
越白安莫名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我这般吓人吗?”
诸淮简直进退两难,那辜家小姐来得突然,虽说她和王爷毫无关系,之所以走得近也是因为她成日想着接近羌大人才有意和王爷与大公主交好。
但现下王爷和她孤男寡女地待在书房,还正是和王妃冷战的时候,这要是叫王妃看见,这府里怕是数日都不得安宁。
诸淮急得险些咬了舌头:“属下,属下先去通传王爷。”
细语和笑歌均是不解:“王妃进书房如今还需要通传了?”
正说着,辜夕媛已经主动打开了书房的门,只见她言笑晏晏地看向诸淮,之后才把目光移到了越白安身上:“诸淮,王妃嫂嫂来了你还不快请,云深哥哥正满心挂念着呢。”
辜夕媛生得匀称,唇红齿白,虽然五官算不上明艳,却也不俗。
“那一日在婚礼上见到王妃嫂嫂就觉得真是个天仙似的人儿,今天终于能近看了,嫂嫂快进来。”
辜夕媛已经主动挽起越白安的手把她拉进了书房,只见墨云深衣衫整齐正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写着什么,越白安已经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不躺着休息。”
“这不是我贸然打扰来了嘛,嫂嫂可别怪罪,我正请云深哥哥帮我写一张请帖,我回去叫家里小厮照着临摹。”
辜夕媛的父亲是踏孙王宫统兵官,也是墨云深与墨染青的骑射师傅,是以辜夕媛也算从小同他们一起长大,从不称呼他们为公主和王爷。
但越白安并不知这一层,她只听着那一口一句“云深哥哥”,心底好似有什么千斤重担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么请帖?”
越白安面上还是挂着微笑,听着辜夕媛这么说,好奇道。
“王妃嫂嫂有所不知,踏孙礼佛,比之大翼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基兹国高僧定念不久便要到达木疏城,我和染青姐姐一起,要负责为他举办一场接风宴。”
这时墨云深已经停了笔,他把那请帖递给辜夕媛:“好了。”
“谢谢云深哥哥。听说你提前从围场回来我就急匆匆来了,竟不知你是受了重伤,下次有机会再好好给你赔罪。”
辜夕媛说着把越白安拉到他面前站好,对着他眨了一下眼:“我先走啦。”
伴着书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越白安担心他的伤,便主动走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伤这么重都不知道休息,只顾着帮人写字儿。”
“之前答应她,从围场回来帮她写。她不知我受伤,这才赶来让我践行诺言。”
墨云深的字苍劲有力,自带风骨,一向都为众人所赞。
是以踏孙王宫中每每举办什么宴会需要广发请帖时,都会请墨云深先写上一帖,再拿去给小厮临摹,即便只有五分相似,依旧令人印象深刻。
第59章 安儿,我也会委屈()
越白安并不知晓这其中缘由,只觉得这踏孙国会写字的人那么多,辜夕媛却偏生要来找他,没由来的一阵气闷。
再想到他搬到书房来,诸淮还要让风芊风绮来服侍他,她心里的难过更甚,原本正在帮他收拾笔墨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站得离他远了些:“你答应她的事倒是记得清楚。”
“我从没答应过你不要孩子。”
墨云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几乎是立刻回答了她。
越白安一愣,又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很多遍,终是确认,他似乎真的没有答应过她这件事。
“所以现在还是你在对我生气了吗?”
越白安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她,只跟他说上几句话就忍不住掉泪,她又倔得不想在他面前哭,便一个劲地抹着脸,只露出红红的鼻头。
“突然就搬到书房,还和别的女人单独待在一起,居然还怪我不相信你会是父汗那样的人。”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墨云深其实听不太清,但还是大概能确定她说的是这么一段话。
“我最讨厌你了。”
墨云深终是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把即将夺门而出的人拉住,似是颇为无奈地笑看向她:“搬到书房是我不对。”
“但辜夕媛的确与我并无任何关系。”
越白安今天哭得太多,一双眼睛肿得让人心疼,墨云深看在眼里,只比他自己身上的伤让他更疼。
“她父亲是我和大姐的骑射师傅,自小一起长大,所以关系不错。”
他说着又强调了一句:“但这些年来往得多主要是因为她一直心系阿诀,而我和大姐又成日与阿诀待在一处。”
越白安忽然止住了哭声。
“她,喜欢羌大哥?”
墨云深听不出来她这个语气背后的意义,但还是郑重点了点头,及早撇清辜夕媛和自己的关系:“非君不嫁。”
没想到越白安更委屈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之前还总疑心我和羌大哥,他都在你们这里有了新人,你还把莫须有的罪名安给我。”
墨云深哭笑不得,辜夕媛喜欢羌令诀,可是羌令诀却一直难忘旧情,他自然会介意。
现下被越白安这么一闹,仿佛所有的错都是他了一般。
她一边哭着一边把他往榻上推,看着他安稳半卧好之后,才赌气似的又开始帮他收拾笔墨:“你就在这住着,再也不要见我。”
“安儿。”
墨云深一声“安儿”打断了某人的话,越白安抱着一堆宣纸看向他,原本打定主意再不理他转头就走,却还是在他招手的那一刻放下手中的宣纸走了过去。
但她还是保持着僵硬的表情,别开了脸。
“安儿,你太不公平。”
墨云深伸手牵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我也会委屈。”
“你说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不想要我,也是字字诛心。”
越白安的耳边又浮现出笑歌方才和她在主屋说得那一番话,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鼓起了全部的勇气,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颈。
她很小心地控制力道,生怕碰疼了他。
“我知道错了。”
她的声音很低,但却很清晰。
“墨云深,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了,但你能不能给我更多的时间,让我慢慢习惯作为王妃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