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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越白安哭得累了,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早些休息。”
我最想要的,是一个完好无缺的你。
自此之后,王府中人更知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破坏,若是有那不知好歹的人想要从中挑拨,之前的侧妃一行人便是前车之鉴。
但那也只是外人看来,墨云深那一日心疼她失了孩子并不曾再追问她玉扳指的事,可这却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果然等到他的伤已经好全,而她也渐渐恢复了精力之后,这一日他一下朝就直奔主院而来,把笑歌和细语都赶了出去,开始拷问某人。
“我今日专程确认了羌令诀手上的那枚扳指。”
墨云深将她那枚拿到手上:“的确是相同款式,也刻了字。”
越白安气闷:“他戴手上你都能看见有字。”
墨云深抱臂站立在她面前,戳穿她的态度:“恼羞成怒。”
越白安伸手想把那扳指夺回来,却被墨云深不着痕迹地避开,她不满地嘟了嘟嘴:“哪有你这样尽追着旧事不放的人,的确是一模一样,他那个上面刻着‘越’字。”
墨云深“嗯”了一声:“猜到了。”
越白安更是气极,这人都猜到了还硬要她自己说出来,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他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为何还留着。”
墨云深作势要将那扳指扔出窗外,但他只是刚有了这么一个动作,便清晰地看见越白安面上一滞,虽然想佯装成不在乎,却还是被他识破。
“罢了。”
她的表现让墨云深没由来得有些烦躁,他将那扳指放回了桌上:“既舍不得扔,就别再让人抓住把柄。”
越白安却是忽地抓起那扳指扔了出去,只听见“噗通”一声,似是落进了院子里的小池塘中。
“小心眼。”
越白安伸出两只手吊住他的脖子,跟只小猫似的蹭来蹭去:“扔了扔了,别板着脸了,还想听你讲定念高僧呢,你见到他了吗,是什么模样?”
墨云深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桌边坐好,看着她那副兴趣十足的样子终是轻抿唇角,露出笑意。
越白安早在几天前听辜夕媛说起定念高僧即将到达木疏城之后就一直对这个人很好奇,总缠着墨云深问来问去。
但其实定念高僧也只曾来过木疏城一次,墨云深对他并不熟悉,只知他年少有为,还曾赴大翼国留在长安翻译佛经。
“你知道沙州有处千佛洞吗,我和——”
越白安硬生生把“羌令诀”三个字吞了回去:“他经常一起去。那里的石窟壁画多数绘制精美,讲述了很多佛经变故事,特别有意思。”
越白安自然早就听过定念之名,但他也只来过大翼国一次,经过沙州没待几天就又启程往长安赶去,越白安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快到长安了。
因此她一直觉得十分遗憾。
“这些故事之所以能为我们熟知,也是因为有定念高僧这样的僧人不断翻译,我当然想见见这位大师了。”
方才她扔扳指的行为此刻已经完全俘虏了墨云深的心,他此刻心情大好,便将今日在朝堂之上得知的情况说与她听:“高僧随行一共二十人,大约要在木疏城待上一月有余。”
越白安应了一声,但见他如此平静反而有些不习惯:“高僧也是男子,我这般好奇你怎么一点也不介意。”
墨云深听见她这么问却是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你有所不知。”
这定念高僧,举踏孙国上下,怕是没有其他女子敢觊觎。
上一次他来木疏城虽然已是八年前,可对于踏孙国民而言,却好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一般。
毕竟他是能让他们唯一的公主,西域诸国远近闻名的美人墨染青一见倾心之人。
“姐姐?!”
越白安闻言一下子从墨云深怀里跳了起来,似是听了什么神话故事般看向他:“我总以为姐姐不像是会成亲的那种人,即使成亲,也当是大漠雄鹰般的盖世英雄才配得上她。”
墨云深却并不赞同:“大漠雄鹰,她若非公主,也当得起这个称号,自然对这样的男子无意。”
越白安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又思索了一会儿:“似乎的确如此。所以最后姐姐动心的是慈悲度人的高僧。”
越白安说着自顾自地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我都喜欢。”
一时忘形,压根没注意到墨云深又沉下了脸,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下巴已经被他死死地制住,她低呼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墨云深没理她,自顾自地掰着她的头看了半天,恨不得把她脑袋敲开:“你还想喜欢多少人。”
越白安最近很会审时度势,总能把男人哄得很开心。
“没有没有,只喜欢大漠雄鹰。会骑射,还能从熊掌下救人,懂得好多好多语言,会用长安官话跟我表白的那种。”
第65章 枉为君子()
墨云深这才缓缓收起了冷漠脸。
越白安长舒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如今真是愈发机智。
“所以姐姐至今未嫁也是为了高僧?可是,僧人却并不能婚娶,姐姐岂不是要一直空等?”
墨云深迟疑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不止这个原因。”
只见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她母妃的事,她一直记得。”
“说是宁愿一生不婚,也绝不如她母妃一般委曲求全,嫁给不能全心全意待她之人。”
越白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真好。”
她无意识的两个字引起了墨云深的注意,但他却并未提醒她,而是趁着她这会儿没有防范继续追问:“为何。”
“我要也是真的公主,一定向我父皇寻一处富可敌国的封地,不受世事繁杂困扰。穷此一生,游历大好河山,结交天下名士,才不管什么嫁人不嫁人呢。”
她的眼底泛起希望的光,明明正与他对视,却又好似透过他看向了远方。
只见她渐渐地收回了心神,粲然一笑:“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我喜欢的,现在我有你,就不想这些了。”
你是足以和整个天下相换的人。
她的这句话若是放在今天之前说给他听,定会让墨云深感到无比幸运。可在见过她方才提起她曾经梦想时的那副神情后,墨云深竟是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该逼她在他与她梦想的生活中选。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
原以为她说了这番话墨云深可能会生气,没想到他依然如此温柔,越白安不禁更加依恋他,揽着他不愿放手。
墨云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晚上公主府设宴,你带上笑歌细语同去。”
越白安现下对定念越发好奇,自是应允:“好,是之前辜小姐让你写请帖的宴会?那她是不是也会去?”
墨云深倒是没在意辜夕媛,只抱着她感受重量,奇怪她每日吃得那样多怎么还是一点肉都不长。
“宴会是她和大姐一同策划,自是会去。”
越白安想起辜夕媛甜甜地喊他“云深哥哥”的样子,忽然仰起头看向他,一扫方才温顺的表情,霸道地揪了一下他的脸:“墨云深,你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姐姐妹妹是我不知道的。”
墨云深哑然:“再无旁人。”
越白安这才稍稍放开了手,但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我才不信。”
墨云深只觉得好笑,他的手从她的腰间缓缓上移,将她的衣扣解开了两颗,逼近她:“不信?”
越白安想要躲开他,却感受到他另一只手猛地收紧,把她整个人带进他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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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
越白安轻喘出声,看着窗外还日照三竿的天,不满道:“白日宣淫,枉为君子。”
墨云深听见她这话却是有意加重了力道,将她的脸掰过来看向他:“专心。”
原本正在隔壁屋里给诸淮绣荷包的笑歌忽然手一抖,她放下手中的针线,仔细瞧了瞧外间的日头,十分不确定地看向细语:“应是快到午膳了?”
细语显然已经习惯了主屋里这种永远掌握不到频率的运动,她示意笑歌坐回原处,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在桌上:“好好绣你的荷包,午膳推辞一会儿便可。”
笑歌这才笑盈盈地把自己的荷包递给细语:“那你帮我瞧瞧,这样的花色好看吗?”
细语接过来翻看了几眼,忍不住笑出声:“锦鲤?你绣这个哪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鸳鸯露骨了些,不如绣一对比翼鸟?”
笑歌却是面色绯红:“我,我不好意思。”
细语笑得更开怀,伸手戳了一下笑歌的腰:“咱们笑歌也会不好意思了。”
“你尽会打趣我,早知道不跟你说了!”
两人闹作一团,最后还是细语先告了饶:“罢了罢了,我打不过你,还请笑歌大人绕了我,我保证再不乱说话了。”
笑歌这才插着腰大笑了几声:“哼,论武力你这小身板当然不如我。”
闹了这么久,主屋总算没了动静,两人想着该去请主子们用午膳了,便一起走出了自己的小厢房,直往厨房而去。
等到她们端着午膳回到主院时,墨云深与越白安已经收拾好一切,正坐在桌边等着投食。
眼见笑歌把几道菜色摆好,越白安已经迫不及待地动了筷子。
消耗体力太多,她实在很饿。
“晚上公主府宴会,你们陪着王妃一道去。”
墨云深倒是依然很注意自己的用餐礼仪,直到用完膳之后才看向笑歌与细语,交代重点事项:“不必将王妃打扮得太好看。”
笑歌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细语却是已经把她往身后一拽:“奴婢明白。”
墨云深这才点了点头,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