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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淮将身板挺得更直:“毕竟大人也将至新婚,还请早些与我家王妃划清界限得好。”
羌令诀攥紧的双拳一朝放松,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而诸淮已经离开了主屋,向着羌府大门而去。
等到诸淮回到王府的时候,墨云深正和南宫勿两个人一起用晚膳。
“王爷,我今天帮王妃办了件事,交换的条件是让她同意明日您去见她。”
墨云深的筷子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南宫勿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特别喜悦地抬眼看向推门而入的诸淮:“诸侍卫,好久不见。”
诸淮脚步一顿,几乎立刻变了脸色。
权叔怎么没告诉他还有外人在,而且居然还是南宫勿。
要是让南宫勿知道自家王爷见王妃还需要请求同意,他能嘲笑王爷二十年还不止。
“怎么呆立在那儿啊,不认识本君了?”
诸淮头皮一麻,急忙行了一个大礼:“见过陛下。”
南宫勿笑得更开心:“不用这么客气,免礼免礼。来来,你今天是见你们王妃去了,跟我说说她近来如何?”
墨云深此时终于恢复了常态,他抬眼看向南宫勿,默默放下了筷子:“你还记得羌令诀么。”
南宫勿知道这是老汗王给墨家姐弟两找来的大翼国才子伴读,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个人,只点了点头:“嗯,记得,你和公主表姐很好的朋友。”
墨云深没有否认他的话,只缓声道:“他前些日子也总想见本王的王妃。”
“然后就被关进地牢打残废了。”
诸淮很合时宜地插进了话,替他家王爷把这种听起来惨不忍睹的事实说了出来。
南宫勿此时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很明显的是皮笑肉不笑。
他吓得也放下了筷子,搬着椅子坐得离墨云深远了些:“墨云深我和你可是都与公主表姐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万万不可如此对我。”
墨云深本就只是想吓他而已,但看他这副模样竟是哑然失笑。
他在那些山大王面前倒是人模人样,还真以为他是位智慧超群的翩翩公子。
这才多久便又打回原形了。
“陛下万金之躯,本王不敢。”
墨云深这会儿已经漱过了口,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方才我已派人给别院送了口信。”
他看向诸淮,用下巴指了指南宫勿:“带他去见大姐。”
诸淮闻言却是一愣:“属下带去?您呢?”
南宫勿却是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你刚不是说你家王妃同意见他了么,他等不到明天了,笨!”
诸淮捂着肚子倒抽了一口冷气:“陛下你能不能有点国君的风范。”
南宫勿轻哼了一声:“那国君谁爱当谁当去,我看她们车家的女人倒是都比我有兴趣。”
他此话一出,墨云深和诸淮都没说话,毕竟是别国之事,他们没有立场发表观点。
于是三人在王府门前分道扬镳,诸淮和南宫勿前往城外墨染青的别院,墨云深则往伽蓝寺而去。
这会儿虽然城中依旧是人来人往,但伽蓝寺却已经开始准备休憩,掌灯的僧人正准备落锁,却忽然听见一阵马嘶声。
因为是皇家寺院,所以寺中僧人对皇家诸位都十分熟悉,那小僧探出头张望了一番,眼见是墨云深,急忙又一次打开了大门:“王爷。”
墨云深将阿伦交给那小僧,自己则直向着大殿之后隐在寺内一角的小院而去。
小院里也早已熄了灯,只有越白安那屋里还亮着隐隐绰绰的烛火,墨云深看见她们主仆三人围在案前的影子,竟是没由来地一阵紧张。
她只说明日见他,他却突然造访,若是——
明明已是极其凉爽的夜,墨云深的手心却还是渗出了汗意。
他缓步走至屋前,只听见其中不清晰的话语传了出来。
“所以你这荷包居然还没送出去?”
细语看着笑歌放在针线盒中的那个锦鲤荷包,几乎不敢相信:“诸淮大哥每次来我可都是能让你们独处就决不当电灯泡,结果你个小怂包居然还在害羞。”
笑歌被细语说得越发尴尬,只想把那个荷包藏到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去。
“咚咚”两声,总算把笑歌从这样窘迫的境地之中解救出来。
她跳下软塌,向着门口而来:“谁呀,这么晚王妃已经歇息了,有事明儿个再来吧。”
“我。”
屋内的三人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
她们如何会听不出墨云深的声音,笑歌探询地看向越白安,见她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打开了房门。
“奴婢见过王爷。”
细语也急忙跑过来行礼。
“免礼。”
墨云深的目光这时已经越过她们看向了窗边坐着的越白安,笑歌和细语很懂事地退出屋子帮他们关上了门。
数日不见,墨云深只觉得越白安似乎又瘦了不少,他疾步走向她,却见她下意识地躲闪着往后退了些,整个人靠在了墙壁之上。
“安儿。”
他已许久不曾唤过这个名字,此时一出口,竟觉得有些陌生。
“墨云深,是诸淮叫你来见我的是么。”
越白安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案上的烛火:“那你知道我答应他见你的条件是什么吗?”
第77章 本就没想见她(六更求福利)()
墨云深被她这句话问得立在了原地。
他听说她终于愿意见他时整个人几乎都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喜悦,根本没考虑过诸淮当时说的话。
所以他的确不知他们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我让他帮我给羌令诀带了帮助他复健的药方。”
越白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挑衅的笑:“这就是我和你见面的条件。”
她其实根本不想说这些。
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明很想他。
那种想念深入骨髓,钻进她的血液之中,将她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
她知道她之前的默许让笑歌和细语终于逼走了他,所以他再也不会来了,可却还是会不切实际地抱有幻想。
她也明白自己这种一边把他推走一边又自虐的行为很做作,但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她还是很生气他带了那个女子回府,也气他无故伤害了羌令诀,但这些气在见到他的这一瞬全都消失殆尽。
可她依旧说出了这种话。
她想他一定又会转身离开,继续把她一个人扔在无人问津的院子里由她自生自灭。
但墨云深却是伸出手将她从软榻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稳,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本还在想你为何成天看些医书,原是为了这事。”
他听那些僧人给他报备的时候竟是完全忘了羌令诀还在复健的过程之中,想了许久都猜不到她怎么突然又对医书来了兴趣。
越白安怔忪了一下,眨着眼看向他:“你不生气了?”
墨云深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是一直在轻抚着她的头发,听见她这么问,那只手顿了一下,终是将她的脑袋按进了怀里。
“是我错了。”
墨云深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越白安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心乱如麻。
“那一日他对你说,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
墨云深的双臂微微收紧,似乎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而如果我做不到,他可以带你走。”
他并非总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淡定自若。
他也会怕。
如果他真的做不到,如果她真的愿意和羌令诀走。
“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他走。”
越白安的手揪着他衣襟前的纽扣,低声回应他:“除非你不要我了。”
墨云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她又搬出了她平素的那一套说辞:“但我也不会和他走啊,我一个人照样也可以去任何地方,为什么非要和男人捆绑在一起。”
这是他熟悉的她。
也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她。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前,似是终于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久久停留。
“那日把他下狱,也并非真想取他性命。”
他又开始解释,越白安却伸手掩住了他的唇。
“今天羌大哥来过。”
她的眼中有烛火闪动,让他看不清她的情绪:“他跟我说了许多。”
越白安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有力量。
“他说那日在围场本来你根本不会受伤,但那一掌却是可能使他丧命,你是真的什么也没考虑,冲过去救了他。”
“还有那日把他下狱,也不是要取他性命。”
她原本就心怀愧疚,这会儿更是已经带了些哭腔:“是我不信你,才会把事情闹成最后那样。”
泪珠从她的眼眶之中悄然滑落,墨云深拿开她的手,凑上前吻住了她的泪。
“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我,我不信你,我说那些话惹你生气,故意刺激你。说什么让你以命偿命,其实我根本做不到——”
他的吻终于落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全部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安儿,都是我的错。”
他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握,却是忽然感受到了她手掌上的凹凸不平。
墨云深心上仿佛被人闷声打了一拳,他放开泪流满面的她,将她的手摊开在自己眼前。
越白安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去,墨云深却加大了力道,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她那一日忍着哭声把所有的难过和绝望都陷入了手心,几乎没把手上的肉全部捣烂,这会儿虽然已经愈合如初,却还是有些小伤口似乎缺了块肉。
因此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她的手再不像从前那般平滑。
“就因为弥烟?”
他想起那天夜里她在地牢中被他戳破心事时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烦闷。他当真是疯了才会带那么一个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