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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你是怕我被别人看见?”
越白安没料到他会说出“太好看”几个字,登时涨红了脸,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泛着羞怯:“但我带了一队四海军护送我来。”
墨云深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四海军不敢看本王的女人。”
“那你还掐我。”
越白安不满地也伸手在他脸上揪了一下。
谁知他的手竟是顺势下移,根本不给她再次胡闹的机会就占有了她。
“痛。”
她这几日连连策马,虽然嘴上不言累,但身子始终是虚的。
墨云深心知她的个性也绝不愿给那一队随她而来的四海军添麻烦,更加疼惜她的辛苦,只强忍着自己的欲望离开了她,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我错了。”
他翻过身在她身边躺好,将人带入臂弯之中,让她的小脑袋枕着他的胳膊:“早些休息。”
谁知她却伸出手揽着他的颈主动吻了过来。
“只有一点疼。”
她暗自懊恼自己方才那一声“痛”,竟是忘了他是这世上最心疼她的人,一定舍不得她强行承欢。
可她实在是太想他了。
想到只有那般交融才能将心中空落落的那部分填满。
“可以,可以继续的。”
墨云深终是叹了一口气,将人又一次死死地揉进了怀里。
帐外的侍卫早已被诸淮一个不落地带离,都只敢远远地守着不得靠近。
但越白安却并不知晓,只以为帐外还有军士,所以一直压抑地咬着唇,只看得墨云深十分无奈,却也并不曾像平日在府中那般折腾她。
他本也不想让她的声音被旁人听见,就算隔得再远,这夜风呼啸,还是冒险。
“墨云深,你说我这样开了个不好的头,会不会从此之后你再去哪儿,我都要跟着了。”
大概是因为几日不见实在是积攒了太多想说的话,所以越白安直到入睡前依然在不住地低声言语。
“但我并不是没有用的累赘,我也可以上场杀敌,你见识过我的箭法,我那么厉害。”
她说完这句话,虽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是露出一个特别满足的笑容:“你要记住,我是可以站在你身边,帮助你成就霸业的人。”
第112章 大敌当前()
第二日清晨,墨云深很早就去了旋塞城中的布庄。
待他再回到军营的时候,越白安已经醒了,她裹着被子坐在床角,只看着地面上已经被某人扯烂的衣物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云深将手中刚刚买好的衣物递给她,她却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不禁失笑:“不喜欢?”
他挑选的都是她平日里常穿的颜色以及老板说最为女子喜爱的花式,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越白安伸出小手推了一下他:“你转过去。”
墨云深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不转。”
“哪有男人盯着女子换衣服的。”
越白安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却更是不解她这般行止:“又不是不曾帮你换过。”
可是那时她好歹还穿着内衫,不是像现在这般一丝不挂。
越白安越想越觉得窘迫,但是墨云深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索性直接将被子扯开把人拽了出来。
他极其熟练地替她将内衫和外裙都穿好,然后看着已经整个人熟透了的她,勾了勾唇角:“我去让诸淮送早膳来。”
越白安却是拉住了他的衣角:“让人知道女子来了军营真的可以吗?”
“放心。”
墨云深揉了揉她的头发,留下她自己梳洗,自己则走到帐外唤来了诸淮。
其实踏孙对于女子从军一事倒还真没那般介意,昨夜由于诸淮“不经意”地说起,这会儿整个军营都知道孤竹王妃专门为了王爷而来。
而听闻王妃不分昼夜带着一队轻骑就赶来了军营,更多的是让人感到震惊与敬佩。
毕竟强大如染青公主,都不曾亲赴疆场。
相反倒是大翼国对女子从军有很多偏见,就连当年的女帝御驾亲征力挫东南倭寇时,言官笔诛讨伐的折子都是一日接着一日飞往宫内议政处。
所以越白安才会如此介意自己的女子身份。
不过她却也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言,似乎符帆的三公主便是一位女将,只是一直隐瞒身份藏匿于东南军营中,不为众人所知。
若谣传是真的,三公主明明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却始终不能为自己正名,也实在可惜。
不过这惋惜在越白安心中不过一闪而过,她的眼底掠起冷冽,却又最终复归平静。
符氏一族,无人值得同情。
因着笑歌与细语不在身边,她便给自己挽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发髻,将墨云深许久之前送给她的那根祥云簪插入其中,便算做了装饰。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却全然被那根祥云簪吸引了过去。
这是他很久前送给她的礼物,当时是为了赔罪,因为让她一个人在白鹤寺等了他许久,他心有愧疚。
越白安对于那时的记忆很清晰,好像就发生在昨日一般,但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已经度过了这样多的时日。
听见他的脚步声,越白安才终于回过神来,她看向端着早膳来到她面前的他,又一次红了脸:“我马上就出去了,不必送进来。”
墨云深却仿若未闻,只将手中的清粥和酥饼放下:“吃完便准备出发。”
他的手抚过她的发间:“辛苦。”
他昨日才风尘仆仆地赶至,不曾休息就又要出发,墨云深自是不忍,但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不辛苦。”
越白安粲然一笑,却让墨云深越发自责。
“跟紧我。”
越白安原以为是让她骑着百奥跟紧他,结果他当看见她骑着百奥出现时,面色一沉,直接把人拦腰抱到了自己马背之上。
众目睽睽下,越白安又一次熟透了。
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一道凶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只是静静地窝在墨云深怀中,小声嘀咕:“没脸见人了。”
墨云深微微一笑,只拉住了缰绳示意大军出发,并没有回应她。
“王爷,看不出这臭丫头竟是个这般顶事儿的。”
墨子具身边的侍从见他一直面色阴沉地盯着越白安,也不禁暗恨:“铁柱和弥烟都被她处置了,消息也瞒了个密不透风。”
“无妨。”
这两个字从牙缝之中蹦出来,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墨子具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等到了德达城自有他受的。”
那侍从也是附和道:“王爷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大军抵达德达城的那一日,天边又开始飘落茫茫雪花。
他们与凌野国划河扎营,但因着气温的缘故,河水几乎断流,仅剩的水面也都结成了冰。是以大战一触即发,根本不容多虑。
大帐之内每日都有来来往往的将士出入,越白安不方便出现,只日日躲在内居室中自己翻兵书看。
其实她从小倒也不是没翻过这些书,无奈实在是没兴趣,每翻个两页就打起了瞌睡。
她只叹大哥的将才应都是像了他母亲家的人,毕竟谁人不知云中唐氏以武将立世,世代为大翼国守卫疆土。
至于她,能像得父亲五分相才便已满足。
越白时常常被她的歪理堵得无言以对,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后来还是尚晚劝他,只说白安是个姑娘家,要那般文武双全还怎么做人妻室,成日都能把丈夫比下去了。
结果就是这么一句话反倒是激起了越白安学习兵书的欲望,满口都是这一生绝不为了嫁人而活,若那男子想找个把他看作比天还大的妻子,便也不是她越白安的良人。
只是大话随口说,越白安对于兵法却实在是——
没有天赋。
所以这一日墨云深回到内居中时,便看见越白安面前摊着书,一只手撑着脑袋,似是很认真的模样,但是忽然垂下去的头却出卖了她。
他虽忍俊不禁,可见她睡得正好,便压住了这笑声,只将人从椅上抱了起来。
正准备让她回床上继续睡,越白安却是在他怀里扭了一下,接着便睁开了眼:“你们忙完了?”
她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朦脓带雾地看着他,红唇微张,没由来地让他心底一动。
但他却并没有时间同她温存,只得强行压下心中所念。
“今夜早些休息。”
他将她放回床榻之上:“不必等我。”
他此话一出口,越白安就明白了他的深意,只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万事小心。”
墨云深还没来得及点头,便又听见她强调了一句:“你答应我的。”
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低声在她耳边承诺:“我答应你。”
明明前几日都是晴好,因此踏孙士气大增,但偏生这一日的雪越下越大,若是不速战速决,待到明日晨起,怕是整个河面都会被大雪覆盖,将两军之间通向彼此的路彻底铺平。
未免凌野国趁此机会夜里偷袭,踏孙决定先发制人,今夜就暗攻过去。
当然这一切墨云深并不曾告知墨子具,他只是集合了大军之中的四海军,打算直捣黄龙。
第113章 匕首有毒()
越白安并不知道他的计划,又在他即将出发前叮嘱道:“千万提防墨子具。”
墨云深原本已经迈出内室的脚步又一次退了回来,只将已经坐起身的她整个揽入怀中,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唇齿相接。
直到诸淮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他才放开了她,又一次叮嘱:“早些休息。”
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夜色渐深,虽然帐内的炭火烧得正旺,可越白安还是觉得比前些日子冷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大风雪,又或许是因为她牵挂着风雪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