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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你就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吧。”
“你说什么?”
顾冷袖眉头紧蹙。通敌叛国?她几时做过这种事情,更何况这几日她一直被关在这里,怎么有时间去做通敌叛国之事。
“苏大人莫不是在说笑话,这几日我一直都没关在这里。如果不是刚刚有人放我出来,我恐怕现在还在那间小茅房里。”
“哦?是么?”苏起正微微一笑,“你说是有人把你放出来,那你倒是回来看看你身后有没有人。”
顾冷袖直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刚刚那人竟没了踪影。
而此刻,苏起正大声道:“罪抿顾冷袖,因犯通敌叛国之罪,被捕后畏罪潜逃。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三两士兵向她走过来,手中拿着镣铐。
想了下这其中缘由,她恍然明白自己这是被人陷害了。
顾不得其他,飞身将士兵踢倒,纵身一跃到苏起正的马上向西而走。
一路奔波,身后的追兵离她越来越远。
暮色十分,她行至江南城郊处,在树林里停马歇息了会儿,打算夜色浓时再进城去找秦子瑜。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肯定清楚,到时候得好生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行。
几日滴水未进,再加上走了这么远的路,她的体力有些不支,靠在树干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差点儿睡过去。
三更天的时候,她起身上马悄悄回城。
查看了下城门口没有守卫,她舍弃劳累不堪的马,从城墙拐角处走了进去。
来到秦子瑜府邸,秦子瑜的卧房漆黑一片。
顾冷袖沉吟一番,闪身推门进去。
秦子瑜惊醒,从床上坐起。
“来者何人。”
顾冷袖低声道:“是我。”
“阿袖?”
秦子瑜放好袖中的镖,下床将门关上,灯油点着。
“你去哪里了,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你知道你被人陷害现在被全城通缉吗?”
顾冷袖苦笑,“我自然知道,白天的时候已经和官府里的人打过照面了。子瑜,你相信我吗?”
秦子瑜点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我几时不相信过你。这件事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她沉默,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君逸琛一手操作的。
就算查出来真相又如何?难不成区区一个皇商还能敌得过当今二皇子。
想是这么想,顾冷袖却没有将这说出口。
现下她被全城通缉什么都做不了,有关她的画像也贴满了各处,就连她会易容术的事情也写在了告示上。
这必定是一个了解她的人做的,只是这人到底是谁,还有待定夺。
她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君逸清那里肯定也得到了询问。
不知再相见,君逸清会说些什么。
秦子瑜见她沉思,以为她是在担心被通缉的事情,便开口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法子。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会派人把你送到汇闲居。那里都是我的亲信,不用担心会有人出卖你。”
顾冷袖轻笑了声,“有你在我怎么会担心呢。只是害怕会连累了你。”
听她这样说,秦子瑜面色不悦。
“若你嫌连累我,那你现在就出去认罪便是,何必又趁夜色来我这里。”
顾冷袖自知失言,笑了笑没再说话。
白天城门查的很严,所以稍作歇息了番,秦子瑜便让亲信护送顾冷袖去汇闲居。
奔波了一路,她确实有点累了。
坐上马车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子瑜看着她的睡颜,会心一笑,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喃,“阿袖,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保护着你,你放心。”
顾冷袖不知,在她睡着后曾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她。
而梦中,君逸琛站在一片浓雾中对她招手呼喊着,“阿袖,来我这里。”
另一边却是君逸清站在一片花团锦簇的地方对她笑道:“你看这花儿好看吗?”
睡梦中她冷哼一声,果决的跑向了君逸清。
不论如何,她也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前一世的境地了。既然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她就不会再允许自己在做错第二次。
第28章 离开()
城中对顾冷袖的通缉愈发严重,饶是躲在汇闲居也提心吊胆。
秦子瑜的心腹没说什么,但她自己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无缘无故被冠上奸细的名声,真相如何她自会查清,但这不是她藏在这里连累秦子瑜的借口。
叹了声气,她枕着下巴望向窗外。
秦子瑜的汇闲居相当有格调,大厅中央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而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不只是哪个才子画的《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这很符合秦子瑜的性情,看来温润无害实则内里充满锋利。
秦子瑜的心腹当中有个叫程然的,被派来专门贴身照顾她。
只是程然似乎不大喜欢她,自送她来这里的那天起,她就再没怎么见过,只是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本想凑近看一下那副画,却不料程然从她身后猛的窜了出来。
“顾姑娘,我求求你。”
程然见她第一眼便说了这话,紧接着就双膝跪在了地上。
阵势吓了她一跳,待她回过神来时,程然接下来说的话却又让他无话可说。
“顾姑娘,我知道你跟少爷的关系很好,但是为了少爷好,您不能离开这里。”
好一阵后,她才恢复了神情,淡笑道:“好啊,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子瑜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然眼神有些躲闪起来。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只要顾姑娘你照做就可以了。”
程然的来意已经表现的很明白,少来也是,这段时间来他奸细的罪名闹的满城风雨,秦子瑜这样护着他难免日后会惹出些麻烦了。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汇闲居确实很好,可到底不是她能够待一辈子的地方。
可是看着程然略带些紧张的深情,她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如果不是你家公子让我离开的话,那你凭什么让我离开呢?我在这里住的挺不错的,很是惬意,比在外面躲躲藏藏的生活要好多了。如果你想让我离开,就让你加公子主动来找我说吧!”
程然果然急了,整张脸都憋的通红起来。
她轻笑出声,转了转手中的蒲扇。
还真是可爱呢,秦子瑜的手下竟然会有这么不谙世事的人。
“行了,不逗你了,我自有分寸。至于你家公子那里,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程然愕然的抬头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明白。
不想多废唇舌,找了笑,她便退下了。
既然要走,怎么也得收拾下东西才行,这一路的干粮可得带好了。
官府派了不少人四处追寻她的下落,她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难免有些不好。
想了想,朝程然借了一套男装换上,又戴上人皮面具,翩翩公子便悄然而生了。
程然看的一惊,迟疑的问了声,“顾……姑娘?”
顾冷袖邪魅一笑,“怎么,只不过是换了张脸,就认不出我了吗?既然你都认不出我,那那些官兵也应该能够应付过去了。”
顶着这样的装扮出了汇闲居,街上诸多官兵却没一个认出她的,这让她放心了些许。
只是出城门的时候遇了些困难,许是面具做的太过精致,看上去没有男子的英气,竟让守城门卫将她拦了下来。
“听说顾冷袖那厮会易容术,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莫非就是顾冷袖?”
顾冷袖没有丝毫惊慌,打开折伞晃了晃,“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难道说细皮嫩肉的都是顾冷袖伪装的?我瞧着前面的小哥也挺细皮嫩肉的,你怎么不去问他呢。”
众人啼笑,目光皆转向了顾冷袖提到的人。
那人大约是个上京赶考的书生,身后背着一个竹篓子,篓子里隐约可以看见几本诗经之类的书。
听闻顾冷袖这么一说,霎时就红了脸,看上去真的如同小姑娘一样,连话也不会说了,满嘴结巴。
“你,你休要胡说!哪里来的道理说读书人就是要细皮嫩肉的。”
书生一说话,清冷的语调带着些许羞赫,倒让顾冷袖不好意思起来,不该把这么无害的人卷进来。
那官兵听闻也笑了,扫了眼顾冷袖,又看了眼书生,做了最后评论,“你们读书人就好咬文嚼字,身子骨看着也不怎么硬朗。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泡在书本里,倒不如去战场上奋勇杀敌,这还活的像个男人。”
顾冷袖冷笑,“听你这话是瞧不起读书人了?当官分文武,带兵打战也分文武,缺了出谋划策的文官,你当真以为只有鲁莽的武将能打胜仗?”
眼瞅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顾冷袖怕人多嘴杂有人识破她的面具,匆匆说了声便走了。
那士兵也没阻拦,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唏嘘轻笑了声。
走出城门一段时间,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书生竟跟在了她的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
眉头一皱,她心生了不安。
难不成这书生是官府的奸细,识破了她的手段,所以才一路跟着她?
书生唯唯诺诺的退后了两步,有些恐慌她的眼神。
“我……我只是觉得兄台方才的言论很有道理,所以想跟你交个朋友。如果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