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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南叔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看到南叔答应，少女兴奋的走进了酒楼，然后双眼像是在搜寻着什么，随后到了二楼，少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之后，便向着那个身影最近的桌位走去。
而进了酒楼没多久的韩牧，刚坐下之后，便发现，那个和自己撞了满怀的少女，此时上楼，然后选了一个离自己很近的桌位坐了下来。
韩牧有点疑惑，莫不是这个少女准备纠缠自己？
第14章 奚落之言（）
带着疑惑的韩牧，在等待期间，打量着少女的身影，但未曾发现，少女有问罪的倾向，最后他只得安下心来。
而这时，自己点的菜肴也终于盛了上来，韩牧便准备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吃的差不多时，楼下吵吵闹闹的上来一堆士子模样的少年。
韩牧看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得他有点诧异，但是也并未注意，而这些人选了一个离韩牧较远的桌位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他们便开始交谈阔论起来。
韩牧原本不想听得，但是谁让他们的声音太过于吵闹，以至于酒楼二楼所有人都能够听到他们的讨论声。
“唉，听闻归化府落入了蛮族的手中，真不知道那里的百姓会被如何的屠戮！”其中一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子谦兄宽心，据闻归化府在陷落之际，大部分人就已经逃离出来了，想来就算是蛮族得手，也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不过令我等遗憾的是，已经有多少年未曾听闻如此噩耗了，那可是我韩国的疆土，就这样陷落，可惜可叹！”
“有何可叹的，要我说，就是那帮军痞没有尽力，我可是听说，堂堂的三万将士，居然被几千的蛮族打败，这是耻辱，”有人厉声说道。
“就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真不知道朝廷养着他们到底有何用，保家卫国？笑话，我看就是一帮老爷兵？”
话落，大家都是笑了起来。
而韩牧，原本听得有点兴致，但是当听到他们这样奚落这些守卫边关的将士之后，心中怒火翻涌，不过很快，他便压下这抹怒气，眼睛不着痕迹的看向了那桌的少年。
大家笑完之后，然后一阵沉默，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说道：“小墨，听说你的兄长就职于归化营，那你可知其中的经过，以解我等的疑惑。”
名叫小墨的少年，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后他起身，微微作揖，对着众人说道：“家中出了此人，我也是羞愧万分。”
韩牧听到他的话，眼中的寒冷一闪而过。
名叫小墨的少年，正是昨天迎接自己的二房的次子，翰墨。
“小墨不必如此，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不可混淆一谈，不过我听闻你大哥昨天就已经回府了，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归化营的事情？”
“未曾听闻，你们知道，我韩府大房二房羞与他们为伍，所以就算是知道他回府，也不会去理会的。”
“那可真是可惜了，”一人叹息道，“不过想来他也不会有太多的经历，毕竟他是一个逃兵而已。”
话落，大家再次笑了起来。
而这时，高顺却是突兀的站了起来。
“你们这帮小子，何敢在那里大言不惭，”高顺大声质问道。
话音刚落，那桌的调笑声瞬间消失不见，只见他们纷纷皱着眉头，看着高顺，脸上先是闪过一抹疑惑，但是很快，他们之中有人毫不留情的反击道：“我等交谈，与你何干！”
韩牧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原本他还想看看这帮人还会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现在因为高顺突然的举动，打破了他的计划。
不过这样也好，老是听别人如何奚落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情还真是让人很不舒服，既然这样，那就拿这帮小子先出点恶气，谁让他们如此奚落归化营的将士，那可是韩牧心中不可玷污的存在。
韩牧缓缓起身，然后转身。
但是这一转身，却让的那帮士子之中的一人突然变色。
此人正是翰墨。
韩牧一步一步的向着那桌士子走去。
原本很是平静的士子们，在韩牧越来越靠近的身影下，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
而因为韩牧的突然举动，以至于酒楼二楼的客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韩牧，其中就包括上楼之后，一直在观察着韩牧的少女。
走到士子们面前，韩牧平静的面色突然笑了起来。
“刚才听你们一言，感觉你们似乎很不屑归化营的将士？”
看到韩牧并未找茬，原本戒备的少年们，纷纷松了口气。
“莫不是阁下也认同我们的观点？”一人突然说道，“在我看来，他们当真是有辱我韩国的威名，想我韩国百年，从未有此大败，而他们之过，就在于使我韩国蒙羞如此大辱。”
“我也认同子谦的观点，虽然我韩国兵强马壮，但是其中总会有鱼目混珠之人。”
话落，这些士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奚落之语。
韩牧微笑着看着他们同仇敌忾的表情，心中却是有点悲哀，最后他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翰墨。
“小墨你不说点什么吗？”韩牧突然地话语，让士子们有点疑惑，难道面前的这个男子认识翰墨，不然语气为何如此的随意。
翰墨沉默不然。
韩牧叹了口气，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这些在打量着他的士子们，开口道：“听你们的话语，似有拳拳报国之意，要不这样，再过不久，朝廷必会有征兵文书，而目的无外乎夺回归化府，要不你们参军如何，也算是以表爱国之意。”
韩牧的话，让的大家面面相觑一番，其中甚至有几人露出了胆怯之意。
气氛瞬间沉默，酒楼二楼的人，纷纷带着莫名的神色看着他们。
士子们好似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其中一人脸上潮红翻涌，突然说道：“我等身为文人，怎能行行伍之事。”
韩牧听到他的反驳，脸上露出了嬉笑的表情，“哦，这也就是说，你们不敢是吗？”
听到韩牧的话，一人厉声反驳道：“你莫要扭曲我们的意思，我等只是不想有用之身皆牺牲于荒野之中。”
“有用之身？”韩牧嘲讽的看着他们，“你们的身躯就是有用之身，难道那些拿着兵器，上了战场的将士的身躯就不是有用之身吗？”
“我们未有此言！”
“那是什么让你们有如此勇气，对牺牲于战场的将士行如此奚落之言，”韩牧厉喝道。
看到韩牧突然变色，士子们纷纷凌然，但是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韩牧原来是找茬的。
“身为归化营的将士，未曾守护好归化府，以至于让的归化府陷落，难道不是他们之过吗，难道这样的将士，我们点评两句也不可以？”
看着说话之人眼中的不屑，韩牧沉默。
“怎么，不敢反驳了？”说话之人带着讽刺之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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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那满身伤痕的功勋（）
“如果不是看在你们年幼无知，我真想斩你们于刀下，”韩牧带着杀意说道。
这句话刚落下，酒楼二楼突然间变的萧瑟起来，而二楼的客人，也突然间感觉到自己身上多出了一股寒意。
少女旁边的南叔，此时眼中带着震惊的神色，看着韩牧。
少女发现了他眼中的异样，忍不住轻声问道：“南叔，怎么回事？”
南叔听到话语，才将眼中的震惊收敛起来，随后他长舒口气，低声说道：“此少年身上有着浓重的杀气，想来杀过不少人。”
“什么？”少女震惊，随后目光看向了韩牧的背影，打量一番之后，才再次转过头，看着南叔说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南叔沉默，“你当然看不出来，能看出来的，只有那些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
两人的交谈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被韩牧注视的那个少年，此时两腿忍不住发颤起来，要不是有着桌子的支撑，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了。
良久，被韩牧气势压迫的少年，终有一人忍不住出声道：“你，你不敢。”
“是啊，我不敢，”韩牧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接下来，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们，你们还差那些将士一个歉意。”
“你们只知归化府陷落于蛮族之手，但是又怎知那些将士经历过怎样的境遇，”韩牧说着，陷入了回忆。
“归化营满营将士也不过万余人，但是攻打归化营的蛮族，则是草蛮的一个小单于部落，那可是有着整整五万蛮族的部落，在这样的大部落的入侵下，归化营将士仍然坚守，你们难道就不感到愧疚吗？”
“可是那又如何，归化府还不是陷落了，而且朝廷也曾派遣两万余将士驰援，但是我听闻，就在驰援大军到达第三天，归化营便败了。”
听到他的话，韩牧真的不想去回忆那些片段，但是为了不让人们误解归化营，韩牧必须给出解释。
“因为他们不是归化营的将士，因为他们是新兵，”韩牧嘲讽道，“如果让你们这样的人上了战场，你们真的有勇气拿起刀剑，和蛮族拼命吗？”
“这”众人沉默。
“归化营那一战，万余将士真正生还者不足百余数，这样的将士，你们有何颜面，在这里大谈阔论，”韩牧再一次质问道。
众人心虚的低下头颅，因为他们被这样的数字震撼到了，那可是万余人，全部战死于沙场，他们真的没有颜面去谈论他们。
看到他们惭愧的表情，韩牧也失去的诉说的意愿，因为那样只不过是在撕扯自己的伤口而已。
叹了口气，韩牧看着翰墨，最后说道：“还不跟我回家。”
翰墨听到韩牧的话，木那的点了点头，此时他还沉浸在那个数字当中。
就在二人准备踏下楼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