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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也是尴尬至极,钟素全程优雅地用餐,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而林夕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一直埋头吃东西。
他不会觉得我是个吃货吧?她暗自腹诽着,食物却不停地往嘴里送。
钟素看着她的可爱模样,顿时轻笑出声。
那样清纯的模样现在这个社会真是少见了。
特别是这么多年纵横商场,看到的都是尔虞我诈,他的生活正需要这样一股清流。
林夕正埋头吃着却听到对面轻笑的声音,惊奇地抬头看了看,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
果然是自己听错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高冷男神怎么会笑呢?更何况还是对着自己。
想到这她不禁又点了点头。
钟素看着她摇头又点头的模样,似乎是否决了自己的某个想法,又证实了某个想法。
想象力真是丰富的不得了。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走。
看他的样子是有话要说,林夕乖巧地放下刀叉,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来做我的伴娘吧。”他轻启薄唇,吐出的却是这样一句雷人的话。
林夕显然被吓得不轻,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两只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像是两个铜铃。
钟素也不着急,细长的手指轻扣桌面,轻轻地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伴娘不该是由新娘那边的人出吗?”许久她这么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来安排。而且你本来就是新娘最好的朋友,伴娘也理应是你。”他淡淡地开口,浇灭了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
果然,这顿饭不过是鸿门宴。
为什么要让她做伴娘呢?是想要羞辱她吗?
对啊,她怎么忘了?新娘是她的好朋友。到最后,抢走他的竟然是自己的好闺蜜。
她扯起嘴角艰难地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钟素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刚才有一瞬间他是多么怕她拒绝啊。
如果她拒绝了,那么他所有的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幸好,幸好
“我先走了。”没等他回答她就慌忙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怕再多停留一会眼泪就会止不住地留下来。
一个人走着,繁华的街道上显得她那样格格不入,路边的橱窗依旧闪烁着耀眼的灯光。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她只是别人人生里的配角。
满足吗?不满足。
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刚刚回来的那天,自己的好朋友安然当众宣告自己暗恋十年的事实,并通知所有人他的婚事。
她以为,这足以让她绝望到痛不欲生。
可没想到,今天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她更痛,千倍万倍。
骨间似有蚂蚁在啃食,密密麻麻,无处躲藏,无法摆脱。
她用手抹了抹脸,泪水弥漫,咸咸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入嘴里。
既然她当初回来时为了他,而现在他就要举办婚礼了,婚礼过后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而且同在一个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见到他,见面了难免徒增伤感。
那么,明天就去辞职吧,然后离开这座令她伤心的城市。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一辆车慢慢跟着她,直到她走到自己家楼下。
他把车停下,拨通电话:“那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欧泽一秒钟就想到是林夕在公司实习的事:“我说了的,是首席您不听。”
他摇开车窗,任晚风吹乱他的头发,思绪渐渐飘远。
是那天,他正为公司几个老股东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欧泽进来告诉他公司新来了一个实习生,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现在想想,欧泽那天要说的人就是她吧。
他不禁为此懊恼起来,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呢?
“首席?首席?”欧泽的声音自那边传来。
“婚礼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他的声音略带烦躁。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婚纱是米兰的艾米大师亲自制作的,一定会保您满意。”
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他轻松地吐了一口气,挂断电话后确认她安全到家才又重新启动车子。
但愿婚礼那天别再出什么叉子。
他的车子刚刚离开,从旁边的黑暗处走出一个妖娆的身影,栗色的波浪卷发一直垂到腰间,橘色的口红更显妩媚。
紧致的包臀裙显露出她极其完美的身材,一双恨天高更是和大长腿相得益彰。
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对着车离开的方向打了个响指。
钟素,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随即她转身走进大楼,熟练地找到林夕家。
她摁门铃的时候林夕正躲在房间里写辞职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已经半个小时了新打开的word文档里还是空白一片。
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连续剧的林婉君听到门铃声去开门,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人不由得惊讶道:“怎么是你?”
语气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鄙夷。
第10章 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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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头到脚打量着安然,之前这个女孩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她就告诉过自己的女儿,不要和这样的女孩玩。
林夕满口答应着,在学校还是每天和她形影不离。
如今妆容比之更甚,穿着更加暴露,和外边做那种职业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良好的家教,这让作为人民教师的林婉君无法理解。
安然看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妇人刀子一般的眼神,心中猛然一紧,从小到大自己因为母亲的职业不知招受了多少白眼,可是这样犀利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林夕家的时候,林妈妈碍于自己的女儿一直表现出很和蔼的模样,背后却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她。
时隔多年她不请自来,林婉君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看她的眼神更加嘲讽。
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多年的摸爬滚打已经教会她笑脸迎人。
她毫不费力地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阿姨,我来找林夕,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必了,林夕她不在家。”林婉君一口回绝,丝毫不留余地。
林业成听到门口有动静,放下手中的报纸问:“这么晚了是谁来了?”
“没什么,推销的。”她信口胡诌。
“现在做推销的都这样了,这么晚了还不让别人休息。”林爸爸嘟囔着重新拿起报纸。
林婉君说完就猛地关上了门,幸好安然躲得快,不然她的脸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她看着眼前的那扇门恨恨地说:“林夕,从一开始你妈妈就把我当做怪兽一样,觉得我不够资格做你的朋友。那我倒要看看,以后的你,出了家门的你,拿什么跟我斗!”
猛地一转身高跟鞋又扭到了脚,她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噔噔噔”离去,走廊里留下的都是高跟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走出小区,她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一个在远处徘徊的身影,顿时心生一计。
抬起脚走上前去,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又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等到安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属于她家里的窗户亮着灯,幽深的灯光越发显示出楼房的破败。
她叹了口气,拖着愈发疼痛的脚踝走了进去。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正在客厅里跳舞的安心淡淡地望了门口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她知道她等的那个人不会来。
她穿着艳丽的红裙子,不停地跳着跳着,似乎这样就能够逃离现实。
十几年来,每一天她都是这样过来的,除了化妆保养皮肤吃饭,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跳舞。
安然在玄关处换好鞋走了进来,看到的是千篇一律的景象,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眼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脚踝的疼痛致使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安心背后的沙发上。
安心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跳自己的舞。
安然看着自己肿的很高的脚踝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为什么林夕她就有个那样护犊子的母亲?为什么看起来世界总是在偏爱她?她哪点有自己好。
除了学习成绩,论相貌论身材论工作能力她都不及自己。
可是,至少她有个其乐融融的家庭。
记得有一次去林夕家,林爸爸慈祥地挽留他在家里吃饭。
从来没见过自己爸爸的她从小就缺失父爱,看到那样慈爱的笑容她一下就心软了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林婉君不停地唠叨着有关林夕的衣食住行,林爸爸和林夕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对视一笑,眼神中包含了所有的一切。
那时的她,就好像是衬托他们的小丑,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晚饭,只有她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饭后,林爸爸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她拒绝了,说妈妈来接她已经在楼下了。
可是怎么会呢?她的妈妈安心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管过她的死活。
在她眼里,除了舞蹈似乎就是自己的脸最重要了。
想到这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有妈妈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愤怒在胸腔处不断蔓延,快要爆发的情绪致使她大喊出声:“安心!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
安心的身体微微一僵却很快恢复,继续跳着转着,似乎刚才叫的并不是她的名字。
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甚至连一个表情或者眼神都没有,她好委屈,强忍着要流出的泪水恼怒道:“我的脚受伤了你没看到吗?从小到大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你不配做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