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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诗雪与谢洛炙热的欲望与翻滚的身体,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顾若宇邪魅的笑容,与自己那晚的无限激情,一遍遍的从她的脑海中穿过。
铺天盖地的媒体中,他将她护住,对着他笑,温柔的安慰声还萦绕在耳边。
婚后,他则变为了另外一个人。无情、冰冷、霸道的没有任何柔情,却对归来的夏安玲事事上心。
这真是天大的阴谋呀,就为了自己手中那个外婆留给自己的季氏股份,呵,顾若宇你可是好大的胃口呀。
你为了你的商业帝国,坑的我好苦呀。景云昕一遍遍的呢喃着,如失去了最后一点养分的花朵枯萎的只剩下焦黄的外壳。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不在发抖,可是做不到。她的眼中很快就爬满了叫绝望的东西,眼看就要深入到骨髓。
冷,真冷呀。明明是十月的天气,怎么冷的比寒冬腊月还要厉害,谁能抱抱我?景云昕游丝一般的气息,缓慢的呼出。
孩子,我的孩子呢?一个激灵,景云昕将手移向小腹。她咧着干涸的嘴唇轻轻一笑,他在这里还好。
景云昕看着太阳最后的余晖消失在天际,天还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光。是呀,只要有光就要前行,孩子,你就是我最大的光芒。
她逼着自己站起来,向厨房走去。不管外面的天怎么变,不管这个世界多么的阴暗,不管你的爸爸爱不爱我们。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让我曾经没有拥有的都会给你,孩子,陪着我,我们一起走。
“妈,没有钱了。”景诗雪烦躁不安的嚷着:“现在该借的都借遍了,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呀。”
谢洛皱着眉头道:“诗雪,你不要那么大手大脚,我们可以节约一些的。”
“节约?你和我说节约。你一个男人没有本事,却回家和老婆说节约。”景诗雪鄙视着说着。
“是呀,谢洛,你快想想办法才好。”夏茹帮腔。
谢洛无奈的点头:“我在想想办法吧,我公司的钱都用在救爸的身上了,你们的开支我可能真的供不起。”
“都怨爸,好好的贪污做什么?”景诗雪抱怨着:“要不是这样,我现在可是要什么有什么。”
“诗雪,你不要这样说爸爸,爸爸也是为了这个家。”谢洛劝道。
景诗雪愤然道:“拉倒吧,他是为了景云昕才去行贿受贿的,管我什么事,你不要护着景云昕那个贱人。”
谢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气急反而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欲望,爸爸何必要去贪污呢?”
“你少赖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景诗雪反击道:“有本事你离了我们家,你离了什么都不是!”
谢洛被景诗雪激得一怔,站起身来走了。
“妈,你看他。”景诗雪气的直跺脚。
夏茹有些出神,此时,她眼里有抹恨意未逝:“要不是当年夏文婷那个贱人,哪里有这些事端。前些天找景云昕要钱,一份都没要出来,真是可气。”
景诗雪咬牙切齿的说道:“哼,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走着瞧!”
深夜,霓虹的灯光照亮了路面,偶尔几辆车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景云昕下班后往沈万月家走去。
最近,她刚刚找到工作。在本市的另一家医院同样做妇产科医生,是谢洛通过关系替她找到的,她本来想推辞,可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以后的生机,她也就答应了下来。
事情不管怎么糟糕,景云昕任然向颗枯草般顽强的活着,感情不能当饭吃不是吗?
她悠闲的拐进小区前的道路,见到前面停着一辆轿车,车灯打的铮亮,晃的她睁不开眼睛。她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眼前,想避过去。
那辆车见景云昕拐了进来,发动了油门,慢慢的向前滑行。
本来车与人的距离不算远,车子在行驶到离景云昕不到300米的地方时,不仅没有刹车的迹象反而加大了油门。
景云昕心中一惊,慌忙向旁边躲闪。那车却不罢休,直冲着她而来。
随着“咣当”一声,景云昕躲闪不及被车撞出去了好远,血撒了一地。那车却毫不犹豫的飞速驶离。
沈万月同样下夜班经过,扶起了被撞倒的人才发现竟然是景云昕。她吓的魂不守舍,急忙将景云昕送到了医院。
经过整整一夜的抢救,景云昕被推出了手术室。沈万月抹一抹眼泪上前问着主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轻轻的叹了口气:“孩子没了。身上多处骨折,最厉害的在手上,其中一根手指粉粹性骨折,就是好了,也不太灵活了。”
“什么?手可是她的饭碗呀,以后她怎么给人动手术呀?”沈万月激动的拉住医生,声音哽咽。
医生摇摇头:“沈护士长,我们尽力了。景医生,她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再当医生了。”
沈万月已经泣不成声,看见景云昕被拖出来,只得抹干了眼泪,悄悄的嘱咐旁边的护士们:“不许说漏了嘴,听见没!”
大家都了解景云昕的为人,也为她难过,都默默的点点头。
黑夜,又是黑夜,一个接一个无穷无尽的黑夜。景云昕身心疲惫的走着,她讨厌这样的黑夜,每次都是她一个人度过。没有人陪,没有话语,只有那盏孤灯映着她憔悴的影子。
现在,连盏灯都没有了。景云昕手放在小腹上,无所畏惧的往前走着,只要有你陪着,一切安好。
突然,一阵强烈刺目的灯光照进了她的眼睛,她很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就见那辆车疯了一般向自己冲来,不要,不要,我的孩子。
景云昕紧紧护着腹部,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嚷着:“孩子,孩子。”
“云昕,云昕。你醒醒呀,醒醒。”沈万月将景云昕额角的汗珠擦去。
景云昕想睁一睁眼睛,只觉得有千斤重,死活睁不开。
沈万月见她这个样子,急的问医生:“怎么办,她可怎么办呀。”
医生刚刚给她检查完身体,语气缓缓道:“这样不行,你想想有什么事情可以刺激到她,让她产生外在意识,那样就能让她清醒了。”
“刺激她?”沈万月突然想到一个人,她二话不说的奔了出去。
第三十章只剩一人()
第三十章只剩一人
顾氏集团里,沈万月被告知顾若宇出国还未归来。她只得气恼的往回走着,却在回来的路上无意中碰到了谢洛。
“你怎么在这里啊?”谢洛见沈万月一脸的忧愁,心中诧异。
沈万月没好气的答道:“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云昕怀着孩子却不知被哪个混蛋撞到了,孩子没了不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我来找顾若宇,他竟然逍遥自在去了。”
“云昕出车祸了?在哪里?”谢洛面带焦急与沈万月一起赶往医院。
病床上,景云昕仍没有睁开她明亮的眼睛,脸上的汗水还是不停的在往外冒着,似乎承受着极大的苦痛。
一张张可怕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夏茹狰狞的脸庞,夏诗雪不断的话语。
“你就是一颗棋子。”
“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夏安玲。他只是看中了你的季氏股份而已。”
“你在做梦,梦想着自己能幸福,其实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阴谋,骗局。哈哈。”
不要,不要。景云昕不受控制的捂住耳朵。她不想听、不想看,他怎么那么温柔的对过她,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针对她的阴谋,真可笑,真可笑呀。
景云昕的脑袋似要炸开一般,她抱着头,拼命的往前跑着,希望能远离这些纷争,给自己一个和平而安定的空间,难道,这点要求都过分了吗?
“不要怕,前路虽然漫长,总有希望的月光。当月光照在你的身旁,你就可以逃离这黑暗的夜空。”悠扬的歌声,轻轻的回荡在整个天地间,景云昕似乎呆住了,这歌声是外婆经常给小时候的自己唱的歌。
那时候,她整天见不到爸爸、妈妈,逼急了也会哭闹,外婆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给她唱这首歌。她听着听着就会安静下来,甚至有点懂歌中的意思。现在听来这首歌还是那样的好听动人,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
景云昕张大嘴巴,使劲的喊着:“外婆,外婆你在哪里?我是你的昕儿啊,你快出来。”
病床边,沈万月抓着景云昕的手感觉到她的颤动,抬起头来对还在唱歌的谢洛道:“她有反应了,有反应了呀。”
谢洛惊喜的停下了声音:“真的,这首歌是云昕的外婆经常唱给她听的。她后来也经常唱给我听。”说到这里,谢洛想起了他与景云昕的过往,眼中慢慢湿润起来:“都怪我,如果没有当时我的错误,她就不可能受这些苦了。”
沈万月看了一眼谢洛,微微的叹口气:“说什么都晚了,既然她有感觉,你就继续呀。”
谢洛点点头,又一次唱起了那首歌。
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这样的环境是景云昕在熟悉不过的,她打量着四周,心中一晒:“又跑医院来了,自己最近总是多病多灾的。”
沈万月正好有事出去,此时推门进来,发现景云昕醒了,心中狂喜:“你醒了,太好了,谢天谢地。真让你吓死我了啦。”说着竟喜极而泣,又慌忙的抹了一把眼泪。
景云昕不忍看她的这个模样,强忍着疼痛,笑着道:“还没死呢,瞧你。”
“你到学会打趣我了。”沈万月一愣,接着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啊?”
景云昕这才想起来,自己出车祸住进了医院,现在浑身的疼:“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一句话问的沈万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她知道这事瞒不下去,只得强自镇定道:“你安心养伤吧,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的。”
“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