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她眼眶居然一热,红了。
“兰儿,你怎么了?”似乎觉察到了程兰的心不在焉,韩以臣夹起一块鸡翅,放进她餐盘里,温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程兰琢磨了片刻就收了神,没什么笑意地笑笑,“嗯,是有点不舒服。”
她缓缓起身,依旧带着面具,说:“爷爷,我胃有些难受,我先上去了。”
“嗯!”
韩正庭心知肚明的应了一个鼻音。
程兰刚到卧室没一会儿,韩以臣就走了进来。
“兰儿,你晚上都没吃什么?我让李嫂给你熬了粥。”
话毕,他就将程兰牵到沙发那坐下,他端起瓷碗,舀了一勺粥,替她吹着气,自己先碰了下,确定温度不会烫嘴后这才送到她嘴边。
程兰却咬着牙关张不开口。
“不想吃吗?”
程兰静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韩以臣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程兰生怕他起疑,这才张开嘴。
第一百六十章 韩以臣,你爱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将粥送到她嘴里,程兰盯着他又在替她吹第二勺,这样亲昵无边的举动,却令她难以下咽,她觉得恶心极了。
连她自己都快装不下去了,更别说韩以臣,他靠什么和她演戏,能欺骗她到现在?
她真心佩服他的演技,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假装把她这颗报仇的棋子当做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身体是最诚实的,不像心,能假装,她喉间犹如堵住异物,一时隐忍不住,猛地挥开他的手臂,捂着嘴朝卫生间奔去。
韩以臣丢下勺子,大惊失色:“兰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趴在马桶那,她干呕着,几乎要将苦胆都吐出来。
“兰儿,你中午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程兰望着他脸上的急迫,她取过纸巾擦拭下嘴角,目光望入男人的潭底,“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恶心。”
男人薄唇动了动,蹲在她身前,拿了块纸巾替她擦了擦后,将她扶到了床边。
按住她肩膀,柔声说:“估计是爬山累着了,现在躺下来好好休息吧。”
程兰怕他看出端倪,快速的点点头。
韩以臣眉头皱了皱,总觉得她今晚有种说不清楚的怪异。
深夜,外面下起了淅沥淅沥的小雨,想到明天就要实施她的计划,她心底五味杂陈。。。。。。
男人的呼吸声均匀,显然处于熟睡状态,在静谧的空气不用再演戏,她就能肆无忌惮将自己沉浸在悲伤中,泪流满面。
她思绪飘到过去一年,和韩以臣生活的点点滴滴,悉数钻入她的大脑,想忽视都难。
听着旁边沉稳的鼻息,她的心一阵阵绞痛,此时她多么希望录音笔只是个噩梦。
对,她想再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想了一会儿,她缓缓起身,来到五斗柜那,拿起包里的录音笔,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后,轻轻的打开门出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去,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暖暖一睁
来到以前住的客卧,程兰颤抖着手再一次播放了录音。
不一会儿,录音笔里就传来韩正庭苍老的声音。
“为什么娶程立刚的女儿?你还说她是你的底线,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不一会儿,韩以臣那熟悉的嗓音饶是坦荡的挤出几个字:“很简单,我需要一颗棋子制约他,让他下半辈子都活在担惊受怕,水深火热之中爷爷您说这颗棋子是不是我的底线?”
程兰蜷缩在床头,紧握着录音笔,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从眼眶落下。
“哈哈,原来是我错怪你了,要是这样,这颗棋子还真的不能随便就动咳。。。。。。我孙子果然厉害,这比直接让他去坐牢来的痛快。。。。。。咳。。。。。。”
录音笔里韩正庭激动不已的大笑到不断的咳嗽,这些刺激的程兰松下录音笔,紧紧的捂着耳朵。
可声音还在继续。
“所以,爷爷,我既然布局了这盘棋,那就由我说了算,孙儿希望您不要再插手,以免多此一举了而节外生枝。”
“好你这样做了,我哪有理由再插手了,我就喜欢程立刚患得患失,时刻充满希望又担心坐牢的生活着。”
兴奋中略显苍老的嗓音一顿,几秒后又再现了:“不过,我听说她怀孕了,你怎么能让她怀孕呢?她怎么能生下我们韩家的子嗣?以臣,你不会是蒙我的吧?”
另一个嗓音沉默片刻,良久才说:“爷爷,我刚才和你说过了,我是主宰者,我自有安排,请您不要动她!如果你让程兰一尸两命了,我的这颗棋子丢了,后面的戏就不精彩了。”
“哦?是吗?”韩正庭嗓音透着质疑。
“爷爷,您不相信我?”这时录音笔里传来一声轻笑:“我会亲手弄掉这个孩子,这下您总放心了吧?”
“嗯。”
“以臣,记住,以后给你生孩子的只能是可儿!韩程只是个意外,我不希望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
良久,韩以臣应:“知道了。”
听到这,程兰浑身泛着寒意,身子已是颤抖不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毕竟听过了一遍,又有了两天的消化,不一会她回了神,深吸一口气,播放了下一段。
首先出来的是韩正庭苍老的嗓音:“前两天天宇过来和我说,你对程兰是一见钟情,还有她九年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您觉得我会对她一见钟情吗?您孙子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能和爷爷说说,你这走这一步棋想干什么?”
“没有干什么?只是权宜之计。”韩以臣的嗓音透着明显的不屑一顾。
“那可儿怎么办?我们两家的婚约可不是儿戏?”
“可儿现在不是有男朋友了吗?她一颗心不在我身上,我干嘛要强人所难?”
“如果她和程浩分手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再次沉默,几秒后,嗓音透着坚定:“可儿对我来说,非同一般,如果她分手了找不到依靠,我会照顾好她。”
程兰抑制住胸腔内的恶心,一鼓作气的播放了第三段。
这一次是韩以臣先说,应该是电话中的对话:“爷爷,最近身体怎样?”
“难得你还自己我这个爷爷!”韩正庭暗讽的气息不言而喻:“这么久才打个电话,是不是把我这个爷爷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没有!”嗓音顿了几秒,“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
韩正庭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收购程老贼的公司?”
韩以臣良久才说:“正在部署!”
韩正庭冷笑出声,说:“上次你给程老贼那公司注入了很大的资金,解决了他孙子程浩的燃眉之急,你是真的帮他?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韩以臣沉默。
“怎么?犹豫了?”韩正庭不悦的问:“你是不是爱上程兰了,而且知道程兰是程老贼的亲孙女,所以你现在犹豫了?”
另一个嗓子透着的气息是不屑,只道:“您错了,我不是现在才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他的亲孙女!”
韩正庭应该是思忖了片刻,想通了什么,接着大笑出声:“哈哈,我孙子果然好手段,要是程老贼知道你将他两个亲孙女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你说他是不是气的一命呜呼了。”
韩以臣嗓音似乎不悦和不耐烦:“爷爷,我一开始就告诉您,这盘棋由我说了算,您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再操心我报仇的事了,下次您再质疑我,我不打算解释了。”
清楚的记得这是最后一句,程兰颤抖着手,关掉了录音笔。
她环视着四周的一切,一年前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的一幕是那样的清晰。
善始善终耳熟能详,那恶始恶终是不是正好诠释了她这一年的生活?
第一次来这个房间是那样的忐忑,而最后一次在这房间也是绝望的痛苦。
程兰双手抱住脑袋,两腿弓起,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这个眼泪是为了惩罚自己的单纯,惩罚自己的认人不清。
正当她擦干眼泪,准备回到主卧室,就听见门被人从外面转动的声音。
程兰心里一慌,眼疾手快的将床上的录音笔拾了起来,快速的打开衣柜,胡乱的塞在她以前穿过的衣服里。
“兰儿,你在干什么?”
刚关了衣柜的门,韩以臣就走上前,眼眸左右游荡,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但是视线一下子又盯着了程兰红肿的眼睛上。
“兰儿,你怎么了?”韩以臣猛地上前,将她抱进怀里,嗓音透着一丝心疼:“告诉我为什么躲在这里哭?”
程兰本能的反应,猛地推开他:“别碰我!”
她咬紧牙关,冲动几乎要压溃掉她好不容易而保持的冷静。
男人差点被她推下床去,程兰头发散落在两侧,看不清她面上到底是什么情绪。
韩以臣冷幽的眸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再度将她抱紧,柔声问:“是不是爷爷催你要孩子,你压力太大了?”
他的话正好给了程兰一个好的借口,现在无论如何,她不能表现出不正常,要是那样,韩以臣一定会觉察到她的计划。
她一个劲的哭,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男人深吸一口气,再次上前,赶忙哄道:“兰儿,你不要在乎爷爷说了什么,好不好?”
他手掌拨开程兰脸上的碎发,又说:“放心,我不会在意你能不能生孩子?”
程兰挣开他的手,目光直直望进他眼底,突然道:“以臣,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好!”韩以臣眼眸一亮,没做片刻的停留,答道。
程兰盯着他的眸子不放,问:“你爱我吗?”
韩以臣面色绷紧,侧脸一处的肌肉僵住,不一会儿,缓缓吐出很长的一段话:“兰儿,我不知道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