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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男孩紧闭的眼睛睁开,发出骇人的光芒。一根尖端被磨得尖利的筷子从他的袖子里滑下来,他握紧筷子狠狠的扎进男人的胸口,“快跑!”
女孩儿愣了一下,男孩儿再次大喊着:“我让你快跑!朝着狗叫的方向跑!”
女孩儿怔过神来,随后撒腿就跑。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女孩儿扭头一瞧,男孩儿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死活。
她的心被剜了似的疼,耳边传来轻轻地喊声:“止止,你醒醒!”
曲止慢慢睁开眼,看见江白坐在床头,正满脸担忧的盯着她瞧。
“你做噩梦了?怎么还哭了?”江白第一次见到曲止落泪,而且还是在睡梦中。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江白伸出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滴。
哭了?曲止一皱眉。
“我没有做噩梦,而是想起了好多事情。”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哥也想起来了。”
江白搂住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如果曲止不愿意说,他不会勉强她,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碰触的隐私。即便是再亲密无间的双方,都该各自留有一块自己的空间,这是江白喜欢的相处之道。
曲止迟疑了一下,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江白,人家都说双胞胎相互有心灵感应,而且相互特别了解。可今天我才知道,我从来就不明白哥哥的痛苦煎熬,也从来不曾了解过他。”
“不管你们兄妹平日里相处的怎么样,我相信,你们一定是爱对方的。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掺不了假。”
“我一直都觉得哥哥高冷孤僻难以沟通,但是我一直错了。他的内心充满了对家人的爱,他在尽全力保护我。他看似什么都不关心,对谁都疏离甚至是刻薄,其实只是在掩饰内心的恐惧。他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建得牢狱中,他就像是被缚住翅膀的鸟,只能用眼睛望着天空。”
曲止从来没有这般诗情画意过,此刻的她满心都是自责、愧疚还有心痛。
江白从未见过这般感性的她,深切的感受到她现在的心情,不由得越发心疼。
“是苍鹰早晚都会搏击长空,只是挣脱自己给自己的束缚要经过痛苦的煎熬。旁人帮不上大忙,一切都要看他自己了。”江白是个聪明人,从曲岱晕倒住院再到曲止的反应,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这话可不是纯粹为了安慰曲止,而是他从一开始见到曲岱,就觉得曲岱不是寻常人物,早晚会有一番作为。
“这些大道理在书上常见,事不关己说出来也轻巧,只是我听了只觉得这些话华而不实。”曲止跟江白说话一向不客气,抬起头下了床。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你怎么光着脚丫下地?”江白见状眉头紧皱,拿着拖鞋蹲下来,亲自给她穿上,“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有点饿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干粮。”曲止晚饭没吃直接去了医院,回来因为担忧曲岱也没吃几口。这大半夜被噩梦惊醒,睡意没了,肚子却饿了。
江白听见这话忙追出去,“你等着吧。”
他打开冰箱,见里面有剩菜剩饭就全都拿了出来。清炒的菜心,豆芽菜,还有切成片的腊肠。江白把饭菜放在一起用锅子炒了,满满一大碗,红红绿绿瞧着就有食欲。另外配上咸渍渍的小菜,即便不饿的人也能吃上一大碗。
江白把炒饭端到客厅,曲止盘腿大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跟他说话。
“你是学心理学的,你能治疗密集恐惧症和幽闭症、人际交往障碍吗?”
“三种病在同一个人身上?”江白随即明白曲止指得是谁,“我需要知道患者生病的原因,从根上入手,才能彻底治愈病人。”
“就是小时候被绑架的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落在坏人手里好几天,连惊带吓,还受了伤。”曲止轻描淡写的说着,可听得人却细思极恐。
江白想了一阵,才说着:“明天我去医院看看大哥,要是没有器质上的毛病就出院回家。陌生的环境对于大哥来说并不适合,还需要循序渐进。”
“一口一个大哥,口气倒是熟得不能再熟。”
“你我是男女朋友,你的大哥自然就是我的大哥。”江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第245章 第二个死者()
第二天,曲止和江白一起去医院看望曲岱,刚到门口,曲止就被电话喊走了,说是在城南的河里又发现一具女尸。
等到曲止赶过去,陈鹏飞和法证科等人已经到了。
“曲队长,这位是上级新调来的法医——魏燕。”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短头发,瞧着精明利落。
她朝着曲止点点头,“曲队长,以后合作愉快。”
“我听过魏法医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名,在法医届可是如雷贯耳。”曲止并不是奉承,而是这魏燕确实有些真本事。法医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冷门,女性从业者更是少之又少,魏燕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次上级调魏燕过来,也是考虑到曲止办案能力强,找个跟曲止能匹配上的法医。
魏燕听见这话笑了,“曲队长才是女中豪杰,你的名字响彻整个警界。”
“咱们还是别互相吹捧了,先干正事。”曲止边说边朝着河中央看过去。
一个竹筏就停在绿化岛前面,那些年江城开发环城游湖的旅游项目,为了美化环城湖的环境,在湖中建了几座绿化美观用的人工小岛。上面有凉亭和长椅,游人可以登岛小憩,欣赏四周的美景。这几年废弃不用,成了鸟儿筑巢的绝佳地点。
那个竹筏应该是从上游下来,行至这里被小岛截住。远远看过去,竹筏上面躺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纱裙,长发披散开,双手合抱在胸前,竹筏四周摆放着绿色的野草。
曲止见状不由得皱眉,这现场布置跟薇歌死亡时一模一样。
等到陈鹏飞他们把竹筏弄到岸边,曲止再看死者的头上,也戴着一朵开得正好的芙蓉花,十个手指甲上涂着正红的指甲油。
“曲队,这次是好几个人一起发现尸体的。”陈鹏飞已经询问过报案人,“他们五个人是社会上的爱心组织,早上过来河边清理垃圾。他们瞧见竹筏上面有人,想到前不久发生的命案,赶忙就报了警还主动保护现场。”
曲止点点头,魏燕已经过去查看尸体,法证那边正在附近搜查痕迹。
眼瞅着天上阴云密布,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而雨势又有转大的趋势。
“在岸边搭了帐篷,先把竹筏抬进去,免得雨水破坏证据!”曲止赶忙命令着。
大家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就搭起了一个大帐篷。竹筏连同上面的尸体被抬了进去,魏燕和助手在里面检查尸体情况。
按照上次案件的推断,凶手应该是在上游存放竹筏处进行抛尸。曲止打着雨伞沿着河边往上游去,她怕这雨下起来,会把很多痕迹冲洗地干干净净。
往上游走,果然瞧见岸边有个破败的凉亭,里面堆着几个竹筏。从凉亭到河边,几丛野草有被压过的痕迹,全都瘪哈哈的趴在地上。细细地看,地上也有一段被拖动物体摩擦过的痕迹。曲止推测,可能是凶手在搬动竹筏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地,竹筏的一端在地上拖动了几秒,随后再次被扛起来。
在压瘪的草叶下面,一个东西发出一抹光来。曲止蹲下来,伸手拨弄了一下草叶,一枚戒环出现在眼前。白金的圈,中间镶嵌着黑陶瓷的戒面,可以戴在手上,也可以穿在项链戴在脖子上。即便是不戴项链,用一条黑色的编织绳串了戴在脖子上,也一样时髦洋气。
曲止戴上手套把戒圈捡起来,放入了密封袋中。眼下雨势越发大了,她撑着雨伞也遮不住随着风刮进来的雨。
她又在河岸边找起来,再次发现清晰的轮胎痕迹,也是宝马7系专用的轮胎。通过车胎痕迹的走向,能清楚看出来,车子从上面的公路开下来,一直开到了河边,然后又顺着原路返回。
因为从公路到河边这一段路全都是草坪,现在没有人打理变成一片荒草地。车子在上面开过,留下的痕迹很明显。
曲止赶紧给法证科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提取轮胎痕迹。
很明显,凶手用宝马运尸,拉到河边抛尸。要是能找到这辆车,肯定会在上面有所发现。可诺大的江城市,开这种车的人可不少。曲止早就让人去车管所查过,拥有宝马7系车牌子的车主在千人以上,还不包括挂外地车牌的车主。当下,很多人选择去京城或是外地的4S店购买车辆,因为会有一定的优惠政策。一百万的车,省下十万八万很正常,再有钱的人也不能花冤枉钱啊。
这种情况给他们调查带来难度,从车子型号下手,无疑于大海捞针。可这是他们仅有的调查方向,曲止已经让沈乐去排查了。沈乐调取了江城市拥有宝马7系车的车主名单,然后对照江白给凶手做得侧画进行比对,看看有没有符合的嫌疑人。
曲止回到发现尸体的现场,大伙都在大帐篷里,雨瓢泼似的下起来。
魏燕对尸体的检查刚刚结束,她摘下口罩和手套说着:“死者年龄不详,身高一米六五,身体无外伤,根据尸斑显示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亡时间大约在六个小时之前。至于死亡原因,得回去解剖才能知道。”
一切都跟薇歌死亡的状态一模一样,遇害时间在晚上十二点左右,抛尸在河里,早上被人发现。曲止相信,她们的死因也会一样,服用过量的安眠药造成死亡。
“死者的指甲里有什么发现吗?”曲止追问着。
魏燕摇摇头,“死者的红色指甲油涂了至少有一个星期,有个别地方出现些许的脱落状态。指甲里面很干净,没有发现杂物或是皮屑等。”
她来之前研究过薇歌的解剖报告,所以明白曲止话里的意思。
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