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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说谢。”
回宿舍换了衣服,将书本丢在一边。看看赵志华送给我的一箱子的书,我一阵唏嘘感慨。尽管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并不能判定赵志华真的藏了祸害我的心。但我的这颗被“世道”刺痛的心,变得冷静而敏锐,我想,他如此行事,定然有两点目的,一是做给我人情,让我认他的好,二是将我引上弯路,在晋升的道路上,易如反掌地去除了我这个竞争对手。
记忆里的赵志华,是一个温文尔雅、真诚礼貌的人,犹记得在客服部那些开开心心的日子里,向梦、赵志华、我、苏小晴等人,每天快活相聚,犹如一个亲密无间的大家庭我真的不希望他是一个表里不一、暗藏祸心的人,真的不希望他成为又一个翻脸不认人的苏小晴。
究竟赵志华是不是有心坑我,我不想现在就去断个究竟。我想,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让郑满仓每天帮我查查问题、带带我,等到竞赛排名出来的时候,我想赵志华最真实的想法,一定会生动地刻画在他的脸上的。
骑上摩托,我载着郑满仓来到彭州、我帮郭芓荞租下的仓库。郑满仓测量了尺寸,信心满满地保证,明后两天他便焊接舞蹈把杆,周一就能交付给我一个随时能够投用的舞蹈教室。
简单地请郑满仓吃了个晚饭,期间,他两瓶啤酒下肚,推心置腹地对我说道:“小陆啊,我看你人还不错,就是有点”
“你郑老哥说话还吞吞吐吐?没意思啊你!”
“哈哈,”郑满仓红光满面地笑着,说,“你嘛你就是有点太单纯了。”
单纯?对于一个25岁的男人,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无地自容的形容。我在沉默中笑笑,独自干了一杯酒。但不得不承认,郑满仓说的是对的
我又满了一杯酒,道:“你说得对,其实我一直都不成熟。”
“没关系,慢慢来这个世界,你看得多了,人自然就成熟了。老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弯路比你走得更多、亏比你吃得更多!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哥我也混成你们所说的‘老油条’了,哈哈”
郑满仓与我碰了一杯,擦擦嘴角的酒液道:“小陆,如果你真的想在这份工作上出人头地老哥给你指条路,不过嘛,就怕你不愿意走。”
“老哥你说!”此时的我,对初来爱羽日化化工新厂时,眼里丝毫瞧不起的郑满仓,却充满了对待兄长般的恭敬之意。对他,我的信任逐渐地加深。
“其实咱们一个宿舍里的几个人,论工作水平,我虽然不是最差的,但离最好的,那也差得远了我们四个里面,周虎的能力,比我和王顺、吴二民加在一起,还要牛得多!”
“嗯,我看得出来,他的确是一身的本领你是想让我拜他为师?”
“对!如果周虎肯收你做徒弟,两年!不,也许一年,精细化工厂这点玩意,可就难不倒你了”郑满仓点点头,拿起手中的酒杯,摇了几摇却没有饮下,他用游移不定的目光看着我的脸,带着询问的态度道:“不过,周虎这人牛气得很,你想让他教你,不拉下脸面付出点行动可不行陆鸣啊,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个个是爹的心肝娘的宝贝,从小娇生惯养惯了,有些苦,尤其是尊严面子上的,我恐怕你吃不消我问你,如果把‘不要脸’当做是一种考验,你能通过考验吗?”
我立时联想到,我小时候,父亲常常给我讲述的,爷爷年轻时当兵的故事。当爷爷还是个十几岁的兵娃子跟着队伍走南闯北时,部队里的老兵油子们无不欺负他、使唤他。什么给老兵洗衣服刷鞋子、做饭炒菜洗饭盒,样样都是爷爷来做。并且,即使是他如此逆来顺受,仍然时常挨打挨骂,一句话说得不对,立时被大耳光抽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但就是这样,爷爷从部队的训练中摸爬滚打出来,从一个单薄的少年,成长为了一个坚强的男人。
没有隐忍,便没有成长。这是父亲常说给我的话。
想起小时候的一些时光,某个瞬间又想起如今父亲那脆弱的心脏竟然一时有些哽咽,泪花充盈了视野。我缓缓饮完一整杯啤酒,心想,属于自己的“摸爬滚打”,恐怕这就要开始了吧那对我恶语相加的、对我口痰侮辱的、对我水刑折磨的周虎,我倒要反过来伺候他、讨好他、巴结他,直到他肯定我、重视我、欣赏我,而后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于我,这会是个多么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啊
但我镇定地对郑满仓道:“如果能学到真才实学的本领,吃点苦没什么的,我不怕。”
“好,好好好!”郑满仓连说几个好,“现在的年轻人,有你这份心的,真的不多,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成功的!来来来,咱哥俩干杯!”
不知不觉,跟郑满仓就有些喝得多了,离开饭店时已经头重脚轻。郑满仓骑走了我的摩托车,而我打了个车子直奔海青工具厂。我还没有告诉林裳我将要去见她,我想给她个惊喜。
路上,我给向梦打了个电话,劝她离开大连,再寻别的去处。而她只是淡漠地说了几句“知道了”之类没营养的话,便很快结束了和我的通话。我满怀忧心,却又无计可施,只觉心烦意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向梦便如此地无话可说!就连如今,面对着吴硕随时可能会出现在她面前继续骚扰她的风险,她竟依然如此波澜不惊这究竟是我的关心多余?亦或是她对我的关心感到无趣?
带着周身的疲惫昏睡了一觉,很快回到了“月光之城”。
掏出钥匙,轻轻插进锁芯的时候,我激动的心情浮现在脸上,变成了坏坏的微笑我想,这个时间,林裳该是在吃饭,还是在打游戏?莫不是,披着浴巾,湿漉漉地刚从洗浴间里走出来吧?
没料到的是,门锁竟然是反锁了的。
走进家门,漆黑的空间回应着我失落的心情,只有喵妹儿是个驱赶了些许孤寂的活物,但它看着我,却像是不认识了一般,再不像从前那样,我一开门,便咪咪叫着,缠着我求我给它喂食了
“喵妹儿!”我唤了唤它,它却跑得更远。我灰心苦笑,也不知林裳施用了什么怪魔法,竟然连喵妹儿的心也收走了。
给林裳发了信息,回复是:开会,忙,晚点联系。
“开会忙”我嘴里喃喃说着,仰面躺倒在客厅里自己熟悉无比的床铺上,开了空调,在无以复加的舒适中很快进入睡梦的状态但梦一点儿也不温馨,很快,它令我在惊恐中惊醒,在凉飕飕的空气里,我竟然发了一身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
看看时间,我只睡了半个小时而已,而我梦见的,竟然是高予仁在狞笑中,将文惜的“终难忘”文件夹,发给了林裳!
我挣扎着去卫生间,用冷水浇了头,心想,反制高予仁的计划必须尽早进行了与其等那郑峰给我找专业设备,不如就趁现在,反正林裳还没有回来,我他妈的当一回夜行者,刺探一下高予仁那老狗的军情,岂不美哉!
第121章阳台上的女人()
刺探,一个多么富有激情和刺激的词语。想到它,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古典武侠里,身着黑衣、头戴黑巾、脚着轻靴、腰别尖刀,十步杀一人、杀人不见血的刺客形象。一双黑夜中犀利而闪烁的眸子,一股身体里激愤而澎湃的杀意。
高予仁所住的小区我是知道的。乘车来到小区门口,我装成和一个推着婴儿车的过路女人是一家人的模样,紧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了需要门禁卡方能开启的小区门。在虎视眈眈的人高马大的年轻保安有些怀疑的注视下,忽而有种做贼般的紧张。
然而进入了小区后,我却在紧张过后,开始慢慢变得兴奋起来。虽然不确定高予仁此时一定在家,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小区里幽暗曲折的道路里来回走动几圈后,我依然大有收获。我惊喜地找到了高予仁的车:一辆土豪金色的保时捷ma。
这款车子我原本很是喜欢,但曾有一天,高予仁兴致勃勃地开着他新买的这辆车上班,并有意识地在手中晃动他的车钥匙向一众女同事显摆后,我对它,再难有半分的好感。
此时的保时捷ma,正大喇喇停靠在一间独栋别墅的院子内,如不是它的车漆在昏暗的光线中比别的车子光洁亮堂得多,恐怕我也不能够透过穿梭着绿植的金属栏杆围墙,看到它那骚情的外观。
确定了车牌号无误,我细细看了看这栋三层半高、精美豪气的别墅。带着浮雕的金属大门挂着样式古朴的门锁,庭院内一大片绿油油修剪整齐的草坪由围栏一直延伸到别墅楼前,其间布置着假山、喷泉,以及藤蔓扭缠的大型盆景。二楼的欧式精装修的阳台里,合拢的窗帘正微微随风飘扬,透出着些橘红色的灯光。
围着别墅院子转了一周,心里暗暗琢磨:我该借助怎样的方式,探寻些高予仁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也许是我在他院外转得太久,院子里忽而一阵铁链呼啦啦响动,跟着,一个硕大的黑影趴在了围栏上,隔着围栏的间隙,向我吠出了一阵满怀敌意的狗叫。那竟是一条站起来接近一人高的黑色大狗。
虽隔着围栏,那大狗凶巴巴的模样依然令人不禁有些恐慌。而那狗吠了几吠,别墅入门挡雨台的灯忽然亮起,很快门开,一个胖大的身影朝那狗吼了几句。却不是高予仁又会是谁!
高予仁呼喝了几声大黑狗,走出几步,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将几块狗从草丛中刨出来的碎石踢进草丛,而后脑袋四下里扫了扫。
我将自己的身子在树后缩得更紧,虽然没被高予仁瞧见,但隐在黑暗中的我依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而高予仁将狗喝进了狗窝后,自己也缩回了别墅内。庭院附近再次恢复了安静。
枯站了几分钟的我别无所获,心想如此之“刺探法”,实是半点用处也没有,不如等郑峰给我寻到了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