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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衣穑课颐患档恼乜煽桑墒枪T荞、向梦、文惜,她们三个,哪个不是万中无一的漂亮女人?那样漂亮的几个女人,你都信任陆鸣和她们的关系,那么我,你难道不觉得,长得像我这样的女孩,如果跟‘爱情’扯上半点关系,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吗?而你呢?你是那么的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你像一棵参天的大树,我是一株长不大的小草,既然是这样,你”艾思彤的呜咽突然连贯成为更加凄惨的悲鸣,“你,你至于因为我和陆鸣的一首歌,就把你们最珍贵的爱情,贬低地一文不值吗?是我是我的错,我不该我不该在七夕节的前夜找陆鸣,尽管我们只是最友好的朋友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思彤”艾思彤的话语令我刀割般心痛。对于艾思彤而言,林裳的存在是影响了她家庭幸福的一种间接关系,她也许多次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林裳的排斥,可她却为了澄清我身上本不存在的污点,不惜暴露着最自卑的缺点,直面着在相貌这一点上跟她天壤之别的林裳。仿佛一无所有的羸弱士兵,用自己血肉之躯,面对了一台武装到了骨骼的装甲车。她站在林裳的窗前,好似林裳一旦降下车窗露出她的美貌,她立时就会挫败得像是被装甲车碾成了肉泥的徒手士兵!
走近的郭芓荞早已泪流满面,她拉着艾思彤的身子,带她缓缓离开了林裳的车子,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究竟我们之间的症结在哪里?在哪里?”我将双臂按在大切诺基的引擎盖上,看着驾驶室里模糊的身影,手指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冷笑道:“也许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七夕节,骗人的鬼笑话你是天上的织女,我是地上的牛郎,可是这天上地下,真的有一座鹊桥吗?请问,鹊桥在哪里?”
我像是扑火的飞蛾,不顾性命地追寻着林裳的踪影。追到了她的是我,最终丢下了她的,也是我。我终于带着几个各怀心事的朋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裳和她的大切诺基。
万钧之重的一架架飞机逐次降落,像是一颗颗明亮的流星,带着各自的疲惫和绝望,在机场跑道上渐渐止歇了飘飞的心绪,化为一团团冰凉的钢铁。一切归于平静和寂然,仿佛我正渐渐死去的心。
临窗坐在回彭州的出租车后排,我掏出手机,拨打了fm90。0夜光广播节目的热线电话。
“亲爱的朋友,您是今晚最后一位打进电话的听众。这个世界早已步入午夜,你却和我一样,无法投入晚安的怀抱。辛苦,朋友。”
我凄然一笑,道:“我想听夜夜夜夜,可是,我并没有故事想要讲,这样,可以吗?”
第165章不必牵强再说爱我()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反正我的灵魂已片片凋落~慢慢地拼凑、慢慢地拼凑~拼凑成一个完全不属于真正的我~我不愿再放纵~也不愿每天每夜每秒飘流~也不愿再多问再多说再多求我的梦~我的梦
初次听到梁静茹版本的夜夜夜夜,我还是个蓄着刚刚冒出来的范青的胡茬、带着刚刚懂得去憧憬的朦胧的梦,那样青涩的少年。我踹摸不透这支歌所表达的用意,但只觉得在time&love演唱会上的梁静茹,发饰和装扮都好看到了极点。尤其,这支歌进行到最后,她的那一句“我的梦”,带着无尽悠扬的回味,像是落日的余晖,在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之上,所留下的最后惊鸿一瞥,那样美得不可言喻。
今时今日,重听这支歌,仿佛终于读懂了一本小时候完全读不懂的名著。那时的艰难晦涩,转变成为了现在的畅通豁达。然而为之敞开了的心门,迎来的却是一把尖利冰冷的寒刃。
车载电台中传出夜光主持人的告别之声:“虽然我无法得知,点播这首夜夜夜夜的听众,此时带着怎样的情绪、出于怎样的考量。虽然遗憾的是没能听到他的故事,但依然感谢他,分享了这支哀伤却又充满情愫的歌。夜已深、心的心是否已定?如果下一个夜,你依旧孤枕难眠,记得打开电台,fm90。0,夜光,代替你的孤单。我是索忆,明晚再会。”
“陆鸣?”
“嗯?”
“把林裳一个人丢在没了汽油的汽车里,这样的决定是不是”郭芓荞犹犹豫豫地问道:“今晚她的种种表现,让我觉得,似乎她和那个艾思彤之间,有些有些难言之隐在困扰着她,否则”
“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很快摇头,凄然笑道:“难言之隐她的难言之隐恐怕也太多了些吧?从我和她相识以来,以为和她拥有共同的喜好、拥有共同珍怀的事物,就能在相爱的过程中抛却所有俗世的羁绊。可是”我深叹气,搓了搓脸道:“俗世仍然像一滩泥沼,在泥泞不堪的黏稠中,我和她相望着彼此,迈向对方的脚步,却越来越累,泥泞中的双腿,越陷越深!”
不是吗?我丢掉的林裳的手机里,究竟藏了些什么样的回忆?几番想要自杀的她,又是深藏怎样的绝望?究竟发生过什么,令她在万籁俱寂的午夜里唱着那些伤痛的歌、孤独地徜徉在无人的大街?还有,作为时光国货的总经理,和爱羽日化的副总王瑜,到底在密谋甚至,苟且着些什么?
她从不愿提及,所以我以为不追究、不过问,不闻则不见,不见则不烦。我的信任和宽宏如同一副红亮的炉火,可以溶解林裳心中所有的坚冰。可是太多了、太久了!那些解不开的心结,便是化不开的淤泥。还未溶解许多,我自己的心火,倒先被浇灭了大半。淤泥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如同倾盆的暴雨淋在行驶汽车的挡风玻璃上,任凭雨刷器如何奋力工作,视野也越来越模糊。
我再难看懂林裳,也再难看清未来。
我带着难以言状的悲哀,拨通了林裳司机范继文的电话,告诉他林裳此刻的位置。范继文依然行事得体,尽管我听出了他的疑惑、他的不解。但他只在沉默片刻后淡淡地说:“我这就去接应她。”
郭芓荞轻轻抚摸我的脊背,试图给我一些安慰。她幽幽说道:“她的性子的确是古怪了些,可是,就我和她不多的接触中,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善良、她的温柔,还有她对你发自真心的感情。在家百利蛋糕店里,她亲手为你准备蛋糕的时候,那种恨不得将满腔爱意的热血都淋在蛋糕上给你吃的感觉,真的令我无比触动。”
“是啊,”我感觉着郭芓荞纤细的手指划过脊背的触觉,这令我感到稍稍舒缓的镇定,叹道,“芓荞,你说的没错,她就是这样的”
我闭上眼睛,于是林裳的另一面又开始在我的视野中鲜活地浮现。我记得她亲手做给我的每一道喷香的饭菜、我记得在兰州时她的乖巧伶俐和细致体贴、我记得她爱喵妹儿比我爱它还要多对了,我和她想要给喵妹儿找男朋友的计划,还能够完成吗?此外,我还记得她给予我的所有的包容与谅解、肯定与鼓励,我更记得,在峨眉山市的初夜,她对我的毫无保留。
而这一切,又绝不可能是伪装或是虚掩。
林裳的两种模样,令我对她的两种认定,在脑海中混乱地纠缠了起来。顿时,我像个肠绞痛的患者般,眼帘紧锁、双膝紧缩,抱着自己的脑袋,撞在前排的副驾驶位置上,一下、又一下总是月光下完美出现的林裳,她自己却反而更像是月亮,与地球自转同速,于是朝向地球的,总是她光华的一面,可她的另一面,永远谜一样藏在她的背后,漆黑幽深,从来没有让我看见过一次。
始终沉默不言的魏航被我撞得爆了脾气,突然转头讥讽说道:“上帝一样的陆鸣,你不是一直以为,你的爱情观是无懈可击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亲力亲为,给我表演一出冷幽默的话剧吗?”
我强忍着情绪:“我的事,和你的事,一样吗?”
“不一样吗?”
“能一样吗?”
“废话!肇可可和林裳又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一样!”魏航加重了语气道,“但有一点,她们都有钱!很有钱!你以为钱的多少,只是一串数字位数上的区别吗?哈!有钱人的世界,是你我这些下等公民不可能想象到的!”
我翕动了嘴皮子还未说话,郭芓荞却忽然有些意外地针对魏航的判定而大声喊道:“魏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只有不够纯粹的爱情,才会因为物质的干扰而产生嫌隙!给陆鸣一点支持和鼓励好吗?不要这样冷眼旁观行吗!”
“你是在质疑我吗?”魏航冷笑几声道:“你也是个蠢女人!你们两个蠢蛋,凑一对儿我看倒挺合适。”
“你说什么!”郭芓荞像只被激怒的蝎子,扬起了自己剧毒的尾针,“魏航你混蛋!”
魏航不屑地摆摆手道:“个人的路个人走,咱走着瞧,汪铭那小子,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太狂妄了,魏航!你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要毁掉所有人的幸福,你才会感到平衡吗?”
魏航冷哼一声道:“爱情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聚了散了,原本就是这样,你们却总幻想,爱情用它的伟大,辉映着这个操蛋的世界,好像爱情是拯救凡尘的救世主一样!”
作为当事人的我,却被魏航和郭芓荞逐渐剧烈的争吵排挤在外。我愤懑的情绪压抑在喉咙和肺叶之间上下滚动,像是快要喝吐的人,强忍着的一包酒液,即将喷涌而出
“够了!别吵了!安静点行吗!”我终于震慑了全部的喧嚣,仿佛一台大功率的emp武器发射,方圆十几公里内的全部电子设备就此烧毁。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却猛然喷出一大口腥红的血液,溅在了座椅的布套上面。血迹骇人,但看上去,却像是绽开了一朵朵红色的小花,那浓重艳丽的色彩,迅速掩盖了所有覆水难收的悲哀。
“浅表性胃炎,伴随急性胃出血”郭芓荞拿着诊断书喃喃念着,幽怨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