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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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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来!

    “王瑜,”我冷漠地说道,“计划已经执行了,不过,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我拿捏着电话痴痴站了许久,目光丝毫不离地总是在台上,文惜的身边转悠。她多像一枝久不浇水的花,看起来分分秒秒间,就要枯萎死去了。我终于低沉着说道:“你爱文惜吗?如果爱,很爱吗?”

    王瑜反应了几秒钟,忽然笑道:“现在不是聊私事的时刻吧?”

    我不管王瑜说些什么,自顾自说道:“为什么到了现在,文惜还要出现在公众场合活受罪,而不是在优雅清新的环境里好生休养?为什么?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你,究竟有没有对她一丝一毫的关心和爱护?”

    “你知道了些什么,是吗?”

    我仰面掩泣,长叹道:“那个雷雨交加的夜,你抱着文惜走下小山头的时候,我,也在!”

    王瑜放声大笑,直笑了两分钟,突然收声说道:“文惜是我王瑜的女人,她是死是活,跟你又有何关系”

    王瑜的话,被扬声器的鸣响淹没!

    “安静!安静!”罗洪利手掌重重拍打讲演台,却没有一个人肯服从他的管制。

    像是钱塘潮时扑上堤岸的洪流,一群身强力壮的老师傅冲破了保安们的身体屏障,扑上了主席台,将一众领导淹没在了黑压压的人潮人海之中。罗洪利像被狮群包围的可怜的老年羚羊,凄楚地叫了几声,脸上狠狠地挨了一拳!高予仁更是狼狈不堪地提着裤子,似乎是被人抽去了皮带!

    不好,文惜她瘦弱的文惜被强壮的男人们推离主席台,步步后退地,几乎到了两米高台的边缘!

    是死是活,怎么与我无关!

    我抬腿正要向着文惜冲刺,电话中的王瑜却突然歇斯底里吼道:“倒是你!你的女人,林裳!你到底有没有在牵挂她!”

第184章再抱抱她吧() 
“你说什么?”原本已经抬起的脚步猛地悬停,我胸口剧烈起伏地站定,迎着王瑜粗重的怒吼声,情绪焦躁地反问道:“我和林裳的事情,跟你又有何干!”

    话筒中气流掀动声呼呼作响,似乎我的印象中,王瑜还从未如此爆裂地愤怒过。他沉默很久才缓过劲儿来说道:“我只是在善意地提醒你,你也是有了女朋友的人,请不要再多余地关心你已为人妇的前女友!”

    不对,不对!事情绝不是王瑜所说那样,是在给我善意的提醒。他并不是一个过分情绪化的男人,比之其暴躁和愤怒,冷静和隐忍更符合他的形象描述。而适才他在声嘶力竭的呼喊中问我的是:我究竟有没有在牵挂林裳。

    王瑜质问我对林裳的牵挂,犹如我质疑王瑜对文惜的关怀。

    主席台上乱成一锅粥,我的内心世界却比这现实中早已失控的人群,更加地混乱不堪。像是一种对桎梏的打破,又像是一种对自我的否定,我终于艰难地开口问道:“王瑜,究竟你和林裳,是什么关系?你们,曾经做过情侣,对吗”

    也许王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也许是他回答了,而神魂出窍的我完全忽略了进入耳中的全部声音。

    像是跳入寒江,一股死亡的寒意,逐次顺着双脚、小腿、膝盖、大腿向上淹没,直至我最顶处的一根头发。因为我的拖延,因为我视而不见的走神,文惜在聚成了团的强壮男人们拥挤推搡下,像是围棋棋盘上落下的一根比棋子轻飘太多的翎羽,微风吹过,棋子悍然不动,翎羽却晃晃悠悠,很快向棋盘的边缘浮去。

    再一次迈步向前的我终于晚了一步,在不确定是否由我发出的惊恐呼喊中,文惜羸弱的身影微微一晃,双臂在半空划了个柔滑的弧线。接着,她整个人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两米高处突然跌下,迅速消失在主席台下攒动的人幕之后!

    “文惜!”我忘却一切地大吼一声,然而已然错过时机的我毕竟没能及时赶到文惜坠落之处。主席台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像是一只泥石流中徒劳钻地的鼹鼠,穿行在黑压压的淤泥当中,不见天日。

    尽管文惜怀着的不是我的孩子,但此刻的我却比一个名副其实的准爸爸更加急火攻心。我忽而有种不甚真实的预感,我对文惜的感情,今时今日,像是一个早已熄灭的火堆,却在一个星火闪过的瞬间,余烬里深藏着的一颗火苗的种子,再次赋予了整个火堆,以光辉明亮的回光返照。

    这炽烈的光,我情愿它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一朵仍然艳丽绽放着的花朵。如果为曾经的爱,填埋最后一捧坟冢上的泥土,我的双手,此时已然掘入了潮湿温润的地面

    猛推开拦在面前的最后一人,惊魂失控的我逼着自己,做好坚强面对倒在血泊中凄美微笑的文惜的心理准备。然而错愕并令人无比惊喜的是,文惜并没有跌落在坚硬的水泥地面!

    剧烈的心跳颤动中,我渐渐露出了感动的微笑。

    那用自己舒展开来的身体,像一块海绵软垫般保护了文惜的女人,是那个曾经像个善良的大姐姐,全心全意保护我、全心全意保护我和文惜之间爱情的,向梦。

    窗明几净的急救观察室,天蓝色的窗帘肃穆地垂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些浓重。

    我坐在文惜的病床边,我的两只手,花瓣包裹着花蕊般紧紧握着文惜伸出被单的手掌,而她的手指,也紧紧地扣在我的指间。我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思考,也许这就是一个无比自然、却生疏太久的动作。

    手指相碰一瞬,我忽然觉得,仿佛和文惜的爱恨情仇、千言万语,都像是互相接触的正负电容器的电级,火花跳动之后,一切都变得平和、变得均匀。我们之间,再没了矫揉造作的恨,剩下的,是最最纯净、却又即将彻底永别的爱。

    胎心检测仪滴滴滴地鸣响着,那是文惜肚子里的小生命,对这个世界细小但郑重的宣告。他,或她,真的很坚强、很勇敢,在文惜那瘦弱,又饱受摧残的身体里,像一颗发了芽的种子,蕴藏着奇妙而感人的,生命的力量。

    文惜的脸上戴着硕大的氧气面罩,随着她的呼吸,一阵阵的水雾浸润了面罩的口鼻处。模糊了的五官中,只剩下两只漆黑柔美的眸子,用太久、太久,久到早已被我遗忘了的,充满浓烈爱意的目光,像是要将我溺死般,眨都不眨一下地凝望着我。

    为避免药物对胎儿的可能的潜在伤害,文惜坚持只吸氧、不用药。医生尊重了准妈妈的意见,但也直言劝告:如果脏腑受伤,得不到药物的治疗,发生内出血情况她和小小的胎儿,未必全都能活,甚至,全不能活。

    文惜一双美妙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声音隔着面罩有些不真切:“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医生护士暂时离开,急救观察室便忽然显得有些空旷。

    站得距离病床有些远的向梦,在许久的寂然后突然抽泣了一声。我抬头看她,只见她正用手背擦拭着眼角,嘴角却泛起微笑说道:“我宁愿相信自己的记忆是噩梦里的幻影,你们两个,从前就是这样,绕了一个大圈子到了现在,还不是这般要好?”

    文惜笑了,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畅快地笑了她弯弯的眼眸瞬间刺穿了我全部的心理防线,而我终于再难掩抑无尽的伤痛,像个委屈的孩子,趴在文惜的身边,很快用泪水湿透了我们紧紧相握的手。

    “唉”向梦深深叹了口气,道,“文惜,你的爸妈正从成都赶来,王瑜他,可能很快也要到了你们两个,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文惜的眉头忽然紧紧蹙起,手心里,她的手指将我的手指扣得更紧了。

    向梦忽然在泪光中绽放微笑,走向我,伸手分别握住了我和文惜的手腕,给了我们坚定的力量。她对我说:“就趁现在,再抱抱她吧这个周末,她就永远是别人的妻子了,唉,以后就永远跟你分道扬镳了到了现在,没什么是放不下的啦,不是吗?我到门口给你们放哨,呵呵,别太投入啦!”

    向梦梨花带雨地离开观察室,咔哒轻声关上了房门。

    再抱抱她吧,这个周末,她就永远是别人的妻子了比起生离死别,我想,活生生地给两个人之间竖起一道无限高、无限长的玻璃墙,无论从各个方向都无法绕过,永远都只能看到对面的景象,而再也不能身临其境地,感知对面的美好。

    也许这才是诀别的真正所指。

    文惜很听话地任由我拉起了她的手,贴向我吻向她手心的嘴唇我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亲,而后将她的手扣在我的脸上,用自己的手心紧紧按住。曾几何时,我早已习惯每晚,将自己的脸庞缩在文惜软嫩温暖的手心里而我又有多久,未曾睡过那样一个安稳的觉了?

    文惜的微笑,先是舒展的眉毛渐渐并拢,而后是弯弯的眼睛缩成了椭圆,最后,轻扬的嘴角耷拉下来,最终变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苦相。氧气面罩里她呜呜说道:“陆鸣我们都听向梦姐的话,我们再拥抱一次好不好?这个拥抱以后,咱俩可真的没有机会、也不可以再这样拥抱了”

    文惜的拇指一个劲地擦拭我眼角的泪,我的眼眶却是越擦越模糊了。文惜终于放弃了擦拭,而是用手心热烈地拂过我脸庞上每一寸起伏,那每一寸里,都镌刻着有关她的印记,那难以磨灭的起伏。

    我终于轻轻站起,带着微笑伸展了双臂,说道:“浮海泛起爱恨,这世间,难逃避命运”

    然而我的手肘还未来得及绕过文惜的发丝,房门突然当当当急促地连响三下!

    那是向梦的警示!

    我像触电般猛然向后跳出,终于没能和文惜完成最后一次的拥抱。于是,早已被我和她各自忘却的上一次拥抱,便使这“最后一次”的刻骨铭心,变成了遥不可及的绝望。

    手指离开文惜身体的最后一瞬,她发梢上沾湿的泪水,似乎甩进了我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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