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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站在排名表前发呆时,向梦又一次结束了下班后的活动,回到了办公室,她又要在这里过夜。只是她从我背后走过时,仅仅掀起了一阵馨香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腔,除此之外,连个简单的“hi”也没有。
她钻进办公室,更衣,走出办公室,洗漱,把我像个不存在的幻影般无情地漠视着。我的愤怒源于我对她的不解,我很想砸开她的门,问问我这个做弟弟的究竟怎么得罪她了,究竟是她不喜欢我和林裳过多的接触,抑或是她对我一次次放纵自己不好好工作而彻底失望
但我抬起了手准备敲门时,她的房间里,忽然由小声变大声地响起了一阵阵的争吵,她似乎是在电话里与人争执。
初时,向梦尽是语气尖锐地说些“不用说了!”、“够了!”、“我不!”之类简短的词汇,而她每说一句,便沉默许久,似是与她打电话的人在一个劲地絮絮叨叨,但后来,向梦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她带着哭腔说着“求求你我放过我好吗?”“一切都结束了你不要再像个恶魔一样地缠着我行吗?”“我求求你你走吧呜呜呜”
她无比悲戚地哭了!
而我愣在她的门外,不知该敲还是不该敲这门但她的哭泣和悲呼搅得我心里一阵阵地酸楚,甚至觉得她哭得有些骇人、哭得有些恐怖!我很担心她!
于是我敲了门,咚咚咚咚咚咚
门迟迟不开,而里面的向梦又不再出声,我猛然脑袋一大,被林裳折腾过的我,几乎是本能地想到她是不是在寻短见,立刻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用力向门上撞去!
恰在我已经收不回动作时,门突然开了!我撞在了向梦的身上,她哎呦惨呼一声下一秒,我已经将她撞倒在地,而我也因强大的惯性扑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本能地向前撑起,待我回过神来,手心里的触觉,是两片圆润的柔软。
这一下,惊得我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从她身上滚下翻落在旁,待我坐起,眼前一道灰影闪过,啪的一声,我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这一刻秒针仿佛都停止了跳动,我又惊讶又歉仄地望着她,而她已经哭肿了的像两只水蜜桃一样的眼睛淌着泪花,迷离地呆呆出神。只剩下地板上跌落的她的手机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喊着:“向梦!向梦!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她不理那手机,而是忽又淌了几大滴泪,将目光的焦距对在我的脸上,然后伸出右手,抚在了我被打痛的脸上,她的手掌柔软但很冰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力量。
地上那电话兀自不停地叫唤着,我伸手去拿那电话,谁知向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我推开,急切地捡起了她的电话,放在她的耳边。我便如此撑着地看着她,而她听着电话看着我。电话里那男人又说了一阵子话,向梦忽然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唇,对着电话冷笑道:“不必了,我现在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对,我早就爱上别人了”
说着,向梦抬起一双虽然已经红肿但仍然十分动人的美目紧紧盯着我,又说:“他很好,他也对我很好呵呵,离开我你活不成,那你就去死好了恩,我就是这么绝情滚!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好,你愿意等你就等,有本事在那等我等到死,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收尸!”
说完,向梦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气氛再次凝结成为尴尬的冰点,我就这么看着她,直到我手腕因过久撑地而麻木失去了知觉,直到她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再次变干
我终于用僵直的胳膊伸向了向梦的脸,想替她擦擦泪但我的手只触及她的秀发,她忽然像一只惊觉的小兽,猛地向后闪了一下。我有些怜惜地唤她:“姐”接着又伸手向她。
向梦却突然像是雪崩了的冰川,以铺天盖地般的、丝毫不容我躲闪的气势,扑向我,怪叫着悲鸣着,用她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胸口上、肩膀上,她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拳头如冰雹雨点般噼噼啪啪地一下下响着,砸得我痛不堪言,但我咬着牙忍着,直到她喊哑了嗓子,直到她垂下了手臂
向梦扑在我的怀里,像个迷路了的小女孩一样哀泣不止,她的身子伴随着她短促的换气而不住颤抖,许久许久,我感到,我t恤的胸口处,被她的眼泪泪湿了,初时温暖的泪在我的衣上渐渐扩散晕染开来,渐渐化作一片面积越来越大的凉意。
“陆鸣”
“恩?”
“给我一支烟。”
“姐,你不能”
她狠狠一把掐在我的胳膊上,我疼得几乎跳起。
她离开我的怀抱,以我从来没见过的凶狠吼道:“给我一支烟!”
我无奈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她并给她点燃,她用力地吸了一口在嘴里,然后像深呼吸一样猛地吸进了肺里!
抽烟的人都知道,初次抽烟的人决不能一口气将口中的烟气丝毫不剩地吸进肺里,那样的结果,除了因极度的刺激而猛烈咳嗽以外,这样的一口烟,也完全能够让一个不会吸烟的人瞬间晕厥。
果然,她咳得像是要把嗓子眼都吐了出来,而且身子一阵摇晃。但她不让我拿走她手中的烟,而是咳着、抽着、咳着、抽着,将一支烟抽到了烟屁股。
“再给我一支烟!”
“不行!”
向梦二话不说便掐住了我的肉狠狠一扭,我痛得头都快炸了,但还是没有给她烟几秒种后她仍不放手,反而加重了力气,我痛得实在忍不了,发了怒推开她,吼她:“你他妈疯了吗!”
轰!大办公室未关的窗外传来了爆裂般的雷鸣,像是就在我们头顶炸开的雷迅速淹没了我吼声的尾音,而向梦立时吓得抱住了我,久久不放。
雷声一声紧似一声,她的身子随着雷声而吓得颤动,手臂把我抱得越来越紧。终于我喘不过气,安慰地摸着她柔软的短发,柔声说道:“没事,没事的,有我呢有我陪着你,不怕不怕”
雷声过后,噼噼啪啪的雨声接踵而至,远远望去,窗外的雨幕已经将对面大楼的灯光完全掩蔽,让那排原本轮廓分明的闪着光亮的大字变成一片迷离的剪影。向梦渐渐回过了神,拿起我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点燃。
向梦这次抽烟抽得很慢,走向大办公室窗户的脚步也很慢很慢,她没有咳嗽、没有哭泣、没有歇斯底里,一缕缕轻烟从她的口中飘出,又随着风卷进了窗外的雨里。而她手拿着我的烟盒,痴痴地立着,久久地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不顾我的阻拦,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直到她的身形再一次开始摇晃。我知道她抽得太多了,定然已经头晕恶心,我终于抢走了烟盒,用手搂着她的腰,扶着她的身子。
她却从我的怀里挣脱,返身钻回了小办公室,几分钟后,她换回了她的套裙,提上了她的小包,冷冷对我说道:“车钥匙给你,送我去见一个人!”
第50章暴戾的男人()
科鲁兹沿着人民南路一路向北,驶向天府广场。道路两旁高大华丽的路灯将路面照得如同白昼,小小的车厢里却阴郁得像是进入了永夜。向梦坐在后排座位,双手紧紧地扯着衣摆,身体因过度的紧张而紧绷。
我问:“姐,你还好吗?你,要去见谁?”
向梦答:“我没事你好好开车就行”声音却短促而低沉,仿佛她要见的人让她很是害怕似的。
我只好沉默开车。夜间车少,很快到了天府广场,我找了个角落停好车子,便打着伞,跟随着向梦走向广场中心。
远远看见几乎空无一人的广场中央,地铁站入口处的台阶上,席地坐着一个穿着迷彩装的男人,随着彼此距离的缩短,我渐渐看清,那男子穿着一件敞着衣襟、不带肩章的迷彩军装,身旁放着一个很大的军绿色行李包。而他似乎也看到了向梦,看到了向梦身旁的我,从台阶上站起,等待我们的靠近。
雨水已经将男子的全身淋得湿透,但他的精神却像他根根直立的短发一样,昂扬而坚挺。水滴在他有些黝黑的脸上汇在一起迅速滴落,淌在他结实的胸口肌肉上。
只是这男人的脸,一眼看上去我心里便咯噔一下,觉得哪里让人很不舒服。细细一瞧,原来是他鼻梁显得过于细长,使得一张整体上很英俊的脸拉伸得过长,带着一种很阴森诡异的感觉。他的眼睛也很是阴冷,看向我时,这原本不热的夏雨忽然冷得像冬雪一样。
“向梦!你来了!”他跳下台阶,几步来到向梦身旁,激动兴奋地上下打量着向梦,说,“这几年没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抬手就抱向了她。
向梦本能一躲,闪在我的身后,而我也护着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抬手推我,试图像抓一只小兔子一样把向梦从我的背后揪出来,向梦几乎惊得要叫出来,再次闪躲。那男子的脸色立时变得很是难看,语气凶狠地道:“你来都来了!还躲着我干什么!”
向梦没有回答他,而我在他们两人之间,变成了女人的保护墙,男人的阻隔网。他的视线又转移到我的身上,恶劣地向我吼道:“你他妈谁啊,走开!”接着,他再一次用力推向我,而这一次,我没有能够支持得住。
他的肌肉很夸张,相应的力气也大得可怕,可以感觉出来,他应该接受过非常严格的军事训练。
向梦尖声叫道:“吴硕!我这不是来了吗?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再发疯了!”
被叫做吴硕的男子暂停了他的纠缠不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自顾自地抽上,嚣张地把烟喷在我的脸上,指指我说:“这小白脸就是你的新男朋友?”
向梦挽起我的手臂说:“嗯。”
吴硕指着我说:“放开她。”
我回击道:“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保证让你身上少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