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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应的有些漫不经心。
“今天开会的时候,你跑神了。”
“有吗?”
“我看你不时的在翻看手机。”说着,陈恩眉眼带笑,似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你在等电话?”
“没有。”回答的语调似乎比往常轻慢的语调稍微快了那么一些。
“别骗我了,一定是在等电话。”陈恩好奇的问道:“局长,你在等谁的电话?”
杜康终于抬头看着他,平静的问道:“工作都做完了吗?”
“做完了。”快速的回应,陈恩观察杜康的神情,随即好整以暇的问道:“昨天司徒小姐给你打电话了吗?”
杜康淡淡的说道:“你对我的事情似乎很好奇。”
“我这是关心你。”
“我现在很忙,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似是真的没有时间理会他,杜康下达驱逐令。
陈恩不易察觉的笑道:“你今天这么患得患失不会是在等司徒小姐的电话吧?”
杜康微微皱眉,抬头看着他:“很闲吗?”
陈恩被他轻淡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怵,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走,你继续等电话吧!”
边走边摇头,他也算阅人无数了,什么人没见过。可是像局长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老僧坐禅的人,想要探测他的思绪,他就要费点脑子了。
倒不是陈恩太过聪明,而是他善于观察,局长因为司徒玄霜开始不正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看来需要好好追朔一下了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8)()
门铃声没有消停的趋势,司徒玄霜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挣扎着起*,下*的时候,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她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只是没有想到病一场竟然会这么厉害。
穿着拖鞋,晃晃悠悠穿过客厅,开了门,缓慢的抬起双眸,视线凝结,没有想到竟然是杜康。
他站在门口,淡淡的笑道:“打扰了,你包落在我车里了,抱歉这么晚才给你送过来。”
她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不使自己的神智出现涣散。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地址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干涩,最重要的是有浓浓的鼻音。
杜康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皱着眉,说道:“辛迪告诉我的。”
楚天晏是杜康的学弟,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辛迪原来又是楚天晏的未婚妻,他们彼此熟稔不足为奇,辛迪把她的地址告诉给杜康,倒也在情理之中。
“谢谢。”她说,伸手去拿背包。
“你生病了。”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只是小感冒。”她礼貌开口:“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早晨的时候空腹又喝了几颗药丸,所以现在很不舒服。
也顾不得跟杜康说什么,丢下背包,捂着嘴,转身就朝盥洗室跑去。
杜康一愣,连忙把门关上,步伐疾快的跟在她身后。
“怎么了?”
跟进去,就见司徒玄霜俯身趴在盥洗台上,狼狈的呕吐起来。
杜康的手伸出来想要轻拍她的背,但终是缓缓收回,抽出一旁的纸巾递给她:“需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吗?”
司徒玄霜摇摇头,打开水将污秽物冲走,然后接了水漱了漱口,转身有些无力的靠在盥洗台壁上,看着杜康道:“麻烦你辛苦跑一趟,等我身体好一点,到时候还请你赏脸一起吃顿饭。”
杜康淡淡的问:“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她摇头,走出盥洗室,想要把背包拿过来。
“你坐下,我去拿。”话落,不待司徒拒绝,杜康已经大步去了玄关处,将掉落在地的背包拿了过来。
走进客厅,就见司徒玄霜靠在沙发背上,疲惫的闭着眼睛,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苍凉感,杜康觉得心在那一刻忽然就柔软了起来。
失神的时候,她却忽然睁开了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焦距由涣散渐渐凝聚,然后再涣散。
她唤他:“杜局长。”
他微微皱眉:“杜康。”
她看着他,没吭声,似乎在衡量两人之间的交情是否已经到了直呼其名的地步。
“天晏和辛迪是我的朋友,更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淡淡的语调缓缓响起,却夹杂着一抹坚持。
听到天晏的名字,司徒觉得心里有些发堵,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已经离开人世四年多了。
她不再坚持,犹豫了片刻,迟疑的问他:“你最后一次见到司我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我最后一次去看望教授是在星期五的上午,他星期六的时候才开始失去意识。我去医院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的衰弱,但是很有毅力。在他生病期间,凡是有人前来拜访,他都坚持起身,坐在椅子上和人聊天,不仅仅是因为他顽强,还因为他对人很尊重。”
司徒玄霜又开始发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那天,他大概说了这辈子最多的话,讲的都是司徒锋,而司徒玄霜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会浅浅的笑,笑容很淡,好像风一吹也就没了。
到了最后,她终究是抵抗不了睡意,沉沉的入睡了。
杜康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溢满了整个城市,也许还能在不知不觉间灌满寂寞的灵魂。
他转身静静的看着司徒玄霜沉睡的面容,低声呢喃道:“你就像冰天雪地里化不开的千年玄冰,浑身都带着疏离和寒冷。却原来,竟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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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司徒教授家里见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时,杜康被画面中少女眼中的寒意刺了一下,问司徒锋:“教授,她是您女儿吗?”
“嗯。”教授当时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相框里的少女,眼中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很少见到她。”杜康问:“在外地吗?”
“没有,她是位军人。”司徒锋似乎在回避着别人谈论起司徒玄霜的事情,他便没有再问。
杜康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地质方面的事情和司徒锋往来甚密,但是每逢重大节日也不见司徒玄霜回来,那时候他对司徒玄霜的感觉并不好。
直到他目睹司徒玄霜对战友间的炙热情感,他才意识到她并非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司徒玄霜和司徒夫妇之间的淡漠亲情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最后一次见司徒锋的时候,两人坐在一起谈话,司徒锋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这辈子被人称之为一声学者,深受学术界尊重,实属惭愧。我对得起泱泱学子,却惟独对不起我的女儿。”
当时司徒夫人也在,两人提起司徒玄霜均是面带愧色,他只觉得心里一沉,却也懂得不再深问。
司徒玄霜问起司徒锋的事情时,眼神宛若历经沧桑,平静的令人窒息。
如今她沉沉的睡去了,没有任何防备,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额头微微沁出热汗来,浸湿了额前的发丝。
他犹豫了片刻,将她抱起来,她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他浑身一僵,停在了原地,见她并未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她放在*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走出卧室,不多时,手里端了一盆热水,将毛巾浸透,然后拧干,试了试温度,然后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司徒玄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两点左右了,她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走到玻璃窗前,拉开窗帘,亮光刺眼,她伸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免得刺伤。
杜康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静静的看着司徒玄霜,她站在玻璃窗前,身上好像披了一身的阳光,手臂交叉环胸,静静的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敲了敲门,司徒玄霜回头,看到杜康,也不见惊讶,微微一笑,这才走了过来。
“我记得我在沙发上睡着了。”其实她醒来发现自己在*上躺着,就知道杜康还没走。两人并不太熟,可是知道她病了,竟还愿意留下来照顾她,倒也是个绅士。
“失礼了,你原本就感冒,在沙发上睡觉不好,所以我在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下,就把你抱到了卧室里,很抱歉。”
“是我要向你说谢谢才对。”她开玩笑道:“我很重吧?”
“还好。”杜康笑了笑,问她:“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除了还有鼻音、身体有些无力之外,其实还好,最起码脑子不再昏昏沉沉的,觉得“轻”了不少。
杜康点点头,说道:“我给你熬了粥,多少吃一点。”
她跟他走出卧室,惊讶的问道:“你会做饭?”
“做的不好吃,你多担待。”
杜康说的很谦虚,吃了杜康做的饭,司徒玄霜才知道杜康还真不是一般的谦虚,说实话,他做的饭还真是好吃。
“做的很好吃。”司徒玄霜说。
“你喜欢就好。”仍是淡淡的腔调。
司徒玄霜却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他好奇的问。
她没回答,通过短短相处,她已经发现杜康是一位严谨自律的人,对凡事掌控能力很好,喜怒不形于色,一般这种人,外面温润,内心偏腹黑。
她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这样照顾我,有没有耽误你的工作?”
他抬头看她:“不会。”
想了想,她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不用。”
“那我欠你一次人情。”最怕的就是欠人情。
杜康说:“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司徒笑:“我不会和不是朋友的人坐在一起吃饭。”
“很高兴能够听到你这么说。”唇角微勾,他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司徒哪好意思再让他忙碌,连忙起身要收拾。
“我来。”杜康阻止。
司徒干干的坐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