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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杜康低着头,忽然沉重的说道:“玄霜,你差点休克。”
如果细听的话,杜康话语里还有一些颤抖和后知后觉的恐惧。
若不是得知她离开宴会,开车去了她家楼下;若不是打她电话无人接听,他担心她身体上楼找她,只怕
杜康不敢继续往下想。
司徒现在想想也有一些后怕,酒精混合感冒药,她真是不要命了。
“我很抱歉。”她看着杜康,大概能说的也只有这个了。
“你是该抱歉。”杜康摇头,脸色好了一点。
两人不由相视笑了笑,紧绷的弦一旦松弛,就会变得很疲惫。
正在输液,她问杜康:“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她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
“总要留在医院里观察*,明天我问问医生,看他怎么说。”杜康话语里隐含着坚持。
看样子晚上是走不了了。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些歉疚道:“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去吧!我在医院里,有值班护士照应着,不会有事。”
“明天和后天是双休日。”
司徒玄霜失笑,也不坚持了。她觉得似乎欠杜康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你再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不要忍着,记得叫我。”杜康将被子给她拉好。
“好。”
睡梦中,似乎有人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很温暖,暖的有些想哭,梦里面眼泪宛若六月的雨,而现实中却是干涸一片。
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杜康的身影,她能够清晰的听到时钟的声音。
护士走了进来,她问护士:“请问,昨天送我来医院的男人去哪儿了?”
“哦?您是说您男朋友吧?他清晨的时候离开了,不过他那么爱你,相信很快就会过来看你了。”提起杜康,*的脸有些红。
司徒有些糊涂了:“呃?爱我?”
*笑米米道:“您还不知道吧?昨天您男朋友抱着你来医院的时候,脸色发白,一直紧紧的握着你的手,医生送你去手术室抢救的时候,他还不肯松手,医生再三保证你不会有事,他才肯松手。”
司徒无语了,觉得这*说话太夸张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大都这儿不着边际吗?
如果说杜康焦急担忧,她还相信,可是这么说*言情剧看多了吧?
*还想说什么,见司徒闭上了眼睛,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其实她还想说,那个长相很英俊的男人送司徒来医院的时候,眼眶中一直含着泪水,得知司徒抢救过来之后,那一刻泪水就那么夺眶而出。
她们这些医生护士看到了,无不动容,都很羡慕司徒
有人走了进来,*看到是昨天那个男人,轻轻笑了笑,转身收拾东西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杜康来到*前,就看到司徒靠在*头,闭着眼睛,细碎的头发垂落,显得脸庞很小巧。
他笑:“还没睡够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徒蓦然睁开双眸,看着他,笑道:“你这是去哪儿了?”他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食盒。
“回去给你弄了点吃的。”
忍不住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吃不惯医院的饭?”
杜康笑,“猜的。”她那么排斥医院,有些东西并不难猜,不是吗?
将*上的餐桌升起来,他把东西一一放在上面,然后将筷子递给她。
“你先吃,我去问问医生,看你今天能不能出院。”
“好。”她没想到他竟把她昨天晚上的话都记在了心上。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看向她:“吃完早餐,留给我收拾。”
最终司徒玄霜还是出院了,医生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听得她昏昏欲睡,杜康倒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回去的时候,司徒开口道:“杜康,谢谢你。”如果不是他的话,她只怕早就见阎王了。
杜康却说:“该我谢谢你才对。”
她笑:“你谢我?谢错了吧?”
“你是司徒教授的女儿,如果你出事的话,我怎么跟恩师交代。”杜康在前面开车,并未看到司徒的脸色。
她因为他口中的司徒教授,瞬间身子发寒,冰冷彻骨,尽管如此并未让杜康看出什么来。
回到家里,她觉得身上有医院的味道,拿了衣服去浴室的时候,杜康说:“借用一下电话,手机没电了。”有一个项目需要陈恩跟进。
“随便使用。”她笑,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司徒玄霜在想,中午的饭或许可以到外面吃,正好可以以此答谢杜康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司徒忍不住笑了笑,原本是人情债,现在已经变成恩人了吗?
出来的时候,她擦拭着发丝,客厅里并未有杜康的身影,她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不见他。
看来是离开了,只是为什么?
司徒看着电话,眉头微皱,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儿,轻轻按下与拨号键相邻的留音键。
她出国前,简钰给她留了两通留言,还有一通留言是昨夜的。
“司徒,出了事情就选择逃跑,这不是你的作风。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真的*了吗?司徒我现在一片混乱,你回来给我电话,好吗?”
“司徒,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给你时间,只是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司徒,我为我当年的事情感到抱歉”
司徒玄霜平静的摁断了电话留言,她坐在沙发上继续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只是毛巾渐渐偏移,然后遮住了脸庞,头低垂着,良久未动
她想她知道杜康是因为什么离开了。
她在杜康身上偷得了几日温暖,再次被打回原形。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的,司徒,原本还担心欠人人情债,不知道该怎么还。
这样很好,不欠了,多好啊!可是心里忽然有些疼了起来,因为什么,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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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认真工作,只是他的精神状态却很差,晚上失眠,梦里面碎片成堆,醒来的时候常常会觉得怅然若失。
中牟地震的时候,司徒玄霜紧紧的抱着简钰,哭泣的像个孩子,两人之间的默契度一再让他失神漫漫。
中牟重建的时候,他远远的看着司徒玄霜,而她专注的看着简钰和夏静言。
陈恩叹气:“局长,别再看了,很明显你有情,她无意。还是算了吧!”
“算了吗?”他在问陈恩,还在问他自己。
陈恩摇头:“要不然还能怎么样?他们是什么样的交情,你就算掏心掏肺对待她,也不见得她就会回头看你一眼。”
他看着司徒玄霜,目光深湛,终是转身道:“走吧!”
他当时在想,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勉强,可是唯一勉强不了的就是感情,只是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好像瞬间少了一些什么东西,空空的,疼疼的。
后来得知她离开a国,他直觉她是因为简钰和夏静言的事情才会离开。得知她回国,他心里无比欢欣,不敢靠的太近,亦不敢走的太远,等着她打电话,彻夜不睡,等不到电话的时候,他患得患失,主动登门。
无意中摁错的留言键,宛若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了他的头顶
生活中有很多人为了爱,不停的改变,不停的转换位置,只是有的人在一起了,有的人却因转身而永不相见。
而他和司徒玄霜会属于前一种,还是后一种呢?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11)()
杜康没有想到他会感冒,在会议室的时候好几次都强忍着喉咙里的瘙痒压抑的咳嗽着,好不容易散了会,回到了办公室,又是好一阵咳嗽。
陈恩听到,送了温水和感冒药给他:“最近流行性感冒,地质局很多人都是带病上班,别人生病我不奇怪,你生病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杜康还不待说话,就又开始咳嗽起来,好半天都止不住。
陈恩连忙把药放到他的手里,又把温水递给他:“快把药吃了,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杜康把药吃了,坐在办公桌后,单手放在唇边低低的咳嗽着。
陈恩问:“你最近是怎么了?平时看着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瞧瞧都把自己照顾成什么样子了?”
“不是说流行性感冒吗?过了这个时间段就好了。”杜康淡淡的说道。
陈恩皱眉:“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点头道:“把会议报告整理好,给我,我回去再看看。”
陈恩不悦道:“你算了吧!都病成这样了,还看什么报告啊?你赶紧回去歇歇吧!”
“回去那么早也没事情做,你把报告给我拿进来,我就回去。”
陈恩犹豫了片刻,说道:“局长,你最近工作热情实在是让大家伙受不了,好多人只差没有当着您的面抹眼泪了。”
杜康淡淡的问道:“有那么夸张吗?”
“要不您问问去?”说着,陈恩叹道:“您还是回去吧!您这么一咳嗽,全局上下,男人高兴,女人心疼,你说你图啥啊?”
杜康不解了:“他们为什么高兴?”
“这几天大家伙因为你的高压政策,一个个累的够呛,谁不盼着你生点小病,赶紧呆在家里休息几天,他们也好轻松一下。至于女人为什么会心疼你,谁让你行情好呢!”
杜康没说话,低低的咳嗽着。
想了想,陈恩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你和司徒小姐闹什么不愉快了?”
“没有。”
“那你这两天为什么不去找她了?”
“工作比较忙。”
陈恩无语了,工作忙?工作忙是局长自己强加的,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忙的。
说到底还是和司徒玄霜闹不愉快了。
陈恩苦口婆心的劝道:“局长,如果闹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