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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霜发呆很久,忽然轻轻地笑了:“对,我很正常。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很正常。所以我真的以为我是一个正常人,我成功欺骗了很多人,但是我知道我不正常,我生病了,上官!你以为我不想睡觉吗?你以为我不想好好歇一歇吗?但是我睡不着,我尝试了那么多的方法可是都没有用。辛迪是医生,你让她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司徒玄霜说着,像个孩子一样呜咽着哭了起来。
上官凌心里一痛,搂着司徒玄霜,安抚道:“司徒,没事了,我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吗?就像我们在天音那时候一样,不放弃,不抛弃。”
“天音还健在吗?”她虽然是在问他,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天音在十年前成立,可是十年后的今天,天音已经没了,而他们都回不到十年前了!
他拍着她的背:“天音永远都在我们的心里,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去面对!”
司徒玄霜哽咽道:“上官,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养父死的时候,我在想,我终于可以不再害怕了,我的噩梦已经过去了,可是我仍然在怕,世界明明这么大,我却一直都觉得自己太孤单了。小时候觉得自己没有人爱,一直渴望养父母能够爱我,可是他们一直吝啬给我爱,时间长了,我便把对爱的渴求埋在了我的心里。我告诉自己,他们不爱我,但是我要学会爱自己。长大后,我身处天音,和洁儿关系最为亲近,可是她死了,我告诉自己,死了就死了,人早晚都要一死,只是早晚时间不同罢了。可是上官,我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强。洁儿最喜欢开越野车冒险,她活着的时候,我们一起时常出去,她死了之后,我不敢碰车,越来越不敢开车了,尤其是越野车,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想起洁儿的脸。”
上官试图将眼泪逼回眼眶,沉声道:“司徒,洁儿死的时候,很安详,我想在那一刻,她是快乐的。”
“我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在孤儿院,被人遗弃,这一生无非希望能够从别人身上偷得半点温暖。可是哪怕只是偷来的,为什么也这么难呢?”被人领养,终于以为自己要幸福了,可是换来的却是毒打。和洁儿关系交好,她却死在了越南。曾经喜欢简钰,战战兢兢,每天害怕被他和战友发现,可是却被自己醉酒打破了应有的和谐。认识杜康,偷得了几日温暖,注定天一亮,灰飞烟灭
上官凌陪着她说了很多话,司徒玄霜的情绪在他的安抚下稳定了不少,然后靠着他静静地睡着了,看起来她是真的很累了。
上官凌把她抱在*上,给她盖上薄被,调好温度,又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带上门。
辛迪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泪水湿了一脸。
上官叹了一口气,擦了擦她的眼泪,搂着她下了楼。
辛迪说道:“幸亏你今天发现她在服用安眠片,要不然时间长了,还真的会出大问题。”
上官凌皱眉道:“她失眠,还是心事太重了。”
辛迪咬唇道:“我明天给她开一些安神的药。”
上官凌叮嘱道:“给她冲到牛奶里,别让她发现了。”
“好。”顿了顿,说道:“司徒将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我怕她”辛迪说着,眼眶又潮湿了。
上官凌摸着她的脸,温声道:“辛迪,司徒一向很坚强,偶尔的脆弱,并不会真的把她击垮。我们要相信她。”
点点头,辛迪问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千寻和简钰?”
想了想,上官说道:“不用了,司徒既然只给我联系,就代表有些事情她不想让千寻和简钰知道。”
辛迪懊恼的说道:“她来青城,我就该想到她遇到了难题,是我忽视了。”
“我跟你一样。司徒不同旁人,她外表坚强,无所谓,可是心里却很脆弱,她在乎的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伤了她的心。她养父殴打了她七年,在求救无望的日子里,她将最真实的自己蜷缩在坚硬的龟壳里,保护自己的同时,却也将自己伤害的遍体鳞伤,于是就只能像个孩子一样慌乱无助的盲目乱撞,寻找着出路。我们要给她时间,这并非是个坏现象,至少我们的司徒懂得在人前哭泣,懂得倾诉了,不是吗?”
有时候,能哭,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13)()
夏静言来找简钰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对着液晶屏幕打电动,出手动作又快又猛,每每不等对方出手,他已经将对方制服在地。
她靠在客厅旁静静的看着他,简钰变了。
原来的他不喜欢皱眉,过的轻松洒脱,想笑的时候笑,可是现在呢?皱眉、吸烟、焦躁,发呆,有时候就连笑容也像是被挤出来的一样。
他抬头看到她,并没有惊讶,却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手柄,坐在那里没动。
他问:“今天不忙吗?”
她笑了笑走过来:“忘了吗?我上次跟你说过,我最近会比较闲。”
简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呃?不好意思,我忘了。”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没关系,吃饭了吗?”
“不饿。”
“你准备成仙吗?”失,走向冰箱:“冰箱里有什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打开,里面的食材倒是很齐全。
“不用那么麻烦,叫外卖好了。”
“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意大利面怎么样?”意大利面比较容易做,最重要的是很节省时间。
见简钰没反对,就挑选了食材,走进了厨房。
简钰起身:“我帮你。”
“不用,你坐着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
简钰便没有多说什么,去盥洗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拿起毛巾擦干净,这才走了出去。
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夏静言,欲言又止。
夏静言无意中看到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怎么了?不是让你坐在客厅里等着吗?”
犹豫片刻,他认真的说道:“静言,我有话跟你说。”
“嗯。”并没有很意外,她的神情依旧很温柔:“等吃完饭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吃完一盘面,待夏静言洗好碗,两人才得以坐在沙发上。
面对面,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终于,还是他先开口道:“静言,你开心吗?”
“你呢”她把问题丢给他。
“该开心的,但是却开心不起来。”
夏静言轻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吗?”那天晚上,简钰说有话要对她说,她就知道是什么话了,只是有时候她要考虑的不仅仅是个人
简钰揉着太阳穴:“静言,我不想伤害你。”
她目光沉静:“简钰,有时候真话也往往很伤人。”
他问:“我伤害到你了吗?”
“简钰,我爸爸很欣赏你,我们还没有尝试发展的时候,他就暗示过我,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他看着她,问道:“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爱我吗?”
大概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夏静言微微蹙眉:“我会爱我丈夫,如果你有一天是我丈夫的话,那么我爱你。”
简钰笑了,倒不觉得失落:“这么说来,还是不爱。”
“简钰。”她尽量让语气变得柔和:“爱情是相对的,你难道就爱我吗?”
简钰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看来我们都错了。”
夏静言坐到他身边,温声道:“简钰,爱上一个人很难,但是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我想我喜欢你,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也许?”他挑眉。
夏静言也有些疲惫了:“简钰,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们再尝试相处试试,如果真的还是不行,我想我会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你确定?”
“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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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霜在去中牟的路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就把提包放在腿上,低头在包里翻了很久,才掏出了手机,“辛迪”两个字在屏幕上欢快的跳动着。
“司徒,我听上官说你去中牟,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司徒刚接通电话,辛迪急切的声音就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今天市重点医院有一个重伤患,情况很危急,院方便请她去医院商量抢救方案,没有想到回来后,司徒玄霜已经动身去中牟了。
“我只是去中牟看看,很怀念那里,过几天就回来了。”司徒玄霜心里一暖,眼神看向窗外,道路旁竖着很多宣传中牟的牌子,看得人心生感慨。
“我不放心你,要不然我过去陪你几天。”
“你顶着大肚子,别来回跑了,要不然我回来上官又该收拾我了,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有什么事情给我和上官打电话。”辛迪显然还是不放心司徒玄霜。
司徒失笑:“放心吧!我还会跟你和上官客气吗?”
辛迪也轻轻地笑了:“那就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失眠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们聊聊天,不要再吃”她的话忽然戛然而止,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安眠片?”司徒倒是不以为意,轻笑着自嘲。
辛迪不悦道:“司徒,不许你到中牟再买安眠片。”
“放心吧!你们都在我牛奶里加安神药了,怎么说我都不能辜负了你们的关心。”司徒轻松地话语里隐含着一丝阴霾。
“你知道?”辛迪有些心虚。
“知道。”顿了顿,司徒温声道:“辛迪,我是司徒,顾影自怜从来都不是我生命的全部。”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