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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她直到现在才肯认清?
上课铃声响起,小文羞涩的对司徒玄霜说谢谢,孩子们一哄而散纷纷跑进了教室。
于是天与地,只剩下司徒玄霜和杜康隔着雨水遥遥相对。
司徒笑了,那样的笑容里,有苦涩,有自嘲,也许还有一丝释然。
她靠在屋檐下的柱子旁,看着杜康。
杜康撑着伞,缓缓走近,雨水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痕迹,他开口,声音沙哑暗沉:“玄霜,我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生生的逼出了司徒玄霜的眼泪。
耳边响起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她的泪水越落越凶。
他叹:“哭什么?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杜康竟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吸吸鼻子,她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考察地质。”
司徒玄霜忍不住又笑了,这人连说个谎都不会。如果她质问他考察地质为什么不带工具的话,他只怕又要编理由了。
算了,还是别为难他了,在这里,看到他不远千里,徒步那么远过来找她,足以让她心思感念一生了。
跟校长说她明天还会过来,这才接过杜康手里的伞,两人步行离开了学校。
杜康还没从贫穷的校舍中回过神来,感慨道:“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我还不知道这里竟然会这么穷。”
“我刚看到的时候,也跟你心情一样,很不好受。”
杜康开口说道:“每个人生来都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们出生在这里,过早地承受了贫困和苦难,但是尽管贫穷,但他们依然很快乐。”
司徒点头,听到他的声音,皱着眉,上次两人见面,他的声音就这样,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
她问:“感冒还没好吗?”
“没事。”时好时坏,原本快好了,可是这几天又严重了。
司徒不吭声了,他生着病还冒雨过来,该怎么说他呢?她觉得面对杜康,她有些无力招架了,从未有人待她如此,不感动,心思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她抛开思绪,问他:“山路好走吗?”
“还好。”
她想了想,问道:“摔跤了吗?”她当时还摔倒了好几次,杜康更不用说了。
“呃?”他微愣,回答有些快:“没有。”
司徒玄霜笑了:“杜康,承认摔跤,这并不丢人。”
沉默很久,然后杜康有些泄气:“山路很滑。”
司徒拿他的话堵他:“考察地质,你可以等雨后再过来”
“玄霜。”他忽然轻轻地唤她。
她睫毛微颤,“嗯?”
杜康轻声叹道:“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你。”
又是一阵沉默,寂静的走着,然后司徒玄霜说道:“杜康,我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她不想再猜测别人的心意,太累了。
杜康停下脚步,认真的说道:“玄霜,我喜欢你。”
眼眸漆黑幽深,透着清亮的光芒。
司徒收回视线,示意他继续走,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对他说道:“杜康,我曾经喜欢一个人。”
杜康脚步微顿,然后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她皱眉看着他。
“在中牟地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的人是简钰。”他不想瞒着她。
“既然如此,你”她不明白了,难道他不介意吗?
杜康笑了:“玄霜,我不在乎你过去喜欢的人是谁,我只知道当你还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至少应该努力一次。”说着,微抿唇,脸上竟有一些微红:“尝试着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她看着他,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喃喃问道:“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有多好?杜康。”
“一个肩膀,一双手,一个拥抱。”她难过的时候,可以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害怕不安,遇到难题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风风雨雨。她高兴的时候,他会给她拥抱,与她一起同喜,亦或是同悲!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16)()
吃午饭的时候,薛阿姨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姜汤。
两人喝完,放下碗的时候,就看到薛阿姨盯着两人笑米米的。
司徒玄霜有些好笑,问道:“您笑什么?”
薛阿姨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吃完午饭,你们好好歇歇,还下着雨,哪都不要去了。”
司徒玄霜原本计划是去学校的,但是杜康明显身体状况很差,计划只得更改。
吃完午饭,薛阿姨给杜康找了一套她儿子的衣服给杜康,让他换上,然后便撑伞去村东头请乡村医生去了。
蓝t恤,洗得褪色的牛仔裤穿在杜康身上反而另有一番别样的味道。司徒玄霜以为杜康只适合穿西装,没有想到穿别的衣服也很好看。
她让他*,他笑:“我哪有那么虚弱?”说着却是咳嗽起来,好半天都停不下来。
司徒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数落他:“你照顾我那会儿,倒是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自己生病,反倒懈怠起来了。”
杜康任由她数落着,嘴角却向上勾了勾。
好不容易压下咳嗽,司徒玄霜又出去给他倒了一碗热水,刚烧滚的热水,还很热。从厨房到房间的路上有些滑,热水洒到手上,很疼。
进了屋,将碗放在桌上,没有让杜康看到她有些发红的手背,但杜康还是看到了,拉起她垂在身侧的左手,“怎么红了?”表情有点凝重,注视着手背上的红肿,想去碰触,却又怕她会疼。
司徒不习惯被人握着手,挣脱了一下无用,也就随他去了。
杜康看似温和,但是对有些事情倒是坚持的很。
“刚才不小心被热水烫着了。”
杜康看向还有一大半的白开水,眉头微皱,问她:“疼不疼?”
“不疼。”她笑,“你忘了吗?我是特种兵。”这点小痛算得了什么呢?
杜康犹豫片刻,说道:“玄霜,我收回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话,事实上我刚对你说出口,就后悔了。”
司徒玄霜无奈叹了一口气,看向杜康。
他正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会生气吗?”声音很轻,很沙哑。
“没有。”再大的气,当看到他来到竹园村的那一刻,悉数都消失了。
想抽回手,他却握着,温声道:“我知道你需要的是时间,我不逼你,但是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关心和付出,好吗?”
司徒失笑:“杜局长,你可真是强人所难啊!”她对杜康,终究是不知所措多一些,面对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他笑,竟然低头亲了亲她发红的手背,抬眸淡淡的说道:“以后热水我给你倒。”
下午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下来,阳光照进了院落,杜康在输水,她便陪着他,拿出相机,翻看着里面拍摄的画面,对他说,她想借助天使慈善基金,给竹园村的孩子重新修葺学校,助学基金启动,以后这里的孩子上学就不是难题了。
杜康含笑听着,他说话很少,但是司徒遇到比较难解的问题时,他又会含蓄的给她意见,不张扬,显得很内敛。
时间在两人的谈话声中过的很快,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杜康并没有什么胃口,倒是喝了两碗白开水,觉得身上出了一些汗,比白天精神多了。
他走出去的时候,司徒玄霜和薛阿姨站在一起,正在和村民们聊天,什么都聊,她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听的也饶有兴致。
司徒玄霜见到杜康出来,走了过去,伸手要扶他,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她无奈,只得任由他握着。
有些村民也是刚刚见到杜康,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指,不由*的笑了笑。
有位大婶眨着眼睛道:“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吗?”
话落,村民们都善意的笑了。
司徒玄霜有些脸红,觉得反驳也没有任何意义,干脆不说话,杜康倒笑的很温和,向众人点点头,对他们说道:“谢谢大家照顾玄霜。”
大婶上下打量着两人,然后感慨道:“你们这一对长的可真漂亮。”
司徒玄霜有叹气的冲动了。
薛阿姨竟然也跟着起哄:“谁说不是?我怎么看都怎么喜欢,瞧瞧,两人站一块,多好啊!”
司徒玄霜觉得她还是继续沉默比较好,事实上是真的词穷了。
无奈,说道:“薛阿姨,杜康身体不舒服,我先送他回房休息。”
见薛阿姨含笑点头,就拉着笑的一脸愉悦的杜康往院子里走。
回到房间,她甩开杜康的手,揉着额头道:“杜康,恭喜你和我吧!我们在农村也出了一次名。”
杜康失笑,看着她,目光柔和:“玄霜,我什么都没有说。”
司徒玄霜看着他,有些无语了,他的确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握着她的手,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忽然察觉杜康其实才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大灰狼。
在他的笑声里挫败的回到房间,坐在*上,就听到墙壁上响起三道响声。
她和杜康相邻而居,中间就隔了一道墙壁,墙壁并不隔音,很显然那声音是杜康弄出来的。
她也敲了三声,一下子笑了,这番阵势,弄得两人好像是间谍一般。
“杜局长,我要睡了。”她声音扬高。
“司徒中将,收到!”杜康煞有其事的回道。
司徒哭笑不得,回到*边刚坐下,手机就响了,屏幕上闪烁着简钰两个字。
她拿着手机有片刻的凝滞,最终还是接通。
“听上官说,你去中牟了?”简钰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不起丝毫波澜。
她笑:“嗯,很长时间没有过来,所以就来看看。”
“为什么去中牟?”话语很压迫。
司徒皱眉:“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过来看看。”
“逃避我?”
“不是,你想太多了。”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