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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雪晴父母最初觉得能够教习季余音很荣幸,但是很快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一次,季余音反过来给马雪晴母亲上课,让其母身受打击,回到家里就哭了起来,哭的那个伤心啊!马雪晴见母亲受委屈,哪里肯依季余音,再说小孩子也没有身份上的顾虑,隔天母亲再给季余音上课的时候,她连哭带闹的跟了过去。
那天马雪晴叉着腰,凶神恶煞的指着季余音:“你凭什么不尊重我妈妈,你这个坏小孩。”
季余音很淡定,理都不理马雪晴,气的马雪晴火冒三丈。
季余音当时正在台上解一道极其复杂的数学题,马雪晴跟季余音同岁,但马雪晴却完全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母亲眼光专注的看着季余音,然后表情吃惊,最后脸色苍白,其母当时对马雪晴说:“八岁,逆天了。”
马雪晴有些不服气,她也八岁了,怎么就从来没听母亲说她逆天呢?
话虽如此,但是马雪晴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季余音时的情景。季余音小小年纪,拿着油彩笔在白板上飞快书写解题过程的画面,真的很酷!
那一刻,马雪晴忽然就认定了季余音是她一辈子的好朋友,而季余音呢?季余音就像是移动的电线杆,马雪晴就是小广告,季余音到哪,小广告就贴哪。直到智商差距实在是太大,季余音十六岁出国,才算是彻底摆脱掉马雪晴。
如今,季余音看到马雪晴,真的觉得很丢人,早知道就不跟马雪晴说她要回来了。
能不能装作看不见?
但,马雪晴看到了她。
“kristen,这里,我在这里!”属于马雪晴的高嗓门。
那姿态,好像见到自己亲妈一样。
马雪晴很激动,季余音很无奈。
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很紧,勒的季余音快喘不过气来。
“可以适当不用那么热情。”季余音笑容很适宜。
马雪晴松开她的时候,竟然哭了。
季余音见了,心里一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傻丫头。
“哭什么?我又不是死了。”季余音语气很轻柔。
马雪晴锤了季余音一下:“没良心,出国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回国吧!”
“嗯。”季余音想想确实是她理亏,就没有多说什么。
马雪晴接过行李,然后挽着她的手臂问:“这次回来,还去英国吗?”
想了想,季余音说:“我在国内不会呆太久。”
马雪晴嘟着嘴,有点不高兴了:“赶紧走,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不回来。”
季余音笑,走出机场大厅,就看到马雪晴的黑色越野车,上车的时候,马雪晴心里还有气,恶声恶气道:“回落霞山?总统府?我家?还是随便找个餐厅填饱肚子?”
“先去你家!”她还没想好怎么承受父母的怒气和哥哥的冷眼嘲讽。他们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
车窗打开,季余音看着窗外,伸手出去。
马雪晴看到,没好气道:“不要命了。”
季余音含笑收回手,手机铃声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陌生号码在上面不断闪烁。
心下迟疑,但还是接通了。
“hello;mynameiskristen;couldyoutellmewhoareyoucalling?”流利的英文转瞬出口,只因为来电显示上,对方的来电归属地是英国。她在想会不会是哪个教授?
“你在哪儿?”对方的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是个男人,a国人!
“你哪位?”季余音问。
对方似乎没想到季余音会这么问,再出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冷:“叶赫。”
季余音抓着手机的手骤紧,然后松开,但眉却皱了起来:“有事?”
“你在哪儿?”叶赫声音如常,重复着适才的话语,看样子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真是不讨人喜欢!
“我刚回国。”
电话那端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声音压抑:“季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听话。”
“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季余音直接讽刺他!
电话那端继续沉默,然后叶赫开口说道:“我们需要一起去见你父母。”
“怕我赖账?”话语很冷。
叶赫声音也很冷:“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最擅长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逃跑,比如说两年前。”
“别跟我提两年前。”季余音心里莫名的烦躁。
马雪晴奇怪的看了季余音一眼,她大概从未见过季余音也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车窗外有家蛋糕店一闪而过。卡文蒂蛋糕店!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季小姐”
“卡文蒂。”
“什么?”叶赫一时没听清楚她在讲什么。
“我自己会回去。”季余音直接挂了电话,让马雪晴把车倒回去。
正午阳光下,季余音没想到会在卡文蒂门口撞见邵飞扬。
她要走进去买蛋糕,而他买完蛋糕走出来。
英俊,帅气,五官俊朗,身材修长,看到她的时候,他手中的蛋糕啪嗒一声砸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而季余音脑子发懵,一片混乱。
“小姐”
这声小姐,瞬间让季余音眼睛发胀,觉得头都是疼的,
有多少年了,她在外求学,从来都没有接过他的电话,曾几何时,她以为她已经忘了他的声音,却没有想到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过去的所有记忆就瞬间涌入了脑海。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蛋糕,纸盒散去,不过还能依稀看到蛋糕上的字迹:“祝海棠生日快乐!”
她下意识笑了笑,抬眸淡淡的看着他:“进来吧!重新定做一份,应该能来得及。”
不再看他,先行推门走了进去。
邵飞扬手指微抖,眼神深沉,缓缓闭上了双眸。
她真的回来了!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4)()
卡文蒂蛋糕店。
等待烘焙蛋糕的时候,季余音和邵飞扬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邵飞扬,那一年她十岁,邵飞扬十八岁。
简钰叔叔有一天领了一个少年过来,对她说:“魔女,你的新警卫。”
“我不需要警卫。”她当时正因为一道数学难题解不出来,所以才会一个人坐在陶艺室里制作陶艺,试图放松下来,这是她减压的方式。
所以,简钰叔叔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的打算。
“你可以找你母亲商量。”送给她风风凉凉的一句话,简钰叔叔人就飘了。
沉寂的室内,季余音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将练好的陶土放入桶中浸了一下,觉得面前有阴影,然后她平淡开口:“你挡住我视线了。”
“抱歉。”少年身体向一旁挪了挪。
季余音觉得少年声音还不错,手掌压住土块,让土块跟拉坯机粘紧。
“知道吗?我不需要警卫。”
少年沉默几秒,然后说:“简部长说日前有人想要绑架您。”
季余音轻笑,“那几个人脑子进水了,当笑话听听就好了,不会有下次。”
“夫人阁下很担心您。”顿了顿,少年补充道:“这是夫人的命令。”
季余音微微皱眉,什么事情一旦牵扯上母亲,她就只有认栽的份,但每天被人保护,她真的受不了。
季余音没说话,用水沾手,手掌抱住土块,对少年说:“帮我把拉坯机开关打开。”
“是。”
机器转动以后,季余音往上轻轻用力拉,每转一圈,就上升一点高度。然后重复下压的动作
觉得有点渴,她双手都是泥巴,腾不开手,就开口道:“劳烦帮我倒杯水过来。”
很快,面前就出现一杯水,季余音最先注意的不是水杯,而是握水杯的那只手。
修长干净,不过手背上有擦伤的痕迹,伤口还很新。
“手背怎么了?”
“训练时擦伤了。”
她下意识开口:“手很漂亮。”
少年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竟有些脸红,好半天才说:“谢谢小姐。”
谢她什么?季余音笑,她刚才*他了吗?她终于仰脸看着邵飞扬。
真的不该看那一眼,如果不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围绕邵飞扬而展开的各种喜怒哀乐?
她去英国的时候曾经问过自己,一个女孩十岁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一个少年吗?但她喜欢了,她一向比别人早熟,她以为只有智商如此,却没有想到就连感情也是这样。
那天,邵飞扬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特种兵作战服,戴着黑色特种兵标志棒球帽,很英俊的一个小伙子,最重要的是眼神很干净。
那一刻,季余音想拥有这么干净眼神的人,他笑起来的时候,笑容也一定很干净,很漂亮。
她说:“笑一个。”
这话完全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可说出来之后也就淡定了,她总不能一边装糊涂,一边找老鼠洞吧?
邵飞扬完全愣住了,他大概还没有见过小小年纪就这么会*人的女孩子,当即尴尬的不得了。
季余音低下头的时候,嘴角有了一丝笑容,如果身边必须要有警卫的话,那就是他了!
从她十岁到十六岁,邵飞扬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引起她的关注和注意,她从不知道她会有那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走路的时候,他会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当她恶意低头快要撞到人的时候,他会忽然出现,搂着她往一边带,但是很快就会松开手,然后再次走到她身后。
他从不肯跟她并肩而行,他说:“小姐,我是你的警卫。”
吃饭的时候,他会站在一旁,等她吃完饭,才会单独用餐。她便端着碗坐在他身边。
他说:“小姐,我是你的警卫。”
她那时候觉得有一种无尽的失落包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