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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柠讶异着还没问出口,车里又下来一个人,慢慢和赵青柠记忆里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他站在朝阳里,和煦的阳光从身后撒过来,这个人曾经是赵青柠绝望里的一盏明灯,也是后来一脚把她踢回黑暗的始作俑者。
傅白静静的看着,直到看见那个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并且和赵青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这件事可能早有预谋,甚至可以说这场会面有人精心准备了很多年。
赵青柠有些失神,声音却比大脑更快的反应出来,“杜大哥?”
杜振廷笑起来,这一声和他计划的毫无差别,如果没有赵青柠眼中的惊恐的话,这应该是一场老友重逢的欢喜场面。
“燕子”
傅白停好车,走过来握住赵青柠的手,下意识的把她挡在身后无声的宣誓着主权。
“哦,这位是?”杜振廷可不会被这种小把戏所影响,他笑着朝傅白伸出手,眼睛望向赵青柠。
傅白也不出声,回头看向赵青柠,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我是谁呢,赵青柠。我是你的谁呢?
赵青柠抬起头,眼底清明,“我先生。”
“傅白。”傅白应声伸出手,握住他的。
“杜振廷”
杜振廷愣也没愣,礼貌的回应着,“这样啊,真是麻烦你照顾她这么久了。”
傅白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很明显的一顿,然后恢复往常,“我的妻子,应该的。”
这会儿他们像是在打一场无形的战争,两个男人看起来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里面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波涛暗涌。
杜振廷笑笑,并不做回答。
“杜先生是我的资助者,想带我去看看学校而已。”冬至适时的解释,这一刻忽然击碎了赵青柠长久的梦。
这场梦境一切都有迹可寻,原本赵青柠以为她能跳脱出悲苦的怪圈,她拼命的挣扎着折腾着,最后还是如人家案板上的鱼一样,只能任人宰割。看似是一片自由自在的落叶其实她是一只风筝,别有预谋的相遇,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出一场又一场的算计。
回去的路上傅白一言不发,下颌紧绷着,没有一点情绪。
之后的一天他都是如此,静静地坐着眼睛在赵青柠身上长久的停留着。这种状态终于在赵青柠试探的牵他的手时停止了,他淡淡的说:“我明天走。”
赵青柠并没有忽略那个“我”字,她佯装没听懂说了个“好”字,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就在手松开的那一刻,傅白忽然抓住她,猛地一甩把她抵在墙上,眼神阴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不准备解释解释吗?燕子”
傅白此刻的样子像是地狱里归来的恶魔,他捧着赵青柠的脸吻上去,攻城略池的、激进的、凶狠的一点一点蚕食着赵青柠的理智,一手捞着赵青柠发软的身子,“说话,赵青柠!”
她被吻七荤八素,大脑一塌糊涂,轻喘着呼吸迷茫的瞪着他,“嗯?”
傅白抱着她的身子压在床上,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火气,他轻柔的小心的诱惑着赵青柠,他的吻力度越来越大,慢慢挑拨着那根神经,“说说吧!”
“什么。。。。。。”赵青柠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又一个吻夺去呼吸。
傅白耐心的吻着,不让赵青柠有一丝思考和逃避的机会,“杜振廷。”
这个名字出口还带着某种烦躁的情绪,所以下一个吻里赵青柠被咬破了皮。
赵青柠的内衣忽然被人解开,她还来不及惊呼一只手探进去一把握住她的腰肢,炽热的温度灼烧着赵青柠的皮肤。
“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压迫性。
赵青柠能怎么说呢,他们不是朋友,不是旧友,不是情人,更不是爱人,如果非要说一个赵青柠只能选故人。
“说话!”傅白有些烦躁,握着腰肢的手沿着细腻的皮肤慢慢向上,他有些无奈只好改变问法,“什么时候遇见的他?”
赵青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绯红起来,她一手抵制着傅白的身子,一手去抓那只不安分的手,“十。。。。。。十年前。”
傅白把身子压得更低,密密匝匝的吻落在赵青柠的皮肤上,一路带火。他一手撑着床板上另一只手慢慢下滑去解赵青柠的裤子,“上次什么时候见的他?”
赵青柠一把抓住那只手,神色有点乞求,“也是十年前。”
傅白停住手,摸向赵青柠的脸,诱惑着,“没骗我?”
赵青柠拼了命的摇头,对于这个回答傅白还是有些满意的。可他觉得还不尽兴,便把每一个吻都加深着,掠夺着呼吸,在耳边轻轻吹口气,“最后一个问题。”
赵青柠无力的看向他,全身软的都化成一滩水了。
“你跟他什么关系?”傅白盯着她,紧紧地。
赵青柠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没关系。”
傅白重复了一遍这个答案,忽然从她身上起身。
天色渐渐暗下来,屋子里只能看清彼此一个轮廓,终于赵青柠收拾好自己,缓缓站起身子,浑身软绵无力,“不管你信不信,今天这一面是我十年后第一次见他。”
傅白玩着手里的一个打火机,轻轻一甩蓝色的火焰冒出来照亮了那张鬼魅的脸,他垂着眸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嘲弄。
“你信吗?”赵青柠焦急开口。
傅白没回答。
一时间彼此无话,黑暗里只有傅白手中忽明忽灭的烟卷,那像是赵青柠心头最后的希望,随着傅白的思考给她定下判决书。
他扔掉燃尽的烟,在他伸脚踩灭之前赵青柠盯着看,那猩红的红光在黑夜里像是童话里魔鬼的眼睛,令人颤栗。随后她闭上眼睛同傅白落脚的动作一致,然后她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说:“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经年执念()
近年关的时候云城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砸下来压满了枝头,天还未明的时候街上已经有环卫工人出来清扫了,一边扫一边抱怨着雪下得太大。今年的雪确实是大,新闻上都说这是百年未见的,连带着这个三线小城市也因为一场大雪上了短短的一阵热搜。
虽然是年关却还是有游客往这边赶,牟着劲头也要看看这百年未见的大雪。杜振廷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就遇见了好几拨旅游团,导游一边摇着小红旗一边清点着人数,嘴里不断重复着,跟上跟上。
一出机场专车司机就立马下来迎接了,但杜振廷没动,目光平静的越过车辆望向灰暗的天空。他不动司机也不敢动,两个人站着雪花不一会儿就在两个人头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哟,这雪可真大啊。”
杜振廷被这声音惊醒,寻声偏过头望去。是刚才遇见的旅行团,带着鸭舌帽的导游冲着人群说了句什么引得人群发出一阵大笑,然后杜振廷听见导游介绍行程,说着要去哪座山哪个度假村。后面的他没有听了,把公文包交给司机然后拉开车门钻进去。
启动汽车,司机小心的开口,“杜总,咱们现在去酒店?”
杜振廷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然后应了一声。
路上的积雪早就化成了水,等着夜幕降临又会凝结成坚固的冰。司机小心的开着车,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打量一眼后座的人。
他做了杜振廷十年的司机,那么长的时间里他还是琢磨不透这个人。杜振廷不常回云城但工资还是照常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随叫随到,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忽然回来了。杜振廷满世界的飞,昨天给你打电话时还在大洋彼岸第二天就能利索的站在你面前,他没有家,要说固定的落脚点云城算一个。
云城对于杜振廷来说这里是他开始的地方,是他的根也是他的港湾,是他残破世界里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从窗户往外望去,大街小巷里已经挂满了灯笼贴满了对联,这里不是大都市没有那么多的规则,甚至有些鱼龙混杂脏乱不堪,但也只有在这里他觉得安心,因为这里是泥塘,而杜振廷是条鲶鱼。
下了车杜振廷贴心的为司机准备了红包,转身的那一刻司机在身后大喊:“新年快乐!”
他脚步没停直接进了电梯,有好多年没听见别人对他说新年快乐了,有多少年了呢?有些事儿不能想,一想就要惹出麻烦,那声柔柔的女声直接荡出脑海,在他耳边经久环绕。他终于知道在机场看到旅行团的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那年小姑娘顶着大太阳给外国人做导游,收到第一笔钱就扬着手向他炫耀,那么亮的笑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让他觊觎了多年。
站在落地窗前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优雅的摇晃着然后品一口,这些上流社会动作他都学的有模有样,不知道底细的人见到只会以为他是家教极好的富家公子。手机适时的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短信随即笑起来,他预谋了那么久的重逢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他甚至都已经在盘算出场时的阳光、微笑的弧度。这场重逢在他心里上演过无数次,以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身份,他期盼了太多年。
冬至被带上酒店顶层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拘谨的,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让她忐忑不安,电梯里光可鉴人的墙壁却无时无刻不在揭示她的贫穷和卑微。带她上去的助理面无表情没有一点情绪流露,余光里却把小姑娘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
在冬至进门之前,杜振廷还在盯着电脑上的监控看,画面正好是电梯里小姑娘看向墙壁上自己的影子,胆怯、贫穷、惶恐不安,这些都和记忆里初次见赵青柠的时候重叠,两个人身世一样凄苦,一样的貌美。
但他对冬至的念头只于此,他没打算再造一个赵青柠。那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姑娘,年轻的有韵味的,他不缺女人,身边也不断女人,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