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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救世主一样捞起她。刚开始这是一场游戏,后来他慢慢感觉不对了,他开始贪念赵青柠的温柔,开始思念她的笑脸,开始陷在她温暖的怀抱,终于他丢枪弃甲束手就擒。
赵青柠等的急了,猛拍他一下,“你听我说话了吗?”
他偏偏头,神色迷茫,“你说什么?”
赵青柠一手扯着他的耳朵大吼,“我说……”刚喊了两个字她就没力气了,伏在肩头微喘,“我说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吃了吧!”
她曾经看过猎奇新闻,讲的是一对情侣深陷在山洞里,他们约定好谁死了就吃了对方继续活下去,那时候赵青柠觉得难以置信,直到她也陷在这样的境地,她开始明白那个决定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她的声音很轻,飞起来的发丝紧挨着他的耳朵,搔的他痒痒的。
好一会儿,他没说话接着肩膀开始剧烈的颤动。赵青柠吓了一跳,连忙去扳他的脸,“你不会感动哭了吧!”
这话一出,傅白彻底忍不住了,他爆笑起来,弓着腰几乎要滚到地下去。
赵青柠从他背上下来,站在一旁绷着脸,她认为这是件很严肃的问题。
傅白扶着腰哈哈的笑,一手指指自己的脑袋难以置信的望着赵青柠,“你这里是不是坏了!”
她两手叉腰,一瞪眼,“我说真的!”
“认真的?”傅白忍住笑,回了句。
“比真金还真!”
傅白咂咂嘴,他想告诉她其实真金也不真,里面还是有一定杂质的,但看赵青柠的架势现在不是给她科普的好时机。
他难得的绷住脸,严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你看什么?”赵青柠被他盯的发毛,浑身不自在。
傅白两手一插兜,懒洋洋的调侃,“哦,我想想我先从哪开始吃!不如就这吧!”说着就伸出邪恶的双手。
赵青柠一惊连忙打开,两手环胸,气汹汹的,“你流氓!”
傅白站直身子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一把揽住她,“放心我们都走的出去!”
“那么有信心?”
“那当然!”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后面的她没说出来,眼睛垂下去,她又开始头痛了。
傅白沉默了会儿,“没有如果,要真有……”他一顿,眼眉飞扬起来,“要真有就按你说的把你给吃了呗!”
赵青柠给了他一拳,接着环住他的腰。他们穿的都很厚拥抱牵手都没有感觉,赵青柠皱皱眉,双手抱的很紧了。
后面的路更难走了,又开始下雪每一步都得走的谨慎谨慎再谨慎。赵青柠病的越来越重,一天都在迷迷糊糊全身发软。
傅白向上提提她,勾勾嘴角忐忑开口,“赵青柠,赵青柠!”
风声几乎都在他的耳边静止了,他浑身发抖,护目镜后的眼睛慌乱无措,他像丢了心爱玩具的小男孩,自欺欺人的捂住眼睛,假装玩具还在原地。
他狠狠地抓着赵青柠的腿,祈求着一点回应。
“嘶”的一声,赵青柠从昏睡中醒来,微微的蹙着眉。
同时傅白松了一口气,偏偏头,“还想不想知道我当年在沙漠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赵青柠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小的微不可闻,“不想!”
傅白可不管她想不想,“那地可真热,跟这就是冰火两重天。哎你知道塔克拉玛干的别名叫什么吗?”他顿了顿,得意的喊出来,“死亡之海!”
“据说那地最高气温有时候能达到67度,能把人给蒸干喽!白天是真热晚上是真冷,刚走丢那会儿我哭过,也骂过,到头来还是得一个人老老实实的走路。太阳晒得我得脱掉一层皮,那会儿我心里就一个念头,出去了我得让我爸给我道歉,我得看一次他低头。。。。。。”他声音越来越轻。
赵青柠撑着眼皮,含糊的问句,“然后呢?”
傅白没想到她还醒着,一下子来了精神,“然后啊,然后我就走啊走啊,走了好远呢!那时候我浑身上下就带了一个水壶几个饼干,我在那地熬了两三天,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肩膀上的人嗤笑了声,傅白听着安心了不少。
“沙漠里有狼,一到晚上哀鸣四起两只眼睛绿莹莹的,吓死个人!后来我水没了,又遇见海市蜃楼绝望的要死,就那样我还是相信我能走出去,后来我在沙漠里见到了狒狒,找到了仙人掌和水,又幸运的遇到驼队。我一直觉得我蛮幸运的,”停了停,“这次也一定一样!你说呢?”
他等了一会儿,背上的人没有任何回答,赵青柠又睡了过去。
他扯扯嘴角,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时候傅白像万千的普通人一样,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一个属于赵青柠的信徒。他没告诉赵青柠他现在的绝望比当年遇见海市蜃楼还大。
他痛苦也担忧,像只脆弱柔软的小动物,轻轻一碰就四分五裂。
《针锋相对,傅先生别来无恙》来源: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好,再见!()
旁晚的时候他们准备安营扎寨,赵青柠忽然勾紧傅白的脖子,“天黑了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傅白一怔屏住呼吸慢慢把她放下来,伸出手又放下,喉咙一紧,“眼睛疼?”
赵青柠停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双手捂住眼睛,浑身颤抖,她明白了——她看不见了。
傅白捧住她的脸,轻声安慰,“没事,没事儿!应该是雪盲症,在雪地里看久了就会这样,你闭上眼睛我给你缠上纱布,过几天就会好了。”他揽着赵青柠,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赵青柠的背。
赵青柠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会好吗?”
他点点头,又及其坚定的“嗯”了声。
“你保证?”
“保证!”
赵青柠抱紧他的手臂,皱着脸小声的说,“眼睛疼。”
傅白没说话,用力的抱着她。眼前的人,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看得他心疼。那双眼睛听话的紧紧闭着,整张脸上满是迷茫无措。傅白捧着她的脸小心的吻下去。
他忽然想起以前的小片段,那时候还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赵青柠喜欢在他玩手机的时候缠过来,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活泼灵动。
他被扰的心乱,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小狐狸!”
赵青柠跪坐在沙发上,抬着头满脸笑意,“我是狐狸,那你是什么,老狐狸?”
他不以为然,得意的,“我是猎人!”
“对,你是猎人。可以一枪打死狐狸的猎人,可以轻而易举要了我的命的猎人,这可真不公平啊!”她眯起眼睛笑盈盈的,语气里满是娇嫃其实却并不在意。
那时候赵青柠还不喜欢傅白,对赵青柠而言他就是个有钱的二傻子。对于傅白来说赵青柠也没什特别的,只是那双眼睛可真漂亮啊,漂亮的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以前那双眼睛满是狡黠像是只狐狸,微微一转都让人心惊,而现在的赵青柠更像是只小白兔,柔弱无骨全然没有半点攻击力,看的傅白心疼,他是真舍不得啊!
山上寒风劲劲,赵青柠的头发被吹乱了,傅白耐心的一遍一遍替她捋着,满眼是止不住的爱意和怜惜。谁说猎人会要了狐狸的命,一早开始猎人就已经丢枪弃甲束手就擒了,他甘愿着了狐狸的道,也甘愿献出炽热的生命和热血。从一开始他就注定成不了赵青柠的对手,两方打擂,傅白永远都是那个输家。
黑暗里赵青柠的脾气越来越焦躁不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她害怕。她痛苦愤怒也脆弱不堪,她陷在巨大的黑暗里每一步都不能离开傅白。
傅白亲眼看着他的姑娘陷在一片哀恸中,他无能为力只能用拥抱代替视觉告诉她自己的存在。夜里两个人都没睡好,赵青柠不断地翻身,她无法判断天是否亮了也没有胆量移动一步。
她睡睡醒醒,一晚上不断地醒来又睡去,半梦半醒的开口,“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赵青柠没打算听到回答,但意外的,那个本应该沉睡的人忽然笑出声,“不会!”
山风吹动着帐篷,而她的耳间只剩下彼此平静的呼吸,她静下来换了个问法,“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帐篷里傅白打开了手电,灯光撒下来,眼前的那张脸纸一样白,整个人静的像是一团空气,像是随时都会散去。无形中他的心脏被猛地攥成一团,他拧着眉,盯着那张已然妥协的脸恨的咬牙切齿,傅白红了眼,猛地压过去,双手攥着她的衣襟,“赵青柠,我不要和你一起死,我要我们一块活。”
赵青柠觉得胸前被压得一紧,呼吸也不顺畅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听见什么死啊活啊的。她蹙蹙眉,好冷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青柠再次醒来,她下意识的向身旁一摸,没有熟悉的人影甚至连温度都是冷的。她慌乱的起床,摸索着穿着衣服,期间整个帐篷都是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她看不见,撞了好几次的桌子,她咬着牙伸手就去撕眼上的纱布,只是刚碰到绷带手又无力的放下。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帐篷,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是呼啸不止的风,她一步也迈不出去。
她固执地等,狂风掀飞了帽子,她不敢去捡,整个人暴露在风中,耳朵、脸都没有了知觉。
“赵青柠!”
熟悉的声音伴着风声传入耳朵,让她眼前一亮,接着是几声匍匐在地的声音。她想一定是傅白摔倒了,她静静地数着,三声。傅白摔倒了三次。
傅白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一把抱住她,还带着喘息,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我找到搜救车啦!”
其实昨天傅白就在雪地上看见车轮印了,所以才选择在这里扎营,但他不敢保证能遇见,还好他赌赢了。
雪橇车只有两个人的座,赵青柠在开车的前一秒才反应过来,她猛地跳下车身子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