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稹!
哈,真想仰天长笑,高高在上的许大公子,匍匐在我脚边,卑微地向我道歉说对不起,我是不是该鼓掌?可是,对不起三个字太轻了,不是人人在犯错后都有机会说对不起的。如果那时我真的怀孕,如果我生命结束,他的这句对不起去对谁说?
坚硬的,一字一字从齿缝里,“许子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哀漠、绝望,从他眼里浮现,然后变成灰暗。
学着当初的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去掰,他曾致以我的一切,我将如数奉还。当最后一根手指被甩开时,转身就走,却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无声在流转,他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喘气声。我麻木地任他抱着,心里想这个怀抱在曾经是我最依恋的甜蜜港湾,哪怕心伤后也忍不住要去轻靠,可是现在,他满身的绝望透过肩背传到我身上,弥漫着走投无路的哀戚。
我轻声问:“你是想逼死我吗?”
话落后,可感觉身后的肌肉一寸一寸僵硬,而紧致的桎梏也一点点松开,最终他的手滑落而下。轻叹一声:我们终于将彼此逼得无路可走。
手上有些粘腻,是刚才沾了他的眼泪,随意往裤子上擦了擦,迈步而走。却发现走错了方向,居然是往天葬台那边走了,又再回转身,发觉他跟在我身后几米处,见我突然转身,神情一闪而过错愕,随后垂下眼不敢看我。
轻哼了声,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却小心的避开了身体的接触,就是如此,也能看到他微颤的肩膀。没有给多余的目光,越过他迈步向前,早已认知他不会放手,哪怕我用尖刀去挖他的心,就这么一前一后回到了旅馆。
许子杰等在大厅里,一见我们入内,他就走上前道:“若若,去收拾行李吧。”我站着不动,“我不会走的。”就算走,也与他们不同路。原本计划,下一站是去敦煌,见见那广阔无边际的沙漠。
“若若!别拗!”他肃整了声音轻叱,颇有兄长的架势。我在心中嗤之以鼻。
身后却传来某人沙哑的声音:“子杰,你先回去吧。”他走到身旁看了看我,又道:“我留下陪她。”
心尖一颤,他要留下?
“子扬,你怎能长时间滞留?Z市那边。。。。。。”
话未说完,就被许子扬抬手制止。我终于抬起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尖锐了声质问:“你留下来干嘛?是一遍遍提醒我,曾有一个生命被你活生生杀死吗?”极痛再度划过他的眼,但只是一闪而过就灰灭,他低声道:“浅浅,你不用激将法,你不走我也不会离开的。”
掉头而走,腾腾腾迈着楼梯,气怒交加,去他的激将法,鬼才用激将法呢。开门进房,砰的一声重重关上,紧绷的身体骤然松下,靠在门板上缓缓下滑,坐在了地上。
没有办法,在面对他时根本就不能控制住情绪,想要远离他,遗忘他,却在看到他追来时激出了心底的恨意。为什么他就不能还我一片自由天空,还我一个清静呢?他留下来又有何意义?能改变那许多已经发生的事吗?
过去的不可能再复返,人生这个舞台,是场没有彩排的电影,谁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憾然慨叹:只要是他许子扬出现在我面前,就再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敲门声,我并未理会。许子扬的声音在门板外传来:“浅浅,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出来吃点吧。”我冷冷一笑,继续坐在地上发呆。
等了一会,他又道:“子杰先走了,那边还有事情。你若不想走,我就留在这里陪你,等你想走的时候咱们再走。”
蹙了蹙眉,继续不吭声,过了会听到脚步声渐远,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又独自困顿了会,才手撑在地上准备起身,确实是肚子饿了,今天从出门到现在,滴水未进。却没想因为长时间坐着不动脚变麻了,如蚂蚁般钻心的刺疼过去后,才总算站稳,拉开门时,微微一愣,没想他竟然就背靠坐在我门口。
听到开门声,扭头回看我,眼中闪过惊喜,在看到我冰冷脸色后又回归黯然。我越过他向楼下走,旅馆旁边有家饭店,民族菜色,很不错。刚坐下来,某人居然就坐在了对面,我冷冷盯着他,他咬了咬唇离开桌子,改而坐在了邻桌。
快速填腹后就走出饭店,走在昏黄的路边,步履踏在心尖上。无法控制地竖着耳朵去听身后的脚步声,判断着他离我的距离,我想我是疯魔了。
一声尖锐的嘶叫划破了宁静的长空,条件反射地闻声而望,因为太过昏暗看不太清,眯着眼只依稀看到那远处有人影向这边跑来。等过半会,从追逐的语声中分辨,竟然是有人沿街抢包,只觉身旁一道劲风而过,某人冲了上去。
我吓了一跳,等看清时发觉许子扬与人打了起来,对方有两人,身形都很魁梧。不过暗想许子扬身手不错,应该能应付得过来,果然你来我往间,他已经撂倒了其中一人。而那边被抢包的当事人也赶上来了,是对小夫妻,从穿着看,应该也是来这里旅游的,不是当地藏民。
很快,小夫妻中的男人也冲上去帮忙,与许子扬一起将那歹徒给制服了。
23。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算不算是行侠仗义?我在心里想。
基于好事做到底,我们与那对夫妻将两个抢包贼一起押送到了当地派出所,却没想去了后没能立即走,把留下录口供,描述当时情形。反反复复,等到走出大门时,已是星光璀璨,到深夜了。
民警很负责任地劝我们夜里不要在街上流荡了,赶紧找个附近的旅馆住下来。那对小夫妻因为是当事人,繁琐事情更多,还留在那里继续叙述相关事宜。
许子扬出门就紧扣住我的手走了一会,两手交联处,粘腻与湿滑,被风一吹,格外冰凉。挣动,他紧扣,不依不挠。心上浮起冷笑,许子扬就是许子扬,他不会因为一时的愧疚和沉痛而改了性子,骨子里的强势永远都存在。刚才那小心翼翼一声不敢吭的样子,不过是他虚妄的面貌,剖开表皮,现在才是真实的他。
早把这人看透,也一再告诫自己,却依然拿现在的他没一点办法。他带着我还真走近了附近的小旅馆,可是进门却遇上了难题,店家是个藏民,他不懂汉语,我们又不懂藏语,于是两种语言交汇着,谁也听不懂谁。
后来还是个好心的旅客正巧走下来时听到了,他听得懂藏话,上来解释说店家要我们出示身份证,可我们的身份证还在那家旅馆里。最后给店家加了双倍的钱,才总算勉强要到一个房间。我一进门就倒在床上闭上了眼,折腾了一天,又午夜惊魂般的逃命,着实累了。
迷迷蒙蒙之际,似听到耳边传来轻叹,也无暇去管,很快就沉睡过去。
早上是被许子扬推醒的,睁开眼对上沉黯的眸光,担忧的面孔,一瞬间甚至认不出这是谁。可能是因为我眼中的茫然,他看我的眼神,犹如火光一点一点地熄灭,转成幽暗的冰凉。
“你做噩梦了?”
我微微一愣,有吗?抬手摸了一把额头,果然满手湿滑,全都是冷汗,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没有残余一点梦境。摇摇头,掀开被子从另一边起身,昨晚躺下时连衣服都没脱,只觉得困顿的不行。
窗外天已经大亮,收整了下我们就出门了。当回到旅馆时,一进门就见旅馆老板苦着张脸与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员说着什么。这老板虽也是藏民,但是他会说汉语的,从他描述中得知,昨晚我们没在时,竟是有小偷入窃了。
看到我们回来,连忙满脸抱歉地说对不起,让我们先上楼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财物遗失。这还真是遇事不顺啊,怎么他一过来,就连着有事发生呢?昨晚遇到了抢包歹徒,今儿就遭窃了。
走上二楼,许子扬先入我房查探,发觉没异状后才让我进门,他则走向了对面的那个空房。这才知道,原来他定了我对门的房间,难怪昨天明明听到脚步声离开,开门却又见他坐在门口。
无暇顾及其他,房内一片凌乱,明显是被翻过,幸而我也没什么财物,只丢了些零散的钱,证件与衣物都被扔在了地上,倒也没什么遗失的。
许子扬很快就过来了,他手上只拎了个轻便的包,进门就说:“走吧,这里没法住了。”为什么没法住?收拾收拾不就行了?可是等过一会,那老板就上来敲门了,连声抱歉后说警方要彻查线索,店内要整顿,暂且不能对外营业了。
还真被许子扬给说中了,没法再呆了。拎着行李下楼,老板在身后陪着笑脸将我们送出了门,结果连走几家旅馆,都是客满。回神一想,竟是到了旅游高峰时期,各地旅客都朝这里蜂拥而来。
走了小半日,两腿都快走不动了,依旧是铩羽而归。没有一家旅馆有空余的房间,我们甚至还走回了昨夜住的那间,结果在今早我们离开后,也被人入住了。顿觉懊恼又丧气,难道今晚要露宿街头?
到得此时,我已无力与身旁的人说什么,只觉浑身疲累。而且天公不作美,居然还开始下起蒙蒙细雨来。许子扬沉吟了下,有了决定,拉着我拦了辆车,报出地名时,我微微惊讶,居然是去峡谷那边,那里会有旅馆?之前我多次经过,都只有藏居啊。
没想他带着我走到深处敲开一家门,朴实的藏民在他边打手势边解释的情况下,将我们让进了屋。这才明白,他是想借住在藏民家里,这倒是好主意,总比流落街头要好得多。等到入内后,才发觉那藏民是有些懂汉语的,因为他家的女儿在南方城市读书,这真可算是意外的惊喜。
住进藏民家中后,每天就在附近来回溜达,有时候就去天葬台那边观看,倒是也挺宁静祥和的。就是那场濛濛细雨在连下了几天后,居然变成了滂沱大雨,然后我的腿疾犯了。起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