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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历来稳重,就算没有老臣提醒,也会想明白的。”
平王摇头,“十三弟的那个侍卫?”
“老臣已经问过太医,那个侍卫身中巨毒,因未及时处理,只怕命不久矣。”柳丞相素来谨慎。他这一生,生有两个女儿,一个入宫做了皇后,一个入宫做了贵妃。原本最应该志得意满,却因为早些年间,两个女儿受人挑拨离间了感情,互不相帮。最后落得柳贵妃死了个不明不白,而柳皇后一子未生。
若不是柳贵妃突然逝去,而柳皇后自知老无所依最近几天才主动与平王求和联手,大概平王也不会这么快在柳贵妃去逝后立刻站稳脚跟。
“这么说来,十三弟是真的有可能已经……?”平王眉目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柳丞相摸着花白的胡须,感叹道:“或许吧。”
等柳丞相走后,平王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许久,开口叫道:“来人。”
一道黑影无声出现在平王身后,平王静默少许,“严密监视萧太史。”
另一边,一下早朝,冷江沅就急急的赶去了宁王府。
“王爷,皇上早朝上的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不允许小女与安王的婚事吧?”豫王失踪不失踪的,冷江沅管不着,他现在已经是宁王这条船上的人。自然最关心的还是自家的事。
宁王淡淡的瞥了眼冷江沅,语气不冷不淡的回答道:“你急什么,不同意冷无双与十弟的婚事,不是还有一个冷溶月么。”
冷江沅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冷溶月是谁。“王爷,她……”
宁王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三个月内,十三弟若是找不到,便派人去将冷溶月接回来。好歹是尚书府的嫡女,养在外面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至于冷无双,回去也让她这段时间安分些,再闹出什么事来,她与十弟的婚事便由不得她做主。”
“是,臣遵命。”冷江沅恭敬的垂眸答是。眼底却划过一丝丝的不满来。
阴沉着脸回到尚书府,连往日最喜欢去的宠妾张氏的芙蓉院也不去了,直直的往书房走去。刚走到书房门口,张氏便一脸委屈的追上来,“老爷可是还在为昨晚的事儿生气?”
冷江沅一口闷气憋在心底,见着张氏委屈的脸立刻又消了下去,赶紧上去扶了把她,“你身体不好,不在屋里好好歇着,出来做什么?”
张氏回头,从身后婢女的手中接过漆盘,“婢妾给老爷熬了参汤,老爷喝完,婢妾就回屋歇。”
“乱说什么。”一听张氏开口闭口婢妾婢妾,冷江沅心中闪过一丝歉疚,推开书房门,“先进来吧。”
张氏心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堆上笑端着漆盘走进书房,亲自将参茶倒入碗中端给冷江沅。“老爷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冷江沅叹了口气将今日早朝上的事还有宁王府的事都讲了一遍。刚刚讲完,只见张氏眼眶一红,眼泪就挂在眼角,幽幽然的看着他,“老爷,真的打算将那小贱……四小姐接回府中么?”
冷江沅心疼的拍拍张氏的手,“接是肯定要接回来的,只是你放心,双儿与安王的婚事是谁也破坏不了的。”
张氏这才抹了眼泪,软倒在冷江沅怀中,娇柔道:“妾身代双儿谢过老爷。”
冷江沅扶着张氏的骄软的身子,心思却飘到了极远的地方。
飘到了那个八年前被他明面上是送出去养病,实际上跟赶出府没有区别的冷溶月身上。八年来,他从未关心过她一句,她也从未来信抱怨过什么。一想起这个从小便被自己房间忽略的尚书府嫡女,便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倾城般的人儿,他冷江沅的嫡妻灵氏。
她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似乎一切都不看在眼里,包括他这个丈夫。每一次面对她,他都会从心底升起一种配不上她的自卑感来。久而久之,他越来越冷待她,更是疯狂的纳着娇妻美妾,心底每每总是期盼着她如别的女子一般,冲上前来,扑在他怀里求他。
可连这唯一的一点期盼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妄想。他带着美妾去她院里,她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总是那样的平和与大度。
那样的目光让他发疯。
所以,自此以后他就更少再去她的院里,偶尔去一次说不上三句话又会气冲冲的离开。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她离世,她看着他的目光包含了无限的歉意。那样的目光他觉得就像是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想咽咽不下,想吐也吐不出,连拔出来都带着钻心噬骨的痛。
所以,才在她去世后,在张氏的三言两语下,将那个与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印下来的女儿赶出了府。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也曾有过一丝丝的后悔。只是这一丝丝的悔意在时间的打磨中慢慢的消失,直到今天宁王再次提起,他才猛然想起,他还有这样一个女儿活在这个世上。
“老爷?”张氏摇了摇冷江沅的手臂,冷江沅精神一晃立刻回过神来,垂头看向张氏,“怎么啦?可是有哪里有不舒服了?”
张氏心底蓦然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跳上心头。直到看到冷江沅焦急而担忧的眼神,那丝丝的心慌才松懈了一些。
第49章 齐大将军专访()
豫王的失踪原本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却因为皇上的三月之限而使整个京城因为豫王的失踪而蒙上一层浓浓的阴云。
就在各人打着各自的算盘的时候,千山镇月来酒楼天字一号房间内。冷溶月斜睨着某人,某人昨日信誓旦旦的说他打败了江湖排名第一的高霸天,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某人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要命的打法堪堪与高霸天打成了平手。
之所以某人说他赢了,听说是因为某人不要脸的说高霸天以老欺小,高霸天一口血气还没有憋回去一听他这话当场就喷了出来。
大概一向高冷而又冷语寡言的无邪公子居然也会说无赖话实在是太过稀奇,今天整个千山岭都绘声绘色的传遍了。
某人悠闲的斜倚在椅子上,翻着昨日冷溶月翻的那本书卷,翻了几页又无聊的丢到一边,“无情,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说本公子已经死了。本公子既然死了,不如我们出去玩吧。我知道江南有许多大户人家,都是几百年的大世家,听说他们府中的金银已经多得藏都藏不住了,不如我们去帮帮他们吧。”
果然,一说到金银,冷溶月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眼睛亮晶晶的,就差立刻说声“好”然后与君无忌起身赶往江南去。
好字在冷溶月嘴里打了个转,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过几天吧。”心下已经决定,千山岭的事情一定得尽快解决,然后赶往江南去帮那些世家收藏金银去。
原本冷溶月是想要借千山岭的事情让整个天下大乱的,现下与君无忌同盟了,计划自然得改变。
“逐月关入天牢,你可有什么方法将他救出来?”
君无忌眨眼,“无情你不是已经让人去救他去了么?”
冷溶月摇头,她终究还是不了解齐皇。抬眸扫了眼君无忌,她有些迷糊了。齐皇偏宠君无忌,在先前看来,与其说齐皇宠他不如说是害他更多一些。可看现在的情形,显然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君无忌失踪,影响之大完全超出了冷溶月的想象。
“他们几个,救不出来。”
“所以呢?”君无忌眸中闪过一道异彩。
“所以,还需要你亲自动手。逐月身上的毒再过两天便会自动解除,到时候一切都瞒不过皇上。”冷溶月看向君无忌,“而且最好今天就动手。”
“无情,你和我一起去吧。”
冷溶月摇头,直接拒绝了君无忌,无论他再如何的耍赖卖萌也没有用。最后,知道冷溶月铁了心的君无忌,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独自潜进京城去了。
千山岭这几天越来越热闹,冷溶月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在月来酒楼一楼大堂找个角落位置,点上一壶茶,浅尝细饮的听着来来往往的江湖人说些八卦。
君无忌走后,冷溶月又下楼来。此时已经临近吃饭的时间点,依然是角落的位置,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碗米饭,静心等着上菜时顺道又听起了江湖人讲八卦。
正听得入神,一道黑影漫步进入大堂,扫了一圈后径直朝冷溶月走来。“不知无情公子可否容齐某在此拼了桌?”
冷溶月抬眸看向问话的主人,眼角余光往周围一扫,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大堂的七八张桌子早已经坐满。微微一笑,点头道:“请。”
“军营里的伙食不好吃吗?竟然让齐大将军流连起酒楼来。”没错,来人正是镇守千山岭的齐远大将军。
冷溶月眉眼间闪过一丝异色,凭着直觉,她知道齐远是特意来找她的。她与齐远从未有过任何接触,她很好奇,齐远找她做什么。
齐远,标准的国字四方脸,三十七八的年纪,他什么也没有坐,只安静的坐在那里,便有一股迫人的气势朝冷溶月压来。冷溶月瞳孔微微一缩,倾身亲手给齐远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齐将军,请。”
齐远眸底闪过一丝异色,接过茶水一口饮尽,能在他的气场下还能保持如此淡然的神色,果然有两分本事。“齐某今日来酒楼,是专程过来找无情公子的。”
冷溶月挑眉,“哦?不知齐将军找在下有何事,若是在下能帮得上忙的,齐将军尽管吩咐。”
“吩咐不敢当。齐某今日来,只是想来看看能让无邪公子放下身段跟着的人,究竟是如何的丰神俊朗。”齐远从十三岁起便进入军营一直生活到现在,长年的军旅生涯和上位者的习惯让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开口便言明了来此的本意。
“看过了?”冷溶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百转千回。专程来看让君无忌放下身段跟着的人?那么,便是与君无忌有关了。冷溶月微微垂眸,果然,君无忌也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