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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一直维持现在的平衡局面，即便有，那必定是牺牲无法预估代价换来的。”
寒元夕笑着侧身看向浩瀚江面。
一片漆黑的江面上，倒映着整座城市的繁华。
光影摇曳交织出来流光溢彩，如同幻境一般朦胧又令人向往。
“如果身边的人，因为你的执念和决定，成为祭奠过往岁月的牺牲品，那样得来的结果，还是你最初想要的吗？”
寒元夕看的出沈蔓的迷茫和挣扎，“既然傅总的秘密让你不安和困惑，为什么不一件一件去弄清楚呢？”
“或许真…相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寒元夕的话，确实有动摇沈蔓的资本。
可是过去伤害实在痛彻心扉，沈蔓对微弱清冷月光，笑着反驳，“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也许，事情要比想象的更糟糕。”
“可是，有人疼的人，才有资本无理取闹，不是吗？”
寒元夕忽然回头，回答了沈蔓的第一个问题。”
…
刚到包厢门口。
寒元夕挽着摇摇晃晃的沈蔓，碰上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霍裴沣和傅言白。
“沈总喝多了，要不傅总先送沈总回去？”寒元夕机智的把摇摇欲坠的沈蔓，一把塞进了傅言白怀里。
寒元夕顺势挽住霍裴沣的臂弯，边笑着把人往包厢里扯，边和傅言白挥手告别，“霍少再陪我们玩一会，傅总慢走，傅总再见。”
直到傅言白和沈蔓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寒元夕才伸手去开包厢的门。
“你这么积极的拍言白的马屁的，想争取年度最佳员工奖？”
霍裴沣促狭的笑意，让寒元夕成功顿住了开门的动作。
她侧身抬眸，定定的看向霍裴沣，“我只是觉得沈总和傅总之间有误会，傅总那么喜欢沈总，怎么可能会做伤害她事？”
“她只是抵触任何带交易性质的关系，可是殊不知霍总对她的伤害彻底改变了她，成长把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寒元夕总结道，“可她自己却浑然未觉，她把自己锁在自认为得十分安全的围城里，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心结是筑成围城的砖石，不一块一块的粉碎，她很难正真的开心起来，也很难再让自己接受任何可以幸福的可能。”
霍裴沣若有所思的消化着寒元夕的判断，他下意识握住寒元夕的手问，“那你呢？你的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不是说人容易，自省很难的吗？”寒元夕笑着扭开了包厢的门，“不然，怎么会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的？”
包厢门正对着江颜开的位置，门一打开，入眼便是江颜开酗酒的画面。
寒元夕皱眉，虽然只是酒精度数很低的香槟，对于江颜开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存在。
寒元夕和霍裴沣面面相觑，寒元夕推了霍裴沣一把。
霍裴沣走过去，抢下江颜开手里的酒杯，寒元夕招呼棠呦呦过来坐。
“江…总心情不好吗？”寒元夕担忧的看着棠呦呦，“你们闹别扭了？”
棠呦呦皱眉，“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的心情就像三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了小雨，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放了晴。”
“阴郁的时候，沉默不语，放晴了又暖的让人不知所措。”
棠呦呦自嘲的笑笑，“就算订婚也是订的莫名其妙，日子都挑好了，问他什么时候正式上门提亲，他又总是推拖工作忙，说等忙过这一阵。”
“素未刚成立，江…总确实挺忙的。”寒元夕不由的精神紧绷。
“你说他是不是后悔了，当初说订婚或许只是他随口一提，见我当了真，他又不好意思否认了？”
棠呦呦紧张的抓着寒元夕的手，不自信的问，“盛小锦，他是不是不喜欢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到底是谁？”
“江小姐和他的关系不错，她又是你徒弟，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
不算也别过分的要求，如果拒绝，以棠呦呦现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一定会多想。
寒元夕只能招手，把江颜菲召唤过来八卦，“江小姐，呦呦想问问你，江…总以前的感情史，当然你要是不方便，可以直接拒绝的。”
第252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
“师傅要是愿意教我的话，我会很乐意。”江颜菲执着的要寒元夕收徒。
“盛小锦，拜托拜托。”棠呦呦湿漉漉宛若小鹿一般的眼睛，让寒元夕难以拒绝。
“那你先告诉我们，江…总的历任女朋友，都有哪些。”
“叫什么住哪里家里做什么的，身高体重漂亮与否，学历特长喜好，越详细越好，整理好了直接发送到呦呦邮箱里。”
寒元夕不曾换气，说完重点还不忘强调，“最好图文并茂，知己知彼才能胜，要是没用我可不承认你是我的小徒弟。”
“师傅，你可以直接改行说相声了。”江颜菲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就从来没见我哥和沣谈过恋爱，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两个忙着学术研究和创业，忙的昏天黑地的，哪有时间谈恋爱？”
“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异性小伙伴有没有？”
寒元夕追问。
江颜菲摇头，“三哥从小对谁都是淡淡的，家里谁不是众星拱月的被宠着。”
“他母亲没的早也不大爱理人，缠着他闹他也不赶人，所以我从小就爱粘着他玩。”
江颜菲说起童年的趣事，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他小时候除了上学，就是窝在庄园阁楼里看书。从名著到到哲学，从哲学到天文，再从天文到世界史，再从世界史到人物传记，再从传记到艺术方面，再大些就是财经方面。”
“再后来，大伯娶了第二任夫人，大伯母是珠宝玉石方面顶尖的专家，又教了三哥关于珠宝和设计，地质矿产等等很多专业的东西。”
“他学习时间都不够，哪里会有什么青梅竹马的小伙伴？”
江颜菲疑惑不已，“师傅，三哥的感情史基本上一片空白就可以概括，不过现在三哥有了准三嫂，也不能说是一片空白了。”
“他就没有暗恋过的人？”棠呦呦开口问。
圆圆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像我三哥这么闷的人，就算真有暗恋的人，只会藏在心里，又怎么会主动交代呢？”
江颜菲耸肩反问。
“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相亲的时候，他那天很笃定的告诉我，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棠呦呦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无中生有，会撒谎的人。”
“他憋了一肚子的心事，三嫂要是觉得他真的有问题，为什么要答应他订婚的建议？”江颜菲有点担心他们这一对，“三哥也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不过心里有个疙瘩总是不舒服，要不继续玩游戏，你用巧劲，把瓶子转到他面前，问问他就知道了。”
“可是他不一定会选真心话怎么办？”棠呦呦皱眉。
“这简单，直接升级规则不就好了！”江颜菲也想证实，心底的一个疑问，“反正我脸皮厚，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过先说好，概率这个东西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几率是一样的，你们要是被转到可不准扭捏耍赖，不然还不如不玩。”
“知道，要游戏精神，我没问题。”寒元夕保证。
“我也没问题。”
得到棠呦呦的保证之后，江颜菲笑着指了江颜开和霍裴沣，“我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要是没有问题，宣布一下规则之后，马上就开始了。”
江颜菲游说的很顺利，游戏再一次开始。
少了傅言白和沈蔓，每个人被瓶子转到的概率大了很多。
三个选择取消了一个，只剩下真心话和大冒险，并且大冒险不可以有多个选择，游戏一下子变得刺激起来。
猜丁壳决胜的又是寒元夕。
“师傅，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江颜菲羡慕的眼红。
她也不想啊！
带着任务做游戏，很得罪人的好吗？
今天这运气，简直血霉。
伸手转瓶子之前，寒元夕默念江颜开。
不是转到，是一定千万不要转到江颜开。
这种问题还是棠呦呦自己问比较好，江颜开的初恋，暗恋什么的，确实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要是让寒元夕扒一扒霍裴沣的感情史，她可能还会稍微感兴趣一定。
桌上的瓶子转啊转，终于不负期望的避开了江颜开，瓶口成功停在了坐在江颜开身边的霍裴沣。
“霍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寒元夕微笑，这都能转到，霍裴沣要是不选真心话，都对不起她的运气。
霍裴沣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真心话。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我不会介意。”
在江颜菲无比期待的眼神下，寒元夕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既然霍少都不介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就麻烦霍少交代一下从小到大，下到青梅竹马，上到初恋暗恋，从小到大的感情史。”
“师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江颜菲倒是越来越喜欢寒元夕的性格。
她也越来越明白霍裴沣会喜欢寒元夕，喜欢到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要是名单太长也没关系，慢慢长夜，有的是时间，霍少可以从头到尾慢慢讲。”
“所以，盛小姐是在吃醋吗？”
“等霍少转到我，我选了真心话，才能回答霍少了。”
寒元夕的答的滴水不漏，针锋相对把霍裴沣的话堵得死死的。
“青梅竹马没有，暗恋没有，至于初恋便是眼前人盛小姐。”霍裴沣完全把真心话当成了表白，“你啊！”
“喂！你们够了，狗粮撒个没完没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游戏了？”江颜菲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