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的应该是真的,奎因,」波林杰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要和这个上流社会的女人重婚呢?」
「也许是野心。博登家可不仅仅是百万富翁。金鲍尔家出身高贵,可是我记得这几年他们家相对从前穷了许多。而老贾斯伯·博登又没有儿子。一个软弱而又有野心的人很难抗拒这样的诱惑——也许是来自他母亲的压力。老金鲍尔夫人是一个泼妇——至少在传闻中大家是这样叫她。如果说是她把金鲍尔推进这桩婚姻,而他自己又没有意识到这将给他带来的麻烦,我是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的。」
两个特伦顿人相互看了看。
「这也可能是真的,」检察官说,「我今天上午和金鲍尔夫人谈过了,所有迹象都表明他们的婚姻双方都是有好处的,至少对金鲍尔家是绝对有好处的。」
比尔·安杰尔突然插了一句:「我觉得你们现在说的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可以走了吗?」
「等一下,先生,」德琼说,「那威尔逊呢?我是说,威尔逊有没有立过什么遗嘱之类的?」
「我肯定他没有,如果他有,他一定会先找我的。」
「所有的东西都在你妹妹的名下?」
「是的,两辆车,房子。」
「还有100万。」德琼坐到他的转椅上,「还有那100万。这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呵。」
「总有一天,德琼。」比尔微笑着,「我要把你狗一样的牙齿打到你肮脏的喉咙里去。」
「你说什么……」
「好啦,好啦,」波林杰赶忙说,「没必要这样。你把你妹妹的结婚证明带来了吧,安杰尔先生?」
比尔把一份文件扔到桌上,依然怒视着德琼。
「嗯,」波林杰说,「我们已经核对过费城的记录。这一点没有问题。他和露西结婚的时间比和博登家的女人结婚早两年。真是伤脑筋啊。」
比尔一把夺回结婚证书:「说的对,真是麻烦啊——我妹妹还在哭得死去活来的呢!」
「没有人……」
「还有,我们要求拥有尸体的保管权。既然他是露西的丈夫,安葬他是我们的合法权利。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异议。我明天就去拿一张法庭指令。在这先结婚的证据面前,这个国家任何一个法官都会把安葬的权利给予露西!」
「噢,瞧瞧,安杰尔,」波林杰不安地说,「要知道,不用多说,纽约的那些家伙很厉害;他毕竟首先是约瑟夫·肯特·金鲍尔,你知道。他们可能也有权利……」
「权利?」比尔冷酷地说,「谁想到过我妹妹的权利?你以为这样就能轻易地抹掉一个女人十年的生活吗?你以为因为他们有钱有势,我就会怕了他们吗?我要先让他们下地狱!」他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剩下的三个人默默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
「我告诉你,」埃勒里说,「比尔·安杰尔是个有才华的人。而且不要低估他作为一个律师的能力。」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检察官不高兴地说。
埃勒里拿起他的帽子:「总之,小心为上。再见。」
星期一早上九点半,埃勒里穿着一身笔挺的橄榄绿色华达呢西装,戴着巴拿马草帽,来到位于纽约麦迪逊大道的国民人寿保险公司。星期天,他在家呆了一整天,在他那曾经当过警官的爸爸的冷嘲热讽中仔细研究案情。所以,他今天穿的富有春天气息的衣服使他感到心旷神怡。
在写着「执行副总裁办公室」的门前是一个小接待厅,里面坐着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姐,她的微笑像是在做牙膏广告。她接过埃勒里的名片,睁大了眼睛。
「芬奇先生没想到您来的这么早,奎因先生。他还没到呢。你们约定的时间不是10点钟吗?」
「呃,是吗?我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知道你们的芬奇先生要和我谈些什么吗?」
「一般来说,」她依然微笑着,「我应该说不知道。不过既然您是一位侦探,我觉得也不用假装了。芬奇先生昨天下午打电话到我家,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关于特伦顿发生的这起恐怖事件。我相信金鲍尔夫人一会儿也会来的。您愿意到芬奇先生的私人办公室里等他吗?」
埃勒里跟着她进入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就像是电影中的布景一样。
「我这些天好像进了一个有钱人的圈子里「他说,「这只是个比喻,扎卡里小姐——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请坐,奎因先生。」她走到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个盒子,「抽烟吗?」
「不,谢谢。」埃勒里坐在一张蓝色的皮椅上,「我想我还是抽我的烟斗吧。」
「你不想尝尝芬奇先生的烟丝吗?」
「这是一个抽烟斗的人无法拒绝的提议。」扎卡里小姐从桌上递给他一个罐子,他接过来往烟斗里装满了烟丝。
「嗯,不错。非常好。这是什么烟丝?」
「噢,亲爱的,我也不知道,对这些东西我可不在行。好像是一个很特别的牌子,外国货,在第五大道有卖的。要不要我给你装一些?」
「哦,现在吗?这……」
「芬奇先生不会介意的,我以前这样做过……噢,早上好,芬奇先生。」这个年轻的姑娘向芬奇微笑致意,然后走了出去。
「早啊,」他们握手后,芬奇说,「唉,看来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你看过今天的晨报了吗?」
埃勒里做了个鬼脸:「还是像通常一样胡编乱造。」
「简直就是可怕。」这个高个子放下他的帽子和手杖,坐下来翻翻他的信件,点了一支香烟。突然,他抬起头,「看看这儿,奎因先生,根本没必要这么旁敲侧击。我昨天和总裁哈撒韦及其他几位董事谈过这件事。我们一致认为,从公司的角度出发,应该采取一些行动。」
「行动?」埃勒里斯文地皱了皱眉。
「你必须承认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可疑的。我们并没有指责谁,但是……对不起。一定是杰西卡来了。」扎卡里小姐打开门,进来了金鲍尔夫人、安德丽亚和另外两个男人。
仅仅过了36个小时,埃勒里看到安德丽亚的母亲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妇人。她的女儿用手搀扶着她,她连打招呼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她几乎不能自己走路,芬奇把她搀扶到一张椅子上。
芬奇直起身,表情显得很严肃:「奎因先生,请来见见弗吕赫参议员,他是博登家的律师。」
埃勒里和这位红光满面、大腹便便的小个子握了握手。他的手虽然是软弱无力,但是长满胡须的脸上却有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弗吕赫这个名字对埃勒里来说应该是不陌生的:前联邦议会的参议员,他的个人事业也是相当辉煌的,那张有着大胡子的脸经常出现在报纸上。一把红色的大胡子一直垂到他的胸前,他似乎非常引以为荣,不断地用手抚摸着它。
「这位是伯克·琼斯,金鲍尔小姐的未婚夫。我没想到你也会来,伯克。」
「我想我来会有些帮助。」琼斯说。埃勒里觉得他有些什么地方与众不同。这个高个子年青人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目光呆滞,显得有些懒散。他的右臂似乎是受了伤,固定在吊带上,「嗨,你就是奎因吧。我这些年一直在读你的书。」听他的口气,埃勒里好像是一个知名的怪物似的。
「我希望那些故事没有妨碍你的训练。」埃勒里笑笑说,「实际上,我对你的成就也十分了解。两周前你被摔在草地上的消息,登载在各大报纸上。」
琼斯扮了个鬼脸:「那匹没用的马,血统不纯正。在马球赛场上,马的血统是非常重要的,就像生活中人的血统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在比赛中受伤。不过幸好受伤的不是我的腿。」
「我们大家可以坐下来了吗?」芬奇着急地说,「扎卡里小姐,请不要让人打扰我们。我已经告诉了奎因先生,」他等大家坐下后,继续说,「我们所做的决定。」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有幸能和你们在一起,」埃勒里说,「我有点受宠若惊。我的血统……琼斯先生,不过只是普通阶层。我奇怪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些来错了地方。」
埃勒里从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安德丽亚·金鲍尔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她今天精心地化了妆,但是仍显得格外忧郁。自从进入这间办公室,她还没有看过一眼琼斯,琼斯也是如此。他们僵硬地并排坐着,像是两个刚吵完架的孩子。
「在你开始之前,芬奇,」弗吕赫参议员高声宣布,「我希望让奎因先生了解我并不赞同。」
「赞同什么?」埃勒里微笑着。
「赞同这别有用心的动机,」这个大胡子律师有些愤怒,「芬奇完全是为了他该死的公司,而我们就完全不同了。我之所以同意,芬奇,就像是我昨晚对你说的那样,完全是因为杰西卡和你坚持要这么做。如果杰西卡听我的意见——还有安德丽亚的意见——当然她不会听,她就可以完全不必卷入这肮脏的泥潭。」
「不,」金鲍尔妇人开口说,「那个女人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名誉,肯特的爱……我一定要斗争到底。我总是允许所有人都踩在我的身上——父亲,肯特,甚至是安德丽亚。这次我一定要保卫自己。」
埃勒里想她肯定是对自己赢得胜利的可能性估计过高。
「但是你改变不了什么,金鲍尔夫人,」他说,「毫无疑问,露西——我是说威尔逊夫人——和金鲍尔先生的婚姻是绝对合法的。她是他合法的妻子。他用假名和她结婚并不能改变这一事实啊。」
「我也是这样和妈妈说的,」安德丽亚说,「这样做什么用也没有,只能更加丢脸。妈妈,你就不能……」
杰西卡·金鲍尔紧闭着双唇:「是那个女人,」她突然说,「杀了肯特。」
「哦,是吗?」埃勒里严肃地说,「我明白了。那你有什么根据来指控她呢,金鲍尔夫人?」
「我知道,我能感觉到。」
「恐怕,」他讥讽地回答,「法庭是不会接受这样的证据的。」
「别这样,杰西卡,」格罗夫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