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你的立场好像变了,已经开始维护起她来了?」埃勒里哈哈大笑,「我们必须考虑人的本性,比尔。威胁安德丽亚的人一定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接近她。他们也知道我的兴趣是这件案子,一定会奇怪我要试图达到什么目的,所以会很紧张。换句话说,他们会采取行动。」
「好啦,」比尔抓住他的衣服,大声叫道,「那我们在等什么?」
埃勒里微笑着把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不管怎样,我已经尽力去做了,而且就快有重大发现了。那天我带安德丽亚去特伦顿,就是为了突破她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我知道露西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起到效果。她在回纽约的路上哭了。我想今天……」
但是这时比尔已经跑到走廊去按电梯了。
金鲍尔家的管家说:「安德丽亚小姐不在家。」从他盯着比尔的眼神来看,好像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安德丽亚小姐不在家。
「别装蒜了,」比尔粗鲁地说着,把他推到一边。他和埃勒里走进博登·金鲍尔的复式公寓,比尔迅速环顾了四周。
「好了,她在哪儿?我们没有时间了!」
「对不起,您说什么,先生?」
比尔抓住他的胸口,猛地推了一把:「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我打出来?」
「我……我很抱歉,先生,不过安德丽亚的确不在家。」
「她在哪儿?」埃勒里问。
「她一小时前出去的,先生。她走得很匆忙。」
「她有没有说去哪儿了?」
「没有,先生。她什么也没说。」
「现在谁在家?」比尔问道。
「只有怀登先生,下午,护士放假了,他在房间里面睡觉。我很抱歉,先生,他的身体状况不能被打扰。」
「金鲍尔夫人呢?」
他看上去有些烦恼:「她也出门了,先生。她到博登先生在牡蛎湾的乡村别墅去了。」
「一个人?」埃勒里觉得有些奇怪。
「是的,先生,中午走的。我想她是去休息几天,先生。」
埃勒里的脸色很凝重。比尔看着他,觉得自己也有些发冷:「金鲍尔夫人走的时候,安德丽亚小姐在家吗?」
「没有,先生。」
「你说安德丽亚小姐一小时没说什么就走了?一个人?」
「是的,先生。她收到了一封电报……」
埃勒里说:「噢,上帝啊:」
「我们来迟了!」比尔大声地叫喊,「都是你害的,真该死,埃勒里。你为什么不……」
「比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封电报在哪儿?你知道吗?赶快!」
「我把它送到了小姐的闺房,先生。应该还在……」
「快带我们去她的房间!」
管家赶紧跑向楼梯,带着他们上了公寓的二层。他指着一扇门,转过头来,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埃勒里打开门,里面很空。看来她走得非常匆忙。在这件用绿色和白色装饰的冷色调的房间里,有一种不祥的沉静。
比尔叫起来,他抓起被扔在地毯上的一张被揉皱了的黄纸这就是那封电报,上面写道:
发生了些可怕的事,马上一个人过来。别跟任何人说。我在牡蛎湾和罗斯林之间的北岸旅馆,速到。
妈妈
埃勒里缓慢地说:「糟了,比尔。北岸旅馆是管弦乐团的本·达菲的,已经关闭了几个月了。」
比尔的脸马上变了颜色。他把电报往地上一扔,冲出了门。埃勒里弯腰捡起这张黄纸,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比尔已经到了楼下。
埃勒里问管家:「今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人来访吗?」
「是来访的人吗,先生?」
「是的,访客。快点说!」
「噢,好的,先生。有一个报社的女记者,先生。叫什么来的?名字很奇怪。我想是……」
埃勒里说:「是埃拉·阿米蒂小姐吗?」
「是的,先生!就是这个名字。」
「什么时候?她见到了谁?」
「她今天早上很早就在这儿了,先生。我想她谁也没见到……嗯,我不知道,先生。那时,我还没上班……」
埃勒里匆忙地走下楼。
太阳已经西下的时候,埃勒里把他的杜森堡车停在一栋装饰俗气的建筑前面,上面的一块旧招牌写着:北岸旅馆。门窗已经被封住,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他们跳下车,准备找个地方进去。大门微微开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进入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布满了尘土,桌子上高高地堆着很多椅子。昏暗之中,他们什么都看下清。比尔气得破口大骂,埃勒里伸出手来摸索着前进。
「喂,这么盲目地往里闯好像不大妥当。」他停下来小声说,「我真的不相信……好像我们来的太迟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比尔摆脱了他,继续往前冲。他开始往里面跑,碰倒的桌椅扬起一片尘土。
埃勒里静静地站在原地,皱着眉。他半转过身,发现一扇半截的门,上面的牌子写着「衣帽存放处」。他眯缝着眼睛往里看。
「比尔!」他喊了一声,就跳进去。比尔跑过来,脸上显得很惊慌。他在这间狭窄的房间里看到埃勒里跪在地上,而旁边平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的竟然是安德丽亚。她的帽子掉在一旁,头发散乱着,膝盖直挺挺的。她一动不动,黑暗中脸色惨白。
「上帝啊,」比尔说。「她……她……」
「别胡思乱想了,快去想办法找一桶水来。厨房里应该有水龙头之类的东西吧。你闻不出来吗?她是被氯仿麻醉了!」
比尔赶紧跑了出去,他回来时,埃勒里正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半坐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安德丽亚,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脸颊。她的脸颊已经被拍红了,但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情况不妙,」埃勒里冷静地说,「看来药量不小,把水桶放下,比尔。去找一些毛巾、桌布、餐巾或是任何布做的东西。别太在意干净不干净的,现在是紧急情况。再拿两把椅子来。」
比尔拖着两把椅子和一些布满灰尘的桌布回来了,他发现埃勒里俯在安德丽亚的身体上。
比尔瞪大了双眼,「你在干什么?」他喊道。
「如果你不愿看到女性的身体就把身子转过去。你要问我干什么,告诉你,我要把她的上衣脱掉。真是个迂腐的年青人!这只是为了治疗,白痴。先把那两把椅子放在外面的小路上——并排放。她现在最需要新鲜空气。」
比尔赶紧跑到门口,用力拉开大门,把椅子拿到外面不一会儿,埃勒里抱着柔弱的安德丽亚大步走了出来。
「去拿水桶啊,我说过一块儿拿来!快点,现在就去把水桶拿来。」
比尔拿着水桶回来时,安德丽亚已经仰面躺在两张椅子上,她的头向后低垂着。埃勒里解开她的运动装还有里面的背心,露出了粉红色的胸罩。
比尔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埃勒里默默地忙碌着,他把一张桌布塞到安德丽亚的后背下面,又把几块餐巾扔到桶里的冷水中。接着他把餐巾在水中浸了几下,拿出来铺在安德丽亚苍白的脸上,只留下鼻孔和嘴巴露在外面,就像是理发师的热毛巾那样。
「别呆呆地站在那儿,像个政客一样,」埃勒里大声地说,「过来抬着她的腿。举高一点——但别让她从椅子上滑下来。该死的,你是怎么回事,比尔?你从没见过女孩的大腿吗?」
比尔站着用手抬起安德丽亚像丝一样柔滑的双腿,脸红的像一个小孩子。他不时地用裙子盖住她的腿,以免露出来。埃勒里泡了更多的餐巾,放在她赤裸的胸部上。他不时地把那些餐巾拿起来,再用力地拍下去。
「这是在干什么?」比尔问。
「很简单。把头放低,脚抬高——让血液流到脑部。恢复血液循环。就是这个道理,」埃勒里说,「这是我几年前在《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一章里学会的。那时我用这个方法救了我的父亲——想想他的年龄,当时的情况更危急。那是在那个暹罗人的双胞胎的案子中,还记得吗?」
比尔用嘶哑的声音说:「噢,是的。当然。」他的眼睛始终望着已经有些昏暗的天空。
「把她的双腿抬高点!怎么样了,年轻的女士?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埃勒里换了她胸口上的餐巾,「嗯,还有办法。是什么呢?对了,人工呼吸。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他把手伸到餐巾下面用力把她的嘴扳开,再把脸上的餐巾拨开,露出了已经不那么苍白的但湿滚漉漉的脸。
「喂!看看,还是很有效的。」接着他弯下腰,用力上下摇动她的手臂。
过了一会儿,安德丽亚突然睁开了眼。
比尔傻呆呆地站在那儿,还高高地举着她的双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埃勒里把手放在她的脑后,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她的眼睛,迷惑地转了一圈,然后盯着比尔。
「怎么样,」埃勒里满意地说,「奎因医生的医术很高明吧。现在好了,安德丽亚,你又回到了朋友们的身边了。」
她充血的眼睛很快恢复了意识,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气喘吁吁地说:「你在干什么?」
比尔仍然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看在上帝的份上,」
埃勒里连忙说:「快把她的腿放下来,比尔!你以为这是什么?」
比尔赶紧撒开手,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安德丽亚的双腿砰地落到了地上。
「噢,你这个笨蛋!」埃勒里抱怨地说,「一点儿用也没有,别紧张,安德丽亚。坐起来,怎么样?觉得好一点了吗?」
「我的头好晕啊。」她坐了起来,埃勒里的手还撑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噢,我怎么这么脏啊!」她的眼光从水桶扫到地上肮脏的餐巾,再到自己的身上。她的长统袜膝盖的地方破了,衣服沾满了泥土,双手也很脏。她再往下看到了自己的胸部。
「噢,」她大惊失色,连忙用上衣遮住自己的身体,「我——你们……你们……」
埃勒里高高兴兴地说:「好啦,安德丽亚,没事了。比尔没有看,我实际上也没有那方面的意识。重要的是我们把你从昏迷中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