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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之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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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她说威尔逊没什么恶习,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吸毒。他在家的时候,他们会去野餐,或者在星期天开车去郊外的柳林,要不然就呆在家里,」他嘲笑地向露西那边看了一眼,「做爱。是不是,威尔逊夫人?」
  比尔小声骂道:「你这混蛋……」
  埃勒里抓住他的胳膊:「听着,德琼。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看没必要影射什么。」
  露西一动不动。她充满泪水的眼中无限空旷。
  德琼哈哈大笑。他走到门口喊道:「让那些混蛋记者们进来吧!」
  时间过得很快,记者们在喧闹中互相挤来挤去。从很多方面来讲都很可怕:本来房顶就很矮的屋子,香烟缭绕的空气很快变得浑浊;记者的照相机还不时地闪;墙壁之间回响着大声的交谈和笑声;每过一会儿就有人把德琼放在死者脸上的报纸拿开,从不同的角度拍照……埃拉·阿米蒂像一只红头发的小鸟从一群人中飞到另一群人当中,但她总是不时地回到坐在扶手椅上的黑眼睛女人旁边。她徘徊在露西身边,握住她的手一边低声交谈,一边轻抚她的头发,就好像采访露西是她的专利。比尔在后面看着她,愤怒地沉默着。
  渐渐地,屋里的人开始少了。
  「好了,朋友们,」德琼用洪亮的声音喊着,「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当然,威尔逊夫人,您得留下来。我们要把您丈夫的尸体运到停尸房……」
  「德琼,」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的埃勒里说话了,「等一下。」
  「等一下?为什么?」
  「这非常非常重要。」埃勒里的声音很低沉,「等等。」
  埃拉·阿米蒂在门口咯咯笑:「总是出人意料。你有什么想法了吗,奎因先生?没人能骗得了小埃拉。」她靠着墙看着这边,露出洁白的牙齿,红头发散乱地飘着。
  屋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又听到了外面特拉华河传来的潺潺水流声。这几个小时,屋子里的喧闹已经掩盖了它。
  德琼有些不耐烦地说:「好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露西叹了口气。比尔还是紧闭着嘴。过了很长时间,德琼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制服抬担架的人。他们把担架放在尸体旁边。
  「不,」埃勒里说,「还得等会儿。」
  德琼怒气冲天地说:「到外边等着。」他用充满敌意的眼睛看着埃勒里,嘴里叼着雪茄烟。过了一会儿,他坐了下来。没有人走动。
  他们茫然地坐着,都很疲倦,没人说话。
  到了两点钟,就像预先安排的一样,从兰伯顿路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埃勒里活动了一下手臂:「走,到外面去,德琼。」说着,他走到门口。德琼紧闭着嘴跟出去。埃拉·阿米蒂用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比尔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她的妹妹,也悄悄地走了出来。
  三个人从一辆有司机驾驶的豪华加长轿车中出来,走到柏油马路上。在警探们的引导下,他们慢慢地沿着主路上覆盖的木板走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脚步很迟缓。三个人的个子差不多高,只不过一位是中年女性,一位是年轻女性,而另一位则是中年男性。他们都穿着晚礼服——中年女人一件镶满金属饰物的晚礼服外面是一件紫貂皮的外套,年轻女人在一件色彩艳丽的薄绸长裙外面围了一件雪貂皮的披肩,而那位男士手里拿着一顶丝绸礼帽。两个女人在哭泣,男人粗犷而且有棱角的脸上刻着愤怒的印记。
  埃勒里站在车道上对着他们说:「是金鲍尔夫人吗?」
  年长的女人抬起了眼袋很深的双眼,她浅蓝色的眼睛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那你,我猜就是给我父亲打电话的先生吧。是的,我就是。这是我的女儿安德丽亚。这位是我们亲密的朋友,格罗夫纳·芬奇先生,在哪儿?……」
  「怎么回事?」德琼问道。
  比尔从明亮的门廊躲到旁边的阴暗处。他眯起眼睛,看着年轻姑娘漂亮的左手上纤细的手指。他站在和她很近的地方,几乎可以触摸到她的貂皮披肩。他对于耳边德琼怀疑的语调、戴丝绸帽子男人有教养的言谈和中年女人颤抖的声音几乎是充耳不闻。他在黑暗中犹豫着,眼睛从年轻姑娘的手移到她的脸上。
  安德丽亚·金鲍尔,他想,这应该是她的名字。他看到她的脸庞是那么的年轻、无瑕,不像他认识的所有姑娘,更不像会在报纸杂志上的照片常见的那种姑娘。她是那么娇嫩,散发出一种和谐之美。他有一种不寻常的愿望,想要和她说话。他忽略了大脑中闪过的警告,用他的手去碰姑娘的手臂。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到比尔。比尔看见她蓝色的眼中充满恐慌。她的皮肤在他手指下面突然哆嗦了一下。比尔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碰她,也感觉到了她本能地退缩。但是,突然不知为什么,比尔的手抓紧了她的手臂,轻轻地把她拖向黑暗中。
  「你——你——」她要说什么,又止住话语,费劲地辨认他的脸。她努力看清楚,好像有些安心了。因为她的眼中的恐慌似乎消除了。比尔觉得有点抱歉,放开了她的手臂。
  「金鲍尔小姐,」他小声说,「我只要一会儿,请听我说……」
  「你是谁?」她温柔地问。
  「这并不重要,我是比尔·安杰尔。我是谁无所谓。」但是他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对,「金鲍尔小姐,刚才我想揭露你。我想——现在,我不知道。」
  「揭露我?」她声音颤抖,「你是什么意思?」
  比尔靠近了她,近得能闻到她头发上和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突然举起了她的左手,说:「看看你的戒指。」
  她猛地抽出手,举到眼前盯着看。从她这时的表情,比尔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现在,他宁愿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她和他从前见过的姑娘是那么不同。
  「我的戒指,」她费力地说,「我的戒指。上面——的钻石不见了。」
  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白金打造的指环非常精致,上面有两个突出的尖,略微弯曲形成钻石的托。
  「我找到了这颗钻石,」比尔小声说,「就在那边。」他指了指房子的方向后突然向四周环视。他小心的举止,使她感到有些惊慌,就和比尔靠得更近了些,「快点,」他小声说,「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卡迪拉克车里的女人?」
  「卡迪拉克?」
  比尔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因为她的香气进人他的鼻孔,使他有些意乱情迷。
  「请跟我说实话,」他低声说,「我可以告诉警方。你曾经开着卡迪拉克跑车来过这里。你那时穿的和现在不同——当时是一件黑色衣服。你从房子里走出来。你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金鲍尔小姐?告诉我!」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比尔还以为她没听清他的话。这时她说:「噢,比尔·安杰尔,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没想到……如果我能相信你——」
  比尔苦苦地思索:这就是女人的软弱,不知这是出自绝望还是精心设计。他以极低的声音说:「我没时间想了。我不相信女人——原则上。但是我想……」
  他感到她纤弱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她的声音也以一种不寻常的韵律进入他的脑中。
  「我根本没有权利这样说,比尔·安杰尔——不管你是谁。你不会说出去吧?你会保护我吗?噢,如果说出去,太容易被——被他们误会了!」她浑身颤抖就好像是刚从冷水中出来。
  「好,」他终于下定决心,「好吧……不会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她喜悦的哭泣就像音乐一样动听。他感到她的手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搜索着,直到抵住他自己的嘴唇。
  这一瞬间,他几乎晕了过去。她马上离开了阴影,比尔奇怪地发现他自己的身体也在颤抖。接着,他也回到小屋前和严酷的现实当中。
  埃勒里缓慢地说:「我想,德琼,你一会儿就会知道为什么推迟所有的事。」
  金鲍尔小姐的母亲,那个高个子男人,还有德琼,他们都未觉察到她短暂的离开,他们都没有说话,然后德琼带着他们走进屋子。
  露西·威尔逊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可能连姿势都没有变,她是那么的安静、苍白、无力。比尔躲到一个角落,凝视着地面。他不敢看围着貂皮披肩的那位姑娘。在这明亮的灯光下,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非常兴奋。她一定很漂亮,他想。不,是美丽。但是,他自己都干了什么啊?
  「在哪儿……」穿紫貂皮的中年女人开始说话了,她在门口的地方踌躇不前。她苍老的眼睛,不安地扫过每一个人,终于停在了桌子下面的两条僵直的腿上。
  安德丽亚·金鲍尔以低柔的声音说:「妈妈。别这样。」
  这时,比尔抬头看着她。在台灯的光线下,他看到了优雅、青春、美丽——还有一种让他还没有放松的双唇感到回味的东西。这真是没用,他想,而且是不合时宜的。这个姑娘可能具有着所有他所不屑的东西——社交、财富、势利的家庭、游手好闲。简直就是他和露西的对立面。他完全清楚自己的责任。不光是法律上的义务,还有其他的东西。
  他看了看她的妹妹,露西坐在椅子上,像死人一样的安静。
  她也很美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而且,她是自己的妹妹。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有这种想法……现在,他身体的两个部位在发热——他的嘴唇和他在衣袋里紧握的双手,手中是他在地毯上捡到的钻石。
  「金鲍尔夫人,」传来了埃勒里平静而遥远的声音,「你能来认一下尸体吗?」
  露西·威尔逊脸上的血似乎都被抽干了。比尔·安杰尔强烈地感觉到她的脸越来越苍白。
  「我还是不明白,」德琼警长迷惑地问,「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奎因先生?」
  穿紫貂皮的女人已经像梦游者一样飘过浅褐色的地毯。她瘦小的身躯显得很坚强。她的女儿还呆在原地,戴丝绸帽子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来扶着她。
  德琼耸了一下鼻子,快步走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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