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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日升三竿。
张秀才才起身,溜溜达达地转到厨房,看到桌上的东西,还不痛快地哼了一声。
却还是将那大饼和鸡蛋全都拿过来,大口吃了。
又对着水缸收拾了一番,到炕上摸出红姑平时塞在那里装钱的荷包,往外一倒。
就倒出几文钱,有些不痛快,却还是握在手里,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当天下午,红姑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家夫君又斜歪在炕上,一身的酒气。
她在门口看了看,将手里才买回来的书,放在一边的矮桌上。
转身,又出了门。
又是一夜,张秀才半夜起来喝水,没看到人,倒终于起了一回疑惑,朝外头看了一眼,不想脚下一绊。
差点摔倒!
骂骂咧咧地朝那脚边的矮脚桌狠狠地踢了一脚,桌子登时就翻了过去。
桌上的书,也跟着洒落一地。
张秀才一脚便踩了上去,看都没看一眼,又倒在榻上,呼呼大睡。
再睁眼时,正好是天色刚亮的时候。
张秀才往旁边摸了摸,结果那软软的没摸着,入手一片凉!
他皱眉,睁开眼——这婆娘居然一夜不回?
终是起了一丝怒气,爬起床就要到门外去吼两声,结果刚拉开房门,气势都架足了。
却看红姑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肉粥,走过来,笑道,“官人今日起得早,赶紧过来吃早饭吧。”
张秀才的目光瞬间就被那肉粥给吸引了!
立刻满口涎水,止不住地吞了吞,跟着就走进厨房,居然看到一大锅的肉粥,登时两只眼里都冒出了绿光!
一下子扑过去,拿起大勺子就伸进那锅里头!
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头红姑脸上诡异的笑容。
当天,红姑一如既往地上街卖帕子。
而张秀才却又蹿去了百花口,不想,刚到巷子口,就见一帮人围拢在那里,还有官差出入!
登时就惊了一下。
莫不是这上头管起了这里头的生意不成?
这可不妙!那他以后到哪儿快活去啊?
便赶紧地上前,只做出是路过看热闹的样子,拉住旁边一个在旁边似是瞧了许久的汉子问道,“这是怎么的了?我刚从那边路过就听这里头闹哄哄的。”
汉子扭头一看,“哎哟,这不张秀才么?怎么,来寻相好的啊?”
张秀才登时一脸黑色,“胡说!我就路过”
不想,旁边已经有人说道,“哎呀,死的好像是前年没了男人的那个俏寡妇吧?”
俏寡妇夫家姓乔,年纪轻轻死了男人,又生得俏丽艳俗,便有了个花名,叫俏寡妇。
在这百花口里头,还正经挺有名。来过的,可没有不知道她的。不过价格,也比旁人家高一些。
张秀才一愣,他可前两天才好容易攒了点钱,关顾了一趟这俏寡妇。
当时还感叹呢,果然价高的就不一样啊!名副其实!
又俏又sao!
还想着再从红姑那弄点钱再来呢!不想,这人,居然死了?
正疑惑着,另一人又搭腔,“正是那乔寡妇!哎呀,你们没看到,可我家那打梆子的大表哥,今日清早可是看得真真的!还是他报的官呢!”
立马一群人围了过去,催促他赶紧给说说。
张秀才第一个挤在了前头。
那人便露出一脸神秘又惊悚的神情,低声说道,“你们不知道,那俏寡妇啊!是被人杀了的呢!”
众人一阵低呼。
随即又听那人道,“今儿个一早,我大表哥打完最后一趟梆子,正准备回家呢!结果就看听这百花口里头有狗叫的厉害。他起初还以为是哪个一夜没归的风流鬼起早归家呢!不想,路过一看,就见一只野狗,正对着那俏寡妇的门口,叫唤得厉害。”
“他一看不太对劲,就凑过去一看,结果,可吓得当时胆都裂了!”
众人听着也是一脸惊惧。
张秀才忍不住问:“他看到什么了?”
那人瞥了眼张秀才那紧张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又道,“他看到啊!那俏寡妇,肚子上被人挖开好大一个口子!肠子都流了一地!平白肚皮上一块肉都没了!血流满地啊!”
第177章 被杀,鄙夷()
“啊!!”
众人一起惊呼。
“什么人,居然能下这么大的狠手啊?”
“这也太毒了吧?”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张秀才一想到那俏生生的小寡妇,之前还在自己身上肆意快活,居然死后这么个惨样,也是浑身发寒。
又问:“那后来呢?”
那人撇嘴,“后来?当然是报官了。”一边看张秀才,“我说张秀才,你这么关心那小寡妇,莫不是”
他又浮起一丝猥琐的笑意。
张秀才立马一脸正色,“少胡说!我这是关心天下大事!”
旁边几个人都哄笑起来。
“就死了个人,还天下大事呢!”
都是街坊邻居,不少人都看到过这张秀才整日的吃酒晃荡,无所事事,家里完全靠着那个可怜的小媳妇红姑撑着。
偏偏这人还总是装着一脸清高,看不起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所以周边不少人,都十分看不起这个吃软饭靠媳妇养活的没用弱鸡男人。
见他一脸的欲盖弥彰,都隐约猜到,这酸书生,只怕在跟那死去的小寡妇还真有点不清不楚的。
心下不由更加鄙夷。
都是普通老百姓,心里头也不会藏事,这么想着,面上就露了出来。
还有两个最快的忍不住说:“我看咱们秀才郎,怕是舍不得人家俏寡妇吧?”
“就是,这自古才子多风流嘛!连这样可怜又娇弱的小寡妇都要爱惜一番啊?”
张秀才别看平时对红姑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可到外头来,那一张嘴就秃噜了。
看着众人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立马涨红了脸。
憋了半天,憋不出半句回顶的话。
干脆一甩袖子,愤愤道,“我等书生,懒得与你们这种下九流的小人做口舌之争!”
说完,就转身要走。
后头还有人在哄笑,“可不就是下九流么,还真脏了大才子的脚,要往这么个第二蹿呢!啧啧!”
张秀才只觉隐秘被戳破,气的不行,刚要离开。
后头就传来官差粗暴的嚷嚷。
“都让让!让让!有什么好瞅的!都散开!”
张秀才一听,便回过头去,本想赶紧给官差让个路,不想,一转身,就看到,两个官差,抬了个架子,上头盖着一块大白布!
那布不够长,露出了布下盖着的人的一双脚!
那双脚不知是被杀逃跑时掉了鞋还是如何,光溜溜的,露出脚心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痣。
张秀才一看,头皮就猛地一麻。
这可不就是那俏寡妇么!
前儿个他还握着这脚,香了又香那脚底的黑痣呢!
那小寡妇还拿这黑痣踩他的脸。
今日,这双脚,就僵硬呈现死人的青灰色!
叫张秀才简直跟骤然从冰窟里走了一圈似的!
这时,那架子从他身旁路过,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从那白布底下涌了出来!
正好官差晃了下,那架子上,突然掉下一边胳膊!
胳膊垂落,露出一张左手,那左手的小指,赫然被人齐齐割断!
张秀才一眼看到,登时忍不住恶心,转过头,就呕吐起来。
一下子将早上吃的肉粥吐了出来,夹杂那血腥味,登时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气味!
怒得后头走来的官差,一顿大骂!
张秀才也不敢说话,吐完,就顺着墙根,赶紧地跑了!
回到家,就发现,红姑不在。
惊魂未定地在炕上坐了一会儿,忽而又想起那俏寡妇的手段,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也不知是招了什么仇家,居然被害得那般凄惨。
一边琢磨,一边又想起那根断裂的左手小指。
明明是极其可怖的记忆,可色中11饿11鬼,说的就是张秀才这种混账东西!
想着想着,居然就起了一股子邪火!
而这时候,正好红姑也不似往常一般,提前回来了。
心下一喜,立刻大叫,“红姑,你进来!”
红姑一听那声音就不对劲,想了想,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门口,“官人,可是饿了?我啊!”
话没说完,被张秀才一把拖了进去,推倒在炕上!
赶紧护住肚子,抬身,就看那男人猴急地解着腰带,一边还凑过来去亲她!
她连忙推拒,“不行的,官人,我”
“怎么不行?!”
张秀才立马一脸横相,“你是我媳妇,伺候我是天经地义!要是敢不答应,我休了你!”
红姑脸上僵了僵,被他一下子扯开衣服,实在没法,只好轻声说道,“官人,我有孕了。”
张秀才一愣。
可随后,居然皱起了眉,“有孕?我都一个多月没碰你了,你这孩子哪儿来的!”
红姑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张秀才,“你怀疑我?”
“啪!”
话音刚落,张秀才就猛地甩了她一个巴掌,恶狠狠地跳起来骂道,“小贱人!竟然敢在外头偷人?老子打死你!”
红姑原本身子就弱,被他打得登时就倒在床上。
还不等反应过来,张秀才那股子邪火没处发泄,便全部化作暴力,扑过来,对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红姑再起不起来,只好用力护住肚子,不停地哭道,“快三个月了!就是你的孩子啊!官人,别打了”
好在张秀才原本也就手无缚鸡之力,打了一阵,自己就先累着了。
还气喘吁吁地拿手戳红姑,“小荡妇!给我老实点!以后卖帕子所有的钱,都必须交给老子,不然老子打死你!”
红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