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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朱家胡闹?!看不打折他的腿!”
“快,打电话给公安局,哦……先打给医院,让他们派辆车过来。”
“就是你这个混蛋?他妈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信不信把你脑光子削放屁了?!”
“卵子儿给你踢碎了!”
“废什么话?上!先卸了两条腿再说!”
……
说实话,王昃这辈子都没挨过这么多人骂,甚至很少挨骂。
当然也极少被人如此威胁。
他不免有些错乱,自己这是进了大门大户?这明显是进了某个土匪窝嘛!
而且……
王昃确实看到了,来的这些人最年轻的也起码有四十多岁了,年轻人一个都没有。
朱勿贾和朱晨晨赶忙去拦着众人,晨晨的父母则是慌乱的不知道干什么才好,朱母甚至又去倒了一杯茶递给王昃。
眼看那一老一少就阻止不了‘热情高涨’的群众。
王昃狠狠咬了咬牙,大声喝道:“朱老九!你十年动乱的时候败坏了十二个姑娘的清白,其中三个誓死不从,你还威胁她们的家人,让她们只能就范!你直到五岁还尿床!大学校长的玻璃就他妈的是你砸的,你还硬生生找了个替死鬼,现在那个人还在打更守大门!你为老不尊,天天让你儿媳妇帮你晒被子,其实是为了看她的屁股!”
王昃伸手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丰满熟妇’喝道:“对!就是你!前天你内裤丢了是不是?就是他给偷走……”
不等说完,朱家大哥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孙猴子附体’,突然一个猛扑将王昃扑倒在地,双手死命的捂着他的嘴……
第一百三十九章女子的神秘身世()
王昃费力的把朱家大哥推到一旁,悠闲的站了起来,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
转头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朱家大哥眼神疯狂,不住的摇头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在骗人,他是骗你们的!”
事实,本来就是最像谎言的事情。
朱家人安静了下来,却止不住一种小声的议论如蜂鸣般嗡嗡作响。
尤其那个媳妇,已经蹲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只是即便这个时候,仍然有一大群的目光集中在她因为下蹲而更加凸显的臀部上。
朱勿贾一脸惊骇的望着王昃,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说道:“先生你……这样好像有点过了……”
就连一旁的上官青都是暗暗摇头苦笑。
王昃却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在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不要拿我的善良来欺负我,那是我给的,我是可以不给的!”
一番话讲出来,一众人反映了一会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有些流汗,有些心惊。
可以看穿别人的秘密?这种能力谁不害怕?
这比女人当众被人扒光衣服还要恐怖!
没看那朱家大哥已经失心疯一般被人抬下去了吗?
王昃挥了挥手喝道:“都给老子走远点!”
众人浑身一震,心中憋屈的要死,却只能灰溜溜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是没人想‘一不做二不休’,只是害怕万一一下没弄死,他嘴里又跑出什么让自己活不下去的话来,那显然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人类能够忍耐的限度往往能超出自己的想象。
这帮脾气火爆的家伙,都学会了‘老实’。
王昃一脸的不忿,拿出小册子观看起来。
才看了几分钟,他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
开篇头一句。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偶像,不管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大部分人的偶像是历史名人、歌星、运动员,都是有成就的人,而我的却有些特例。”
“儿时我是个懦弱的人,周围有大人咳嗽一声,我都会吓出一身冷汗。像我这种人自然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人们总是喜欢欺压或者‘拯救’弱者从而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每个时代都一样。”
“那一天我又被打了,他们手不重,却很疼,伤势一般一天就会好,但当时却总是灰头土脸,我没出息的哭了,独自一人蹲在村头的古井旁。”
“突然我听到了口哨声,很响亮,很柔美,我一生都试图学会,可毕竟没有这个天赋。”
“那应该是一首国外的曲子,长大后才知道那叫做‘萧邦’,怎么听都听不够。”
“她很美,应该是很美,头上带着丝巾,只能隐约的见到面貌,跟我差不多年纪,比我矮了半头。”
“她说,男孩子不能哭,眼泪要留到长大再一起哭出来。我不懂,不过她扔给我一个哨子,红色的里面有个小球的那种,很别致。”
“她说,如果我再被欺负,就可以吹响哨子,那么她就可以来救我,我当时在想这个奇怪的丫头怎么敢给出这样的承诺?”
“第二天,我又被打了,被按倒在地上,屁股上挨了好几脚,我颤巍巍的拿出哨子,心想不管是谁,即便帮我分担一些痛苦也是好的。”
“可是哨子刚到嘴边,就听到那个女生突然喊,不要吹!”
“她真的很厉害,几个比我都要高上一头的孩子,硬是被她打的七零八落。”
“我事后问她,为什么你给我哨子又不让我吹,却还来救我?她说,男人不能依靠别人,全要靠自己,但要时刻准备着,接受朋友的帮助。”
“那一年,我少了很多伤痕,多了一个朋友。”
“十年后,我的生活从这个小村庄,转到了天下,我坚强了,像个男人了,却仍然会被欺负。”
“又过十年,我终于站上自己渴望的舞台,她却……”
“她是笑着走的,消瘦苍白,眼睛却明亮,那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容颜,真的好美,与我在梦中无数次见过的一模一样。”
“天命气运,需要拿年华去换,她没有问,却做了。”
“她曾说,男人不要哭,眼泪要留在将来,那一夜,我把自己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很丑。”
“如果……爱一个人,应该马上说出来。因为……总会有那么一天,会后悔什么都没有说。”
“我爱她,从第一次见到她。”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崇拜的偶像是谁,我会说……马克思。”
王昃轻轻合上册子,后面还有很多很多,他却没有看下去的打算了。
他看了看女神大人,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小脚,死死掐在手里。
女神大人脸红怒道:“你又做什么死?”
王昃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朱家老祖爱着一个女人,却因为‘崇拜’而失之交臂。
正如人们常说的,爱情就像是精美的花瓶,越是喜爱,越是担心它遭到破坏,反而越不容易得到它。
这个错误王昃不会去犯,也不能去犯。
而且朱家的‘怪事’,他也有了眉目。
那个女人是方外之士,这点毋庸置疑,不管她是有父亲还是有师傅,都不会容忍自己的‘掌上明珠’为了其他男人耗损自己的生命,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如果换做自己,换做自己的女儿遭受如此命运,他也会诅咒那个男人‘断子绝孙’!
王昃又偷偷在女神大人光洁无瑕的小脚上亲了两口,惹来一阵小粉拳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道:“老先生,关于您的父亲,他生前应该很在意一个已过世的女人,对这个女人你了解多少?”
朱勿贾沉思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家父总是在喝醉后大哭,还会举着酒杯冲着天上的月亮吟诵诗词,有时又会自己嘟囔,说天上的嫦娥的落到了他的怀里,他却没抱住……什么的,先生你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
王昃点头道:“肯定是了,还有些什么信息吗?”
朱勿贾摇头道:“对于那个在万言书中提到的女人,父亲从未对我们说过,我们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存在过……只是……”
王昃道:“什么?”
朱勿贾道:“父亲的遗物里,确实有一件女人的首饰,他平时宝贝的不行,就算家母曾经讨要,都被骂了一顿。”
王昃眼睛一亮,喝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不一会朱勿贾就小心的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
盒子由极为少见的黑色楠木雕琢而成,通体一块并不见连接。
刻着唐草的花纹,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铜锁。
但明显是没有钥匙的。
王昃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在众人心疼的目光中,狠狠的砸向铜锁,喀拉一声,铜锁落地。
这个封存了几十年的小盒子终于被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却仅仅是个‘玉扣’,比一块钱硬币稍大,中间空,有一条红绳牵着。
王昃将玉扣托在手中,放在眼睛下面仔细观看,这才看出它并不是个普通的玉扣,而是雕刻的十分精美。
就像……一只抽象的狮子,身体绕成一圈,首尾相接刚形成一个圈。
王昃心想,即便是用十倍放大镜去看,应该也没有丝毫的瑕疵吧,这玉扣的手工都不照自己的戒指差。
不过光靠这么一个东西,要想知道那女子的背景好像就有些难了。
王昃正思考着,突然他神情一变,整个脸都怪异的扭曲了起来。
他抽着嘴角嘟囔道:“不会……这么巧吧?!”
第一百四十章刘老()
王昃见这个玉扣年代十分久远,在古时候,天朝人对于狮子的印象很模糊,几乎都是‘据说’,所以不管是舞狮还是石狮子,看起来都挺抽象。
但这枚玉扣明显十分传神。
在王昃的记忆中,也有这样一头传神的狮子。
那就是顾天一的‘家徽’——一只酣酣欲睡却又凶猛矫健的雄狮。
他犹豫再三,看了看朱晨晨又看了看上官青,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绝不想给顾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