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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飞刀一个小女人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尝在乎?
而且如若真的这样徒步行进的话,还真有点当年四处旅行时的豪迈。
两人有说有笑,在公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却都不觉得累,兴许是这里气候太好,让人心旷神怡。
由于一直也没有遇到什么车,飞刀调皮的提议道:“要不我们从林子你面走吧,听说这里的野果都很不错的样子。”
王昃‘驴友’之心大胜,更是一拍即合。
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这里更是荒无人烟。
但两个‘艺高人胆大’的角色,自然不会有丝毫畏惧。
云南之地,多虫蚁鼠蛇,这里遍布二十多个种族,但所有的种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佩刀。
一把平头柴刀,在密林之中比媳妇更靠得住。
不但可以在密林中开辟道路,更能对付蛇虫之属,一应生活都需要柴刀来帮忙完成。
这就导致了,天朝最好的传统冶炼技术,就在这里。
‘用则达。’
这是千古未变的道理。
王昃身边虽然没有刀,但十根手指便是世间最好的刀。
不过为了自己的前行,而把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枝统统砍掉,这王昃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这种工作当然就是飞刀的了。
后者恨得牙痒痒。
走了一会,还真见到了一些奇怪的果子,管他有没有毒,王昃统统塞到嘴里。
不过大部分都是苦涩为主,苦的好像是毒蛇的胆,涩的在舌头上糊上一层浆糊。
但他却乐此不疲。
一旦发现香甜可口的,孩子似的献宝到飞刀面前,让后者忍俊不禁。
走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走得方向对不对,反正就是这么开开心心的走着,完全把这次‘归程’当作了一次郊游。
时至暮色,鸟鸣消而虫鸣涨,四周甚至会传来野兽的哀嚎。
两人停下脚步,飞刀熟练的找来一些粗壮的树枝,没一会就在一棵老树旁搭起了一个窝棚。
王昃则是划拉来好多细小的枝叶,升起了一堆篝火。
两人围坐在篝火旁说着曾经的往事,但两人的距离却是有些远,因为女神大人就坐在他们俩中间,手指间一阵阵的闪烁,显然是那‘灵气弹’。
飞刀摸了摸肚子,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王昃也没有理会,飞刀是名优秀的狙击手,这丛林的夜色,宛若她的故乡。
果然,没一会飞刀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只小兽。
不过飞刀知道王昃‘胆小’,特意处理过了,干净的好似超市里卖的鲜肉。
虫鸣兽啸的夜晚,透过繁密的枝叶能看到天空中一轮圆月,简易的窝棚旁一堆篝火,年轻男女吃着没有佐料的烤肉,聊着毫不相干的话题……
飞刀突然觉得,这也许就叫做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王昃是被枝头上的露水‘滴’醒的,他睁开眼,突然看到一个大脑袋慌慌张张的从眼前划过。
定神看去竟然是飞刀。
她胀红着脸,尴尬的问道:“你……你醒了?”
王昃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用力踩了几脚已经熄灭的篝火,两人开始了新一天的旅行。
“你带的这个方向对吗?”
王昃疑问。
“放心吧,像这种丛林中我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
飞刀颇为骄傲。
但实际上……他们不但渐渐远离了公路远离的现代繁华,同样也远离了基地的村落。
飞刀为何能犯这种错误?兴许……这并不算一个错误。
本来轻松幸福的旅程,两个人都以为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甚至女神大人都有点喜欢了这种漫无目的的远行。
却因为一件事情,彻底的改变了。
更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再确切一点,是一个死人。
一棵参天古树,兴许是它吸收了太多的养料,方圆几百米都不见一棵小树存在。
只有风中颤巍巍的矮草,还有……安静的仿佛睡着了般,躺在树下的一个人,一个死人。
那是一个男人,光着脚,穿着最传统的民族服饰,裸露的皮肤还有些红,有些温,只是呼吸心跳都早已消失。
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伤痕,甚至疤痕都没有,衣服都光鲜亮丽,好似新婚前的新衣裳,不见一丝褶皱和脏乱。
他显然没有挣扎过,甚至没有痛苦过,他白净的指甲好像刚洗过澡。
但是,他还是死了,死在这样一棵巨树之下,方圆几百米没有任何遮挡物,脸上带着笑的……死了。
王昃蹲在死者的面前,看着那张‘满足而温馨’的笑脸。
他总以为这种安详的表情只会出现在一生圆满的老人脸上,却不想这样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男子也会有。
王昃叹了口气,食指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又双手合十的念叨了半天,把一直皱着眉头的飞刀给逗笑了。
他反而呵斥道:“严肃点,人家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你!哼,那你这不中不洋的是在干什么?”
王昃有理道:“谁知道他生前信的是什么?万一拜错了神灵,让他成了孤魂野鬼可怎么办?所以挨个门都敲敲,谁爱收就来收好了。”
“噗哧~”
飞刀还是忍不住乐了出来,随即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尊重死者?”
王昃认真的看了看她,又慢慢回过头去,轻轻说道:“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敬畏,也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让人乏味。”
飞刀心中猛的一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懂。
王昃又念叨了好长时间,随后徒手在地上硬是挖出一个大坑。
“你这又是做什么?”
“当然是让他入土为安,虽然这坟墓简陋了点,但总好过尸体被野兽叼走。”
飞刀摸了摸下巴,突然说道:“埋在地下,不还是会被小虫子慢慢的啃食干净?”
王昃双手猛的一颤。
好半天才说道:“入土为安,呵呵……其实安的是生者的心。‘死’这个字你会写吧?他是一个象形字,画的是一名生者在跪拜,上祭品。从远古造字时代人们就告诫过自己,死,永远是活着的人的事。”
挖好了坑,王昃将死者轻轻放在坑中,掩埋之前他从死者的身上拿下了一个很具有传统风格的项链,折了几下用手帕包好,牢牢放在兜里。
飞刀又问:“你这又是做什么?喜欢这个项链?这……这可是死人的东西。”
王昃无语道:“你看他衣服根本就没有脏乱,又是光着脚,也没见脚有多脏,这只能说明他所居住的地方,一定是在这附近,我虽然不能带着找回去,只能先简单掩埋,但既然遇到了总要尽人事,我拿着他的信物找到他的家,再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他的家人自然就会给他从新举行更好的葬礼。”
飞刀尴尬的摸了摸脖颈,笑道:“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多的。”
王昃逗趣道:“总比没心没肺要好吧。”
第七十九章惊!()
走过巨树,穿过丛林。
王昃不禁后头看了一眼这棵参天大树,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果不其然,离这棵树不远的地方,真的就有一个村庄。
比之基地村落要强上很多,起码有砖瓦结构的房屋,有电线接入。
终于有了点现代的气息,这两个月的生活让王昃都错觉的以为自己回归古代了呐。
而且村民的服饰也趋近现代,黑色的宽大西裤,白色褶皱衬衫,虽然是最廉价的那种。
王昃眉头又皱了一下,他不好的感觉更强烈的一些。
正如王昃在观察他们,过往的村民也会观察王昃和飞刀。
尤其是飞刀,这样美丽而富有都市气息的女子,在这山沟沟中怕也只能在电视上看到。
如今看到‘实体’,看着那雄伟的上身,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绝美的脸蛋……怎么,怎么就提不起一点兴趣呐?还不如黑白电视上看的那个呐!
至于王昃,村民们到没有什么反应。
近年来,很多穿着时尚的大学生背着一个大大长长的背包跑到这种小村庄来,美其名曰‘体验民俗’。
村民对于这种举动感到很费解,但也能接受。
王昃随便找了一个老大爷,刚说了两句普通话,对方就叽里咕噜一大堆冒了出来。
弄得王昃满头浆糊。
传说中云南地界,出百里则语言不通。
方言太多太杂,这也导致了他们并不能很快的联合并发展,局部的落后在所难免。
王昃示意自己听不懂,突然飞刀在一旁说道:“他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找村长,就在那边的村委会,这里的历史和故事没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王昃知道对方是把他当成‘背包客’了。
反正这件事找村长总比挨家挨户去打听要好,王昃点头道谢后,就带着飞刀赶往了村委会。
“你怎么听得懂这些方言?”
“我不但会听,还能说几句呐,你忘了我曾经在这里待过很久吗?”
王昃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是钦佩飞刀的语言天赋。
见了村长,让王昃安心的是,对方可以说普通话,虽然是具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话。
“什么?你说你们在村子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村长眼睛瞬间瞪的浑圆,在这个安逸的村子内,谁家丢了一只鸡那就算是大事了,‘谋杀’这个两个字除了在电视上,连听都没听过。
王昃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打开后将那项链展示给村长。
村长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老花镜,伸直胳膊举着项链扶着眼睛,眯着眼睛好顿看。
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
最终说道:“我好像在村口的老猎户家里看过这东西。”
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