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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贵荣惠心中了然叶洛说的是什么,垂着脑袋许久荣贵才红着脸小声道:“姑姑,我们是为了你好,才不敢和你说的。”
叶洛脸上的神色淡然笼罩着一层冷清,缓缓的又开了口:“说说吧。”
荣惠眼睛闪现着泪光,看着叶洛的神情娓娓道来:“姑姑与荣贵应邀去仪妃娘娘宫里那夜,我因为身子不舒服就没有去,可我不知道仪妃也请了姑姑,所以后来就来了承乾宫找姑姑想说会子话,可一来就见到……”
荣惠顿了顿看了眼脸色没有变化的叶洛,咽了口唾沫接着道:“那日皇上喝醉了酒,我想着书哲尔是姑姑从小到大的丫头,姑姑待她如同亲姐妹,她必然也不是有意要……要勾……勾引皇上,看当时宫里也并没有别人……所以……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将这事瞒了下去,不想……不想书哲尔竟然怀了孕。”
说道后面荣惠的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这事她脱不了关系:“姑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到现在事发才说出来。”
叶洛却是冷笑:“原来……原来如此,原来……”
原来她早该怀疑的,怀疑书哲尔从那夜开始就变了的原因是爬上了她的床榻……可是让她如何能去怀疑书哲尔,这个她待着如同亲妹妹的人。
“姑姑,你若是有什么不高兴心里憋屈就冲着我们姐妹发!”荣贵也落下了泪,这事她在事发第二日就知道了,可是衡量再三她选择和姐姐瞒着叶洛。
“你们有什么错,要说错,错的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叶洛目光深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面色也显得越发苍白,事到如今她有资格怨谁怪谁,傻的至始至终只有她叶洛一个人罢了。
看着这样的叶洛姐妹俩的心里都好受不到哪里去,荣惠的眼泪越流越是凶,因为当初自己宫里出来过安嫔这么个人,那种好像被身边的人背叛、弃绝的感觉她曾经有过,更何况叶洛此次经历的是她最在乎的姐妹,有句老话说得对,越是你身边亲近的人,伤你就越是深痛。而且现在这种痛不是一天两天,只要书哲尔在一天,叶洛见到一次那种痛就会发生一次。如同身上扎了根刺,想拔却不能拔。
荣惠荣贵坐在叶洛的床榻边上陪着一言不发的叶洛坐了半日这才离开。叶洛仍然只是默默的靠在床头不说话不流泪不动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是那轻微的呼吸证明她还是个活人。
“明莫、夏沐。”
忽然叶洛扯着嘶哑的嗓子叫了一句,那声音尖锐在寂静的承乾宫内显得格外的清晰,宫中小心翼翼的被吓到。
“奴婢(奴才)在。”
明莫、夏沐紧步走了进来,就见叶洛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目光深处透着淡淡的厌恶。
“娘娘您怎么能光着脚站在砖上,您这是做什么。”明莫忙走到叶洛身边扶着她。
叶洛推开了明莫伸手指着那张她一直睡的大床,冷冷的开了口:“让人把这张床给本宫抬出承乾宫,本宫再也不想看到它。”
明莫和夏沐看着那张床,明莫心里有些了然,夏沐却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被明莫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招呼了承乾宫里的小太监们立刻来讲那张檀木的大床拆开。
叶洛看着那被拆了的床心中却是一片凄凉,只要一想到不久前福临与书哲尔便是在自己的这张床上做出那样的事,她就觉得心里忍不住的冒着寒气。拆了,都拆了!
出了寝殿的大门,夏沐看着那被拆的一块一块的大床,心里泛起了嘀咕,拉着明莫问道:“姑姑,这可怎么办,这床拆了不要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这么一拆,这都午时了,还有几个时辰就入夜了我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床啊。”
明莫看着皱着眉的夏沐安慰了几句,让他尽量去忙乎,自己回头看了眼寝殿内叹着气摇了摇头,娘娘过不去心里的坎啊!
给读者的话:
天……三章更完……今天雪儿困的睁不开眼了……各位亲晚安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要的是什么()
静养了半个月,宫里已经是繁花似锦的时节,叶洛看着承乾宫里的花草,眸中里却是一片的死寂。
几个月,这才几个月她身边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不休。本以为只要心里带着对福临的爱,许多难过的坎她都可以过的去,可如今呢?身边最近的人不是离她而去就是反过来给了自己一刀,福临对她的爱呢?真的还是一如往昔吗?或许就算一如往昔可他终究是帝王,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放下君王的身段。而如今这深宫之中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让她面对的只有无尽的伤痛。
福临许是不能理解她,所以才选择在这一段时间里根本不来承乾宫,竟然如此她去见他便是。
叶洛让明莫扶着她去了乾清宫,足有一个月没进乾清宫,宫里的花开的很艳,却让叶洛看着觉得心寒。
“娘娘您来了,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吴良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用笑意极快的掩了去。
叶洛脸色淡然看着吴良辅紧紧的走进书房,接着便见到书哲尔走了出来。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她盈盈一行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像是胜利者更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目光直视着叶洛的脸颊,似想在叶洛脸上看到什么。
叶洛并不加理会她抬步走向了书房,其实叶洛心里对书哲尔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恨,更多的只是怨,为什么这么样的背叛自己之后,她可以连一点悔意都没有。十几年来的姐妹情原来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书房内福临见到了叶洛,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欣慰:“洛儿你来了。”
叶洛仍然是一张不瘟不火的脸,对着明莫和书房里的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和皇上谈。”
见宫人们都退了下去福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走到了叶洛的身边:“洛儿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吼的,你也知道……”
看叶洛的脸色并没有好转的迹象,福临以为叶洛是在为书哲尔的事生气,一转话峰解释道:“珍贵人今日是奉了额娘的意思才来……”
“都不重要了。”叶洛出声打断了福临接下去的话,眼睛里带着一些释然与决绝:“皇上,臣妾自知善妒无知,不识大体,所以今日特来肯请皇上,容臣妾回科尔沁思过。”
福临听到叶洛的话脸色暗了下去,伸手拉过叶洛:“洛儿不要再闹了,我都已经认错了,再说哪有让你回科尔沁的说法。”
叶洛并不动心,现在她最想念的只是科尔沁菊园里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地方,入宫以来她凡事谨慎,步步走的小心已经觉得累的够了,不想还是出了这么多的事,而如今现在她可以狠着心的回科尔沁休息了。
“求皇上成全。”
叶洛倔强的话让福临更加脸黑了,一双漂亮的眸中涌现出一股股的寒意:“洛儿,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你如今身子不好要多注意,怎么能长途跋涉的回科尔沁去。”
叶洛听言眼泪不由得涌了上来,只是晶莹的泪花并没有落下来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真的累了觉得已经疲倦不堪了,再也找不到可以坚持下去的理由与借口,能够逢场作戏诡计多端的根本就不是她叶洛,如今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真的无心在留恋什么。
“求皇上成全!”叶洛双腿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之上,却发觉心里比这没有生气冰冷异常的地砖好不到哪里去。
福临看着一副下定决心的叶洛,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讨厌叶洛身上那股子倔强执拗的劲。见她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又是心疼:“洛儿,我知道此番事情我有错,可我愿意认这个错,你还想要什么你和我说。”
叶洛并不再多说话,直直的跪在地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两个人就这么僵直良久福临才像是妥协道:“你要回科尔沁朕同意,等过些日子你静了心后朕亲自去接你回来。”
说完不管叶洛同不同意弯腰扶起了叶洛,叶洛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就这样吧,等到回了科尔沁再说吧,这次就让她逃避一下吧。
回到承乾宫叶洛便让人收拾起来,如今对于皇宫叶洛只有快些离开的感觉。第二日一早叶洛就坐上了回科尔沁的马车,许久没有出现的高塞和韬塞都来送了行。
韬塞的目光一如往常对叶洛的炽热,只是见了明显消瘦的叶洛更多的却是心疼。福临对此颇为不满脸也拉了下来。
叶洛不愿再多停留无视韬塞的目光转身上了马车,明莫与知善对着几个人行了礼也跟上了马车。
马车催动只留下几个心思各异的人,马车内叶洛半靠在车壁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一个方向,明知道此时福临一定期盼她可以掀开窗帘对他挥挥手或是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可叶洛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靠在车壁上思绪万千起来。
这么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嫁给福临,那么今天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场景,可如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有的只是她不想接受的现实罢了。
知善看着呆坐着的叶洛,与明莫相视了一眼,明莫动了动唇开口劝导:“娘娘,如今咱们就要回科尔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不要这么担心了。”
叶洛像是没有听到,并不开口答话,目光幽幽的让明莫与知善吃了一惊。
马车行至宫门外不远却停了下来,明莫伸手撩开了车帘寻问的话还未出口就见一个黄色的身影从对面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
明莫一看走过来的人是建宁便回头对叶洛道:“娘娘是公主。”
叶洛听是建宁来了便扶着明莫的手下了马车,建宁行至她身边顿了顿:“皇嫂,路上小心着些。”
最近一些事情她也听说了,皇家内院哪有什么对与错的,只是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